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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按照你所想的那样做,固然可以和太子党鱼死网破,甚至于这是一种玉石俱焚的做法,但是国内必然会因为龙帮和太子党之间你死我活的冲突而动荡。所以我选择放手。”柳云修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从喉头一路燃烧进了胃里,一种略微晕眩的酒意直冲上后脑,以前的柳云修很少这么喝酒,只是现在,闲下来了竟然贪上了这杯中物,看着手中变空的酒杯,淡淡地说:“中国的发展需要稳定。绝对不能够允许任何的不稳定因素存在,所以在保证大盘的稳定下政府能够容忍很多事情,就比如以前的龙帮和现在的太子党的存在,龙帮和太子党在玩钢丝的时候,从来没有忘记这条钢丝一旦崩断,那么很有可能两个人都会摔下去,一旦摔下去,那么中国的黑道将彻底进入风雨飘摇的诸侯时代,届时不说日本黑道,恐怕就是俄罗斯,中东的那些早就在国门之外徘徊数十年的大势力都会进来分一杯羹。”
“这么说,似乎真的有一些道理呢。”贪狼转过身来,看着柳云修,淡淡地说:“所以你就选择了放弃和退出?龙帮的那些潜藏的势力因为你的存在而被太子党捏在手中,送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那有什么办法。”柳云修看似随意。“弱者,从来只有被摆布的分。”
“一个朝代的更替需要无数的白骨和鲜血来铺垫而成,从龙帮到太子党,中间有多少的鲜血和杀戮,用白骨累累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如果不能够明白一个王朝的崛起势必需要一些人的生命来树立绝对的权威的话,那么即便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贪狼面容精致,嘴角的笑意冷然,凝视着柳云修,贪狼的手指轻轻抹过了杯沿,淡淡地说:“如果你的回答不能够让我满意的话,那么即便是叶无道对你还手下留情,我绝对不会容忍你活下去,虽然我和他只是合作者的关系,但是我绝对不会容许任何的人阻挡我压中的赌注登上这个世界的巅峰的脚步。因为那样,我会很扫兴。”
话落地,贪狼的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极其强悍的气息,山呼海啸般压向柳云修。
柳云修长身而立,面不变色,左手酒壶右手酒杯,缓缓提起酒壶,一杯酒,九分满,杯面,微漾。
那股气息达到一个顶峰的时候骤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随着这股气息消失的,还有贪狼,那个魅惑天下的女人。
等到贪狼走后,柳云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贪狼,果真有重创麦加圣城守护武士的资本。
仰头喝下一口酒,一个女人从竹林深处款款而来,走到柳云修的身边,拦住了他打算继续倒酒的动作。
柳云修苦笑着对着来人说:“今天就让我多喝一杯,好不好?”
来人安静地摇摇头,拿过了柳云修手上的酒,淡淡地说:“不行。”
苦笑一声,柳云修无奈地转身做到石凳上,说:“早知道啊,当初就应该不顾你的反对把你塞给叶无道的,也省得天天在我身边管着我。”
女人气息平静而淡然,并非无忧者无虑的安逸,而是一种大智慧的深沉与沉淀。大多数的人都很难弄明白,真正的大智慧的女人身上宁静和安静两者之间的区别,而眼前这个女人,会告诉你前者宁静是一种由内而外能够影响到周围的气质,而后者,仅仅是相对于自己而言的一种精神态度。
“你原本可以不被她这样威胁的。”没有理会柳云修的话,这个叫柳浅静的女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
“威胁?”柳云修细细地拒绝这两个字,继而笑道:“我还能有什么被她威胁的?怕我出去掀起风浪?女人始终只是女人,我和叶无道两人都明白,我已经不可能再涉足外面的世界了。”柳云修嘴角的笑容清逸,捻起飘落在石桌上的一片竹叶,淡淡道:“一叶落而知秋,当初我能够放下龙帮认输,今天我就不可能再担起那个烂摊子和他再争什么。爱情,事业,名利,我柳云修又何尝将哪一样放在眼中?”
“是为了她吗?”柳浅静知道,柳云修一直深深地爱着那个女人,那个叫杨宁素的女人。
柳云修的手一顿,长叹道:“为了她?是为了她吗?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回答。”一声长叹,手中的竹叶飘然而落。
在青帮的人看上帝的眼中叶无道拉着龙玥,在张展风近乎卑躬屈膝的带领下进入上海青帮总部。
能在总部出入的自然大多都是青帮的高级成员,而这些高级成员却几乎都没有见过走在前面的那个一脸淡漠的男人,小心地打量着这个气势张扬的男人,他们没有办法接受自己一向以残暴和阴冷著称的领导人竟然微微弯腰跟在他的身后,甚至于连身后第一个位置都没有分,因为那里是一个女孩,身穿血红色大红袍的女孩。
倒是这个衣着诡异的女孩有些高手的风范,凡是用放肆的眼神看她的青帮成员被她横一眼没有不吓得退后几步的,这些天天在刀口舔血的男人被这个女孩杀气四溢的眼神一瞪,差点没有吓得跑出去。
杀人?没有杀过人就不配站在青帮的总部,这是青帮的内部不成文的规矩,但是杀气能够强横到这个地步的,他们没有见过,甚至不敢相信真的有这样的人在现实存在,这些靠着蛮横的武力与鲜血独霸上海的土匪噤若寒蝉。
叶无道一路走来都在打量着周围,对于他来说很大的一个目标就是把太子党打造成一个类似于意大利黑手党那样的具有极其严密的内在制度的黑色社会集团,而非是一个单纯的靠着刀片和土枪土炮天天打打杀杀的低级暴力犯罪团伙,然而一致致力于改革内部制度的太子党在这方面收效并不大,盖因意大利只有一个特殊的西西里,这个黑手党的发源地有着太多的历史唯一性和不可复制性,最大的困难在于东西方的文化差异,也直接将这种制度的复制变成了一个不可逾越的鸿沟般的神话。
上海青帮,虽然张展风在他的授意下一直在摆脱低级犯罪的道路,但是即便是现在的青帮在叶无道的眼中看来,都难逃暴发户的形象,完全就没有内在属于自己的帮会精神,根本就是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聚集起来,然后在一家看似合法的公司里面做一些人模狗样的事情。外面包装得再怎么好看,都难以掩饰内在腐烂的本质。
所以叶无道一路走到,眉头都没有松开过。
在叶无道脸上表情并不好看的前提下,张展风更加是小心翼翼,他一直在反思从门口接到这位太子到临的消息冲到楼下接太子上楼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面自己哪一个细节惹太子生气,但是他知道恐怕今天他的日子不太好过了。
站在张展风的办公室前,叶无道看着门口挂着的总经理的牌子,还有门口的脸上还稍显稚嫩的小秘书一脸惶恐地看着他的样子,微微一笑,对那个吓得不轻的小秘书说:“来这里上班多久了?”
“半……半年了。”很显然刚从大学毕业没有多久,脸上青涩的稚嫩气息还没有完全退去的小秘书在张展风杀气腾腾的注视下都快哭了。
为了保住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她鼓起勇气天天坚持在这些黑道悍匪不怀好意的注视中来上班,她自然不会不知道这家公司实际上的背景就是上海最大的黑社会,但是每一次想到还在读书的弟弟还有病重的父亲,她只能够忍住心中的恐惧和这些黑道悍匪打交道。
“你们的总经理来上过几次班?”叶无道随意地问。
小秘书愣了愣,似乎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了张展风。
张展风脸色一苦,见到小秘书望来的眼神,正要示意的时候,叶无道却回头凌厉地瞪了他一眼,张展风连忙垂下头,姿态谦卑。
“我在问你,你回答事实就行了,不用顾忌别人,我给你打包票,说实话,每人敢动你。”或许是叶无道一脸的淡笑让她慌乱的心情莫名地安静下来,或许是张展风对叶无道的绝对谦卑态度侧面证明了这个男人的确拥有说道做到的资本,小秘书鼓起勇气说:“四次。”
点点头,叶无道对小秘书说:“明天你不用来上班了。”在那个震惊的小秘书眼眶中的眼泪流出来之前,他又继续说:“明天去神话集团报道。会有人给你安排的。”
神话集团?小秘书终于感受到了世界上最快的云霄飞车的速度了,在一瞬间落入地狱,又在一瞬间冲入了天堂。
第二百五十一章
如果说数年之前叶无道在太子党上花费心血最多的地方在于如何打败龙帮这个大敌的话,那么现在叶无道更多地把注意力和精力集中在如何从根本上改革太子党内部的制度。当初从太子党成立之初叶无道的志向就是建立成为一个真正的地下黑社会集团,一个拥有着完美的等级制度和内部运行体系的黑色社会,并且受惠于此,从一开始,太子党的发展就区别于传统意义上的黑帮,或者可以说叶无道从骨子里就看不起那些天天拿着刀片打打杀杀干些贩毒打架绑票勒索的低级犯罪的暴力犯罪团伙,他更加向往的是类似于意大利黑手党完备的内部体系和一系列的独立运行于这个在阳光在法律道德之下的黑色世界。
得利于司徒尚轩的存在,叶无道对于意大利黑手党内部的体系的熟悉程度并不亚于任何一名荣誉社会的成员,但是,正是这种熟悉才让叶无道意识到,在中国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另一个黑手党的,无论是外部条件还是政治因素还是地缘因素,一切都决定了中国的土地绝对不适合意大利黑手党这样的组织存在。
对于这个问题,即便是强横如银色教父司徒尚轩都只能够在一边尽可能地多给予叶无道一些启发和帮助,然而却没有办法真正地插手进来。
虽然受益于从一开始就区别于大众化的道路,但是太子党现在的发展也走上了一条从来就没有前人走过的路,即便是叶无道从来不屑于从大众和跟随前人的余萌,但是这种摸石头过河的模式也不是从来就一帆风顺的,其中跌跌撞撞不知道碰了多少壁的叶无道现在对于太子党的改革可谓是慎之又慎,现在的太子党已经不是几年之前一个省,一个市的势力了,其家业之大,即便是太子党的创始人叶无道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对待,覆盖全国的势力,一着不慎,则必然全盘皆输。
国外的黑道,国内黑道,内外群狼环饲,现在的太子党危险程度不亚于当年岌岌可危的龙帮,加上政府在一边一直都小心谨慎的态度,叶无道从来不指望政府能够在危难时刻伸出援手,当年龙帮和太子党一直都在政府的掌控和底线之中的大战,政府能够冷眼旁观,那么今天就绝对可以在太子党的覆灭之下置身事外。
社会动荡?不要忘了,这个社会从根本上,还是共产党的天下,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无论的黑道的角今天是谁登场谁在唱谁当红,永远都牢牢地抓在数百万解放军的手中。
坐在张展风的办公室里,叶无道一只手玩转着一支价值不菲的钢笔,转过头看着窗外,脑子里面快速运转着关于太子党的改革和一系列的让他头疼无比的问题。而叶无道没有开口,张展风则大气也不敢喘地站在办公室中央,低着头,他从来也没有感觉到时间是这么难过。龙玥习惯性地站在叶无道的身后,冷冷地注视着张展风,只要这个男人有任何的异动,她有信心在三秒钟之内解决一切。
一时间,办公室里陷入了一阵沉默。
窗外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