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兵卫们去追,回报已逃。”
“你卫尉府就这低实力?皇宫圣地,刺客就这般随进随出?打眼皮子底下窜了,你还想给他打赏,奖他个身手敏捷不成?”
“不敢!”冷无言力喝一声,满面自责。
炙炎彬傲立,冷无言躬身拱拳,呼吸微乱,两人立场分明。
一叹,炙炎彬双手背向身后,唇角一扬。
“算了,也不是你的责任。也好,这么闹一场,公主也不会再来这里。”左右看看,炙炎彬眼中滑过一抹森冷。“冷无言,这儿离太后正宫好近啊……你说,万一那杀手慌不择路冲过去,伤及太后……”
紧眉,冷无言头低的更深。——公主遇刺,最有可能受其指使的便是太后。而且,杀手快速撤离,消失无影无踪,最有可能收容的,便是太后那里。个中道理,冷无言不是不懂,只是不能说。
说,就是找死。
见冷无言埋了脸面,看不见表情,炙炎彬可想他现在在想的,便低下半身,凑近,小声轻喃。
“你失职事小,就怕小命不保啊!”
“喏!”冷无言力喝一声,眉心紧锁。——这个炙炎彬,人人都说他是太后的人,冷无言一直半信半疑,直到现在,他才开始相信,太将司,真是太后的人。
轻笑,炙炎彬直起身来。
“你是明白人,有些事,牵及某些话,能说不能说,掂把清白。我能助你保你,抑能判你处你,懂吗?”
“喏。”
炙炎彬满意一笑,甩袖走人。
冷无言直身目送,幽幽一叹。
第二十三章 茶水有毒
兵法课。
炙炎彬双手背在身后,仰头看天,晃来晃去,嘴里有的没的,乱扯一通。他讲的,不像兵法,更像故事,一个一个有关战场,或无关战场的故事。
随意的听,仿佛跟兵法无关。就好像老师在讲理论,领悟靠个人。换个傻点的学生,老师只要不点白,怕是永远不知个中深意。
冰蝶听的很认真,因为炙炎彬讲的很多故事,非常经典,受用无穷。
停下,炙炎彬咳嗽一声,就手端起书案上一杯清茶,漱漱口,咽下,这才端着茶杯望向冰蝶。
“御花园晚梅开了,红煞煞的,可好看了,要不咱们去欣赏欣赏?”
盯着炙炎彬,冰蝶唇角隐抽。
“学娱学娱嘛,有学有娱嘛!死学多累,活娱松血,适当调整嘛!怎样?过去看看?”炙炎彬不气馁,痞了脸的在笑。
挑眉,冰蝶单手支向下巴,目光游离,随意般盯死炙炎彬。
“卫尉府离西宫只一墙之隔。西宫除了盈月,还有兴善,那可是太后住着的。你们奉天司到底管些什么?不是说皇兄把案子交给你了么?查了这么多天,没结果?”
耸肩,炙炎彬一脸无辜。
“一直在查啊!可人已经跑了,你也好,卫尉府的人也好,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公主雅兴,教教我,怎么接着查?”
已经见识过炙炎彬的无赖,冰蝶点点头。
“你说我说不出所以然来……我说了,你也不会听。”
炙炎彬一笑,端着茶杯走至冰蝶身前,两人之间只一矮案相隔。
“既然这么了解我,可见咱俩还是投缘的紧,走嘛,去御花园休息休息,赏赏火梅。”
动作依旧,冰蝶只是冷哼。
有宫女进来,端着一套茶盅……她低眉含眸,动作轻柔的将茶盅从盘子里端出,小心翼翼的放到冰蝶手边,躬身退下。
“喝茶喝茶,别瞪我了,不去就不去嘛,咱们继续上课。”受不了冰蝶唇角的鄙夷,炙炎彬无趣的一挥手,转身走向远案。
冰蝶嗤鼻,瞟向桌面茶盅——奇怪,平时送茶来的都是她自己的宫女,刚才那个怎么不认识?
炙炎彬回身,倚着书案,手中还端着他自己的茶,冲冰蝶一挑眉。
“喝茶啊!晚冬的梅瓣入香,味道可好了。”
盯着炙炎彬,冰蝶想了想什么,突然站起:“还是去看梅花吧……”
不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桌边,那杯茶啪一声滑下去,砸碎在地上。一地茶水滋开,茶花叶瓣纷乱,颜色倒很好看。
“搞什么,茶杯放桌边上。”冰蝶气恼的一喝:“来人!”
有侍卫冲进来,还有惊惶的宫女们……
瞟一眼,之前送茶的宫女居然不在其中,冰蝶心中明白一二,甩眸瞪向一旁炙炎彬,她恶恨的一哼。
“收拾干净。”
“喏!”
甩身,冰蝶大步冲了出去。
任侍卫们赶紧安排小太监过来收拾,炙炎彬站在那里,面色凝重。
*
“太将司到——!”
大步迈进兴善宫,炙炎彬满面春风袭人。
“哟,极品檀玉香呀!嗯——!好香,好香呀!”炙炎彬一边朗声夸赞着,一边径直往里殿凤椅坐着的太后赵姬步去:“炙炎彬参见太后凤福金安,康体永泰。”
“免了吧,过来坐。”任身边众宫女正侍候,赵姬略一挥手,从婵宦赶紧齐身退下。
待殿内清静了,只剩下老嬷侍候一旁,赵姬望向侧旁坐下的炙炎彬:“怎么想不过跑来请安啊?”
“太后……”单肘压在矮案边,炙炎彬凑近些,小声一叹:“您瞅着最近皇上务政如何?”
老嬷在赵姬身后给她捏按着肩背,她享受的很,半合眼,头身微晃。
“嗯,还行。”
点头,炙炎彬浅笑:“皇上是出了名的孝子,对您百恭百敬,温情有礼。有些事,咱们只能绕行,不可正撞,如今这泱泱轩辕,谁人能入皇宫后殿左右风云?”
干脆合眼,赵姬只听,面无表情。
“怕不止百官,包括皇上在内,都一目了然。”
猛一瞪眼,赵姬突然想到什么事,怒一甩眸的瞪向炙炎彬。
“我还怕了他们不成?”
任太后惊怒,炙炎彬温柔一笑,摇头:“仲父已逝,后台欠缺。如今皇上把奉天司的兵权截分三份,一份交予司郎府;一份交予宗仪府冷星辰。说是借,以供祭天司仪使用,实却不知归期。太后,您觉着,这是巧合么?”
赵姬陷入沉默,眼中满满怒恨。谁不知太将司是她赵太后的人?皇帝如此明了的截兵,意图太白。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耐烦的瞪向炙炎彬,赵姬好心情尽损。
“炎彬去卫尉府现场看过,也暗警了在场的官员,类似这般的事,炎彬尚能处理,抑能控制。可后书房宫女奉茶,那平阳机警着,一眼就看穿了。多危险……”
一愣,赵姬撇开脸,不屑的轻哼:“量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剑出鞘,必见血。若不能一招制敌,必会引至反咬。太后,她现在可不比在灵阁时候,判若两人,不容轻视。咱们这样直白站在门外,落人指点,硬撞皇上的命门,自讨没趣呀!”
似乎明白了一点炙炎彬的意思,赵姬吸口气,叹出,依旧不屑的模样。
炙炎彬目的达到,看着太后凌人之气已无,他松了口气,站起,躬身退下。
等炙炎彬走了,赵姬懊恼的紧眉,摇头。
“翅膀硬了,忘恩负义。”
知道太后是在说自己儿子,一旁老嬷啧一声,轻喃:“怎么觉着太将司是在护着那平阳公主呢……”
赵姬听了,自负的一笑:“你只听出表面的东西,他一心护我,莲子苦心,比哀家那宝贝儿子不知强多少倍。你不懂。”
“喏……”
第二十四章 鬼魅魍魉
奇怪的武器。把弄半天,硬是启动不了,若不是亲眼见过那女杀手把重剑变成钢鞭,金炫澈真想把这破铁扔了。本想借花献佛,把这怪武器送给萧国公主。结果硬是变化不了,盯着剑格柄心那块菱形镜面,金炫澈突然意识到——该不是指纹控制吧?
挑眉,金炫澈突觉自己无聊,居然在这里为个破铁浪费这多时间。
目光微移,又看见剑首处半圆标盘……指南针?看来,也不是毫无用处,找到唯一理由让自己心里好受些,金炫澈还是决定留下这怪武器。毕竟……他一人一虎穿越,除了自己那把勃格朗手枪,就是这破铁了。
唯一能证明他来自21世纪的,证物。
“太师大人到——!”
本就坐在正厅上位,金炫澈放下怪异武器,端起茶盅,浅品。
挪步自外进内,老太师因自己看见的而沉眸——他贵为萧国一品太师,位高宰相,除了那萧王,无人敢对他如此放肆。金炫澈,居然稳坐其位,不理不睬?
老太师身后随行的某官员吓到,大喝一声。
“金国师,快来迎接。”
盯着杯中秋液荡波,金炫澈冷哼一声。
——金炫澈的字典里,没有‘迎接‘二字。
“金炫澈!”那官员气喝一声。
抬手,制止了那官员,老太师吁息一叹。迈步,他走向金炫澈。
“今日早朝,王上欲起兵讨伐月国,你为何纵火推澜?对这天下,你懂几分?王上喜功,尔等不过平了几场内乱,又添了几份虚荣,就可不把江山远史放在眼里?”
没理应,金炫澈仿佛在听戏,合眸晃了晃脑袋……其实,以他最近所做所作,升个将军或是左丞什么的,绝对没问题。
可惜,那萧王的想法他看的穿透——升将军,就打仗去了,智囊远离;升左丞,明显会威胁到老太师,萧王平时对老太师似乎随性的很,实底上却很维护,他明显不想太早将形势明朗化。
那个萧王,既不想得罪老太师,又指望着他金炫澈能立更多大功,最好一举叫老太师心服口服的让出太师之位来。
可惜,他是金炫澈!
金炫澈根本不稀罕一个小小太师之位。他想要的,远不在这萧国。
不过……
起步点,终究还是在这儿。
回眸,金炫澈在老太师底限触及而暴怒之前望向他。
“江山,不过天下偶角。”只一句而已,于老太师一惊的瞪眼时,金炫澈嘴角扬起微笑,却叫人看着莫名脚冷。“远史,不过长河一浪。”
放下茶盅,金炫澈提气起身,往了厅中踱步。
“老太师只看眼前,死水静湖,哪知海天无边。”止步,金炫澈斜目轻佻的瞟一眼矮自己一大截的那官员,只一眼而已,那官员一惊,赶紧低眸退后半步。
失笑,金炫澈回身,望向一脸惊诧的老太师。
“萧国内战耗兵,国强也只是虚相。现在内战止,萧国就不再是虚张的五指,而是……”金炫澈略扬右手,五指成拳。
沉叹,老太师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们年青人傲气高涨,雄心有佳。可这不是儿戏。国内久战方止,兵疲马滞,还没休整就要攻打他国,这,这不是末弓之力,弦之又玄吗?”
挑眉,金炫澈突然对这个老人家心闪一抹失望。
“鸟欺人头,不敢张望;自看家门,不敢远迈。老太师,你可知久战气正豪,杀戮血才红吗?”
老太师满面惊悚,不住摇头:“你……你……”
冷哼,金炫澈欺近他三分,低眸沉声:“只知三万克一万,哪知四两拨千斤。”
一愣,老太师第一次如此听说,心头莫名一震。
退,回身踱向厅门口,金炫澈狂傲之极的唇角飞扬。
“小小月国,虎口边肉,本国师还看不入眼。”
盯着金炫澈背影,老太师眼中的他,周身隐隐射幽光,叫人看着,全身惊颤。——这个男人,不是鬼魅,就是魍魉。
吐口气,金炫澈抬头望远,冷眸一沉。
“送客。”
第二十五章 高贡轩辕
早朝。
萧王新纳一妃,晚到了辰时末才出现,众臣将不敢议论,即时安静。
“金国师,昨日所议可有后续?”萧王的语调总是那样随性。
金炫澈不语,故意沉默。
“王上。”果然,老太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