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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什么,北司命转身,朝太将司苑里冲去……
刚进苑门,迎面便看见炙炎彬一边在穿外服,一边急急往外走来,北司命心里想着,定是要去追平阳公主的,即上前一拦。
“太将司,末将有急事奉报。”
被北司命一拦,正急着缠腕带的炙炎彬凌目一瞪:“快捡重要的说。”
“太将司,北字军远征启国王都,为何配兵只一万轻骑,且还不是精骑?”
炙炎彬动作一僵,怒眉一挑,暴急:“没听懂吗?捡与我有关的重要的说!”
于北司命诧异瞬间,炙炎彬再瞪他一眼,缠好腕带,甩袍一哼,大步冲远。
愣愣转身,目送炙炎彬背影,北司命尽显疑惑:“他来真格的了……”
*
君子皓由人引带,一边径直奔最大营帐冲去,一边左右看了看……
一入主帐,君子皓看见达那楼元帅正矮案后站起,迎向自己,他紧锁双眉,于他近至身前之前突然单膝一跪。
“哎?大王子,这是作甚?”赶紧低身接住君子皓,达那楼一脸惊诧。
摇头,君子皓一脸悲惋,眉心紧皱:“元帅,助皓救父!”
达那楼心里明白,双手托住君子皓朗声一喝:“起来!”
君子皓听出呵斥之意,只得站起,却依旧焦急满面。
“消息早已传至,知你会来,坐。”达那楼扬手一请,甩身回去矮案后,抛袍坐下,再才望向亦已听请坐下的君子皓:“你可知瓦兰大将军已殉国?”
君子皓一愣,怔住:“什么……”
“贵国瓦兰大将军率一万余众军兵攻回王都,尽已丧生,大军为火海焚烧,瓦兰大将军尸首分离,头颅高挂王城之上,都中启旗皆被撤下,启王生死不明。”
君子皓懵了,整个人僵住,忘了呼吸,盯着达那楼目光无焦。
能体会君子皓的感受,达那楼一叹,摇了摇头。
“大王子,关键时候,不可义气用事。救人刻不容缓,却必须从长计议,万不可操之过急。”
突然开始呼吸,君子皓回了神般,双眉突紧。
“元帅,之前萧国出军,我派五万精骑各三路侦探,伺机而动,结果五万精骑无一生还,尽数被杀。”于达那楼一惊时,君子皓严肃非常:“其中一路有斥候回报,全军两万精骑,皆被从天降下火海活埋。您刚才说瓦兰大将军全军亦死于火海,由不得皓深思。”
达那楼听至此,惊诧万分:“萧军制造了火器?何等火器如此厉害?能面积大过天?”
君子皓摇头,表示惋惜:“我急着来搬救兵,解王都之围,已派人去暗查,结果尚不明。”
达那楼沉眉凝思,不过半晌,突然摇头。
“萧国自从出现一个传说天降而至的白虎国师之后,很快内战骤停,又现鬼马骑兵,现又怪象层出,那个白虎国师定不普通。大王子定要冷静,莫着了人家算计。”
君子皓点头,却依旧严肃:“元帅所言我都明白,当初便是自以为是,上了当,不该轻敌,派出骑兵,损失惨重。现后退无门,万不会再随意放松,再出纰漏。元帅……”
于达那楼沉重点头同时,君子皓一脸诚恳。
“不管那是陷阱还是阴谋,父王受困,孩儿不得不救呀!”
达那楼双眸垂下,陷入思索。
知达那楼不会袖手旁观,君子皓隐下焦急,默默等候。
好一会,达那楼抬眸,望向君子皓。
“前后两军距启王都都不远,我这位置动不得,不定就是萧国阴谋,故意引我军分散,届时好分批突破,反而危险。而且,本帅还有大计未施,这关键时候,放弃不得。不如这样,你持我书信赶往后军,交予乙干大将军,他自会安排。如何?”
“多谢元帅!”君子皓激动的跳起,低身就要行大礼拜谢,被达那楼惊诧吼住,站起,一脸惊喜,激动万分:“元帅,您所谓大计,可是要私越国境?”
达那楼一惊,双眉怒紧,却只一会便舒展,呵的大喜:“大王子英明,居然说中,真出乎本帅意料。”
君子皓摇头,干笑:“您营中军兵稀疏,配制亦是,主力军不在,定有安排。若不是暗渡了,此时此刻,何处可去?”
达那楼挺胸张嘴,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
屹立高处,眺望云海,正值火烧云的美妙时刻,金炫澈拈玩着手中古物,闲看风过。
甲午疾步冲上顶楼,凑至金炫澈身后,低语。
“有人在城中看见轩辕国平阳公主……说她闪了几次就跟丢了。”
不以为然,金炫澈冷声一呵:“那又如何。”
“怕轩辕插手。”甲午压低声音,轻喃。
一乐,金炫澈笑出声来,眺望云海:“随便。”轻懒一句而已,突然转头,金炫澈望向一怔的甲午:“今天愚人节,以往我欺负乔纳森,他总上当,后来有人专挑了那日来杀我,乔纳森机警着,一眼看穿,事后问他,他回答我——太逊了,若真厉害,他不定早已犯错!哈哈哈哈……”
没听明白,甲午眨眨眼,疑惑:“大人,当真放任不管?”
“嗯?”金炫澈挤眉,一脸好奇:“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
“嗬。”低喝,甲午低身欲退。
“慢。”于甲午一惊,赶紧望向自己时,金炫澈停下手中把玩,目光一冷:“蒋风离都多久了?”
甲午默算一会,开口:“昨日夜处理完了启军残骸便带队离开了,至今走了快七个时辰。”
满意的点头,金炫澈轻一挥手,甲午得令,退下,眺望远云如海,想起乔纳森,那个贴身保镖——既是他的左右手;又是他的防护盾;亦是他的手表;手机;甚至还是他的‘保姆’……
呵乐,金炫澈摇摇头,唇角上翘。算算时间,已近正酉,正是人体最为懒散的时候,弁辽城,就要烟花盛开了吧!如此想着,金炫澈目光下移,展开手心,去看那镂空玉扳指……
命运,如此儿戏,便与之同乐,好好享受一番吧!
他,呵呵呵的,浅笑起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杀
嘣————!
那一甩黑物抛上高空,一箭咻哗,半空自燃,两相撞上瞬间,嘣一声巨响,顿时夜空暴明,如同璀璨烟花。
启*营中阿莽塔大将军冲出营帐,大惊望去,那北面天空残烟未散,突然身后又一声巨响。
轰——————!
竟是更为剧烈的震动,显然比之前一响更甚。
看那南面天空金红亮云膨升一朵,天空半明,阿莽塔的心在瞬间清醒……
“快——!传令全……”
轰————————!
准时准点,仿佛三方提前商量好一般,居然加入西面,天空高处三炮冲天,同时轰鸣,方圆之内炸明。
“啊——!”
有余光惊刺,听见惨叫声,阿莽塔猛一扬手遮挡,亮度即弱同时,他愤恨一吼。
“传令全军,布阵,迎敌——!”
“是——!”群将咆哮,愤起四散,宣布将令。
高空俯瞰,弁辽城三面开战,城墙之上,弓箭手拿箭射敌,长枪兵拿枪作箭,普通兵种抱石头往下砸,各式各样的进攻千奇百怪,皆尽其力,强抽启军后筋,与外围形成里应外合之势,如同一开始即协商好一般,默契惊人。
腹背受敌,启国20万大军被困弁辽城三面,上北城门、下南城门、左西城门,同时开战,偏后有弁辽城城兵强袭,前退不能,顿时血流成河,惨叫声连遍,战场,瞬息变成地狱。
上路冉秉毅,下路马义。中路董钦,均各攻一面,绝不参合任何一方。但凡敌人进入哪一方范围,便被那一方追杀。
三路攻法一模一样。长枪兵顶前,敌军难以接近;弓箭兵其后,不断射杀启兵,若有靠近者,皆先行击杀,再攻远路,形成第二盾;甩炮兵再后。拼命往启兵人多地方扔甩,那些甩炮极为厉害,撞击石墙或坚硬地面就会爆炸,但那种伤害力受范围影响。只能伤及范围内所有……最后一波骑兵,战场最佳宠儿,却被安置大军外围,他们引弓射箭,射出的。却尽是黑箭。
那些黑箭被控制了距离,绝不会射及弁辽城,只会射入启军之中……而他们射的,多为甩兵甩出的甩炮。
甩炮在空中被引爆,威力翻番。常引起连锁反应,一烧一大遍。那些全身浴火的启兵凄惨的嚎叫,有的直接张牙舞爪的想要引火去撞萧兵,可惜相隔尚远便被弓箭手射杀,根本无法靠近,难得有骑兵冲出重围直窜萧阵,避过了弓箭手却为长枪兵扎穿,死的惨烈。
若为花,罂栗是也。
弁辽城当之无愧,属花心;启国20万大军,属花蕊;萧国围军亦那如梦似幻的翩翩花瓣。
夹在正中,心如石,有城作盾;瓣如蝶,灵敏机动,一拳击出,如打软棉,劲力全泄——启国大军,危在旦夕。
阿莽塔一人长刀划方圆,半径之内无人靠近,他大刀挥舞,力拨山河,将一些抛近的甩炮直接回扫,有的正轨返回,扫去萧军之内,轰的一声,炸死好些萧兵,阿莽塔雄风震天,疯狂吼叫,全身上下若不是别人的血,就是他自己的血,罂栗花之内,启军大营完全是被萧军趁夜突袭的,一仗至今,刀剑都没碰过萧兵,尽被人圈养屠杀。
阿莽塔已然气疯,如兽虎吼,已抛生死度外,誓要拖上萧兵陪葬……
那身边陆续有人浴火尖叫,疯狂挣扎抽搐,或是中箭倒下,死不瞑目,阿莽塔视线所及,只有死亡……无休无止的死亡。
尖叫声,火焰,炙温,血流成河,残枪断剑,枯刀死人……
大地,烫脚。
有红,染了视线,血,从额头流下,淌过了眼睛,沫红一切……阿莽塔累至极限,大刀撞地,扶刀叉腰,他身边继续有人惨死,倒下,溶进火光里,独他,猛一张嘴,哇哈哈哈哈哈的狂笑起来。
天边,响起号角声,世界都是火……除了火,还是火,人,快被蒸熟,听见号角声瞬间,阿莽塔一愣,僵僵张望,却目及之内,只有火,只有……以人做柴的熊熊大火。
号角声惊天,响彻大地,如有回声那般,荡漾。
——那是雪原国盟军军角长鸣声,那是……进、攻、令——!!!
振奋于瞬间,惊醒于下半秒,阿莽塔身子晃了晃,身后的火烧到脚后跟,他……除了冲向萧军,去撞他们利箭,死的壮烈,便定会被火吞噬,与兵同葬!!!
“不——!”浑身映红,或是血,或是火光摇曳,阿莽塔满脸熏黑,与血溶抹,一脸狰狞,他凄厉的嘶吼,疯狂瞪目,冲天尖啸:“不——要——啊——!!!”
有双球甩来,黑箭其后……阿莽塔瞪如牛眸的瞳面如镜,映那双球由小变大……下一秒……
轰————!!!
人,被炸碎,四分五裂,不得全尸。
*
夜月如钩,偶云飘挡,时而大地一遍墨黑。
那身影如风中一叶,贴地一卷便窜上树冠密叶之中……静如树身,待高墙内巡兵走远,她忽的顺风一荡,滑落城墙,脚不久沾,落地亦起,身影连纵数下而已,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启国王都深宫某处,金炫澈正潇洒万分的靠在舒适大椅里翘着二郎腿,单手支额,看古书。
脑海里,画面一幕一幕,闪过。
轩辕帝宫,轩辕公主傲然出现,追他索剑……事后方知,那公主禁居十三年,曾柔弱无骨,胆小怯懦。唯自年初月时出阁,脱胎换骨,精气大变,有传言,猜她只是示弱忍辱,蛰伏待出,故出阁后,焕然一新。
又一幕瞬转,那夜林之间,蛇鞭灵舞,平阳公主眸中杀气正宗,绝顶一流,万不可能是深闺十三载的受禁女子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