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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长山见到周鹏神色坚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说:“人心,总是会变的。”
最开始说话的张飞睁开了双眼,他向周鹏示意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最开始的时候,我们为什么出来混?”
“为了一口饭吃。”周鹏自然不会忘记这一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张飞说这个事情,但是还是回答了。
“那么现在我们没有饭吃吗?”张飞的神色有点黯然,轻叹了一口气,说:“不要说别人,我们自己的心一直都在变,人心不足蛇吞象,当初我们为了一口饭吃能够把工头老王给砍死在他婆娘的床上,今天我们身后的那些兄弟就可能为了更好的去处把我们给出卖了,那个姓陈的老头子现在逼着我们这么做,我看来,最根本的目的就是要拉着我们上他们的船,能够让那个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姓陈的老头子忽然出山,这么如临大敌的,那对手是什么样的角色?我们这些炮灰能怎么办?不还是只能给他们摆布,而我们手下的那些人,看得明白一点的,有点眼力劲的,自己先找出路了,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周鹏不再说话,但是眉头却深深地皱起来了,他知道,张飞说的句句在理。
广西省,谁的势力最大?混道的人,都知道,陈家。
然而归隐了十多年的陈姓老头子忽然出山,并且扯起大旗大张旗鼓地要对付人,那个人是谁,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但是大家心里都清楚的一点就是能让陈姓老头子如此如临大敌的,不会是什么好像与的货色,而陈姓老头子为了加强自己的势力不择手段,不断硬逼着南宁市内的几个势力依附他,甚至于还逼着他们留下一些把柄捏在手里,而周鹏他们,今天接到的任务就是绑一个市政府公务员。
“之前陈姓老头子让我们跟他的时候,我和那个老头子翻过脸,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事情?”周鹏皱起眉头,再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市政府门口,心中的不安开始强烈起来。
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张飞不语。
能够坐上三人的老大,周鹏自然不会没有一点脑子,现在整个广西省都在陈老头子的带动下紧张兮兮,而南宁市作为省会这股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可是当初自己错就错在一时冲动当着所有人的面和陈老头子起了冲突,还好当时明白过来的早,及时刹车,否则的话在这个陈老头子强势的时候,能不能有命回来还真是两说。但是现在,十多年未出山,急于树立威信的陈老头子会不会拿他周鹏开刀杀鸡儆猴,还真的不好说。
“出来了!”周长山忽然放下了酒杯,看着市政府院子里面,一辆打着大灯的奥迪轿车从里面行驶出来,挂着市政府的车牌,显然,车内就是他们要找的目标。
周鹏吞了一口唾沫,站起身来,说:“无论如何,现在我们都没有退路了,动手!”
周鹏三人没有注意到,在他站起身来的时候,他的身后,桌在一张桌子上正喝着酒的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南宁市的另一个角落,一间昏暗的书房。
“怎么样了?”书房内响起一个嘶哑老人的声音,声音如同撕裂破布,难听而干涩。
“周鹏他们的人已经就位了,而目标现在已经开完了会议,应该正要回去,估计五分钟以内,就会动手。”在书房的门口,一个男人声音平和,中气十足。
点了点头,干瘦的老人站起身来,走到了窗边,看着窗外的黑夜,淡淡地说:“我的那些老朋友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要加快脚步,像是周鹏这样的小角色,就送给政府当作给他们捞政绩好了,既然需要人家睁只眼闭只眼,总是需要一些彩头送到家的。”
那个男人点点头,看了一眼站在窗头的老人,欲言又止。
“有什么你就说吧,在我身边能够说的上体己话的人,不多了。”老人转过身来,看着门口的男人。
男人犹豫一会,才开口说:“老爷,我并不认为我们和太子党开战能占便宜。”
“不是不能占便宜,而是以卵击石。”老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转身,他说:“但是我们和太子党之间,就如同周鹏和我们之间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可是不动手,就明白这死,动手了,还有一点活路。周鹏能够从一个工地的农民工短短几年之内混到这个地步,没有一点头脑,那是上不来的,他很明白,九死一生,总比必死的死局要好。”
男人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他说:“老爷,无论如何,我一直站在您的身后。”
嘉宾路一号,南宁市政府所在地。
一辆奥迪停在嘉宾路的尽头,这里平时行人比较少,而且这辆车又挂着市政府的牌子,寻常人路过的时候最多也就看了一下,见到是挂着市政府牌子的车,摇头晃脑地叹息难怪这么嚣张地违章停车,原来是政府牌照之后就走开。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在这辆奥迪车掩住的小巷子里面,正在发生一场绑架。
“你们是什么人?”一个中年男人站在巷子的立面,对面是十七八个手拿马刀的男人,而旁边还蹲着一个司机模样的男人。放在其他任何一个场合下,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都不会惧怕这群手拿着马刀,面色凶悍面露杀气的男人,但是现在,势单力孤的他即便是再有权势都用不上来,眼前的人可是亡命徒,他们真的敢杀人!这一点,男人深信。
“请你跟我们走一趟了。”周鹏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淡淡地看了男人一眼,又扫了一眼蹲在地上的司机,摆摆头,身后走出来两个男人,手拿刀柄,一记重击就把还在捂着头呻吟的司机砸昏在地。
那男人瞳孔一缩,心知今天躲不过去一劫的他并没有如同小说电视剧中一样傻帽地和这群人硬抗,整了整衣服,虽然弱势,却很有气势地说:“我跟你们走。”
恰好这时,正当周鹏以为一切都顺利,正要感慨自己那股不安的感觉是多心的时候,骤然,夜空中划破刺耳的警报声。
周鹏脸色一变,从警鸣声来看起码有十几辆警车同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心知被条子抓了个现行的周鹏怒骂一声:“骂了隔壁,我们的人里面有反骨仔!”
“如果你们保证我的安全,我会保你们没事。”那男人脸上不敢露出一丝毫的喜色,甚至于看向周鹏的神色有一股异乎寻常的冷漠。
周鹏盯着那个男人,他冷哼一声,制止住了骚乱的手下,冷喝道:“慌个屁!当初出来混的时候就因该知道自己会有今天,抓住他,我们还不一定就是输。”说完,和周长山一起抓住了那个丝毫不反抗的男人上了巷子口的一辆车,被抓的男人出去巷子口一看,才知道原来对方真的是有备而来,巷子口横七竖八地停着五六辆车,而总共的人数竟然有四十多人。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这个社会你很容易能够找到两种人,第一种是会锦上添花的人,而第二种就是落井下石的人。相比起第一种人还不算太可恶的话,那么第二种人就让人咬牙切齿了。
那名隐藏在周鹏的手下中的反骨仔似乎并没有放过周鹏的意思,周围的警车很快就迅速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本来打算上车凭借手中男人的姓名逃过一命的周鹏眼角红蓝相间的光芒一闪,巷子口竟然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两辆警车,上面的警察正在从车上下来,周鹏看的分明,那些是腰间配枪的警察!
“马上跑!”眼角一缩,周鹏果断下令。说完,已经拉着周长山和张飞两人从巷子旁边的墙壁逃过去,他现在不能够确定自己带来的人中谁是可信的谁是不可信的,他只能够借用他们的四散奔跑希望能够跑出去一个是一个,最重要的是,他需要有人去吸引警察的注意力。
一旦自己进去了,那么在外面的仇人绝对会往死里整自己,用过这样的方法玩死过不少对手的周鹏对这一点太了解了,他现在只能跑!尽所有的可能跑!
“你们不要再作抗争了,和政府对抗你们没有好处,既然警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行动了说明他们是有缜密的计划的,现在各个路口说不定早就已经有重兵把守,你们能跑到哪里去?”男人这个时候似乎失去了和周鹏他们继续玩下去的兴趣,见到周鹏要跑,厉声道。
周鹏脸上的肌肉抽动,猛然抓住了男人的衣领死死地砸在墙上,看着灯光下一脸正气的男人似乎毫无惧怕的意思,他狞笑道:“老子身上有你两只手都数不过来的人命,老子现在还怕什么?老子告诉你,老子进去了就出不来了,所以到了最后的关头,我杀不杀你的区别就在于是不是有一个垫背的下地狱!你们这些当官的,却和老子这个农民工绑在了一起,很可笑吧?”说完,扬手一个手刀把男人打晕过去,扔上了墙头递给早就坐在墙头等的周长山,说:“带上他,他是我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周鹏的手下见到周鹏三人全都翻墙跑了,心开始慌乱起来了,少部分的人下意识地跟着他们翻墙跑了,还有一部分人则向其他的方向四散奔去,只有少数一两个被冲上来的警察按倒在地,耷拉着脑袋被押解到后面的警车上。
周鹏越跑越寒心,因为他发现那个男人说的是对的,这显然就是警察早就有预谋的一次行动,现在恐怕已经不是自己的队伍里有反骨仔和警察勾结起来了,恐怕是另一个人在整自己,那是活生生地要自己的命!周鹏三人带着一个昏迷过去的男人穿梭在大街小巷,他们不敢出现在马路上,现在整个南京市的大街小巷都有警察的严密布控,不要以为警察就真的是一群酒囊饭袋,如果警察真正下定决心要处理掉一些黑社会组织,那么这些平时嚣张跋扈的黑社会组织恐怕在瞬间就土崩瓦解。
“大哥,看来是姓陈的是铁了心要弄死我们了。”在一个巷子口,周鹏蹲在一个垃圾堆旁边,探出头看了一下巷子口,前面的街道静悄悄的,但是就是刚才,五辆警车呼啸而过,已经让他们不敢贸然出去了。此时周鹏双拳紧握,指甲都嵌入了肉里面,张飞小心地蹲到周鹏身边,说。
“我们完了,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完了。”周长山哭丧着脸,看着昏迷躺在旁边的男人,恨不得杀了他。
“放心。”周鹏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两人,说:“恐怕现在我们的地盘都被接管了,我们不可能回去了,姓陈的老头子现在要专心地对付那个神秘人,只要我们躲了今晚,那么就能够趁风头弱下去的时候回来,到时候我们杀了姓陈的老头子,就算杀了他的家人都行,他不是有一个小重孙女?反正不管如何,我们烂命一条,死了,就当睡了。”
“好!”张飞重重地点点头,继而咬牙道:“只是可惜了不能找出来到底谁出卖的我们,否则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是我。”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传来,三人大惊,如临大敌地起身,死死地盯着声音的发源地。
巷子的深处,一处人家的后院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高大的男人,周鹏见到了这个男人在灯光下暴露出来的脸,还有他身后的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警,瞳孔猛然缩了起来。
“是你。”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周鹏自己都觉得自己平静得有点异乎寻常。
点点头,那个声音低沉的男人说:“是我,大哥,对不起了。正如你所说的,人,都是要向上爬的。”
冷笑一声,周鹏淡淡地说:“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和警察勾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