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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两个警卫眼神莫名,好像在忍些什么。
虎妞大臊,破天荒地竟然红了红脸,到家门口了自己说出那种话叶子哥竟然不提醒自己,全都被别人听去了,完了,这以后还怎么混啊,虎妞现在杀人灭口的心思都有。
狠狠地瞪了两个跟在自己爷爷身边五六年的警卫一眼,虎妞恶狠狠地说:“赵叔,王叔,你们刚才都听到什么了?”甚至虎妞绝对惹不得的两个警卫连忙把眼珠子甩到天上去,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刚才正在思考首长对我们的教导,所以没有注意别的声音,所以抱歉,我们什么都没有听到。”
虎妞满意地点点头,回头一看,叶无道却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跺了跺脚,虎妞气呼呼地进了自己的家。
“外公。”回到家里,见到杨望贞正好从书房出来,叶无道喊了一声,顺便坐下来给自己的杨望贞倒了一杯茶。
应了一声杨望贞坐在沙发上端起面前的茶水,浅浅地喝了一口,笑道:“还是丫头比较细心,每过三个月就会送一些茶叶过来,搞得我这个老头子都腐败了,没有喝到丫头送来的茶浑身不舒服。”
丝毫不觉的心虚惭愧的叶无道大点其头,煞有其事地说道:“所以说啊,生孩子就要生女儿,细心,体贴,嘿嘿。”杨望真笑骂一声:“混账小子。”
第八十六章 外婆
“听说前几天琉璃那小丫头偷偷跑出来去杭州了?”杨望贞询问道,叶无道点点头,回答说:“是的,不过刚到我身边,就要回成都了,结果她回来的消息不知道怎么的被老头知道了,直接被老头从天津接走了,现在还在天津呢,不过说好了,过些天会来看望外公。”杨望贞笑眯眯地说:“那个小丫头到真是不愧天生奇才四个字,不过……”杨望贞皱皱眉头,言语中有些不满:“她千里迢迢回来为的就是你,而你怎么能就这么轻易把她放回天津?想必她自己也是不愿意的。”
说完,随即摆了摆手,说道:“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懒得多管些什么。不过,明天你外婆就回来了,说是说什么也要见见琉璃小丫头。”
外婆?脑海中浮现起那个疼爱自己的信佛的外婆,虽然小时候起就一年到头不能和外婆见多几次面,但是每一次外婆从外面回来却总能够给自己带来许多佛家的宝贝玩意,外婆可以说是自己佛学理论的启蒙老师了,想到那个每每自己“折磨”死了外公的兰花就会挡在自己身前帮自己的外婆,叶无道从心底洋溢起一股子难言的温暖。
“外公。”叶无道叫住了正要起身的杨望贞,满脸的天真和纯洁,搓了搓手,叶无道小心翼翼地问:“能和说说你和外婆是怎么认识的么?”
杨望贞想不到叶无道竟然会问这么一个问题,一愣之后老脸破天荒地一红,板着脸道:“问那么多干什么,自己管好自己,别整天让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婆子给你操心。”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不过那身形在叶无道看来怎么看都有落荒而逃的意思……“另外,你自己想要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就不要有什么顾忌了,你们还年轻,还来得及犯错,要是等到了我这个年纪,真正要轻狂一把就来不及了,我们虽然是老骨头一把,但是终究还能给你们撑几年,再者说了,浑浑噩噩一辈子,要是真的让自己的子孙受了欺负,我们这把老骨头还活着干什么。”杨望贞站在楼梯口头也不回地说完这句话,然后慢慢地上了二楼,叶无道坐在客厅里,听到从二楼传来的房间门关上的沉重而寂寞的声响,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
过了一夜,第二天叶无道陪外公吃完了早餐正在客厅看报纸,忽然门口伸进来一个大脑袋,赵宝坤把脑袋伸进来四处瞄了瞄见到没有杨望贞的身影,松了一口气然后朝叶无道拼命招收,压着嗓子喊:“叶子哥,快出来。”叶无道挑眉望去,见到赵宝坤的萎缩样子放下报纸笑道:“站在门口干什么,进来说话。”
叶无道说话的当,赵宝坤脸都发紧,深怕这声音会把杨望贞给招来,哭着脸刚要说话,就听见杨望贞的声音:“是宝鲲吧,进来吧,我又不会吃人,那么怕我干什么。”赵宝坤嘿嘿干笑,站直了身体点头哈腰地进来了。
“叶子哥,我们出去吧,在这里,我血压高……”赵宝坤坐在叶无道身边,脸上苦兮兮地。
“等会我外婆就要回来了,本来我还是要出去接她的,但是她不愿意,就让我在家里等她,所以我现在还出不去。”叶无道随意地浏览着报纸上面的信息,回答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放下报纸转头问:“昨天晚上你爷爷对你说什么没?”
赵宝坤听到林鹿鸣要回来的消息很是郁闷了一番,要是林鹿鸣回来的话叶无道今天自然要留在家里陪外婆,而本来还打算今天和叶子哥一起去市里玩玩的呢。
“没说什么,还破天荒地在晚饭的时候和我一起喝了几杯酒。”赵宝坤的脸色越说越怪,说完,自己和自己嘀咕了一会,忽然甚是紧张地低声问叶无道:“叶子哥,你说这会不会是上断头台之前的最后一顿饭啊?”
叶无道哈哈大笑,很有义气地拍了拍赵宝坤的肩膀:“放心,死不了,大不了残个废,丢只胳膊少只腿什么的。”
“什么丢只胳膊少只腿的,无道,能不能和外婆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滑落音,从赵宝坤打开没关上的门口走进来一个老人,一头雪花一样的银丝,有着些许皱纹的脸上却是红光满面,身量有些矮小,但步伐矫健显然非常健康,行走间,一股淡泊如秋水的气息就如同温水般滋润进每一个人的心田,浩然的温和,这股仿佛带着佛香的气息是叶无道的外婆林鹿鸣所独有的。
“外婆!”叶无道忙起身走几步结果外婆手上的行李,林鹿鸣看着对面的孙子,伸出手抓住叶无道的手,不住地点头:“好,好,无道,都长这么大了。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林鹿鸣的眼睛有些湿润,虽然不管世事,但是自己外孙这三年来所遭受的罪她却都是知道,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外孙,眨眼间,当年闯了祸那个躲在自己后面避难的小外孙都已经成为人父,颇多有些感慨的林鹿鸣修了几十年佛的心境也微微泛起了涟漪。
“林奶奶好,那个,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改天再来向林奶奶问好,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赵宝坤起身很是识趣地说,说着,眼睛还不住地向叶无道使眼色,林鹿鸣笑眯眯地说:“这就是宝鲲吧,还天天闯祸吧,这么大一个人了,不要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惹得你爷爷天天给你劳心劳神。”赵宝坤很是温顺地点头应是,林鹿鸣这才放他回去。
第八十七章 海东青
叶无道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而向来就自我标榜一个坏到掉渣的恶棍,但是做恶棍也是需要能力和底线的,若是做一个恶棍连底线都没有了那就不是恶棍,而是人渣。这个底线是什么,就是人性。
于外人来说,叶无道或许是一个神,叶无道或许是一个永远无法企及的神话,或许是一个混账王八蛋,巴不得被火车碾死被飞机撞死的混账王八蛋,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对于叶无道身边的人来说,特别是他的家人来说,叶无道这个孙子,这个儿子,纵使会惹了许多麻烦,但是却是最优秀的一个谁都无法替代的。
陪着外婆坐在阳光和煦的院子里谈天论地,整整一天,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去,而当林鹿鸣感觉身体有些疲倦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
林鹿鸣起身说道:“好了,我也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叶无道点点头,今天和外婆的交谈可谓收获颇深,起码外婆在佛学上的理论就足够叶无道叹为观止了。
外婆离开之后,叶无道半闭着双目在摇椅上闭目沉思,院子里偶尔响起的虫鸣而远处人生走动的脚步声轻微的谈话声,在这微微泛凉的夜间格外宁静祥和。
微风拂过,叶无道嘴角悄然勾起一个弧度,仿佛梦呓般的口吻轻佻而邪魅:“远远地这么看着你男人,是不是有一种惊为天人继而春情荡漾的感觉?”
“你就不能别这么自负狂妄?”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这寂静的院子里格外醒目,只闻声未见人的场面有些诡异,而这时,一声嘹亮的鹰鸣响起,继而一个黑点从天空中急速放大,近了,再近一些,鹰鸣越来越嘹亮,声音越来越清晰,而那个黑点渐渐放大,竟然是一只鹰!海东青!
“羽虫三百有六十,神俊最数海东青。性秉金灵含火德,异材上映瑶光垦。”看着天空向自己俯冲而来的海东青,叶无道猛然体会到了这句话的真谛。
伸出手,半空的海东青清嘹一声,打了半个盘旋,俯冲而下,猛然抓住叶无道的手臂,而叶无道的手臂未见丝毫的晃动,就这么硬生生地接受下了这能够抓去壮健水牛身上一大块牛皮的力量。
手臂上的海东青不断地在四周顾盼,神骏的双目中仿佛隐隐有光芒闪烁,三年来愈发神骏的海东青,什么叫双目如电?看看这只海东青,自然而然地就会联想到这四个字。
而趁得这个时候,一个身材修长窈窕的女人出现在院子南墙的墙头上,站立在墙头,背后则是一轮圆月,星星点点的斑斓将这个原本就绝对不俗的女人衬托得让人心神摇曳,阴影的遮挡看不清面貌,但仅仅就这份气质就足够傲视群芳。或许不对,这样的女人不应该被和那些俗不可耐的所谓美女比较,这样的女人就如同天上的雪莲,可远观不可亵渎,仅仅是望上那么一眼已经是最大的恩赐。
“什么人?”千万不要忽视军区首长大院内的防御措施,当那只海东青出现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注意,而此刻这个女人的出现则让哨兵们如临大敌,但是却迟迟没有什么行动,他们知道,这两天军区里那帮太子爷回来了,从小就在军区内闹得鸡飞狗跳的他们什么事情没有做过,而类似翻墙爬墙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更何况这是杨上将的家。
“没事,我女人。”叶无道的声音从院子里面传出来,不远处如临大敌的士兵相互看了一眼,默契地转过头站回自己的岗位上。
至此而后,叶无道抬头看着墙头的女人,而自始至终没有只说了一句话的叶隐知心也没有再开口,而是这么看着院子里的男人,两人对视,沉默良久。
一声鹰鸣,嘹亮而悠远,如同来自无垠旷野和苍茫天空的记忆,击碎了沉默的氛围,海东青放开叶无道的手臂冲上天空,继而在数百米之上的天空盘旋。
“看来你的情况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糟糕。”如果说之前的叶无道能够发现自己就已经出乎她的意料,那么之后叶无道能够接住俯冲的海东青那么就让叶隐知心感觉有些匪夷所思,甚至一种是不是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受伤的错觉产生。
“你男人我哪里是那种弱不禁风的奶油小生,要不,让你见见我身为男人的刚猛一面?”或许是觉得在这个场合下刚猛这个词汇过于暧昧了些,叶无道嘿嘿一笑,嘴角的淫荡意味让阔别三年的叶隐知心重新有了如此强烈的秒杀一个人的欲望。
知道自己在嘴皮子上永远都处于弱势的叶隐知心很识趣地闭口不接话,而是从墙头缓缓走下来,最终站在叶无道身前三四米的地方,在院落内灯光的照射下,第一次,阔别三年的两人清晰地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
少了些轻浮,多了些沧桑,少了些张扬的阴冷,多了份沉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