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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人一起不要命的往外冲,还真有那么一点可怕的声势。
外面的枪声自始至终就没停过。
墨吉和根岱他们都在指定地点与龙烈血会合了,对于跟在龙烈血身边的曾醉,谁也没有多问什么。
根岱和几个人去找武器,结果空手而归,反而是墨吉他们几个拿着钥匙去把人放出来的,在回来的时候,屁股后面多了十几个人,这一凑在一起,龙烈血他们一伙就有了二十几个人。
墨吉脸上的表情有带着一点解放者的兴奋,“老大,这些人说要跟你!”
龙烈血冷冷的目光扫了一眼这些新鲜的面孔,这里面,可不乏“精明”的人物,知道跟着谁走最有“保障”。
大概是墨吉已经和这些人讲过跟着龙烈血的“规矩”,或是他们已经看到过那两根被龙烈血用蛮力给分开的钢条,看到龙烈血的目光扫向自己,这些新来的人纷纷向龙烈血表忠心,一个个把胸脯拍得啪啪作响——
“老大你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
“对,对,对,老大把我们放出来,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跟着老大混了!”
……
“谁要敢不听老大的话,我第一个捅了他!”
……
虽然统治孟固这个地方地杨致勋未必是什么好鸟,但凡是被关在这个监狱里的家伙,十有八九,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人,金三角这个地方本来就龙蛇混杂,复杂得很。能在这里混得可以被关进监狱的,基本上都可以算得上是流氓中的流氓。痞子中的痞子了,就拿龙烈血知道的和他关在一间屋子里,第一天就想让他好看的那些人来说,除了根岱有个殴打长官地罪名以外,其余的那些人,什么杀人放火,投毒行骗。剪径落草地,基本上可以说是占齐了,就连其中最“人畜无害”的墨吉,之所以混到监狱里来,也有一段曲折的故事——这个家伙在霸街的赌场里欠了钱就跑了,怕被别人抓到去喂蚂蟥,就跑到孟固来故意犯案,让人把自己关在监狱里。好寻求“庇护”……
——即使是犯罪,这些家伙也称不上什么精英,但他们绝对与“好人”这个词无缘!龙烈血深深的明白这一点,要是这些家伙中真有什么“好人”,那对龙烈血来说反而有些麻烦,龙烈血最怕的就是“好人”。但这些人么?龙烈血的嘴角向上翘了翘。算是笑了,要是他们想在自己面前做“恶人”,那自己就让他们知道,说到对“恶人”这个词地领悟能力,他们最多,最多,只能达到幼儿园的水准。
看到龙烈血的微笑,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心中一颤!
“所有人,都跟着我!”龙烈血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带头冲出去了。曾醉紧随其后。然后是根岱他们。
经过大半夜得折腾,此时天刚蒙蒙亮。而整个孟固,却是地狱一般的景象。
刚刚冲出监狱的大门,跟在龙烈血身后的墨吉就吐了起来,一具尸体倒在大门那里,从衣着上看,就是刚刚从监狱里跑出来的某个犯人。一颗子弹从那个犯人地脸部射入,从脑后穿了出来,那个人的头就像从货车上掉下的西瓜一样,半个脑壳全不见了,猩红的脑浆变成一个扇型,涂了满地。子弹可怕的破坏力把他的半张脸都削去了,剩下地那半张脸满是血污,唯一还能看到的一只眼睛,已经塌在了他的鼻子上,眼球连着花花绿绿的一堆筋肉……
看到这一幕,大多数人的脸色都有点发白,就连曾醉也不例外,在那个倒霉鬼的旁边,还有一个刚刚从监狱里跑出来的伤员躺在地上呻吟着,那个人的小腿大概是被流弹击中,血流如注,已经露出了骨头,正在那里哀嚎,“救救我,兄弟们,救救我!”
此时此刻,没人理他,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一个个身影从他面前跑过,龙烈血甚至连看也没看他一眼。
跟在龙烈血身后的根岱从那个人面前跑过的时候,那个人不止哪里来地一把力气,一把抱住了根岱地小腿,“兄弟,求求你,带我走吧!”
“妈的!你要死,老子还要活呢。”根岱看也不看,一脚揣在了那个人地脸上……
在孟固的北边,滚滚的浓烟飘到上百米的高空,张牙舞爪的,而孟固城中,到处都是枪声,爆炸声与嘶喊声,城里的人家个个家门紧闭,而大街之上,丢盔弃甲的败兵一个个像没头苍蝇一样失魂落魄的到处乱窜,寻找藏身之地。
刚刚带着大家跑出监狱不到100米,一转角,龙烈血他们就和一个败兵相遇。
在孟固起事之前,孟固的守军也属于敢猛独立军的编制,不过他们的军服却未统一,杨致勋手下部队的军服颜色要比其他敢猛独立军军服的颜色更深,普通士兵的上装有四个口袋,很好认,用根岱的话来说,那就是,“除了挂着一个臂章以外,整套士兵的军服和水电工的工作服根本就没什么区别!”
那个败兵带着一把M16步枪,他看到龙烈血他们的时候,自己也大吃了一惊,几乎条件反射一样举枪就要射击,不过龙烈血的动作更快。那个人才刚刚反应过来,龙烈血地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枪管,把枪口朝天抬起。
“啪!”的一声,子弹射空,那个士兵还来不及射第二枪,龙烈血的手已经捏住了他的咽喉。
前面的枪响让后面的人吃了一惊,等根岱等人从转角处冲出来的时候。发现龙烈血已经把那个人制住了。
看着一下子冲出这么一二十号人,个个目放凶光地。那个士兵几乎要吓得鸟裤子。
看着这个最多十七八岁,年纪比自己还要小一点,嘴角周围才刚刚长出一圈细绒的士兵,龙烈血地手劲松了松。
龙烈血的手一松,那个士兵立刻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刚刚这一下,差点要让他窒息。他一开口,就用颤抖着的嗓音说了三个字,“别……别……杀我!”
……
觉得再也无法从那个士兵嘴里面问到更多东西的时候,龙烈血放走了那个士兵,但把他的枪和两夹子弹留下了,不过看那个士兵的样子,他也不想再要这两样东西了,龙烈血一放走他。他一边跑,一边就把自己身上地军服脱下来扔到了一边,惊恐无以言状。
刚刚那个士兵的话大家都听到了,也证实了龙烈血的判断,敢猛独立军在凌晨突袭了孟固守军的阵地,孟固这边的守军在坚持了三个小时以后就彻底的全线溃退了下来。成建制的抵抗现在只零星存在,那些从阵地上逃得命下来的士兵,现在就像猎物一样地被敢猛独立军的士兵追逐猎杀,每时每刻都有孟固的士兵倒在对方的枪口下……
杨致勋完了,杨致勋真的完了。
“老大,怎么办?”有点胆小的墨吉问出了所有人最关心地问题,就连曾醉也看着龙烈血。
一群人在墙角蹲下,龙烈血用M16步枪的枪管在地上画了一个圈,沉着而冷静,“这是孟固……”。再画一条线。“这是孟固守军在北边的阵地,也是最后的阵地。现在敢猛独立军已经突破了孟固守军的正面防线,杨致勋的366师已经崩溃,大家都已经看到了,现在整个孟固已经失去了成建制的抵抗力量,如果我是敢猛独立军的指挥官,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彻底瓦解孟固守军的斗志,那就分兵三路,北面作为主力,从上面直插而下,继续以优势兵力粉碎现在孟固守军剩余部队仅有的抵抗能力,东西两路快速机动穿插,将孟固守军最后地退路掐断,三面一围,届时孟固杨致勋部队地抵抗意志将彻底瓦解。到了那时,我们就是想跑也没有路了!”
孟固的东面是政府军地地盘,虽然名义上属于一个国家,但塔甸联邦的政府军对金三角的这些军阀武装从来没有什么好颜色,双方各设关卡,时有摩擦发生,平时都是用枪炮在说话,在孟固起事的时候,政府军已经封锁了他们那边的关卡。这样,即使敢猛独立军一时无法把东边的缺口堵上,做到四面合围,但对孟固这边的军队来说,东面也和死路无异,即使逃到那边,最好的结局,也就是俘虏,待遇绝对不会比留在这里强。这一点,龙烈血即使不说,大家也都明白。在金三角的这些大佬看来,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杨致勋造反只是“家务事”,政府军则完全是一个不怀好意的恶邻。
“现在,我们只有一条路,在敢猛独立军完成合围以前,从东面,也就是这里,冲出去!”龙烈血扫视了众人一眼,“要是冲不出去,最好的结果,那大家就等着下半辈子继续蹲牢房做苦力吧!”
“妈的,拼了,老大你说要怎么做吧,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蹲苦牢的日子老子是受够了!”根岱一边说,一边卷起了袖子,一副完全霍出去的神情。
蹲在龙烈血旁边的一个家伙有些犹豫的问了一个问题,“老大……那……那我们为什么……为什么不从西边跑出去呢?”
龙烈血随意扫了那个人一眼,那个人就觉得自己的脖子上起了一溜痱子,经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孟固西边紧挨着多只独立武装,要是你是他们。你愿意你的地盘上跑来一群乱兵么?现在,只有孟固地东边,孟固与瓦联军的这块传统缓冲地带才是我们的生路!”
所有人都点头,觉得龙烈血说得很有道理,只有曾醉深深地看了龙烈血一眼。
在龙烈血心中,真正向东边寻求突破的理由并没有说出来。在西边,除了刚才说的那个以外。更重要的一个,是龙烈血不能肯定敢猛独立军内部现在知不知道拉贡自由军曾与杨致勋勾结的消息。要是他们已经知道了地话,那可以肯定,往西那个方向一定是危险重重,无论如何,敢猛独立军都不会放杨致勋和一群败兵跑到西边让其获得拉贡自由军的支持从而东山再起。至于东边,那个可以称得上金三角两强——孟固杨致勋和瓦联军地传统缓冲地带,像一点火苗。燃烧着龙烈血内心最深处的野心与欲望,这一刻,龙烈血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这是一场豪赌,龙烈血把自己都押了上去。
龙烈血感受到了自己身体内那些疯狂与叛逆因子的存在,心里面潜伏着的那头怪兽,那头自申海回来以后就潜伏在心里的怪兽,已经浮出了水面,正在对空咆哮。
龙烈血是冷静的。越是在这种时候,越是在疯狂地时候,他就越是冷静。
龙烈血在奔跑着,他的呼吸和奔跑的步伐,已经被他调节到了一种极其微妙的状态中,变异的碎星决展开。龙烈血的感官再次进入到那个神秘的世界之中……
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用无比鲜明地方式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许多逃跑的士兵绝望的丢下了武器,抱住头跪在了地上,从后面追上来的士兵用最简单的一种办法处理了他们——把枪顶在他们地后脑勺上,然后扣动扳机。许多倒在大街上的士兵,还有着一张稚嫩的脸孔……
虽然有熟悉孟固地形的根岱在指路,虽然龙烈血敏锐得让人难以理解的感觉一次次的为所有人选择了最安全的路线,但在这样一个混乱的时刻,龙烈血他们还是难免和别的人狭路相逢。
一次是在一条巷道内,大约一个班的敢猛独立军士兵和龙烈血他们撞在了一起。为了怕把更多地人吸引过来。龙烈血没有用枪,他抢先出了手。当龙烈血如一道血色闪电从那些士兵中间穿过去地时候,那些士兵中,反映最快的那个也没来得及开上哪怕一枪。
龙烈血停了下来,在他地身后,整整一队士兵,失去了所有生命气息的士兵,才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齐刷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