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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紫瑷没有从地上立刻起来,依然垂着头,继续说:“紫瑷知道这样很是厚颜无耻,玄王府例来不介入政事,煜太子也和紫瑷讲过,这天下可以救得了紫瑷的只有玄王爷,纵然是煜太子本人,除非他成为九五之尊的皇上,并且能够让紫瑷成为他的皇后娘娘,否则,这天下,他也庇护不了紫瑷。紫瑷突然想起一件旧事,在紫瑷的祖母去世前,曾经痛骂紫瑷没有姐妹情谊,是个冷血卑鄙之人,如同紫瑷的母亲一般令她生厌。但她也责骂中说过这样一句话,若是紫瑷真的性命攸关时,天下唯一可以央求和相信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紫瑷的同胞妹妹,冼紫芫。如今紫瑷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拼了这最后一搏,紫瑷是生是死是荣耀是弃妇,全看你们夫妇二人肯不肯帮忙。”
冼紫芫看了一眼玄易,她并不是太明白冼紫瑷所求是什么,难道是要玄易以自身的武艺去到宫中保护冼紫瑷的性命?
玄易轻轻的握着冼紫芫的手,语气轻缓的说:“她要我介入朝政。”
冼紫芫一怔,看向跪在地上不起的冼紫瑷,有一会没有说话,好一会才缓缓的说:“你要玄易替你出面改朝换代?”
冼紫瑷长长吁了口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这是今生紫瑷最后一次央求你们二人,若是成了,紫瑷必定是乌蒙国最为尊贵的女人,若是不成,紫瑷便是不甘不愿的荒野孤魂。”
冼紫芫没有吭声,她可以无条件的帮助冼紫瑷,那是因为冼紫瑷是她的亲姐姐,但玄易没有这个义务,玄王爷虽然一直平衡着大兴王朝和乌蒙国的各种关系,同时制约着乌蒙国一些蠢蠢欲动的势力,但正如玄易所讲,玄王府是有着可怕的权利,但这种权利的另一面就是,玄王府永远只能是旁观者。
“若是玄王爷肯出面帮忙,紫瑷必定不再为难紫芫。”冼紫瑷顿了顿,继续说,“若是这一次事成,紫瑷不会再对付婉卿,会让她安稳的生下她和父亲的孩子,也会让小春能够以关宇鹏妾室的身份葬于关府的祖坟。”
冼紫芫眉头蹙了蹙,轻声细语的说:“如果这一次不能帮你,你会如何对付她们二人?”
冼紫瑷直起腰,看着冼紫芫,“你打小就知道我是个卑鄙无耻,狠毒可怕的女人,打小,你就是个心底善良不肯伤人的主,而我天生就是个奸诈狡猾的坏人,我从不会因为心疼别人而让自己难做,所以,我为自己考虑了各种的可能,若是我不能够活下来,那么,母亲会立刻杀了婉卿,关宇鹏造反的罪名会让小春以及府上的其他女人成为最下流的人,她们会被卖到市井间最最低等的窑子里,这一辈子都是别人的玩物。”
冼紫芫面上并无表情,似乎并不奇怪冼紫瑷的言语,“所以,你借着我要求婉姨娘和母亲和睦相处的机会要母亲假意亲近婉卿,也故意让世人知道你将小春嫁给自己的夫君为妾?”
“是。”冼紫瑷点点头,“我知道,哪怕你从心里不再喜欢已经变得不同的小春,却也不会见死不救。”
冼紫芫轻轻一笑,笑容略微有些无奈,轻声说:“冼紫瑷,你真是聪明的很,可是,你再聪明,竟然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吗?我帮你,不是因为哪个人为你所控,也不是因为我心底善良,而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姐姐。”
冼紫瑷一怔,嘴唇微微张了张。
“纵然天下人再不耻于你的所作所为,你对紫芫而言,也是唯一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姐。”冼紫芫轻轻吁了口气,轻声说,“天下所有人可以笑你,可以弃你不顾,可紫芫不能,但,姐姐,紫芫可以为你对不起全天下的人,玄王爷却没有这个义务,我会亲自陪你入宫,这天下要变,是非也不该玄王府来担,玄王府不能因为此事失了天下百姓的瞩目,你起来吧,你已经跪了,可以心安理得的等我帮你了。”
说着,看了小佩一眼,小佩立刻上前搀扶起跪在地上的冼紫瑷。
“从此后,我们姐妹二人可能就难再如此。”冼紫芫眉头微微一蹙,继续轻声说,“成败之后,大家各自安心吧。”
她生下腹中的孩子,会忘记之前所有,包括她的身世,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她有这么一个姐姐的事,她将是这天下最最寻常的一个女子,或者会在另外一个地方嫁给另外一个人,过着男耕女织的清贫日子。
冼紫瑷点头,“紫瑷明白。”
冼紫芫微微一笑,紫瑷明白?!冼紫瑷如何会明白!但是,当她成为乌蒙国的皇后,至少她可以好好的保护她自己,纵然自己消失在这些人面前,玄易也应该会顾着些旧情,纵然不会直接出面帮着冼紫瑷,却也不会落井下石的对付冼紫瑷,这样就好。
“夫人,您——”小佩有些迟疑,目光下意识落在冼紫芫被棉被遮掩着的腹部,太后娘娘再老,只要不瞎,一定会一眼看出冼紫芫已经有孕的事,太后娘娘知道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还未出世的孩子。
第590章:悲哀的春姨娘
“你以为,我姐姐她会放过太后娘娘吗?”冼紫芫轻轻叹了口气,似乎读得出小佩心里的念头,慢慢的说。
小佩一怔,瞟了一眼自己一旁的冼紫瑷。
“太后娘娘说,紫瑷腹中这个孩子留不得。”冼紫瑷温柔的说,“虽然是煜太子的骨肉,紫瑷救回了煜太子也有功,可惜紫瑷是关府的人,是一个嫁了人的女人,是残花败柳,所以孩子也要不得。紫瑷虽然貌美若花,却没有花朵那般柔弱,想要紫瑷不好过的人,紫瑷也必定不让她好过。”
小佩挑了一下眉毛,脱口说:“难不成全天下的人要对付你,你也要杀了全天下的人?”
“有何不可?”冼紫瑷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的看着小佩,“若是全天下的人想要紫瑷死,那紫瑷还留着这天下的人做甚,一个人活着至少是活着,好过全天下的人畅快的活着,却偏偏要紫瑷一个人去死。”
“如果煜太子也想要你死呢?”小佩好奇的问。
冼紫瑷轻轻叹了口气,用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认真的说:“若是煜太子是这样的人,那这乌蒙国的皇上就只能是个女子了!”
小佩真是哭笑不得,这个冼紫瑷,想问题还真不是一般的奇怪。
“说一下你的计划。”冼紫芫淡淡的说。
“随机应变。”冼紫瑷眉头微微一蹙,看着冼紫芫,轻声说,“我的计划就是随机应变。宫里会发生什么,紫瑷就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冼紫芫点点头,淡淡的说:“既然如此,那就如此吧。”
小佩真是想不出,这算什么计划!“夫人,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去了宫里,那里是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地盘,王爷不跟着的话,出了什么事,罪名也会落在玄王府的头上,而且,您虽然会用毒,却不会武功,万一有什么闪失?”
“没事,我会陪着紫芫一起。”玄易平静的说,“既然冼紫瑷也没什么具体的打算,或者说,她目前还不想告诉我们她的具体打算,那我们也就只好随机应变,发生什么应对什么。如果一定要发生什么大事,那就让大事关在宫门里面,市井百姓们能够听到的,看到的,只能是成王败寇之后的胜者所言。”
“谢谢玄王爷,紫瑷无以为报,全当紫瑷欠王爷一条命。”冼紫瑷再次跪下,她可以承冼紫芫的情,但对于玄易的帮助,她不能不言谢。
关府,大门紧闭,冷清的很,守在门口的奴才打着盹,又被冷风吹醒,强睁开眼,再次的闭上眼睛,有好些日子,关府门前没有什么人出现,更别提什么马车之类,京中百官就好像看不到关府这个府邸,就算是偶尔经过,也是快马加鞭的匆匆而过。
好不容易热闹了一下,也是昨天关府的大少夫人冼紫瑷回来,是宫里特意派了马车热热闹闹的送回来,还有宫里的护卫跟着,但是,今天一早就突然匆匆离开,离开的时候,大少夫人用面纱遮面,后来听内院的奴婢们偷偷讲,大少夫人回来,少爷因为怀疑大少夫人在大兴王朝京城的时候和被劫去大兴王朝的煜皇子不清不楚,确切的讲,是现在的煜太子,未来有可能成为乌蒙国皇上的一位太子关系暧昧,甚至怀疑二人已经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对大少夫人动手,打了大少夫人,大少夫人不得不匆匆避开。
守在门口的奴才一边打盹一边想,这事可是万万的议论不得,甚至听那些奴婢们偷偷说起此事的时候,他还立刻提醒说:“你们这些做奴才的,真是活得腻味了,在关府也不是呆了一日两日,怎么不懂得议论主子的事就是寻死?不管事情是真是假,大少爷听到了,你们得死,宫里听到了,你们也得死,真是不懂得有时候耳朵和嘴巴可以送你们下地狱!”
是的,不论事情是真是假,真的,大少夫人救了煜太子有功,奖赏自然是少不了,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出轨的事,煜太子感激大少夫人的救命之恩,也会网开一面,说不定还会进宫做了什么贵人之类,那可是可以随时要了关府性命的身份。
突然,有马蹄声传来,之前追随离开的大少夫人而去的关府的护卫中的一位返回,吆喝开门,正在打盹的奴才立刻睁开眼睛,匆忙的起身打开大门放他进去,奔驰的马蹄扬起地上的落雪,扑了奴才一脸,奴才打了个寒战,一时之间到没了睡意。
护卫跳下马,表情紧张的直奔一个小院落,里面,春姨娘正面色紧张的跪在地上,地上有碎裂的茶杯,茶水更是泼了一地,关宇鹏正坐在床上,明显瘦削的脸上表情阴沉,眉头紧紧的皱结在一起。
“禀主子,大少夫人乘马车去了逍遥居,属下赶到的时候看逍遥居里来人接了她进去,留下几人在那里候着,属下先赶回来禀报。”护卫垂头禀报。
关宇鹏抬眼看着禀报的护卫,眉头愈发紧皱起来,沉声说:“她果然是去逍遥居避难,看样子,她确实相信她腹中的那个杂种可以换回我的孩子,哼!若是她敢欺负本少爷,本少爷一定要她生不如死!”
护卫一声不吭,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安全的。
跪在地上的春姨娘身体蜷缩成一团,有一片茶杯的碎茬正好在她的膝盖之下,刚才茶杯被告关宇鹏一把摔碎,她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正好跪在这片碎茬上,然后狠狠的扎进她的膝盖里,这个时候早已经鲜血湿了衣服,并且慢慢晕了膝盖处的一片地面。
“滚!”关宇鹏厌恶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春,这个可恶的女人,是冼紫瑷送给他的,整天是一张小心翼翼的脸,就那张再平淡不过的脸,还想着如何的讨好他!一想到她是冼紫瑷送给他的人,他就满心的厌恶,就想把她当成冼紫瑷一般狠狠的折磨。
第591章:各怀心思
小春吓得一哆嗦,勉强的从地上起来,受伤的膝盖却疼得她一哆嗦,再一次摔倒在地上,这一次摔倒时手正好按在一片茶杯的碎片上,鲜血冒出,疼得她唉哟一声,却不敢多做停留,踉跄着爬起,慌乱的跑了出去。
地上,一滩明显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暗黑色。
盯着小春仓惶离开的背影,很瘦,完全的撑不起她身上艳丽的衣服,感觉衣服在晃动,仿佛是一根竹竿在挑着这身衣服。
“呸!”关宇鹏啐了一口,“真是丧气!冼紫瑷就是故意的,弄来这样一个丧气的女人放在本少爷身旁,嘴里说是为本少爷着想,其实就是存心嘲笑本少爷!说,那个贱女人进了逍遥居后怎样?!”
护卫不敢抬头,心说:属下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