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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粹的军人,这就是对这位英雄将军最恰当的评价。
老人点点头,说:“许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实际上能量却并不小,毕竟,许老将军当年的旧部极多,再加上对越自卫反击战中挂帅上阵,许老将军的后代虽然显赫,但却都遵从了许老将军的遗愿,那就是绝对不参入任何派系中去,所以许家,也算是如今中国少有的特殊家族了。”
“张爷爷,恐怕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燕清舞何等的聪明智慧,稍一反应就看破了老人的“小把戏。”
老人哈哈大笑,说:“虽然这个许家的子孙从来不加入任何的派系斗争,但是对你而言却是很大的助力。”老人话不多,浅尝即止,但燕清舞却了然个中滋味。
铺路,班底,这恐怕就是张爷爷送给自己的班底之一吧。燕清舞看着红光满面,显得很是健康的老人,微微叹息,共和国的脊梁渐渐老去,有谁能撑起这一片江山?
“行了,还有五分钟,可以出去了。”老人站起身来,走向门口。
“哦,对了。”老人的手放在门把上,转过身来,看着燕清舞,淡淡地说:“过一个星期会有一个对日本的国事访问,这里面有一个名额给我们,我不方便去,就给你了,而且这也是我和你爷爷商量的结果,这个许道昆也会作为随从一起去。还有我听说赵家的那个小丫头,还有南方苏家的孩子也会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 【日本纵横经略】55
去北京的列车上,许道昆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的女人,越发地感叹这个女人的出类拔萃。
早就听说燕家这一代有一个女人极为优秀,即便是在北京那样大神满天飞的地方依旧拥有一片璀璨的舞台,燕家的底子固然在那里,但中国并不是只有一个燕家的,更何况是水深的不见底的北京?豪门再深不出帝王家,能够在帝王家中硬生生地绽放出一片让人炫目的属于自己的光芒,这个女人的能力可见一斑。
清华大学学生会主席,这个女人在清华大学四年,第一年进入学生会,第二年当选主席,一直到第四年卸任。兴许寻常人不知道清华大学学生会主席在出了清华大学之后有什么意义,但是去翻一番历任的学生会主席的履历和现在所在的位面就能够知道,这个位置并不是有能力就能够上去的。
除去一切的能力背景手腕城府,光是这个女人足以让任何人怦然心动的容颜,就已经注定她一生和平庸无缘。
然而坐在许道昆的对面,燕清舞却并没有想太多,原本在上列车之前设计好的一系列对话到了现在却全部都不翼而飞,看着列车车窗外飞速闪过的景色,还有远处的山峦,燕清舞莫名地生出一股子的惆怅来,能够让燕清舞出现这种低沉情绪的,只有一个男人,也就那一个男人而已。
数年的等待,燕清舞固然没有后悔过,但是一个女人一辈子最为青春的年华耗费在等待上,是个女人,都会有淡淡的惆怅。
无道,若是你知道我在等你,纵然是红颜白发,也值了。
“副主任似乎有心事?”许道昆原本也以为这个背景深到吓人的燕清舞上车之后会有些话对他说,然而等了许久,她却并未开口,许道昆想到了自己恩师在临行前对自己所说的话,摇摇头,只好主动送上门去。
“心事?算是吧。”燕清舞哑然笑道。
“实质上,在到西藏工作之前,家父也曾经对我说过,燕家对许家的照顾不少,但燕家的老爷子又从来都是一个不屑于感谢的老人,所以这一次借着去工作的机会一定要当面感谢燕家的人。”许道昆微笑道,人到中年,他的气质浑然天成。沉稳,值得依赖,而且极有能力,几乎是这个年纪的女人梦寐以求的男人,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大多都看破了所谓的爱情,不再一味地信仰精神,她们开始懂得,要在这个社会上活下去,甚至更好地活下去,只有精神是不行的,人,终究是物质的动物。
然而这一切在燕清舞的眼中,仅仅是一个比较优秀而且并不让她产生对寻常男人那样的厌恶的男人。
“我爷爷也经常和我说以前跟着许将军时候的事情,爷爷总是以老首长称呼许将军,虽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许将军也早已不在人世,而且爷爷也头发花白,但是许家对燕家的照顾我们始终是放在心上的,许家有困难,燕家当然是不能坐视不理。”燕清舞的回答大方得体。由政治构建起来的感情是基础最不牢靠的,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但是如果没有风没有雨,那么这种利益共同体所迸发出来的能量同样让人惊艳。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许道昆轻笑道。
“那是一个时代呀。”燕清舞摇摇头,长长的头发侧摆过来,柔顺地披下,美丽无双。
“说起来,我还是你的学长呢,我也是清华大学毕业的,只不过比你早了十届。我是我们那一届的学生会主席,而你也是你们那一届的主席,可真是巧了。”许道昆笑容柔和,即便是已经结婚生子的他看着眼前的燕清舞依旧不断地惊艳,寻常女人的美丽似乎就单单静止于某一个面,然而这个女人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似乎都在不断地带给他更多的惊喜和惊艳,这样的女人的确堪称绝代无双。许道昆在心中做出了评价。
“是不是那位在第一天入学就舌战工商学院教授结果大胜而归的传奇人物?”燕清舞双手捧住茶杯,微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何跟同一个位面上的人恰当的交流是维护自己人际关系的一门学问。寻常的人,燕清舞也懒得看一眼,更加不要说这样谈天,即便是眼前这个无处不透露着优秀的男人,燕清舞依旧时时刻刻保持不失亲切的疏离感。
“这件事情我自己都快忘了。”许道昆这一次倒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能够把他刚入学的事迹说来,微微惊讶道。
“不过这件事情可是工商学院的学子们到现在都津津乐道的传奇故事,据说进入工商学院的学子都以你为荣呢,虽然过去十年,但光辉依旧。”燕清舞淡淡笑道。
“那时候是年轻,不懂什么事情,所以做事情基本上就靠着一股子的热血和意气。到了后来,慢慢地懂得了韬光养晦和城府,同时那股子的热血和意气也随着棱角被磨平了,现在呐,人是冷静了,思维也缜密了,也不是当年的愣头青了,只是做事情很累,更不愿意去想一些事情,越深想,越简单的事情就会变得越复杂,有时候回想一下以前,倒真的觉得以前那种热血沸腾的日子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年少让人羡呐。”许道昆喝了一口热茶,听着列车在铁轨上高速行驶而发出的声音,看着窗外的景色,神情怀念。
“有个男人曾经对我说过,年轻的魅力就在于老去的时候依旧有独属于自己的璀璨记忆,这一份记忆不会被时间所磨灭,也不会随着世事的变化而褪色。年轻的时候犯的错越大,这股子的魅力也就越发的让人迷醉。”燕清舞想到了叶无道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让她心神颤动的眼神,这个世界上终究只有这么一个男人值得自己去动心,十指紧紧地握住了茶杯,燕清舞忽然感觉到这个男人的气息离自己是如此近。
“正解。”许道昆思忖半晌,赞叹道。
“他就是现在的太子吧。”许道昆不是混人,相反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从赵师道到白阳铉,整整两代京城太子党的太子不止一次地向他示好过,但却都被他以游离于斗争核心圈子的许家身份避开了,能够在这两位太子的眼皮子底下游刃有余八面玲珑,没有点手腕,你真当赵师道和白阳铉是那种你不跟我我也无所谓放你走的角色?
顺者昌,逆者亡。向来就是太子登基的固定游戏规则,不归顺就灭亡,那是铁律,然而恰恰是这个男人是这个铁律之外的例外。
“是他。”燕清舞神情柔软而温暖。
“我听说过他,很耀眼的一个男人。”许道昆成了精的人物,见到燕清舞的神情就知道外面流传的燕家女人和太子叶无道是恋人这个消息大致上八九不离十了,那么以此为佐证,看来所流传的赵家魔女也和这位太子纠缠不清的消息看来也并非空穴来风。虽然没有真正地接触过赵清思这个女人,但是想必能够和燕清舞这样的女人在北京齐名,也绝对和庸俗无缘。和两个这样别说寻常人,就是他这样的男人都不敢想的女人牵扯不清,许道昆忽然对这位如今如日中天太子产生其兴趣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 【日本纵横经略】56
虽然男人大多都是向往着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的生活,这种欲望的出发点大致上就源于男人对于野花总是有一种让人很难理解的猎艳心态。男人的心兴许能够为一个女人保持一辈子的忠贞,但身体就不一定了。
但若家花的美丽程度让男人的眼光到了无视野花的地步,那么这个男人大致上对于寻花问柳也就失去了兴趣。
叶无道现在就是如此。
看着坐在不远处正在研究一些资料的萧聆音,叶无道忽然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感觉有些好笑,有这样的女人守在家里,外面的那些庸脂俗粉能够入他眼的还真的不多。
“笑什么?”萧聆音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叶无道,见到他嘴角忽然扬起的一抹笑容,好奇道。
“我在笑,女人是不是真的能够轻易地原谅男人在肉体上的背叛呢?”半真半假的谎话永远都是最难以揭穿的,叶无道的演技早在数年之前就已经达到了水火不侵的地步。
“在爱情方面,女人天生就在弱势。然而男人和女人在被上帝造就出世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旗帜鲜明的不同,比如,男人们都希望自己三妻四妾,然而历史也的确是这样发展过来的,但是女人呢,除去了一个现在谁都没有办法考究的母系氏族时代,现在女人拥有三五个男人那是被这个社会所不容的。”萧聆音放下了资料文件,揉了揉太阳穴,她不得不承认在工作之余和叶无道聊聊天真的是一种很好的享受和放松的过程,因为这个家伙几乎无所不知,他知识的涉及面范围之广让她都惊讶。
“这个社会女人只要不是长相类似于侏罗纪的食肉动物那么恐怖,都有一种待价而沽的资本,男人太多,女人太少,漂亮女人更少,极品女人可遇不可求。因此在这种追逐者与被追逐者的身份关系中,女人彻底掌握了主动,于是这个社会上女人越来越强势。男人在追逐女人的过程中就相当进行了一次十万里长征的艰苦跋涉,然而好不容易结婚之后搞不好还是一个妻管严,到时候不但财产要上交,有时候陪朋友喝杯酒还要冒着跪搓衣板的危险。”叶无道走到了萧聆音的身后,让她坐着没动,伸出手代替萧聆音为她轻轻揉按太阳穴。
真正的男人并不是稚嫩的宣扬绝对不入厨房不做家务不洗衣服,在叶无道看来,能够让自己身边的女人脸上的笑容不会变色,就已经算得上是一个爷们。
萧聆音微微叹息一声,靠在了叶无道的怀中,感受着叶无道之间传递来的温暖,慵懒地说:“概念偷换。这个社会本质上还是男权社会,女人的强势只是一种掩饰弱势的表象罢了。”
“走吧。”叶无道抚摸着萧聆音的脸庞,抬起头来,凝视着窗外的景色,淡淡笑道。
“嗯?”萧聆音愣了愣,下意识地问。
“这么多年的蛰伏,现在一个机会出来了,那个老头子能够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