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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在看到王平时,就已经知道零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就是他导演了这出闹剧——王平可以为零提供藏身之所,而且还能代替零失去的手脚而替他行动。至于陈姓,这自然是沿用了以前戒毒所的名字,实在一目了然。
“原来你早就知道?”小洛问道。
“我也是认出是他的时候,才知道的。早知道就不用这么高配置了。”猎人说。现在大家正挤在车里,后车厢里一群人围着王平坐着。
王平也觉得自己这下是栽了,肯定没有好果子吃。零确实说过会有人来这里找他,也要求过趁其不备取其小命,可是没说过会有这么大的风险,之后再怎么办也没有讲过。
到了住处,他们把王平丢在仓库,紧紧地绑在椅子上。等众人稍作休息,他们又回来仓库,开始“逼供”。
“我也不问多了,就一个事儿:零在哪里?”
王平不知道该作何答复。“你只管说就好,趁着还没让我们烦燥。”
王平纠结,自知不该背叛零,但是现在自己的安全受到威胁……不,现在不正是体现自己忠心的时候吗?
“我不知道。”王平说。这个回答出乎猎人和纪晓明的意料,这明明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何必要逞能呢?
“实话说,我也觉得现在的架势比较适合动私刑,”猎人拍手狞笑,“刚好我还真有那种意向,不要逼我好吗?我再问一次,他在哪里,我怎么能找到他?”
“我不会说的!”王平豁出去了。可他完全没有必要如此啊!他只管说出来,零也不会怪他,这本来就不是他该承担的。
猎人也乐了,“林静姐,师傅,咱们分小组进行。林静姐那一组尽管对他做一些活体实验之类的,我来给他上刑,师傅和鬼斧拿他做活靶子试验调整新作,怎么样?”猎人又回过头面对王平,眯眼邪笑道:“总有一款适合你。”
只是说到这里,王平就已经开始额头冒汗了。
“好,我要第一个来。”猎人拍掌,“这里没有刑具,不过我最近刚好想到一个玩法。想看的呢,在这里留一会儿,等我去准备一下,嫌场面太残忍的现在就可以解散了。”
结果,只有杨帆和大翼离开了。猎人离开大约3分钟后,提着一袋东西回来了。猎人把它散落一地,原来是十几头大蒜,有一些还是独头蒜。这些冬天的大蒜,已经不像刚收获时那样颗粒饱满,大部分都有一些坑坑洼洼,有的甚至已经发芽了。
“王总,喜不喜欢吃蒜?”猎人笑着问道。
“不……不要……”“哦,你想说了?”
王平却依然坚持不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猎人向夜魔索要了匕首,一刀削去一整头蒜的上半截。大蒜平整的刀口上,不断散发出大蒜独有的香气——不过这股香味,现在不是用来享受的。
“鬼斧,来搭把手。”猎人指挥道。鬼斧走过来,按照猎人的指示,捏开王平的嘴,揪出了王平的舌头。
“喔,喔喔!”王平打心底感到害怕了,心跳明显加速。然而这才只是准备,正戏还没开始呢。
猎人抓住大蒜剩下那部分,怪笑着,在王平舌头上肆意涂抹。舌头上面,下面,左面,右面,无一幸免。
这新颖而刺激的玩法,虽然不疼不痒而且不留伤痕,但却着实有效。王平不断地抽动,企图挣脱手脚。当然,最初打这几个绳结就是为了让他挣脱不开。他翻着白眼,泪流如注,大口喘气,嘴边流涎,脑门上豆大汗珠直往下掉。他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可鬼斧这一身结实的肌肉疙瘩也不是白练的。
他的肚子里感到翻江倒海般地难受,血压和肾上腺素都急剧上升,腹肌也因为持续收缩而抽筋。心脏剧烈地收缩,令他明显感到了疼痛,不过如今他也没有闲暇来顾及了。
最后,由于舌头长时间伸在口外的姿势,他的口水流出来润湿了鬼斧的手指。手指打滑捏不住了,这才让王平把舌头收回来。
“怎么样,好玩不?”猎人玩得十分开心,这开心在别人眼中十分可怕——除了纪晓明,无论是怎样的猎人她都能接受。
“哎,我带来了好多大蒜,咱们可以一直玩到够!你先别说话,等我喊停你再说。”猎人扔掉手里的半块蒜,说道。他似乎已经忘记动私刑的目的了,现在先玩够再说。
“别!”王平嘴都麻了,硬挺着喊出这个字。“我说……我要说……”王平头都抬不起了,老泪纵横地说道。
“想通了?可我还想再多玩会儿呢。求你了,再多陪我玩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好不?”
王平吓得赶紧摇头,话都说不顺溜了:“别别!我啥、我啥都说,好不好?我啥都、啥都说!”
“哈哈哈……”猎人捂着嘴笑了,其他人看到王平服贴的模样,也忍不住笑出来。
“你早说不就好了?我还为你制订了一连串的刑罚呢。”猎人面朝王平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给他喝这个吧。”
鬼斧接过来一看,一瓶高含糖量草莓牛奶。“喝点,嘴里就舒服了。”猎人的话消除了王平的疑虑,立刻张开嘴伸向鬼斧。
三两口下去,王平感到嘴里果然轻松许多,说话也顺溜了。
“说吧,我们怎样才能找到零?”
“我把他安排在了万星苑附近。”万花城城市改造时,名字改为了W城,并同时建了“万星苑”、“花满园”、“城晓公园”三处公共设施,暗含了“万花城”三个字。这个万星苑是个露天大广场,占地面积是这三地之中最大的。
“那附近有一个购物中心,那是我们的资产。最近正要开始建地下一二层,里面还没有装修。零就在那里。”
“他现在是什么状态?”“状态,什么状态?”
“他是机器人吗?”“奥,当然。不然他一颗脑袋怎么接电话的?”
“规模很大?”“呃,半人高吧。”
“你给他搭的?”
“不不,我哪有那本事。我只是出钱而已,给他找了几个能人,弄了一个机器身体。”
“等等,你给他出钱?你为什么那么做,受他的威胁了吗?”猎人感到这一点很奇怪。
“他是老大啊!佣兵所的老大,我怎么敢不听啊!”
“佣兵所被我打散了,零就只剩一颗头,你有什么好怕的?你现在还跟着他混有前途吗?”猎人的话如同当头棒喝,把这个迂腐的老家伙打醒了。“你有鸿岩实业,前景无限美好;踢了他,整个公司都是你的,他还没法对付你。这个账算不过来?”
王平愣了半晌,喃喃道:“我从一开始就应该直接老实交代,没必要为他受这顿委屈啊!”
“对啊!当初怎么就想不明白呢?”猎人笑了,“我还纳闷儿,他怎么就值得你这么豁出去呢?”
王平脸红了。他身为董事长,为自己的无谋而感到羞耻;更为自己企图逞能装硬汉,却只是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的软弱意志力而羞耻。
其他人也各自觉得没趣,虽然猎人的行为残忍地不忍直视,但是实际上大家都在期待这一出好戏。林静和鬼斧也是各自准备了一系列“套餐”,结果现在都泡汤了。
“你帮我想想,我有没有什么忘了的?”猎人招呼纪晓明过来身边,问道。
纪晓明想想,问道:“那台机器,是什么样子的?”
猎人很满意,这是最实际的提问。“他的本体就是一颗人头架在一只六爪机器人上的,现在他的机器变得更加多功能化了:有几根电线连着他的后脑勺,几个爪子现在非常灵活。提高了爪子的强度,增设了一个电源,还有一个中心控制系统,可以控制一些其他的外设。”
王平最不安的,还是纪晓明本人。她不是死了吗?会不会回来抢走我的公司啊?
“至于别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了。我只是出了钱……”王平说道。
“好啊,就这样吧。现在快晚上了,大家吃饱肚子就去找他吧。”
猎人心里已经大体有数了。几人商议一下,可以考虑给零下个战书,提前打个电话过去。结果,同一个号码,现在却打不通了。“不会吓得跑路了吧?”械魔开玩笑道。
“无所谓,跑到哪里就追到哪里。”猎人答。
大约晚上九点半,猎人几个出发了。王平暂时被留在那里,还是猎人帮忙给他老婆请的假。
来到万星苑时,这里的游客已经寥寥无几。毕竟是冬天,夜晚太冷,大家都早早回家了。
猎人带着这一队人走在这里十分惹眼。他问小洛:“那个购物中心在哪?”
“这附近只有一家,应该就是那个了。”小洛纤长的手指指着不远处的大楼,回道。
猎人找到了方向,于是带着大家向那边前进。慢慢地,他觉得有点儿不对,赶紧叫住了众人。
前面的路上全是低矮的树木,其中灌木居多。而且要前往目的地,找不到其他的路——当然前提是要绕很远的路。
“我担心前面树丛当中有东西。”猎人低声说道,“谁有办法确定一下?”
“绕路不行吗?感觉是很危险的东西。”纪晓明说。
“不。从下午给他打电话那会儿他就在这里等咱们了,就算绕开了还是要回来。”猎人确信,零就在这里。
“为什么这么确定?”“我了解他,这是他的兵法。”
纪晓明不再说话,她知道猎人既然决定了,那一定是有了办法。
“鬼斧,有没有什么道具,可以让我们占到主动的?”
鬼斧摸着脑袋想了想,“我倒是能想法子把他逼出来。”“好,做吧。”
鬼斧把他那个走到哪里提到哪里的铁箱打开,让众人也开了眼界。原来那是一个便携铁炉,以及一些炭火、大块金属和长柄工具。
鬼斧坐下来,燃起炉子,把火烧旺。挑了一大块铁丢进熔炉,烧得红热。“小洛,”鬼斧说,“等等我会把这块铁抛到空中,你来把它打出去,就朝着那块树林打过去就行。”
“好嘞,我就擅长这个。”小洛甩动他的铁棒,如同一个待命的棒球击球手。
鬼斧看到铁锭的成色合适,便向小洛发信号道:“准备好了啊,我要扔了!一,二,走你!”
鬼斧用一个勺状的器具把这块红热铁块抛向空中,随即闪开;小洛则盯着它飞向空中,落到眼前时便大力挥棒,正中目标。于是,这块红热的铁锭被打散成了无数的金黄色星光,铺天盖地地扑向了树丛。
猎人本想阻止,他害怕这会点燃这片树木,引来太多人围观。结果这些火星扑向树丛后便彻底消失,完全没有发生想象中的火情。
倒是在这些火光扑上去之前,灌木之中飞快地溜出一个黑影。这个黑影就是零,他窝在一片灌木当中,虽然听不清猎人等人说了什么,却能看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就在小洛挥棒打铁花之后,零也是下意识觉得会被活活烧死,因而在火花落地前就飞快地逃了出来。
出来后才意识到自己是被愚弄了,顿时感到十分不甘心。但是现在对零来说,最首要的事情是现在自己暴露出来了。
广场有三个高功率的路灯,其中一个就在这附近。明亮的灯光照耀下零无处躲藏,只得暴露在他们的目光下。
直到这一刻,猎人才确定零确实是活着的,而且也确实与纪晓明的预测相贴合了:零现在“坐”着的,正是他的哥哥唐国栋制作的,四爪生化兵器!
零的样子十分憔悴,肤色变得比赵虎更昏暗,几乎是木头的颜色了。他的头发完全掉光了,皮肤之下一点脂肪都没有,薄薄一层皮紧贴着颅骨。就像一个骷髅头上了颜色,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