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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刚刚说的又是些个什么?金国师袭杀你,你居然跑了,那他继续伤害凝儿怎么办?你倒是好聪明的挺会自保呀?”
“皇上——!”委屈之极的一嚎,北司命立时又整个人向前一趴,这次干脆趴地上不起来了:“末将最大的疑惑便是在此呀,公主不知怎么的了,竟出手相助金国师一并要取末将性命呀——!”北司命急的不行,说话速度好快好快:“末将忠心肝胆,一心为主,当时的情况特殊之极,万骑皆由末将指挥,末将若蒙冤而死,公主必将身陷危机之中,末将是迫不得已才……”
“打住。”凌皇胤听的直犯糊涂,摇了摇头:“凝儿刚回来,我没空听你乱七八糟的说道,没一句正经的,来人哪,先将北司命拿下,打入大牢,容后再审。”
“喏——!”那边金炫澈等人已经恢复自由,封奚森领命一喝,挥手而已,即有宫廷卫冲上前,将北司命擒拿。
“皇上——!皇上啊——!末将冤枉啊——!”
任北司命大叫着被押走,所有禁卫军不敢造次,个个低头不语。
凌皇胤瞅了他们一眼,转头望向金炫澈,朗声一笑。
“金国师长路辛苦,曹宝。”
“喏——!”
“安排金国师一干人等灵阁休息。”
“喏——!”曹宝领命,踩着小碎步的走下台阶,径直朝金炫澈走去,他身后两名宫廷卫立随,直至金炫澈身前,曹宝冲他一扬手,声音尖锐的轻喃:“金国师,这边请。”
金炫澈再看一眼凌皇胤身旁的凌亦凝,甩身,他大步朝曹宝所引方向而去……
不等金炫澈等人走远,凌亦凝紧眉,一扯凌皇胤,于他望向自己时,小声的尖叫。
“灵阁——???”
“是啊!”凌皇胤很自然的回答:“难不成送去东宫?”凌亦凝一愣时,凌皇胤做犹豫状,继续轻喃:“也不能是盈月宫吧?”
“不对。”猛的反应过来,凌亦凝又一声啧怪:“你干嘛出现把他放了?好不容易抓住了,直接斩立决呀!”
凌皇胤一瞪眼,满面惊诧:“你个小东西,是说女大十八变,你也变的太离谱了!曾经温婉可人善良的小凝儿哪去了?动不动杀啊斩啊死啊的!”
凌亦凝一愣,突然无话可对。
“走,咱们先回去,皇兄与你慢慢说来。”
“皇……”
反手一握凌亦凝的柔柔的手掌,凌皇胤冲她甜蜜一笑,笑的凌亦凝一愣,还要继续的欲望顿消,便乖乖的,任凌皇胤牵走。
*
无人召见,皇太后那边没有动静,皇帝这边居然也一遍沉寂。
回到奉天司,炙炎彬陷入迷茫——他不是没警告过北司命,不要打凌亦凝的主意,可事实显然摆在眼前,若不是他自己有问题,便定是北司命有问题,皇太后显然是下令于他,暗杀凌亦凝,也就是说,北司命,无视他的警告,还是向凌亦凝伸了黑手。
然后呢?北司命逃了,没回去骑营,而是直接逃回了京都,暗报了太后,所以太后才故意下口谕,令北司命带兵赶往龙午门,截下金炫澈,因为她已知金炫澈在客栈时出手坏了她的好事……那么,童子尿里的砒霜毒真是金炫澈发现的,进而救下了凌亦凝一命。
太后派人暗杀凌亦凝,故意放过他,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还在担心他并未变心,依旧效忠于她;要么就是知他已心存动摇之意,故意逼他选定立场。不管是其中哪一个,太后未决定杀他,就是还想着要继续利用他,毕竟,太将司高官之位,不是谁都能胜任的了的。
既然如此,炙炎彬站在某厅正中已经发了半个时辰的呆了……他的大脑在快速运转着,现如今的情况于他只剩下两条路可走:要么坚定立场,直倒凌亦凝,向太后宣旗,明目张胆的站到皇帝这一边;要么,继续曾经左右摇摆不定的‘恶人形象’,心向着太后,明面上却继续向皇帝示好,却得多方面的暗助太后,杀死凌亦凝。
怎么办?
很显然,他的动摇促就了北司命的‘荣升’,他已明显取代了他在太后那里的价值,太后有什么任务都已在改派他去执行,包括‘客来’客栈里的暗杀行动。他事先给他喝了有蒙汗药的酒,令他熟睡,制造他是唯一安全无险的假相,令所有人首先怀疑他……接着,首次计划失败,立时执行第二次计划,却又被金炫澈识破。
突然明白凌亦凝为何从最开始的执意要杀金炫澈变的开始有些犹豫了……这金炫澈是真的救过凌亦凝好几次性命,由不得凌亦凝不心软,换个女人,八成已经感激的痛哭流涕。可凌亦凝就是凌亦凝,完全不同于任何其它女人,她一直保持着她该有的冷漠,现在回想起来,凌亦凝可从未服过软。
她是他见过的女人里,最坚定的一个。
第二百零三章 洛果儿
想到什么,炙炎彬双目一瞪,突然惊悟某事——在宣和殿前,凌亦凝阻止他出手时所说的话,他现在才反应过来。她根本不是阻止他去对付金炫澈,而是阻止他去站定立场。
当时的他,如果就那样冲过去了,与北司命一起对抗封奚森——天哪!他终于想起来了,那个封奚森,不正是曾经元郎在时隶属司郎府的副将吗?元郎死了,他升上来,亦不无可能啊?毕竟,他能指挥宫廷卫啊,不管他是不是廷卫将军,纵使皇帝不在,也极有可能就是皇帝指使,啊……他差点就冲出去了。若非凌亦凝阻止,他便犯下一个极其可怕的错误。
与北司命站成一线,即成皇帝的对立。
懊恼的啧一声,炙炎彬抬手揉头,眉心打结——说真的,那个金炫澈每一日存在,他都倍感无限压力。他总有一种错觉,继续任他存在下去,总有一天,那人会给他带来无法控制的噩运。
怎么办?继续做棋子?只是表明心境,彻头彻尾归于皇帝这方,只是暗从太后?
——不,炙炎彬心里好难受,没来由的抗拒,他真的受够了凌亦凝对他的冷言冷眼,她的鄙视与不屑已令他体会无边无际的痛苦,纵使是为她好,他也已经做不到那么伟大的肩抗一切。
他真的做不到了……做不到明明是为了她好,而去奉迎太后,反惹她更甚的讨厌。
做不到。
可是,正式与太后为敌,太后真想对付他,易如反掌,而现如今的皇帝根本做不到保全他。正是因为如此,一直以来,他宁可站去太后那边,远比站在皇帝这边要安全太多太多。
若不是凌亦凝的出现,现在的他。依旧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儿,整个皇宫里,最威风的那人。
毕竟,若不是凌亦凝这个矛盾点的存在。落这若大皇宫里,太后并不会真的针对皇帝而做什么……多数时候,对于皇帝的能力太后都是很赞赏的,几乎处于静观其执政的状态,眼瞅着过不了几年,大权就会彻底回归皇帝手中。
就是因为凌亦凝的出现,太后与皇帝之间出现裂缝,出现争议,出现不可避免的矛盾。
迫使他在原本很是平和的安逸生活嘎然而止之后,必须做出选择。
本来。他是很冷静,很理智的,无论皇帝怎么拉拢他,暗示他,他都很聪明的尽可能闪避而过。老老实实,一心一意的为太后做事,落个太平安宁,毕竟……站在太后那边,皇帝不会把他怎么样;可反过来站在皇帝这边,太后要想处置一个人,她从来不会管是需要明里去做。还是暗里去做,终会达成目的。
这一点上,皇帝便太显柔弱与仁慈。
相较之后,炙炎彬的决定便是首先自保,再协和两边,尽可能以已之力暗助皇帝。
现在。现在……现在,现在……
呵笑,炙炎彬的手滑到脸上,捂了自己整张脸,长长一叹。
现在。变成了这样。
皇帝依旧做不到保全除了凌亦凝以外的任何人,是的,炙炎彬看的出来,这是皇帝第一次下定决心要保全一个人,他自己的亲妹妹,平阳公主凌亦凝。可除了凌亦凝,皇帝再不可能有多余力量去保全其它人……
比如,他炙炎彬。毕竟,相比之下,皇太后与他太将司炙炎彬,哪个对皇帝更有压迫性?显然易见不是吗?他与她,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一旦他正式反了太后,他就站到了明处,任暗箭乱射。别说帮着皇帝保护凌亦凝了,自保都将成大问题。
天哪,这要怎么办?
反也不是,不反也不是。
有人轻手轻脚的走到身后,歪了头的在看炙炎彬,炙炎彬也突然嗅到那清香之气,猛的扯下手来,双手叉向两腰,恨恨一哼。
“北司命,我跟你没完。”
炙炎彬身后那人轻步上前,伸手高举,欲将他肩后风披取下——炙炎彬的风披不是那种系在胸前的,而是另一种卡槽在两侧肩甲上的……
略一侧目,炙炎彬瞪向那矮他一个半头的身后女子,突然想到什么,啧的一声。
“哎,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找个合意的,我出嫁妆,赶紧嫁了吧!”
女子,娇小,恐不足一米六,显的很是可爱,因炙炎彬说的,她一惊,瞪了双眼的满面迷茫。
炙炎彬见她僵了动作,傻了眼,便很是无辜的轻喃。
“居然有人拿你说事知道不?说什么太将司的贴身侍女与太将司之间暧昧不清,哎,这样的话传出去了,近些吧,还好;远了些,可就是要命的谣传哪——!本将司伤不起的。”
任炙炎彬发泄,她——炙炎彬嘴中所称之人,太将司贴身侍女,洛果儿,盯着他,眨了眨眼。
“听不懂是吧?”炙炎彬白了洛果儿一眼,啧一声,尽显烦燥:“果儿,你都满20了,早该嫁人育子了,啊,算起来,你跟我的时间也太长了些吧?难怪人家说三道四的……”
“您不是一直没在过意吗……”洛果儿依旧一脸迷茫,小声的嘀咕,她已解下炙炎彬肩上的风披,轻搭于自己手臂上,一脸淡淡的委屈。
“嘿——!”怪叫一声,炙炎彬气的冲洛果儿一瞪眼:“我不说就表示我不在意啊?”
洛果儿一惊,双眉一皱,立时委屈的噘嘴,眼里泛红,怯怯的惊退一步,模样楚楚可怜,很是叫人疼惜。
一愣,炙炎彬惊诧,啧的一声,赶紧哄劝。
“别介别介,我又不是冲你在发脾气,你怕个什么?哎,别哭啊,这叫什么事儿?落人看见,又要说闲话了。”
噘着嘴的,洛果儿一哼,低下头,嘀咕。
“都说了不下千次,果儿打小侍候您长大的,除了您,再没碰过其它男子,嫁嫁嫁……您就这么恨不得把果儿给扔出去吗……”
洛果儿说着说着,眼泪开始打转转,一脸的委屈不已,说到最后,泪珠儿大颗大颗的往外滚落,跟珍珠粒儿一样,看的炙炎彬啧一声,一巴掌拍向自己额头,哀嚎起来。
“又来了,怎么这样嘛!”一甩手,瞪向洛果儿,炙炎彬无奈一叹:“你们女人是不是水做的啊,三句话不到眼泪就先出来了?啊?”
猛的想到某人,纵使皮肉被划开,身受重伤也不会流眼泪的女人……啊,因为想到凌亦凝,炙炎彬心里一暖,突然的笑起来。
“行了行了,我说说而已,本不关你的事,但也是正经话,你老大不小了,别真等到25了才离开,那会儿就难嫁了,从今日起,你留点神,但凡司里有你相中的,我给你们作主,记下了没?”
怯怯的望向炙炎彬,瞅着他一脸淡淡温柔的笑容,洛果儿破涕为笑,依旧噘了嘴的轻轻摇头。
“将司人好,果儿恨不得一辈子侍候,别说25,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