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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嘛!打球还要上厕所,大的嘛还是小的?”裁判有些生气,问他们的队员。
“不知道。好像是有人叫他,他去了。”他们的队员回答到。
“简直是乱弹琴!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不知道暂停只是一分钟啊?所以我就说犯人就是凡犯人,难成大器!”那个裁判是监狱一个科室的领导,心里一生气不好听话就脱口而出。
等了好半天那个人还没有回来,他们的带队警察也急了:“去厕所看看,怎么让他一个人一个人去了?不知道要三个人一块吗?
“那是因为打篮球,所以就没有注意!”他们一个管事犯应了一声,就赶紧跑向厕所去探查。我们远远地看着,只见他几乎是刚进厕所就转身出来了,一边向这边跑,一便大喊道:“没有人,厕所没有人!”
这一下他们的干部有些撑不住气了,吩咐犯人道:“去队上看看,看他有没有回去?”
那个人也很快跑了回来,气喘吁吁地说:“没有,门口的监督岗说他根本没有回去!”
警察彻底急了,也不管是不是在比赛,立马掏出哨子吹响,大声招呼他们队上的犯人:“集合!集合!”
我们都感觉到事情的严重,队伍出来后少一个人!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啊!谁晓得他是不是借机脱逃呢了?比赛现场是很混乱的,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球赛上,这说不定就是一个良机,所以他们队上的警察如临大敌也是很正常的。
就在那个警察马上要回队上给监狱打电话汇报情况的时候,突然有人喊道:“人在这呢,在这呢!”
大家寻声望去,只见一指禅被人从哪个巨大的比赛规则的牌子后面抬出,人依旧是昏迷不醒。他们的人七手八脚地将他抬出来,好不容才把他弄醒。
“格老子!是哪个龟儿子偷袭老子哟?我日你先人板板!”一指禅乍醒就破口大骂。
发生了这事,这场比赛自动取消,没有记入小组赛成绩。我们也只有先将队伍带回。后来听老犯人讲,那个家伙自始至终都没回忆起自己是如何被人击昏在赛制牌后面的,只是听见有人在人群外喊他名字,说厕所有老乡找她,他就出去了,结果刚走到赛制牌旁边,就觉得脑后吃痛,然后就失去自觉了。
后来这件事情成了无头公案,所有的人都记不起来那个叫他人是谁了。这也不奇怪,监狱的篮球比赛是很热闹的,场面相当混乱,因为平时警察对大家管的比较紧,所以一般在这种高兴的时候,就不想过分约束犯人,要不然他也不敢不顾规定,一个人就去厕所了。
后来我在球场上和他屡次交过手,熟识之后他才跟我说,其实是那天他正好托别的队的老乡给他买酒,所以他听说厕所有人呢找他,他才心急火燎地跑去,没想到遭了暗算!
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这件事的真相,闻言不禁哑然失笑,这还真巧了,据我所知,袭击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买酒的事情,说是老乡找她么只不过是听他口音是四川人,所以拿老乡做文章,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他还真上当了!
后来球赛还是如期举行,我和李文华也正式加入篮球队,和他们一起训练比赛,而且随着我们状态的逐步提升,都成了主力队员,我们一路过关斩将,最后惜败于八队脚下,取得了分监第二名的好成绩。这也高兴坏了我们的指导员,金口一开,取消了我很李文华的严训,让我们恢复了正常的生活。而在训练中我和李文华深受曼洋的青睐,这也拉开了我和曼洋交往认识的第一步。这也是我和李文华唯一一次合作战斗,留下了一些良好回忆时光。
国庆节长假后的一天,我正在上厕所,大雄突然蹲到我身边,瞅瞅左右无人伏在我耳朵上轻轻问了一句:“问你个事,李文华是不是手里有货?”
我心里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
话一出口我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改口道:“我是说你听谁说的?反正我是不知道,你想啊!他和我的关系,这种事他怎么会和我说?”
我心里很奇怪:“真是蹊跷啊?大雄怎么会知道李文华手里有货的?禁闭室出来后我和号子商量过,都觉得现在没有证据,所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故而我们没有声张,可这才几天。大雄竟然就问到我了?”
大雄见我支支吾吾的,一下子来了气:“你个怂咋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够意思,说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还真没法坦然地对着大雄说谎,所以一时间无语。大雄更没好气了,看看左右无人注意到我们,就悄悄地对我说:“我可是一直把你当伙计,当兄弟,你知道李文华和蝴蝶的事是咋回事吗?”
“什么咋回事?”我疑惑地看着他,有点摸不清他的意思。
“嗨!我就跟你直说了吧!”大雄撇撇嘴:“李文华就是我整到紧闭室去的,也算是为你报仇解恨!”
我大惊:“啥?你整进去的?”
大雄裤子都没有提,一把捂住我的嘴:“嘘……你声音小点,小心让人听见!”
我赶紧压低声音:“到底咋回事呀?你快跟我说说。”
大雄得意的一笑:“李文华开始并没有和蝴蝶安排在一起,他们睡觉的铺位隔得比较远。本来我和蝴蝶睡在一块的,后来李文华找我商量和我换个铺位,说是他的伤口经常性的流脓,愈合的不是很好,需要人照顾,他和蝴蝶已经说好了,蝴蝶愿意照顾她。想跟我换个铺位方便,就看我愿意吗。”
说到这大雄摇摇头:“我说实话也不想和蝴蝶那货睡在一块,于是就同意了,我们能一起向监护汇报了这事,因为是有病所以监护就同意了,还表扬了蝴蝶两句,说是他乐于助人。其实我看那个样子好像是李文华早就把王强搞定了。本来这也没啥,可是我听说他的伤口还在流脓就很好奇,于是第二天上厕所的时候我就格外注意了一下,结果我发现他那玩意儿长的好好的!于是我就觉得其中有鬼!开始留心他。谁知道这一下还真让我给发现了问题!有天晚上我后半夜起来上厕所,下意识地看看了他们那边……你想我是谁?啥没见过?我一看那个样子就知道他们两个在干那事!”
我难以置信地问:“他们睡的位置在墙角这我知道,可是他们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就不拍别人和值班的监护发现?”
大雄嗤之以鼻地说:“你以为别人都像你一样心眼那么实诚啊?你想想白天队列训练一整天,人人筋疲力尽,一上床都睡得和死猪一样,谁管别人啊?那监护名义上是在值夜班,其实到了后半夜还不是偷偷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你的心也真够细的!”
大雄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那个时候我还在佩服大雄的心细,后来我才知道这家伙和我说话还是有所保留,他真正关注李文华的原因根本不是因为这个!
我想了想又问道:“那他们又是咋翻把地呢?”
大雄真诚地对我说:“我和你关系一直不错,一直觉得李文华不是个玩意,所以才悄悄给谢子放悄悄说了此事。老白才来把李文华和蝴蝶抓了一个现行!”
这个我倒不奇怪,入监组出事陈勇肯定是第一责任人,能让陈勇倒霉的事,放哥一定很乐意干。现在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放哥到禁闭室来给我送东西的时候,言辞闪烁的,原来是为了这个!
大雄见我若有所思,又故作神秘地跟我说:“你知道你批判会的事儿是咋来的吗?”
我茫然地摇摇头。大雄一声冷笑:“那都是陈勇和王强安排好的!”
我惊道:“你怎么知道?”
大雄摆摆手示意我先不要说话,然后伏在我耳边道:“那天出去搬木头,其实没干一会儿就完了,剩下的时间主要是王强在给袁海黄建军他们安排怎么给你开批判会!”
我确实有些吃惊,以前我只是想过他们有可能串联过,但是没有想到还开了个会商量。真是高看我呀!
令我吃惊的还在后面,陈勇接下来的一句话更加让我感到震惊!
“这件事情,据我估计,王强和袁海他们都还只是棋子,主要的罪魁祸首是陈勇!”大雄侃侃而谈:“国庆的前一天,指导员让陈勇给他安排几个人去打扫办公室卫生。打扫了一阵其他人都走了。只有我还在里间打扫床下面,指导员估计也没有注意,过了一会我就听见陈勇打报告,紧接着就像指导员汇报你的事,我听陈勇那意思,自从他一开始让你搞队列训练那就是故意的,他知道这不是个好活,再加上看你冒冒失失的,估计你就要搞的天怒人怨!”说到这大雄特意强调说:“这可是陈勇的原话!不过你这个人确实有些冲动冒失!嘿嘿!我就搞不懂了,难道说你和指导员以前就认识?得罪过他?要不然我怎么觉得陈勇是在他的允许下整你的?”
我默然无言,我总不可能告诉他,那是因为队长和指导员斗争,而我一来就表明身份,我是队长的人,所以才会遭此厄运?那还不把大雄的大牙笑掉!
见我久久不语,大雄急了:“哎我说,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知不知道?李文华是不是有货?”
我想了想问他:“你先回答我,你凭什么知道李文华身上有货?我们都是一块从看守所过来的,又没有和外人接触。”
大雄一挥手:“这你别管,正是因为从看守所过来的所以我才知道他身上有货,我只是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剩下的。”
我故作惊讶道:“看来看守所还有很多事我不知道啊!”
大雄轻蔑地说:“你才呆了几天,呆了几次?我跟你说,你不知道的还多呢?就拿你那件事儿来说吧!到最后都没弄明白准备给你用的那氰化钾是谁带进来的。”
“啊!不是说老余吗?”我很奇怪。
“屁!谁说是人家了?韩懿没有说是东西咋来的,把一切都推给了闫凯,反正死无对证,谁知道啊?你们认为是老余,那都是想当然!人家的罪名里可没有这一条!”
我靠!这才是我今天听到最令我震惊的消息,难道说还另有其人?
大雄没有理会我的震惊,径直说着:“好多事情,恨我们没有关系的,最好不要问,甚至不要知道,不然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粘上你,坐牢就是这样,古人说:牵一发而动全身!这话再贴切不过了。”
我静静心神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问我呢?你凭啥认定我一定知道?我和李文华可是关系很恶劣的哟!”
大雄白了我一眼:“就是因为你是他的仇人,所以才会特别关注他,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我还没有答话,他又接着道:“他们进禁闭室当天晚上,蝴蝶就用床单上吊了,所以我估计你们发生了些事,而你一定知道点什么。”
我苦笑道:“你的逻辑推理还挺厉害的!罢了,今天你跟我说了这么多,我不给你吐露一点也太不够意思了,实话跟你讲吧!我还真知道一点……”
于是,我就将禁闭室发生的事告诉了大雄。他听完以后双目好像要喷出火来,恨恨地说了一句:“他妈的,狗日的还敢骗我!”
说完这句话,他好像很生气,裤子一提就走了,我真想把他叫回来问问他,是不是忘了擦屁股?
自从这次回来后,我发现袁海和黄建军几个人见了我态度渐渐好了起来,我估计是耗子跟他们讲了抽烟的事不是我告发的,所以他们心里因为错怪了我而觉得不好意思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