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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心疼凌皇胤,凌亦凝后悔了,后悔不该实话实说,应该直接等半夜时候偷溜出去,赶往蒲洲城。可惜,一切晚矣。
“现在。先说更重要的事。”将凌亦凝眼中的心疼收进心里,凌皇胤严肃满面,继续。“金炫澈冒险入京,究竟为何。”
话题回到起点,凌亦凝困惑。一脸不解。
“他不可能没算到这样的结果,我只要查出他所言虚妄,他立有性命之忧,为何冒险而来?”凌皇胤再不如之前悠闲,明显心思沉重许多:“我细想过,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是冲你而来,想冒险一试;要么,他定有不为人知的其它秘密。前者,可行可不行,他可兼带;后者,我疑虑再三,派人满宫细查,均无异常。至此,我得一初论,他此行的主要目的,还是你。”
凌亦凝冷静的听着,心如明镜——她当然知道金炫澈的主要目的是她,她一直知道啊!
“所以,思前想后,我仍持原念……”凌皇胤说着,轻轻一叹:“金炫澈这人,再留不得。”
轻呆,凌亦凝在看凌皇胤,突然脑白一遍。
这是必然的结果不是吗?凌皇胤确定了金炫澈只是在吓唬人,便不可能再礼让……加上他狂妄无度,居然放肆到要轩辕皇帝交出他的母后,这直接就是火上浇油的行为。
凌亦凝不知如何回复,只心中各样想法撞击……她明知金炫澈所言非虚,不是吓唬人的,可她又说服不了凌皇胤;凌皇胤的病有可能治好,不一定非要去现代医治了,那么,金炫澈就不用非死不可了,否则……他一死,她就会消失,回去现代;可不杀金炫澈,金炫澈终将以自身疯狂激怒凌皇胤,与凌皇胤正式敌对,与她,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敌人。
凌亦凝陷入纠结……不知如何是好。
她舍不得古元,舍不得凌皇胤,舍不得如今自由自在的生活……可金炫澈不死,她才能留下;金炫澈不死,以他那臭脾气,在现代时就恶名昭彰,无人敢惹,在这古元,他不知收敛就算了,还变本加厉,傲视天下,挑衅诸王,且不说是不是自不量力了,就凌亦凝来看,金炫澈是真有那实力在最后,霸得天下的。
若……没有她凌亦凝的存在的话。
是的,因为有她的存在,她知道如何对付他……唯一困惑的是,她与他是共生体,她真将他杀了,她自己也不得好果,必会回去现代毫无生机的世界里,变成杀人机器的冰蝶,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敌人。
“凝儿?”
被凌亦凝长久的沉默影响,凌皇胤紧眉,轻唤。
深呼吸,凌亦凝望向凌皇胤……只是凝望,眸子里闪动着不舍的光芒。
她真的舍不得凌皇胤……如今知道了金炫澈杀不得,或是说,万不能随便杀死,偏凌皇胤又铁了心要杀他了,凌亦凝陷入两难。
“你怎么了?为何不说话?”凌皇胤是疑惑的,在他看来,凌亦凝至始至终一再申请要去杀了金炫澈,为何现在他终于决定同意她的想法,杀了那危险之人,凌亦凝自己却又犹豫了?
这般沉默,不是犹豫是什么?
凌亦凝摇头,内心的挣扎没有结果,她只好一叹,开口。
“金炫澈武功很高,心机缜密,刃术一流,速度也快的惊人,现在的我,或是炙炎彬,甚至我们联手都不一定能杀得了他。现在的金炫澈,了解了……皇兄,已不再如以往,凝儿再不敢妄言。”
原来如此,凌皇胤松了口气,将凌亦凝的解释归为她沉默的原因。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我也不会再让你涉险,我已急调倾国之军,以上庸城与蒲洲城为据点,准备大战。”
“皇兄……只为一个金炫澈,值得吗?”
“值不值得……”凌皇胤轻轻一叹:“你该比我清楚。”
心头一惊,凌亦凝张嘴,差点脱口而出——他一死,我就会消失呀!
话,硬生生吞回去,凌亦凝点了点头。
“凝儿,我想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一愣,凌亦凝望向凌皇胤……又说不会让她出宫,又要她相助?
“我想你书信一封,做最后一次恳劝。若那金炫澈决意称霸天下,不惜屠城杀人,那就罢了。但凡他有丁点安逸之心,悬崖勒马,为时不晚。你自己可再加斟酌,信使跑马五六日,你今晚回去就得写了……”
失笑,凌亦凝摇头:“我没那信心劝得了,他追我只是想利用我,写和不写,结果无差。”
“我倒不那样想,事分两面。他敢为了一线可能冒死进京,若真如你所说,只是想利用,这信的确可写可不写;但相反,他是对你生了真心实意,便足矣说明他是有心之人。既是有心之人,劝只一个字,却往往有着出其不意的效果。你只书信一封,并不为难啊!”
不为难才怪……凌亦凝心里想着,挑眸望向凌皇胤,不太甘愿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你愿写就行。很晚了,快回去吧,认真些写……望他浪子回头,莫到最后一步,天下大乱,黎民受苦。”
点点头,凌亦凝站起,望向炙炎彬……
“你送我回去。”
炙炎彬一愣,赶紧点头:“喏——!”
*
一路无话,凌亦凝在想事情……炙炎彬只是跟在后面,默默的陪同。
不知为何,炙炎彬一直在盯着凌亦凝侧面细看,仿佛能看懂她一般……这女孩儿,长大了,变了一个人般。不再柔弱,不再怯懦,不再畏缩……变成他彻底崇拜与挚爱的坚强女子。
炙炎彬心中一叹,他怎会不知凌亦凝为何犹豫?
长久以来,他一直陪着她,而她呢,每次说要杀金炫澈,每次都没真正杀手,甚至多次在关键时候嘎然而止,没倒过来出手相救已经不错了。最重要的是……金炫澈,吻过凌亦凝;凌亦凝,也吻过金炫澈……
他们两人之间,太诡异,太暧昧,太离奇……
炙炎彬不问,不表示他不好奇,他只是不敢问,因为没哪一次他问了,能落得好果子吃的。
第二百三十五章 给金炫澈写信
这次也一样……根本不敢开口问,只能是跟着,默默的跟着,光凭这一点,炙炎彬感觉已经够了。至少,那嚣张的金炫澈就休想如他这般,随时可以贴近她身边,默默的陪她散步。
停于盈月宫门口,凌亦凝盯着极远前方的兴善宫,双眉一蹙。
“奇怪……”
“怎么了?”顺着凌亦凝目光看一眼,炙炎彬望向她。
“金炫澈是从冷宫逃掉的,冷宫就在兴善宫后面,只一墙之隔……他走的无声无息,直到飞起来了才被人发现,一开始,根本没人知道金炫澈就在冷宫……而且,他还在玉泉宫先救了人再才去冷宫飞离……”
听着凌亦凝所说,炙炎彬也深思起来——的确,玉泉宫在兴善宫左侧,冷宫在兴善宫后面,从玉泉宫去冷宫,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以金炫澈身手,要想潜过兴善宫应该不难,更何况,他能清楚知道宫中布局,不可能不知道兴善宫就是太后住所,那一夜,他为何不顺手杀了太后,再离开,非要走了之后,再回过头来的挑衅?
望向炙炎彬,凌亦凝目中无神,径自轻喃。
“怕惊动禁卫?”
炙炎彬摇头,淡淡一笑:“那夜禁卫汇报,他们砸门未果,兴善宫根本没开过门,里院只有老嬷声音,而且极快喝止。我当时听着,只一念闪过……”于凌亦凝一愣时,炙炎彬单眉一挑:“似乎那夜正逢老嬷值夜勤?”
失笑,凌亦凝白了炙炎彬一眼:“这会儿,开的什么玩笑?”话刚一出,凌亦凝突然一惊,双眼一瞪:“你的意思是……”
炙炎彬欣赏的点点头:“那夜,太后极有可能不在兴善宫,老嬷奉命留守,以防万一。”
“大半夜的。她能去哪?”凌亦凝疑惑,满面不解。
耸耸肩,炙炎彬噘嘴:“不知道。”
“你猜测一下啊,平时不最喜欢猜测的吗?而且你跟她身边那么久。不一直是她心腹来的?”
任凌亦凝欺负,炙炎彬嘴噘的更高,满气一哼:“就算是心腹也不是她肚子里虫子,怎么可能万事皆知?何况,谁告诉你我是她心腹的?”
凌亦凝无语,不再纠结,甩身朝盈月宫里冲去:“送到了,太将司回吧!”
“哎……”一惊,炙炎彬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还以为凌亦凝要他跟回来是有什么大事要和他继续商量呢……谁想……
眼睁睁看着凌亦凝进去了。门口的两侍卫目光无奈的很,一副随时可能阻止自己进去的样子,炙炎彬恶恨的瞪他们一眼,甩身走人。
*
信,很好写。
因为是写给金炫澈的。凌亦凝写的很开心……开心,不是因为写信给金炫澈;开心,是因为可以用最简单的简体字来写信。
那种熟悉的感觉,那种轻松的自在,那种寻回自己真实存在的感觉,都叫凌亦凝莫名开心。
写下金炫澈三个字,凌亦凝失笑……金炫澈的澈字真的很赞。一个字。澈,干净、清透、自然,代表了大千世界里最神圣的存在,给金炫澈起名字的人,真心浪费了一个极好的字。
金炫澈,怎配呢?
轻松的写着。凌亦凝心中感慨万千,突然意识到……她这样一个既不喜欢深入思考,又不喜欢大肆聊天,更不喜欢解释与多说话的人,拿起了笔。落墨于纸,居然满心写不完的字。
太神奇了。
写着写着,不知不觉中,天色渐亮。
*
小番城。
战城,既无奢华享受,也无多余条件临时改建,一切只能从简。
好在,即使简简单单净了个身,金炫澈也感觉满意极了,再不是回来时一脸的墨黑,表情缓转太多。
甲午松了口气,瞟眼一旁蒋风,蒋风同他一样,正在放松一叹。
君蔻吉在前,墨言在后,两人进入……
金炫澈坐下,正接过甲午锦帕所托之物,轻轻戴上手指——正是那白玉镂空扳指。
“大人。”君蔻吉二人脚下一止,拱手同喝。
抬眸,望向他们,金炫澈啧了一声。
“蒲洲城禁严,针对天火炮想了好些招,城外架起捕鸟网,城墙上布满弓箭手,严阵以待,届时我安排前锋主攻,派些人护你去侧面,你把那些破网给解松,拉上线绳,统一控制,最好能做到一扯,群网皆落。”
君蔻吉细想了一下,点头。
“有把握没?”
“有。”这次君蔻吉想也不想力喝。
金炫澈满意之极,点点头,挥挥手。
君蔻吉得令,与墨言一起,低身退下。
门外有急令兵至,门外一跪,甲午看见,疾步过去……
君蔻吉二人出门,走远,甲午出门,接令,只一会,快步回来。
“大人……”凑近金炫澈身旁,甲午低半身,轻喃:“楚夫然大军已抵漠南镇。”
“司空溺呢?”
“同在一起。”
“召他过来。”
“嗬。”甲午听令,转身离开。
一旁蒋风想到什么,凑过来,学了甲午样子,小声说话。
“大人,王都又派使者过来,仍拒在城门外呢……这次使者倔强,两天了,就是不走。”
萧王?金炫澈抬眸,想了一下,自言自语……
“他在想什么?广上城插的萧字旗,小番城夺回亦是萧字旗,不停的后头添乱。”
“呃……大人,毕竟是萧王亲旨,末将就是担心,再不接见,怕后头王上亲临……”蒋风似乎话中有话。
金炫澈一乐,笑了。
“他敢来早来了,浪费两拨使者干嘛?呵,他真纵我,就不会多此一举。”
“嗬……”听出金炫澈话中寒意,蒋风住嘴,再不敢多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