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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年轻队长打开车门拿着一个牛皮纸袋下了车,青台乡禾子湾村的联防队长和两名村里的联防保安连忙精神抖擞的迎了上去。
“仇队长,你来了!是不是有任务,要不要我去叫人?”联防队长是老熟人,看到天河,就在哪里摩拳擦掌的问道。
在沧连县开展缉毒工作自然离不开这些最基层的联防和警务人员的支持,而仇天河这三个字在沧连县,不光是让毒贩和犯罪分子闻风丧胆,在这些基层联防和警务人员的心中,也有莫大的威望,这些威望,大部分来源于这几年来金三角毒枭们一年高过一年的对沧连县缉毒大队大队长的脑袋悬赏和一个个被仇天河绳之以法的毒枭,还有那些倒在他枪口下的杀手——普通老百姓都会有一些英雄情结……
在沧连县,就是小学生也知道县里的缉毒大队队长的脑袋被那些毒枭悬赏了300万元——当然,这个已经不是最新的价格了。
“没什么任务,洪小波家在哪,叫人帮我带个路就行了!”一边说着,天河碰的一声把车门关了起来。
听到天河这么说,矮胖矮胖的联防队长把身边的两个联防队员打发走,自己亲自给天河带路。
禾子湾村在一处山坳里,村里住的都是本地人,还有少数的傣族与傈僳族群众在这里混居。这里离泰国边境不到五十里,由于地处偏僻,村子周围有没有什么特产,在沧连县的二十多个乡镇和自然村中,禾子湾村和青台乡的经济发展水平在整个沧连县都处于中等偏下的水平,天一黑下来,整个村子除了打谷场的联防岗亭这里还有那么一盏50瓦的白炽灯挂在岗亭外面招惹着一大堆蚊子和飞虫之外,整个村子,都没有一盏路灯,村里的路坑坑洼洼,除了走人以外,车根本进不来,村里几户人家的拖拉机和小平板翻斗车都停在了打谷场上。
“听说洪小波家去年盖了新房子?”
“盖了,三层楼的砖房,窗户全是铝合金的,房子外面贴的那个有画的瓷砖是村里最漂亮的……”联防队长说着,前面的语气有些羡慕,后面的却成了鄙夷。
“洪小波出事以后,乡里综治办的人来看了,本来是要准备把他家的房子全给扒倒的,但他家里现在就只有他老爹老娘还有一个带着娃娃的媳妇,老房子又没了,房子扒倒了这一家人老的老小的小,又没个住处,风吹雨淋的,看起来也怪可怜的!也就一直没动手。不过依我看,他家的房子最少也要被扒掉两层,最多只能留下一层,毕竟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要是以后贩毒的一个二个都住了高楼大厦,那大家都去贩毒了,死了我一个,幸福全家人……”
联防队长说的是沧连县这里禁毒的土政策——一旦有人贩毒被抓,那他家里盖起来的漂亮房子也要被扒倒,不能让他家里的人拿着贩毒赚来的钱过好日子。这个土政策虽然野蛮,但却非常有群众基础,也非常有用。这个政策不光是在沧连县,就是周边的好几个靠边界的县市都这么办理,在如今的中国正被一阵阵开发商和拆迁办的拆那风波闹得鸡飞狗跳鬼哭狼嚎的时候,这里对贩毒分子豪宅的强拆政策,却得到了老百姓一致的拥护,同样是强拆,这一南一北的差别可谓是冰火两重天。
没走几分钟,天就黑下来,联防队长打开随身的手电照着路,借着手电的灯光,联防队长看了两眼天河手上的那个牛皮纸袋。牛皮纸袋底部鼓鼓囊囊的线条模模糊糊勾勒出一个形状,想到原来这个县缉毒大队队长对洪小波的照顾,矮胖矮胖的男人叹了一口气,“洪小波这狗日的也真不是个人,他以前在外面惹了开矿的麻老五,麻老五说要砍了他一只手,这小子东躲西藏的,连家都不敢回,最后还是仇队长你把麻老五给治的服服帖帖的,把他的麻烦摆平了。他吸毒,仇队长你把他送到省城的戒毒所,出来后没工作,仇队长你还给他在大酒店里找了份工作,每个月2000多的工资,虽然不能发财,可正正当当的养家过日子却是够了,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呢!你可是他的贵人啊!可这小子就是鬼迷心窍,就想着发大财,去帮人家带什么货,却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
联防队长一边说着,前面一栋颇为鹤立鸡群的三层楼的砖房慢慢的在路边一片芭蕉树的黑影之后露了出来,联防队长用电筒指了指那栋房子,雪白的漂亮瓷砖把电筒的光圈散出去一片,“到了,仇队长,那就是洪小波家新盖的房子,我就不陪你进去了!这两天林子里有两头野象经常天黑的时候跑出来糟蹋地理的苞谷,我还要去转两圈看看,放两炮,有事你到岗亭哪里叫我就行!”
“好的,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
联防队长顺着小路从另一边走了,天河一个人向洪小波家走去,刚走到他家门前,就见黑暗里,一个身材干瘦的老人在哪里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撅着腚蹲在门前的台阶下吸着水烟筒,水烟筒咕噜咕噜的声响和房屋内隐隐约约传来的婴儿的哭闹声和女人的啜泣声,在夜里、让人莫名生出一股悲凉的感觉。
“洪叔……”
老人抬起了头,水烟筒上那团烟丝若明若暗的光照在老人沟壑纵横满是愁苦的脸上,看清面前的是天河,老人站了起来,张了张嘴,最后却是眼泪先流了下来……
……
把牛皮纸袋留在了洪小波家,天河就出来了。洪小波家里所弥漫的那种绝望的气息让人有些压抑,看到洪小波家里那个还在嗷嗷待哺的孩子,天河就什么都明白了,最后回头看了一下逐渐隐没在黑夜中的那栋贴着瓷砖的漂亮房子,天河心里更加复杂——这一切,值得吗?这个拷问人性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另一个在局里开会时提出的问题马上从天河心里跃了出来——洪小波这次出事所带的毒品,就是来源于孟腊军的控制区域,孟腊军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问题,自己可能没有机会再去探究了……
……
翡冷翠,青年近卫军总参谋部会议室,翡冷翠军方飞高级将领此刻坐满了会议室内那张十米长的柚木长桌的两层,刚刚下飞机的龙烈血沉静的坐在长桌的首位……
“一个小时前,蒙邦共和国发生政变……”
翡冷翠总参谋长范沉舟的话通过扩音系统平静清晰的在会议室里响起,内容石破天惊……
正文 第547章 应变
蒙邦共和国发生政变的消息最初由翡冷翠驻“蒙邦共和国首都”禾蜡的外事机构通过紧急渠道发来,随后,在禾蜡的翡冷翠公司和工作人员也纷纷把蒙邦共和国发生政变的消息传了回来,经过在翡冷翠总参谋部的整理汇总与确认,这场政变发生的诸多细节被呈现在了与会众人的面前。
一个小时前,驻扎在禾蜡的蒙邦共各国国防第七师突然开进禾蜡街头,封锁了禾蜡的所有交通要道,并宣布对禾蜡的的电视台,电厂,水厂,蒙邦共各国银行,国家战略物资储备中心等要害机关实施临时军管,禾蜡处于紧急戒严状态,随后,国防第七师下属的蒙邦青年团两个营包围了蒙邦共和国的总理府,在与总理府的卫队短暂交火之后占领了总理府,在蒙邦青年团包围总理府的同时,蒙邦共和国国家反毒品管理局也被政变军队占领,反毒品管理局局长,蒙邦共和国总理孙晋廷的心腹朱络石在反毒品管理局被当场打死……
半小时前,蒙邦国防军开始实行紧急状态,驻禾蜡的翡冷翠外事办事机构主任到总统府紧急求见蒙邦共和国总统博昆,却得到博昆不在禾蜡的消息,如此紧要关头,博昆却不在首都……
日前,关于蒙邦共和国政变的最新消息正在通过各种渠道源源不断的汇总过来……
听着范沉舟用古井无波的声音平静的介绍着这场影响到许多人的政变,坐在首位的龙烈血却觉得心里莫名的感到一阵轻松,蒙邦共和国政变的消息,仿如那只被久久等待着的靴子,在一个小时前,终于落地了,在折腾了将近三年半以后,蒙邦共和国——这个由毒枭,贩毒武装,野心家还有那些一个个贪婪无比却又鼠目寸光的头人,族长,背着烟枪的蒙腊军元老组成的金三角怪胎,在穿着礼服,拿着手杖,彬彬有礼的扮演了三年多的文明人之后,终于,最后还是按捺不住的脱下了这些伪装,暴露出其粗俗与功利的本性。
从蒙邦共和国成立的那天,龙烈血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天的到来,这一天也终于来了,而无论是蒙腊军也好,蒙邦共和国也好,对龙烈血来说,因为其内在始终都一样,这一天的到来,只是让其少了一些因为未来可能性而带来的乐趣而已,仅此而已。今天的消息,远远不如数年前自己与孙晋延见面时感觉来得新鲜与充满期待……
不知什么时候,会议室里没了声音,龙烈血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
“孙晋延现在的情况如何?”龙烈血问范沉舟。
“不知道。”总参谋部着名的美男子看了一眼坐在首位的这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的这个问题让他感觉有些好笑,感觉就像知道家里失火的小孩第一个问题问自己喜欢的那个玩具还好不好一样。当然,虽然蒙邦共和国失了火,但孙晋延不是玩具,这个男人更不是什么小孩。在这个男人问出这个问题后,范沉舟似乎都能感觉到原来会议室里有些紧张的气氛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这就是这个男人的魅力,只要他不感到紧张,即使是天大的事,他身边的所有人还是能回到那种云淡风轻的自信状态。
似乎感到自己明确无误的回答因为那莫名的感觉而带上了一点赌气的成分,在这样的场合里相当重视自己的职业操守和形象的美男子马上又补充的回答了一句,“关于蒙邦共和国总理府里面的确切消息,我们还没有收到,不过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没有人想看到蒙邦共和国的总理在这场政变中丧命的消息,因此孙晋延应该没事,当然,人生总有意外!”
龙烈血点了点头,“博昆呢?”
“博昆不在禾蜡,有消息说今天他到了达纳,要参加那边一个土司的六十大寿……”
龙烈血一听,暗自叹息,博昆果然不在禾蜡,无论他是被调虎离山还是事先知道消息对政变一方采取了妥协态度,以免尴尬,事情至此已经不可挽回了,“果然是成于斯,败于斯,从一个土司家丁做起,被一群土司头人撑起来的金三角一代枭雄,最后也要毁在那些土司头人的手上,这就是马克思所说的阶级局限性……”
龙烈血在会上随意点评着蒙邦共和国的这场政变,平淡的言辞中一股磅礴的气势喷薄而出,“博昆的局限性在于对蒙腊军内少数民族土司头人这一群体的无限度的妥协,土司家丁出身的他天然无法抗拒这一群体的力量,这次政变,就是这种的结果。蒙腊军内少数民族土司头人的局限性在于其狭隘的宗族观念,时至今日,那些人还保留着那种一个寨子一座山,一把柴刀家人扛的思维,这是历史在这片土地上凝结出的生存经验,但在今天已经过时了。当年孙晋延还是蒙腊军高参的时候,蒙腊军内部的少数民族对他就比较排斥,对那些头人土司来说,孙晋延这个汉族人天生就不和他们是一伙的,他们信任的,是和他们流着一样血液的族里叔伯子侄,而不是孙晋延这个外族人,这个外族人虽然有能力,但却不能信任,从孙晋延担任蒙腊共和国总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