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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不由的慢了下来。、谁知道成院长就像是背后长的有眼睛似的,忽然转过身来,一声呵斥:“看什么看,是不是欠收拾?”一句话吼的我赶紧一缩脖子,快步来到外面。
小鱼儿本来看样子还想和我说点什么,结果看我六神无主的,取了东西就走,也就没有了兴致,拍拍屁股也走了。
我拿着两袋白糖,刚一转身,迎面就看见师小朵满脸通红的快步从里面出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看见她的脸上不但没有我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反而有一总淡淡的释然和决绝。
她的身后跟着成院长和面色卡白的董宁,董宁恐怕由于慌乱的缘故,衣服扣子都掉了一颗。他们三人鱼贯而行,不知道要去向哪里,成院长面色凝重,看见我只是扫了我一眼,就又把目光投向了别处。走进了我才发现,董宁实在是太惊慌了,因为他现在好像已经不认识我了。只是六神无主地跟在成院长的身后,木然地走着。
我不敢多看,心中知道,这件事儿翻把了,这一下乐子大了!
我进了医院大门,有意识地向杨冲的房间看去,却意外的发现,杨冲正站在门口,眼神阴霾地盯着我。他看着我,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到他的身旁,杨冲左右看看,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记住我昨天说的话。你什么都不知道,算我欠你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现在也不想惹麻烦上身,董宁本身就不是个好人,他现在又勾搭了我们的大众情人。罪有应得!于是我点点头,冲他一个会意的微笑。
杨冲拍拍我的肩膀,笑了笑,便闪身进了房间,我心乱如麻,晕晕乎乎的回到楼上,一进门,便一头倒在床上……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儿传千里!这件事儿,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仅仅是一个中午,就传遍了监狱的每一个角落。犯人们的反应大致分为两种:
一种是欢呼雀跃,恨不得将董宁作为自己的偶像,恨不得见了他纳头便拜。还有一种大骂董宁无耻,怎么能把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睡了,就算是要睡,那也应该是自己,不应该轮到董宁啊!
就这样,在一片的欢呼激动和羡慕嫉妒中,大家密切关注着事态的发展。
董宁被禁闭了,听说他的紧闭审批单上面,缘由一栏填着‘私藏违禁物品’真是不知道操作这件事儿的警官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给出这样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蹩脚理由。不过仔细细想想,好像也没有错。女人,在这里面,本身就是违禁的!也不算过分。但是这总让人觉得是不是有些……咳咳……太恶搞了!
但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到最后居然是轻轻揭过,董宁一分没扣,毫发无损,只是换了一个监狱,师小朵也不知道去向,很久以后才知道,她自从这件事儿之后,同在监狱工作的丈夫,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娇妻被一个在自己看来龌龊的犯人搞了的事实,所以坚决的和她离了婚,师小朵被内部处理之后,调到本市的另一所监狱去了。
关于董宁的处罚决定,在犯人当中还引起了一阵热议,是的,监狱还真的没法处理人家,因为无论是监规纪律,还是法律法规,哪一条那一款都没有说犯人要是勾搭了女警察该怎么办?或许制定这些法律条规的人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儿发生。
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这件事儿实在是太让监狱警察丢人了,越是低调处理,影响就越小,就越有利于维护警察的面子。
警察们不知道,这件事儿在监狱里几乎已经是路人皆知,但是警察往往就喜欢搞这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事儿,而且乐此不疲。
警察总是以为犯人什么都不知道,其实犯人什么都知道。犯人总是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其实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监狱!
董宁的事件随着官方的处理结束,算是暂时的偃旗息鼓了。但是董哥虽然已经不再江湖,江湖却依然有他的传说。
传言有很多版本,而且个个都极具戏剧色彩,真是让中国这些狗血的编剧自惭形秽!
有的说师小朵和董宁在外面就认识,自小两小无猜,董宁之所以能留在医院,都是师小朵从中活动的,所以现在搬了新监狱有了条件,两个人自然旧情复燃干柴烈火。
也有的说,董宁整天躲在注射里看毛片,看的欲火中烧,按耐不住,就把前来打针的师小朵强奸了,开始师小朵强烈反抗,但估计董宁功夫实在了得,所以到了最后师小朵不拒还迎,乐在其中。说的就和亲眼看见的一样。
更夸张的说是董宁对师小朵预谋已久,一直垂涎其美色,随意想尽千方百计,搞来了一点春药,下到了给师小朵的水里,于是……说这话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武侠看多了,真以为这世上有‘我爱一条柴’之类的春药。真他妈的弱智!
无论说法有多少种,但有一点大家都惊人的一致,那就是这件事儿败露的原因!大家都认为是有人跟政府点炮。而且这个人一定是离董宁十分近的人。不是和他有过节,就是能从中获利的人,有人还不经意的怀疑到了杨冲的头上。
不得不说,很多犯人们都有侦探的判断推理能力,他们已经无限接近了事实的真相。包括我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随着一个消息传播,大家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医院护办的一个胡曰(yue)的新犯人,人送外号‘胡说’!他在董宁之后坐到了他曾经做坐过的桌子前。不但如此,他的考核卡上还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了400分!
监狱没有秘密,犯人不是傻子,结合这两点,大家豁然明了:“原来是这个胡说点的炮啊!”
这一下,胡说迅速成了全民公敌,一时间成为了过街老鼠,灰头土脸。
我也有些不明白了,难道真的不是杨冲点炮?这件事成为我一个疑问,但是后来我还是有了弄清楚的机会,不过这都是一个月以后的事儿了。
我在后来出监之后,见到了董宁,在酒桌上我忍不住向他问起当年的事儿,借着酒劲儿,董宁向我吐露了当年他和师小朵如何从认识到发生关系的来龙去脉。
“其实他们说的都不对!事情是这样的……”在满嘴的酒气中,董宁开始了他的讲述……
“其实他们说的都不对!事情是这样的……”在满嘴的酒气当中,董宁开始了他的叙述。
“还记得我们下队验收的那一天吗?”董宁第一句话就问了我一个时间已经隔得很久远的问题。
“记得,我和耗子还有马晓他们就是那一天被带到12分监区的,怎么了?这和师小朵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所以显得有些疑惑。
“不!”董宁摇了摇手指:“很有关系。我第一次对师小朵有想法就是那一天的的事儿,而且,当时我们还说到这事儿了。”
“啊!”大吃一惊:“不可能吧?我怎么记不到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你好好想想。当时我们争论到底是曼洋还是师小朵更好,你说你觉得曼洋好,我坚持说师小朵更有女人味,结果就是你当时说的,让我有本事去把师小朵摘了。你忘了?”董宁一脸的郑重,根本不像是开玩笑。
他这样一说,我豁然记起,是有这么回事儿。记忆力那些尘封的画面突然清晰,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很多年前,回到入监组下队验收的那一天……
“真是巴适的很啊!这女的要是给我,那该多好啊!”这是叛徒东的感慨,话头就是由他先挑起的。这是在说曼洋,当时她正在给领导们添茶倒水。
“我看这个太青涩,还不如经常来送东西的那个师小朵。那个成熟,就像个水蜜桃,我喜欢,我在监狱唯一的梦想就是她……”这是董宁,他旗帜鲜明的反对耗子的话。
那个时候我还和他有仇,正是恨他的时候,自从评判会过后,我就没怎么和这个自称不爱吃肉的人说过话。他有几次想和我示好,我都没有理他。后来他终于彻底放弃了,骂了我一句:“秦寒,你真骚情!”之后就再也没有烦过我。
但是那天由于马上下队了,我的心情格外的好,再加上他攻击的目标直指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立马接口道:“你知道啥叫青涩,啥叫成熟吗?不知道别乱用词!”
董宁当时很意外我会搭腔,微微一愣之后说:“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咱们不为这个争。那都是胀死眼睛饿死俅的事。”
我深深鄙视这个人,所以依然穷追不舍地回了一句:“首先她得是个萝卜,李文华还喜欢蝴蝶呢。那也是各有所爱?”
叛徒东笑道:“那是倭瓜,不是萝卜!”
我们几个同时低声笑起来。停了一下,我继续为曼洋正名:“别看人家曼洋现在年龄小,过几年她肯定比那个什么小枕头师小朵还要熟!”
董宁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愧,所以不想和我逞口舌之利,但还是很不甘心,所以低低地说:“再成熟,那也是人家的花,和你没关系。”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一种狐狸面对葡萄的感觉。
我那时还年轻,再加之又讨厌他,所以继续拿话刺他,白了他一眼道:“那你有本事去把师小朵摘了,我看看,咱们还都不是过过嘴瘾。”
在众人地哄笑中,董宁涨红了脸。这话说过就算了,谁也不会一直记住,因为那个时候我们都当这句话是个玩笑……
“嗨!我那就是顺嘴一说,你……”说到这,我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他吃惊地问道:“别急,你不要告诉我,你从那个时候就有这个想法了?这也太夸张了吧?”
“没错!”董宁一口又吞下了一杯酒:“你们都当那是个玩笑,我可没有!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开始对她格外的留心,我曾经想过,就算是我在监狱没有机会,哪怕是将来我出去了,也一定要把她搞到手!”董宁说到这,忽然显得很激动,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指指凳子,示意他坐下,先不要激动。
看着董宁,我良久无语,在监狱里打一个女警察的主意,这需要何等的胆色和想象力啊!一般的犯人想都不敢想,面对这样胸怀大志的人,我真的是只有仰慕和感慨之情了。
“那后来呢?后来你是怎么把她拿下的?不可能你有这个想法就一定会成功吧?那也太离奇的,我不会相信的。”
董宁不说话,只是拿起酒瓶默默的给自己倒酒,一杯又一杯,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三杯才继续开口道:“你知道的,我下队以后分到医院,家里有些关系,给我找了一个好岗位。说起来这也算是天助我也,医院这个地方,本身就是整个监狱的信息集散地,再加上警察对犯人的管理比较松散,在犯人面前说话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何况我有心打听,所以,我很快的便尽可能多的知道了有关于师小朵的一切情况。”
说到这里,董宁又不说话了,继续开始一个人喝闷酒,吊足了我的胃口,我心里那个急呀!一把夺过酒瓶:“你赶紧的,要不你就不说,要说你就一口气说完,不要吞吞吐吐的说一半留一半,今天你要不说个清楚,这酒你就别喝了。”
董宁怔怔地望着我,半晌,突然伏在桌子上失声痛哭起来,这一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搞的我有点手足无措。
他哭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眼神迷蒙,嘴里喃喃地说道:“不是我不说,真的是我心里难过呀!我觉得我自己太卑鄙了,我对不起她,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这一刻,我看得出来,他真的是很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