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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服刑那些年-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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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子还扭扭捏捏不肯说实话,龙飞一看他这个样子,当时就火了:“你狗日的,现在长能耐了是吧?我问别人,一样能知道。问你是图个方便,你还给我一副日不进去的样子,你便秘是吧?你信不信,老子一生气,立马叫你除了看守所就进医院,然后直接从太平间上火葬场。”

黑子被吓到了,倒开水的手都开始发抖,带着哭腔连声说道:“我说,我说,但飞哥你一定别跟人说是我说的。”

“别废话了,赶紧的!”龙飞显得很不耐烦。

在黑子简单的叙述下,我们知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真的是出乎我们的想象。

原来,赵军和黄仙儿在道友那里买了六克海洛因,当场吸食了半克,剩下的黄仙儿顺手就藏在了身上,这两口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跟缉毒队打交道了,再加上五克半的货对他们来说,已经是非常多了。所以黄仙儿就多了个心眼,她竟将东西藏进了自己的阴道里,说来也巧,他们一出门,就碰上了缉毒队的人前来抓他们这个道友,所以也当了一回池鱼。就这样,这五克半的东西躲过了缉毒队和看守所的搜查,被黄仙儿带了进来。

赵军一到四院,深知其残酷性的他为了能够少吃点苦头,就主动向号长坦白了自己老婆身上还有存货。这对于四院那一伙嗜毒如命的人来说,简直比什么都有诱惑力,所以赵军逃过了一劫,没有受到摧残和折磨。

但是,有一个致命的问题不由得四院的人不细细思量,看守所有个惯列:任何人无论你在所在的地方混的有多么的好,只要你一踏出这个门,再进来你就是个新马号!什么都要按规矩来。即使是女号子也是这样。据他们分析,黄仙儿别的不说,进号子首先难逃‘洗澡’那一关。

女号子的洗澡可跟男号不一样,那是用几把捆在一起的牙刷狠狠地刷你的下身,这个属于过手续的一种。千万不要以为女号就不用过手续,他们的花样比男人更毒!最毒妇人心嘛!关于这个我后面会慢慢讲到,现在先放下不说。

既然黄仙儿要被‘洗澡’,那么她身上藏的东西难免会被女号管号的发现。一进人家好号子的东西那就是人家的了所以只有和女号交换。换什么?当然是女号最缺的东西了?什么最缺?火腿肠!

这在看守所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女号子从来不给卖火腿肠。因为据说是当年有个女犯用这个东西自慰,整了个阴道壁膜破裂,发炎渗血,后来实在没法了只有报告政府寻求治疗。不知道这个事儿是真是假,反正女号子从来不给供应这个东西这是事实。

主意已定,当下赵军所在号子的一铺聂楚就给女号子的一铺韩懿带了个纸条。不像我和陈怡通信那么艰难,人家就是有这个便利条件,因为聂楚的表弟大雄就在看守所,并且就是劳动号送开水的,这个哥们的胆子也是很大的,而且在看守所也算是风云人物了,后来还在看守所掀起了一场风波……

要说韩懿那也是女中豪杰,反正能在看守所掌管一号的,都不是等闲之辈。韩懿收到纸条时,因为要等所长睡觉再动手,所以黄仙儿的手续还没有开始,从黄仙儿身上搜出东西后,她和几个管号的‘巾帼英雄’一商量,当即回信——干了!反正这个东西对于不吸毒的人来说,其作用还不如一袋洗衣粉。话又说回来,这恐怕也是史上最便宜的毒品了。

后来的事情就是我们知道的那个样子了,赵军在和黄仙儿相拥的那一瞬间,5克海洛因、10根火腿肠,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交换到了彼此的手中。作为奖励,黄仙儿被允许截留了半克货。而赵军由于献宝有功,在手续上,得以轻轻地走了个过场,并没有吃到多少苦头。

而他们双方的老大和相关人等,那自是彼此无话,各自享受那一夜快活了……

本来这件事儿没有人知道,结果那天早上一个取保候审的女犯人,恐怕是在里面受尽了韩懿等的折磨,心里实在想不过,所以临走时,将这件事儿捅给了值班的陈所长,陈所长又汇报给了领导,最后的结果就是看守所又卖出去十几副脚镣……而作为给两个号子稍书带信的大雄,也被关了禁闭。还好,幸亏他表哥害怕他也要截留一部分,所以仅仅是让他带了个信,而不是直接通过他交易,不然的话恐怕他死得会更加难看。

那个时侯恐怕没有一个是所长会想到,这件事会成为后面一系列看守所丑闻事件的的导火索……

当我和身边每一个讲起这件火腿肠换毒品的事情时。没有一个人不感觉到到匪夷所思,大家几乎无一例外的都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仅仅是为了十根火腿肠,仅仅是为了那了那一时之欢。我也很想告诉大家:我瞎掰的,我是开玩笑得。但是很遗憾,它确实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过往的生活当中。人类的荒唐,在看守所这个压抑变态的环境里发挥到了极致,在这里,任何一丁点的生理的需要,会因为这种环境的的压抑而被放大无数倍!甚至,在女号里有一根火腿肠用以自慰也竟成为一种荣耀,一种混的好的象征,在这种被放大了无数倍的生理需要面前,大家的廉耻,道德观都发挥了其约束作用,这才是最可怕的。

“老娘都被关在这里面了,还要脸干嘛?”女犯们如是说。

但是她们忘了,很多人都忘了,即使身陷囹圄,我们依然是人,是人就要有人的羞耻之心,是人就要有人的价值标准!很可惜,着这里,我看到更多的荒谬,疯狂,变态甚至是恶心。

我无意做一个道学先生,去讨论什么人性。我只是简单而固执的认为,人——不能自己糟践自己。可令人遗憾的是,没有几个人会意识到这一点,如果说女号的人用火腿肠是单纯的解决自己的生理需要,那么我完全能表示理解,但事实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据我所知:真实情况完全不是这个样子,她们迫切的需要这个东西,仅仅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别的女号混得好些。可悲啊!一个人的自我价值的证明和实现,竟然要通过这样一种在其他人眼里看来如此难以启齿的方式来证明,不知道这是不是看守所扭曲变态的价值观的一种表现。

很多人一进入这个地方,慢慢的都会迷失掉自我,不知不觉得被环境影响,如果说肉体上的折磨是可怕的,那么这种精神和灵魂上的腐蚀,才是最致命的!你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在默默地改变着你,天长日久,很多以前在你看来是无法接受的事情慢慢的你都会安之若素,甚至加入其中……

龙飞已经是我在看守所见过比较有责任感和正义感的人了,但就算是他,有时候仍旧做出一些让我不能接受的事情。

看守所的冬天很无聊,没有任何取暖设备的号舍总是那么阴冷,所以一般情况下,冬天下午吃过饭后,我就让大家早早上床蜷缩在被子里聊天,毕竟我和龙飞不是李文华和曹成伟,不会让大家在这么冷的天还在床上盘着。

这天下午,刚刚钻进被子里,龙飞就提出一个建议。

“我说小寒,这一天也太鸡巴无聊了,人都长蛆了,不如我们搞个小把戏来调剂调剂。”

我也觉得这样下去会把人憋坏的,就欣然附和道:“好啊!你说玩什么吧!”

结果他讲出来的提议真令我一时无语。龙飞的提议很简单——讲笑话!

但是这个讲笑话是有规则的,那就是先讲的人一定要将听的人逗笑,只要有一个人笑了,你就成功了!然后由发笑得人继续讲一个,如果不能逗笑,那么对不起讲笑话的人就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自慰,一直到生命的精华喷涌出来为止。

我觉得有些过分,但是龙飞说:“那有什么,我们以前在看守所经常这样弄,规矩定在前面都是公平的,又不存在谁欺负谁,不要扫兴啊!”

见他这样说,我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就这样主题为“发自内心的微笑,近距离直击本能”的故事会就开始了。

估计没有人愿意在中众人的注视下进行手淫,所以即使前面好几个人讲了令人捧腹的笑话,大家都没有一个人发笑。所以我那天晚上见识了各式各样的家具和各种各样自慰的手法,真是大开眼界。同时我又觉得深深地悲哀,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要陷入这样一个无聊,荒唐的游戏中。更没想到的是,有朝一日,我的号子还要上演这一幕幕人欺人的闹剧,曾经我以为我和其他人不一样,到现在我才无力的发现,毫无二致……

很快轮到了号子里唯一的一个老汉,这个老汉因为是新疆阿克苏人,流蹿此地的毒贩子。所以我们都叫他阿克苏。

这个老汉年岁不小了,据他自己说都已经快70了 。我都怀疑他的心功能师是否还能令他勃起。

不要看是这样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那曾经也是叱咤风云的人物,据说是文革武斗时期一把枪打死过不少英雄好汉,最后清算时算他命大,只判了20年,在一个劳改农场服刑,在那里和威震三秦大地的悍匪魏正海在一起呆过,端的也是一条好汉!

但是无论他年轻时有多么的牛逼,现在一样是畏畏缩缩,在号子里平时被人揉圆搓扁,屁都不敢放一个。正所谓‘英雄末路,美人迟暮’这也是正常的。

阿克苏见轮到他了,还扭扭捏捏的不肯起身。一脸哀求地望着龙飞,又看看我。我知道他今天是在劫难逃了,所以见他看我,只有把头转向别处——我实在是不愿意见到他那可怜兮兮的目光。

龙飞见他半天不动地方,有点不高兴了。阴测测地问:“咋了?想搞特殊化?”

阿克苏赶紧跪在床上,磕头如蒜:“飞哥,你饶了我吧!我知道无论我讲的多么好笑,还是谁也不会笑得。我年龄大了,恐怕不能完成任务。”

龙飞更加不高兴了:“那你就是说我定的规矩有问题了?嗯?”

这一下阿克苏更加惊慌失措了,赶紧连声道:“不是不是,我……我……”

“不是那个意思你就赶紧的,别让我请你。”龙飞不耐烦地说。

阿克苏还在那里支支吾吾的,龙飞一张脸黑的和锅底似的,一摆首,卫明和阿旭应声而上,一左一右架住了阿克苏的两条胳膊,就要往床下拖。

阿克苏一见这个阵势,知道躲不过去了,连声大叫:“我讲,我讲。飞哥给我个机会!”

龙飞示意二人放开他。阿克苏平复了一下心境,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用他那极具新疆特色的普通话将开始了讲述。

令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故事讲完之后真有人忍不住笑了,而且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虽然明知道结局如何,但是阿克苏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认真地讲述起来:

“话说在我们新疆……”阿克苏一句话还没讲完,就被何森打断了:“你还要讲纪实啊!”

“滚到墙角扎着去!”龙飞一声巨吼,吓得何森跌跌撞撞地跑到墙角扎起了飞机,蝴蝶嘴巴动动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进来这么多天,他耳闻目睹现在已经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了,不好话又说回来,这家伙把那身奇装异服一换,看起来还有几分眉清目秀。言行举止也在号子的高压下正常多了。

阿克苏冲龙飞欠欠身,又继续道:“话说在我们新疆的某个偏远地方,有一个傻子,他整天在父母的庇护下无忧无虑的生活着。直到有一年他的父母相继去世,他才第一次对他的生活,进行了认真的思考:父母给他留下一笔钱,虽然不很多,但是足够他维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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