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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能放心,这个女人心狠手辣,可是知道的,差一点我的小命就结束在她的手上了。想到这,我忽然记起大雄的话。
记得在入监组的时候,大雄曾经暗示过我,看守所的有些事情并没有完全被挖起,比如那个氰化钾是怎么来的,到底是谁送进来的,阎凯自杀,死无对证,韩懿完全推到了阎凯身上,调查人员也只有就此作罢,这件无头悬案因为已经过去,大雄当那么一说,我也就是那么一听。现在陈怡在这,她也曾经是这个秘密中的人,我何不问问她?
故而我就随口一问:“哎!对了,看守所那次,阎凯他们要害我准备的氰化钾到底是谁送进来的,你知道吗?”
我这话一出口,就见陈怡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缓缓地摇了摇头。
她的表情转变得很快,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还是落入了我的眼中,我抓住她的手,好言道:“你还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你一定知道,难道你想连我也瞒着吗?”
陈怡面对我的逼问,防线轻而易举的就跨了。她直直地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点头,眼中尽是鼓励之意,手上暗暗传过去一些分量。
陈怡想了想,眼睛里的火苗又熄灭了:“算了,这件事你真的还是不知道为妙。有些事情已经成为过去,就让他永远是个秘密吧!”
我刚想再说些什么,陈怡一下子有些急了:“你听我的没错,要是能告诉你的话,我为什么要和你隐瞒,不说出来,对我们大家都好。”
我见她有些生气了,尽管心中还是狐疑满腹,但还是赶紧拉着她的手道:“好的,好的,我不问了,你想说就说,不想说我就不问了。”
陈怡见我这个样子,这才慢慢恢复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看守所的那些事儿,我不愿意再提及,因为一说到那些事儿,我就会想起有些人。”
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心中有些微微的醋意,看来陈怡对那个男人还是有些念念不忘,不过这也说明她是个很重感情的女子,这也正是我喜欢她的地方。要是说忘就忘,那才奇怪和不正常呢。
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就试探地问道:“他……他的消息你有没有?”
陈怡将目光转向窗外,好像是在看她过往的那些青葱岁月。
“没有,我也不想知道,所以也就不想刻意打听。他怎样,现在和我已经没有关系了。”说到这,她猛地将视线转回我的身上,眼神中出现了难得的温柔:“我现在心里只有你,我唯一的想法就是能够和你在一起,要不是为了这个目标,我也不会想到要检举这件事儿。你明白吗?能早出去一个月,那也是30天啊!我们就多了30天属于自己的日子。你说是吗?”
听着陈怡充满了深情的话,我心中一时间泛起百般滋味。我没有想到陈怡对我的感情是如此之深,我为自己刚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未免有些鼠肚鸡肠了。
我很愧疚,一把将她纳入怀里,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
陈怡将头深深地埋在我的胸前,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这哭声包含了太多太多,在过去那些牵挂的日子里,我们已经错过太多,这一次,我们再也不会错过,再也不会猜忌,但是我们依然还要面对别离……
当时的心情和情景已经不适合再谈事情,所以我们抱了一阵就匆匆离开了,临走之前我们约好。陈怡得手后,明天我们再在这里见面。
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因为后天,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了,成败在此一举,人真的是很奇怪,就在十分钟前,我还是为了迎合陈怡而不得不同意去做这件事儿,但是现在,我自己已经迫不及待的期待这件事的最终结果。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陈怡几句真情流露的话语……
我是不是个性情中人?想到我给自己的这四字评语,不由得茫然,也不知身在监狱,有这样的性格和品质,是凶是吉?
尽管已经商议停当,但是回到号舍,面对包子探寻的目光,我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示意让他放心。
得到了我的承诺,包子一下子就高兴起来,烟发个不停。喋喋不休的在我耳边,说着感谢的话。
我被他吵得心烦,将手中的烟头狠狠地掐灭,淡淡地说:“你要是在呱噪个不停,我就不管这事儿了。”
这句话有莫大的杀伤力,包子一听就明智地闭上了嘴,再也不敢说一句话。
好不容易有了片刻的安宁,我一头倒在床上,看似假寐,其实心中翻转着千百个念头。
这件事会不会成功?
我们究竟能得到怎样的奖励?
政府会不会抓住我们的关系紧抓不放?
陈怡为什么不肯告诉我看守所的事儿?
这些念头在心中翻来覆去,搞得我头大如麻。那一天整整一天,我没能有一个平静的心情,我不禁深深地鄙视自己——经常说每逢大事有静气,可是一遇见事儿,就这么坐卧不宁的,还能干什么?
我都不知道自己那20多个小时是怎么过的,反正是一夜未眠。天微微亮的时候,我想起陈怡说的,吴悠有洁癖,每天早上早课结束后,都要利用供水的时间洗个澡,那个时间段,刚好是陈怡每次来见我的前一会儿,她得手之后,就可以直接来找我。成败与否,就看几个小时以后了。
懵懵懂懂中到了早饭时间,我们吃完饭,大伙去合影留念,我们借口包子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就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安静就如期而至,她带着我向小房子走去,嘴里难得的抱怨了我几句:“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也不害怕出事儿,你们这见面也有点太频繁了吧?”
我不敢接腔,低头疾行。
门从外面锁上了,陈怡一见我来,就扬起手里的钥匙:“看!”
我强忍住激动,说道:“你直接给政府不就完了?还真拿到这里来啊?”
陈怡白了我一眼:“我们直接告发,痕迹过于明显,你现在去将这个东西拿给包子,稍微磨蹭一点,我马上就跟政府汇报,最好能制造个把你们当场堵住的场面。这样你将来回监狱也不至于背个炮手的恶名!”
我不禁佩服陈怡的心细,正要结接过。就听见门传外穿来剧烈急促的擂门声,同时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安静,我命令你把门打开!”
子曰:就走夜路碰见鬼——我和陈怡听见外面的声音都是一惊,出事儿了!同时心中又都是一阵苦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来撞破我们,看来我们的的这个功劳要大打折扣了。
门外的安静听声音好像还在磨蹭,只听得那个警察啊继续道:“我再说一编遍,把这个门打开!”
安静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我没有带钥匙,要回去拿。”她的声音很大,一听就是想给我们报信。
“你不能走,钥匙放在什么地方,我打电话让人送来。”警察的语气里透着冷漠。
“我……我记不清了。要自己回去找,被人恐怕找不到。”安静还在百般推诿,看样子是想要争取一些时间。
“哼!说假话也要提前打个草稿,你是说谎的人吗?看你那不自然的样子。你、你、上去给我搜!”警察终于失去了耐心。
他们的每一句话,我和陈怡在里面都听得清清楚楚。安静这人真的算是不错,陈怡的眼光果然很独到。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就是谁来也没有作用了,今天的事儿,注定已经翻把了。
“搜我干嘛?我想起来了,今天我带了钥匙了。”安静又急忙改口。
“那你刚才还说要回去拿?”
“我忘了而已。”安静还在强词夺理。
接着就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和陈怡都知道今天在劫难逃了,眼见们就要打开,我们两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即使我们知道这样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也比让人撞见衣衫不整的样子好得多。
门,终于被打开了。随着门外强烈的光线射进来,我和陈怡终于暴露在大家的视线前。
饶是我早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但在这一刻,还是觉得十分的尴尬。虽然我们没有做什么苟且之事,但是还是有一种被人捉奸的感觉。
警察一见到我和陈怡,脸色立马就变得铁青,来人我认识,正是那天和我谈话的狱政科长,我隐隐约约记得他好像姓穆,女子监狱的男警官相当的少,所以我把他记得很清楚。
他看看安静,安静见事已至此,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头转向门外。
穆科长没有我想像中的勃然大怒,只是沉着脸,一挥手:“跟我走!”
我和陈怡相对苦笑,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有跟着穆警官一道出门下楼。在走廊里,我回头看看我们的号舍,包子一脸惨白地站在软在门口……
安静也灰溜溜地跟着我们一块下楼,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们迎面就碰见一个女警带着两个女犯人正在窃窃私语,看见我们下来,那个女警察脸上的表情十分难看,但是相反的,两个女犯脸上却露出得逞的笑容。
只见那个女警察问道:“穆科长?”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探询之意谁都看得出来,即使事实已经摆在跟前,她还是希望这是一场误会。
看她这个表情,我心里想着,这恐怕就是陈怡她们中队的警察,出了这样的事儿,她脸上不但无光,恐怕还要负监管责任,所以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事实。
果然,那个穆科长口气很不善地说:“嗯!张队,你看你队上的人,搞得这些破事儿,还是组长呢,这一下,我们女子监狱的脸都给丢尽了。”
那个叫张队的,估计是陈怡的队长,听了穆科长的话,脸上也不由的微微变色。
偏偏就有人不识相,那两个女犯其中一个说道:“我就说有问题,前天把我们都快吓吓死了,我当时还以为教学大楼闹鬼了呢,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头,我注意看了看了队上的人,只有安静和陈怡不在,联想起教学楼上的奇怪动静,所以昨天我就多了个心眼,悄悄留意了一下,果不其然,安静和陈怡偷偷摸摸地跑到教学楼来,当时我就估计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赶紧给队长报告。怎么样?穆科长,我的警觉性还是很高的吧?”
女犯人和男警官说话就要随便的多,或许这是因为性别的优势吧!
但是她一说话,我就听了出来,这正是那天跑到教学楼上来偷扫把的人,哎!看来真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人家会把我们检举了,真是失策。
听了这个女犯人的话,穆科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旁边的张队长就怒斥道:“闭上你的嘴!还嫌不够丢人吗?我还没有问你们大白天的,又不上课,跑到教学楼上来干什么呢?”
那个女犯人闻言吐了吐舌头,明智地闭上了嘴。
穆科长好像对于这种情况心中很是了解,听到张队长怒斥那个女犯人的话,只是笑了笑就说道:“你们也不用担心,积极靠拢政府,主动检举违纪行为,这都是会受到奖励的,这件事我们随后一定会给你们中队下奖分单的。”
那个女犯人听到穆科长的承诺,这才放下心来,对着穆科长鞠了一躬:“谢谢穆科长!”
张队长好像很不耐烦,对着那两个女犯人挥挥手:“走吧!走吧!赶紧给我回队上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我们一行人继续跟着穆科长和张队长下楼,我看着那两个女犯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看来在哪里都是一样啊!所有的基层负责人都很讨厌自己手下的犯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