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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向前一步,一把抓住我,头点的像小鸡啄米一样,脸涨成了一片潮红色:“是的,是的,就是我送给她的,你是说,这把钥匙到现在为止,她是随身携带的?”
我心中暗笑,但是嘴上还装作浑然不知道:“嗯!陈怡跟我说的,她说吴悠从入监以来,接见她的的人就很多,可是她都不假颜色,只是每次回来都对着那把钥匙发呆,那些个人是不是都是以前对她有意思的人呀?你看,人家还是对你一片真心啊!”
听了我的话,包子一屁股就坐到了床上,瞬间就有些失魂落魄了,我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只见包子将头深深地埋在两腿之间,双手不停地揪着自己那为数不多的头发,过了好半天,才仿佛下定决心似的,猛地抬起了头,一年郑重地对我说:“兄弟,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你能给哥哥帮忙吗?就算是哥哥求你了。”
我没有轻易表态,现在我已经对他有了深深的戒心,所以只是淡淡地说:“你别客气,先说出来,看看我能不能帮你。如果能力范围之类,我愿意帮忙。”我嘴上这样说着,心里想到:看你能出什么幺蛾子?
“我……我想……”包子的嘴巴张了张,欲言又止,转身又从兜里拿烟给我递。
我接过香烟,摆摆手说:“有啥你就说撒,不要吞吞吐吐的。咱们哥两有什么不好说的?”此言一出,我心中一惊!我什么时候开始说这些话也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了?难道真如陈怡说的一样,我的变化太大了吗?
心中这样想着,手里的烟都忘了抽了。包子见我神情恍惚,轻轻地叫我:“兄弟,兄弟!”
我这才回过神来,嘴里胡乱支吾着应了一声。
包子鼓足勇气,紧接着就说出了一个让我目瞪口呆的要求!
“我就不和你绕弯子了,咱们哥们就像你说的一样,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给哥哥帮个忙,你能让陈怡找个机会把吴悠的那个项链拿到手吗?”
饶是我有了准备,咋一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下了我一大跳。我猛的抬头,直直地盯着包子的眼睛道:“你是说——偷?”
包子本来想否认,但是迎着我那能把他内心看透的眼神,他最终还是心虚地点了点头。
我注视了他半晌,才摇摇头道:“这恐怕有些难度。”
包子急了:“她们都住在一起的,能有什么难度?应该很方便的。”
我心头一震,看着他不动声色地说:“你怎么知道她门是住在一起的?我又没有和你讲过。”
包子自知失言,脸色有些尴尬,不过他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满不在意地说:“我不是听你说陈怡告诉你吴悠经常对着项链发呆吗?我就想能这样了解,那她们肯定多半就是一个队,住在一起的。”
这个解释真的很难自圆其说。但是现在我的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我就没有点破他,闻言只是点点头。就接着道:“那东西不是你送给吴悠的吗?留个念想也好啊!只要她留着,你就一辈子在她心理面。嘿嘿”
包子根本没有理会我这假意的调笑,正色道:“我就是不想让她留着我送给她的东西,这个女人害惨了,毁了我的一生,我不想她还想着我。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我现在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所以看见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忍不住就觉得很好笑。你就给我演戏吧!看你的演技能不能超过专业的演员。这其中一定另有隐情,具体是什么我隐隐约约能感觉到一点,但是细说又说不上来。
包子见我在思考,还以为我在权衡这件事的风险程度,所以决定趁热打铁,张嘴就说道:“兄弟,这件事儿你帮我办成了,哥哥绝对会好好谢谢你,你和陈怡就算是将来出去了,生活在一起,也需要一点经济基础吧?这件事儿要是成了,哥哥说话算数,一次性给你20万!”
我吓了一跳,这个数字对于我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要知道我那个时候才20出头,从小到大见过最多的钱也没有这么多!那是2001年呀!那个时候监狱警察的工资才不过一个月1000左右。这个数字对于我来说,已经很可观了。
但同样,这也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这件事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背后的故事有可能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包子一直跟我说他是清白的,但是事实证明,政府抓他进监狱绝对不是冤枉的!他一个工薪阶层,张口就要给我20万!这还不说明问题吗?
包子也觉得自己说漏了,所以赶紧补救:“这件事另有隐情,它对我很重要,具体的你不要问了。钱!我是没有,但是我可以让我掌握了把柄的那些人给你。20万,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我想了想对他说:“说到把柄,看在我们这么好的关系的份上,有句话我还是要劝你。”
“什么话?你说吧!我听着。”虽然包子很焦急钥匙的事儿,但是为了不得罪我,他还是耐着性子听我说话。
“一只眼是被你搞定的,对吗?”
“是的啊?”
“我们为什么要去搞定他?”
“不是他手上有你地把柄吗?你问这个什么意思?”包子满头雾水。
“是的,把柄。”说到这,我话锋一转:“可是最后的结果是什么呢?他不交出他掌握地把柄。家人就要遭殃。还不是乖乖就范?这说明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包子不明所以。
我吸了一口烟,缓缓道:“没有一定的腕力,别人地把柄还是少抓为妙,你说是不是?”
包子一下子愣住了,若有所思。
想了半天,包子狠狠地将手里的烟头摔在地上,又用脚狠狠地踩了两下。恶狠狠地说道:“他妈的!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就只有一个念头,我决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伙王八蛋,我在监狱受苦,他们在外面潇洒,我的要求不高,我只要属于我的那一份就行了。”
看着包子现在的表现,那是和往常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此时的他绝望而又歇斯底里,就像是一头困在笼中的野兽。
我摇摇头,心想:对于人而言,最大的魔鬼不是冲动,而是贪婪。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将你送入地狱……
包子一把抓住我:“兄弟,给哥哥帮这忙,好吗?哥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算是我求你了?”
我看着他那焦急的脸,心中同时翻过千百个念头。
其实这一件事,要是我真的去跟陈怡讲,她一定会同意的,因为现在我已经比较了解陈怡的性格了,她的骨子里是个胆大而又坚决的人,一旦她决定和我在一起,就会义无反顾的为我去做任何事情。
以陈怡的细心和能力,我想她见这个东西拿到手也不是什么问题。但是我不能贸然这样做,因为很简单。这件事的已经超过了我们的消化能力,想想吧!包子既然能给我张口就许下20万的承诺。那么他能从中得到的利益将会远远不止这些。而这样利益巨大的事儿,让我本能的就产生了一种恐惧和顾虑。
但是我要不是答应他呢?似乎又有点可惜,钱很诱人,但这不仅仅是因为钱的问题,因为这么多年,我爱冒险,爱八卦的好奇性格还是没有一点改变,监狱生活实在是太枯燥,我好不容易有机会接触到一个大秘密怎么能就此错过?而且我现在已经无限接近这个秘密的真相,要让我就这样放弃真的是有些太可惜了。
我左思右想,但是却忘了作重要的一点——这件事儿,未免有些太巧了!包子和我结交,患病,我和陈怡的关系,陈怡和吴悠如此的接近。这就一切情节,永远都只会在小说里出现。但是它就这样真实的发生在我的生活当中。这一切都在指向一点——此事早有预谋!
但是那个时候,我还是年轻,对此根本没有在意,正是这种大意,让我差点踏进一个漩涡。不过幸好,我还有一个陈怡……
我当时的想法很简单,这件事儿虽然危险,但是很刺激,很有意思,就把它当成枯燥的监狱生活中一点调剂吧!万一运气好的话,还能得一笔钱,这对于我和陈怡将来的生活,都大有裨益。(不要看我说了这么多借口,其实就是贪图那点钱!大家尽情的鄙视嘲笑我吧!)
但是我还有个底线,此事我必须和陈怡商量一下,听听她的意见。所以我对包子说:“我先和陈怡接触一下,看看她的意思”
包子双目发光:“只要你出马,她一定会答应的。兄弟!时间有限,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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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怡听了我的问话,低头想了一下对我说:“没事的,到时候就说是我们在看守所认识,这次来了,我和你在楼道巧遇,你就跟我讲了包子的事儿,至于其他的,警察要不问,你就不要多说,我会告诉他们我们曾经在看守所合作,检举过刘三军的案件,她们自然就会了解到我们的关系,我们有没有在女监干什么,这件事儿一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被吸引到包子这件案子上来,谁还会关注我们的关系啊!”
陈怡的话,让我听得暗自摇头,咋可能像她说的那样简单啊?人类本身的通病就是爱八卦,真要是检举他们,那么势必我们的关系就要跟人家说个差不多,不然没法交代。看来陈怡真的是痛恨腐败分子,一门心思想要干成这件事。现在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有顺着她的意思,只要是她决定的事,就算是前面是个悬崖,我也只有陪着她一起跳,何况她说的也不是全无道理,警察那个时候大部分的注意力都会被报纸的案件所吸引,不会过于难为积极靠拢政府的认的。不管那么多了,现在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ЩΧξ点С℃。
于是我点点头,轻轻环住她的腰身,很温柔地道:“没事,我支持你,只要是你决定的,就算是死,我也陪着你一块。”
陈怡按住我的嘴巴,娇嗔道:“瞎说什么呢,整天就知道死呀活呀的,你都服刑这么长时间了,难道还不知道政府的风格?对于积极靠拢他们的人,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我有分寸,你就放心吧!”
我嘿嘿一笑:“我这不是让那些人给搞怕了吗?”
陈怡在信上已经知道我在入监组和刚下队发生的事儿,所以闻言心痛地道:“不是我说你,你在看守所就是这个样子,吃了多少亏啊!一点教训也不汲取,这以后时间还长呢,你可不能在那样没心没肺的了,这里面很多人都是恶狼,时时刻刻都在伸出獠牙等着你呢。”
我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道:“没事的,现在的情况已经好多了,一切都差不多走上了正轨,下一步我估计没有多长时间就会当上管事犯,你也是知道的,到那个时候就彻底不一样了,不会有人再和我过不去了。”
陈怡听了不无担忧地说:“我就是担心你这样,服刑改造,千万不能盲目乐观,普通犯人有普通犯人的苦恼,管事犯有管事犯的斗争,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我都已经当了快半年的组长了。知道其中艰辛,你可千万不敢大意。”
我连连点头,同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儿,于是我问道:“韩懿和你在一起,没有给你找麻烦吧?”
陈怡笑了笑:“她是管禁闭室的,我只要不犯事关禁闭,就落不到她的手上,你放心吧!”
我怎能放心,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可是知道的,差一点我的小命就结束在她的手上了。想到这,我忽然记起大雄的话。
记得在入监组的时候,大雄曾经暗示过我,看守所的有些事情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