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哥大喜,一把接过,虚空锯了两下:“嗯……不错,你啥时候藏得这玩意儿?”щΧξ。Cc。
李哥得意的一笑:“那还是我在刘贵的号里的时候,老杂种不是人,给我给的太结巴,我就准备哪天给他来个玉石俱焚呢!刚好那段时间看守所扩建办公室,我到前面去提审,趁人不备就悄悄捡了一截。”李哥回味了一下好像还很惋惜地说:“结果算他运气好,还没派上用场呢,就给我换了号子。”
“哎!这真他妈是天意呀!”曹哥感慨了一句,低头看了看刘三军,想了一想又说:“锯齿卷肉,所以,刚开始还是用小刀割个口子吧!”
一进入具体的动手阶段,曹哥就精神抖擞,像是站在他肉店的肉案前似的,指挥铁头川娃剥光刘三军的衣服,然后又拿出一床厚一点的毯子,垫在刘三军的身下。回头对李哥说:“首先,从每个关节部位切开,然后尽可能分解成小块,要这样才行。”那语气平淡的就像是在进行学术交流。
李哥点点头,意思让他赶快开始,自己的目光却转向别处,我不禁心里好笑,饶是你狠毒如狼,但你毕竟还不是真正的狼呀!
曹哥的手微微地颤抖,用指尖寻找刘三军喉头下的间隔部位,猛地挥刀往下砍。因直接砍在骨头上,再切开周围,紫黑的血“咕嘟”地流了出来。李哥闻声一看,看到大量流出的血感到吃惊,急忙叫曹哥停手。
“这就是颈动脉?”
“可能是吧!猪和人毕竟不一样”曹哥边拿手拭去刀锋上的血迹边回答。
瞬间,毛毯变成一片血海。小鸟喜子慌忙开始清除。浓度很稠的血打着旋涡流进墙角的排水沟。一想到我们生活用的废水和刘三军的血迹在号里的这条小排水沟里汇合在一起,我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不一会儿,曹哥手指的顶端发粘,无法活动。喜子和小鸟还要擦拭冲洗瘀血。被李哥呵斥住了:“你们俩别动手,要不然以后咋碰我的用具给我干活?让棺材板和老侯来弄!”
棺材板闻言赶紧接过抹布用力的擦拭起来,老侯颤颤巍巍地也拿起盆子往地上浇着水,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不忍,他的眼泪滴滴答答地掉在水盆里,混合着曹哥动作的声音,更是诡异……
一时间,狭小监室血腥味四溢,使人窒息。
曹哥在刘三军的喉头上剁了一个口子后,他让铁头川娃扶着刘三军的尸首继续着他的进程,锯子看来很趁手,用锯锯了一会,头颅很容易就被锯了下来。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刘三军的头落地了,他的尸体也立刻变成一个奇形怪状的物体。
“我估计要放放血会更好,你们把他抬高一点。”或许是因为头已经没有了,刘三军看起来再不像是个人,所以曹哥镇定了许多,口气也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
川娃铁头颤声答应,把去掉头颅的尸体的两腿抬起来。气管的窟窿突然裂开,能见到红肉外翻,从动脉中又不断地往外淌血。看到这种景象,让我感到毛骨惊然。魔鬼,这是魔鬼干的勾当。但是,我的心情却意外地冷静下来,只希望尽早结束这一切。
而曹哥他现在大概是在考虑接下来的顺序,所以看不出有什么。我知道,他神经中最敏感的部分的确开始麻痹,恐惧正在渐渐消失。
接着,曹哥用刀切开两条腿的大腿根部,黄色的脂肪层让刀打滑。“这刀是不如杀猪刀好用。”曹哥小声嘟囔着,
好不容易切到大腿骨时,曹哥把右脚放到刘三军的大腿上,像是锯圆木似的,用锯子锯粗粗的腿骨。尽管花费了不少时间,但比预想的容易,锯掉了大腿。在这个期间,血污一次又有一次的令他的左脚打滑,气得他不停地用手中的锯子扇在刘三军赤裸的肚皮上:“他妈的,死了还给老子找这么多麻烦!”
到肩关节停住了,恐怕是因不明结构而感到无处下手。并且,因为人死了一段时间后尸体僵硬,现在已是越来越不好弄了。曹哥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水,分别在左右两肩都试了几刀,割开几个大口子。
这时,看着曹哥半天无果,李哥凶残的一面又露出来了,面目狰狞的推开曹哥,两把把尸体抵到墙边,一脚踩住尸体地向墙上用力,两只手抓住刘三军的一只胳膊就开始向外用力撕扯。由于肩膀上已经开了几个口子,加之他确实用力,最后竟被他生生的给扯下来了,一时间血管的压力将血迹在墙上喷得星星点点。他恨恨地将扯下的肩膀扔在地下,唾了一口,对曹哥说:“已经都已经了,搞麻利点!”
看着扔在地下的那一截手臂,手指还保持着指向某人的动作。我还是不能相信真是真的,这还是那个凶狠彪悍的刘三军吗?怎么只是顷刻间就成了一堆支离破碎的物体?
李哥看见我正出神地看着那根手指,恐怕是想起了刘三军咽气前是指向他的,一下子火又上来了,他扑过来状若癫狂的掰着那根手指,嘴里骂着:“伙计,朋友,妈的,都是假的!老子让你骗我,你还好意思指着我?你他妈的……”
只听‘嘎嘣’一声,这根手指终于被他掰断了。李哥扔掉这只手臂,神情呆滞,一屁股就那么坐在了血泊里,双眼直直地望着刘三军破碎的躯体,不知在想什么。不知是不是又想起了刘三军照顾帮助他的那段日子吧!半晌,我竟意外地看见,他的双目里流出了泪水……
尸体的分割进行的要比预想的容易得多,曹哥一番努力之下,尸首终于分成了六块,接下来就是要往碎里剁了。这个工作显然是他一个人所不能完成的,于是他让铁头和川娃一起来帮忙。
刀已经卷刃了,锯子也被血污给粘住了。曹哥显得很疲惫,把刀交给了小鸟,小鸟立马开始往锋利里打磨。
整个号子静悄悄的,只有曹哥喘息和小鸟磨刀的声音。大家几乎都屏气敛息,好像一发出声音就会把刘三军惊动起来一样。
我忽然闻到一阵尿骚味,四处寻觅了一下,原来是老侯尿了裤子了。我想起他动手时的凶残,再看看现在这副龟孙子模样,不由得怒从心起,一脚就把他从床上踹到了地下,老侯一个扑腾,恰恰摔倒了尸体旁,脸刚好对准了刘三军的裆部,那活儿差点被他吞进嘴里。老侯吓坏了,嘴里呸呸呸地爬了起来,再看看尸体,50多岁的人了,也不害臊,嘴一瘪,眼看就要哭出来。
“哭你妈逼!你女子叫人日了啊!再哭老子把你也剁了!”曹哥恶狠狠地吓唬着他,老侯闻言立马收住了势头,委屈的挪到床边,又要上来,我抬脚欲踢。李哥问道:“咋了,胖子?现在不是闹的时候。”
“你不知道李哥,他尿裤子了。这老皮,不打不行!”我说着又是一脚,老侯吓得立马不敢再动了。
“他妈的,那是该打!”李哥还没说话,曹哥就接了过去。
“你是不是害怕呀?”李哥和颜悦色地问老侯,我知道老侯要遭殃了,因为李哥一般和蔼可亲的时候就是发脾气的前兆。
“我……我……是的。”老侯低下了头声音像蚊子哼哼!
“那简单,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去把他的大腿分了,就不害怕了……”李哥微笑着,神态就像一个魔鬼。
老侯闻言一张脸立马就苦了下来,腿都在打颤了。左右看看,估计是没得改了,颤巍巍的刚向尸体挪去,李哥又说了一句:“记住啊!要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不然煮不熟,到时候你吃呀!”
听了这话,老侯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流,最终只有从小鸟手里接过刀,颤颤颠颠地双手握住,半蹲下来将刀对准了一条割下来的大腿……
正在这时,赵军的声音忽然飘来。
“华华,半夜三更不睡觉,搞啥活动呢?”
李哥给大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家都不要说话,然后才尽量笑呵呵地回答:“没事,老侯晚上尿床了,我让人帮他治治。”
“你就别给我装俅迷了,你知道我说的啥意思。”
“我不知道,赵哥的用意一般都比较深奥。”李哥不动声色地说。
“我说你是不是让所长给你买啥好吃的,自己在做呀!怎么还有磨刀的声音?”赵军还是明说了。
“嗨!瞧你说的,有这样的好事我还能不记着你赵哥?”
“你就别骗我了。你搞得好呀!还是新鲜肉,我都闻到血腥味了!”赵军的鼻子看来确实好使。
“屁肉!人肉有,你吃吧?”李哥没好气地说。
“人肉?给我来一碗,我还没吃过呢!”赵军笑了:“华华你真会开玩笑!”
“哈哈!不说了赵哥,有肉了我一定给您分一点。咋样?”李哥哈哈大笑。
“那好,你慢慢拾掇,我就等着吃了。”赵军说了这一句就再无声息。
李哥回过头来,脸上表情很奇怪,半晌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小鸟,记着到时候挑块好肉给你赵哥送去。这可是他自己哭着喊着要吃的。”
“真给呀?开玩笑得吧?”曹哥小心翼翼地问。
“给,咋不给?免得人家说我们小气。”李哥一脸的鄙夷:“日死他也不会想到我给他的是人肉。”
{文}听着他们的谈话,感受着他们的语气,看着他们略显轻松的笑容,我知道在这一刻,我是真正和魔鬼在一起,现在的他们,已经没有一点人类因该有的情绪了,这种人,不配活在世上,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人}这边老侯还得继续他的工作,只见老侯别过脸去,一刀挥下,正剁在那截大腿的根部,皮开肉绽,一小块碎肉正飞起来溅到了他的嘴里。老侯一张脸都要变形了,眼珠子在眼眶里像是要蹦出来,他扔下刀一个翻身就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
{书}饶是这样,李哥还是不放过他,等他吐完了李哥又示意他继续。老侯略带乞求地看着李哥,李哥紧紧地盯着他,表情不容抗拒。
{屋}老侯无奈地又拿起了刀,瞬间老泪纵横,喃喃地叹了一句:“我这到底是造了啥孽啊!”说话间他突然像是发了疯一样,喉咙里发出野兽般嘶鸣的声音,手中的刀如雨点般落下,似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刀一刀砸在刘三军的那截大腿上。随着刀光,血污,碎肉,骨渣四处飞扬,溅进了老侯的眼睛里,嘴里,鼻孔里……那截躯体在老侯的刀下变换着方位,刀撞击在皮肤上发出piapia的声音和骨头碎裂声混在一起令我头皮发麻,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每一刀都很深,带出了许多色彩,那粉白的是皮肤、暗红的是碎肉、酱紫色的是血管、灰褐色的是筋、黄色的是脂肪、白色的是骨头,这一切混在一起如同一幅油画,而老侯就是这画中唯一的活物……
一块碎肉飞起来呛住了老侯,他咳嗽着住了手,气喘吁吁的靠着墙坐了下去,手中的刀也掉在了地下。他转过头来我几乎不愿看他的脸,血浆和肉末混在一起结成了恶心的糊状,填满了他脸上的每一条皱纹。眉毛上还挂着肉渣,他略微一动就簇簇地往下掉。双手已被鲜血浸染,整个人就像是一个从地狱爬出的魔鬼。
李哥曹哥也被老侯的这幅模样骇到了,半天李哥才咳嗽了一下说:“行了,剩下的让他们来吧!老侯歇歇。”
谁知老侯根本不交出手中的刀,只是直直地站在当场,最后我好不容易夺过刀将他摁坐在墙角他嘴里还嘀咕:“我不怕!我还行,我来,我不怕,我还行!”
正在这时,铁头突然一声惊呼:“妈呀!刘三军眼睛咋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