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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丰臣先生把义愤填膺的大山家族成员全部震慑住,丰臣这个姓氏,在日本可不是哪个人都能随便拥有的,而丰臣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荣耀跟尊贵,丰臣遵姿态冷漠,愤怒归愤怒,可没一个人敢有二话,就是那聒噪的老妇人被丰臣遵一眼望过之后都安静不少。
气氛有些诡异。
“你就是大山岩始终没有在外界公开过的第三个情妇广岛美嘉?山川舍松的好友最后成功地做了第三者出身卑微的贱民?”叶无道笑问。
屏气凝神。谁都不敢说话。老妇人气的身体发抖,叶无道说的都是实话,是所有人心照不宣没人敢当她的面说出来的大实话。
“混蛋!”老妇人怒极而骂。
“说起来,你是谁并不重要。”叶无道摇摇头,似乎并不在乎老妇人的辱骂,环视一周,手中的武士刀出鞘,“是大山岩的后人,这就足够了。”
身穿武士服的中年男人跨出一步,阻挡在母亲的面前,手握在刀柄上,扎稳马步,背微微躬起,“你是谁,大山家族有什么地方得罪过你?”
叶无道手中的武士刀斜指在地面,“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一个中国人,你们没有什么地方得罪过我,但你们对不起的,十三亿的中国人,今天,我来,是讨债,让你们这一百一十三个大山家族的后人到地下去陪我那孤单了一百年的同胞。”
话落,人头滚滚。
站在武士服男人身边一个偷偷掏出手枪的男人连头带手掉在地上,老妇人的脸上被一腔的热血溅了满头满脸,聒噪瞬间就平息下来,温热的鲜血粘在她涂满了胭脂的脸上,老妇人尖叫一声,无比凄厉。
武士服男人瞳孔锁紧,高手,绝对的高手,他甚至看不清那一刀是怎么挥舞出去的。
“丰臣先生,救命!”大山家族的人只能求助一旁的丰臣遵。
“自保尚难,我能做的,都已做了”丰臣遵叹息一声,转过身,冷漠而决绝,背对这群人,望着那面宽敞的照片墙,闭上眼,满眼的罪孽,让他不想在看。
第六百八十九章 灭门
杀人,不是杀鸡宰猪,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世界上除了怪物没有一个人类在第一场亲手杀掉另一个人类之后能够保持平静的,强横如现在的叶无道当年的影子,依然能够很清晰地记得第一场杀人之后吐得三天都吃不下饭的情景,那种恐惧和慌张并非因为杀人犯法而恐惧而慌张,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刺入了凶器进入身体之后鲜血顺着伤口奔涌而出,那双或激动或难以置信或惊恐的瞳孔渐渐扩散到无神,那温热的身体逐渐不再挣扎逐渐僵硬的过程,这种人性上的自我拷问就是对一个人类最原始的心理煎熬。
只是杀的多了,在难以平复的心情也逐渐变得麻木,利器刺入身体特有的阻带感和畅快是真的能够带来一种诡异莫名的快感的,杀人最多者莫过于龙玥,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这个看起来还带着几分青涩跟稚嫩的女孩竟然已经是恐怖的万人斩,几乎一人杀尽了日本绝大多数的忍者,他手上的人命有多少,恐怕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却是从骨子里讨厌鲜血和杀戮的,叶无道也同样,他并不是一个嗜杀的变态狂,自然,这个世界上并不缺乏把杀人当作宣泄压力方式之一的变态,叶无道曾经也接触过这样的人,但他自己并不是,曾经拥有一套杀人艺术论的叶无道其实并不太喜欢这种简单而纯粹的暴力形势,起码,从成为琅琊的那一天起就是这样,实际上他更加喜欢像姑姑叶晴歌说的那样用一颗并不愚蠢的头脑去玩弄他的敌人。
只是,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根本不配活着的渣滓,让人很难有容忍他们继续在地球上多呼吸耐心的渣滓,只有这种简单而直接的纯粹暴力方式,才能够最干净利落地解决。
武士刀的刀身裎亮,这是进过特殊处理的合金钢,虽然传承了数十年但其因为保养得体所以无论是锋利度还是坚硬度都足够让它做很多事情,比如,杀人。
原本洁白程亮的刀身到了刀刃就开始染血,刀身呈出一个很漂亮的流线弧度,还有一条并不是装饰作用的血槽,顺着血槽被地心引力牵引着往下流淌,滑过弧线到了刀尖,轻轻滴在地上,在地上,早就汇聚了一地的鲜血,地上,除了鲜血,还有尸体,无数的尸体。
第一批进门的大山家人,除去那始终不敢动弹的武士服男人和老妇人之外,无一例外地躺在地上变成冰冷的尸体。
老妇人已经忘了怎么去尖叫,强大的精神刺激让周围九十高龄的老太太陷入了弥留之际,但她的意识却还是清醒的,手脚僵硬,看着自己的子孙被人屠戮,躺在地上她的大儿子瞪大的眼睛里面满是疑惑和惊恐,兴许只有倒地的那一瞬间他才意识到自己的死亡,他疑惑自己的死亡惊恐自己的死亡,死不瞑目,看着老妇人,老妇人浑浊的两眼不敢与自己的大儿子的眼睛对视,那是死人的双眼。
“你稍等一会,我现在就出去开始处理你剩下的子孙们,里面有没有你最喜欢的孙子或者孙女?或许是重孙了吧,原本应该是很幸福的五世同堂呢。”叶无道在老妇人耳边轻笑。
俯身,手里武士刀斜斜点着地面,鲜血流成一线。
全是大山家族的鲜血,红的刺眼。
老妇人身体开始颤抖,骤然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两眼翻白。
“无趣的很。”叶无道摇摇头,站起身跨过了老妇人的身体,走向那扇透着光亮的大门口。
不多时,哀鸿遍野,全是惨叫。
没用多久,外面的怒吼和惨叫渐渐歇落,一直到了没有任何声音为止。
始终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的武士服男人一直到耳边没用了任何声音才回过神来,脖颈僵硬地动了动,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老妇人,再抬头看着透着亮光的门口,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有自己那群族人把那个如同恶魔一样的男人给杀掉的错觉。
这种期待在惶恐中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出现在门口遮挡住亮光的身影彻底湮灭,那个黑色的身影一点一点覆盖了光亮,还看不起五官,但身材修长,手里握着的,分明是一把武士刀。
他终于走了进来,是叶无道,在十分钟内杀掉一百一十一口人的叶无道。
武士刀就像是从鲜血里捞出来的一样,待着浓郁的血腥味道,叶无道从门外走了进来,那把武士刀,一路滴血。
诡异的是叶无道身上没有沾到半点血迹,干干净净,甚至连脚印都没有染红,干净得不像是一个刚刚进行一次屠杀的屠夫。唯一的证据,是他手里那把被染红的武士刀。
“给你一个反抗的机会。”叶无道站在门口,眼神有一种猫爪老鼠的戏谑。
身穿武士服的男人额头青筋暴跳,祠堂内躺了一地的尸体让他精神经受过强烈的刺激之后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亢奋状态,肾上腺素急速分泌让他的身体也进入一种超常活跃的状态,手里握紧武士刀,所有的恐惧退散,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怒火。
“你要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不管你是谁!”男人怒吼一声,双手平持武士刀,双腿急速迈动朝叶无道冲刺。
叶无道手里的到依然斜斜地指着地面,看着对面的男人,纹丝不动。
丰臣遵背对着一切,轻轻一身叹息,低下头。
铿锵的金铁交鸣声之后,一把武士刀被击飞,旋转着以极快的速度被抛了出来,竟然直直地插在墙壁上,而那个位置,恰好是原本大山岩画像挂着的位置。武士服男人手掌满是鲜血,喉管被割破,力道,角度拿捏的恰到好处,只割破了喉管,甚至没有伤到任何一根动脉,没法呼吸的男人用满是鲜血的双手捂着喉咙,企图让自己能够顺利的呼吸,但手上的鲜血倒灌进了他的气管里,引起了他的剧烈的咳嗽,急剧的缺氧让男人的脸色发白,倒在地上勉力挣扎。
这种死亡慢慢降临的恐惧,还要忍受着剧痛的折磨,才是最能让人奔溃的。
叶无道走到老妇人面前,武士刀插在她的面前,蹲下身,抓起她衣服的领子,面朝东方,跪下!
第六百九十章 情思三千丈
杀生是造孽,上天有好生之德,无论这句话是庸俗还是谄媚了,总归是有一定的道理,冥冥之中,若说没有天意,一切有定数,若是有天意,恶人长命好人早夭,这世道,说脏了不脏,说干净,也不是那么无瑕秽。
这一席话是身为琅琊的叶无道跟着姑姑叶晴歌在西藏流浪时在圣湖边姑姑说的,昨晚琅琊的时候叶无道对这句话始终似懂非懂,他能够听得出姑姑话外有话,只是一个身子弱需要靠中药跟打工在这个社会底层苟延残喘的琅琊注定不会明白这番话的真正寓意。
屠掉了大山一门一百一十三口人,叶无道独自一人走下山,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姑姑的这番话,一语成谶,心有戚戚。
眼光灿烂,照在人身上从眼睛明晃晃晃到了脚跟,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走下山,周围景色不错也足够宜人,忽然停下脚步,叶无道走进旁边的树林。
虽然身体的武力值下降了许多,但作为一个杀手最起码对环境的敏锐跟直觉还在,叶无道察觉到当他跨进树林的这一瞬来了一个人又走了一个人。
风淡云轻风平浪静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就在这交错之间却是一场不亚于狭路相逢的搏杀交错而过。
很强,非常强。这五个字就是离去的男人带给叶无道的感觉。
坦诚地讲依照现在的身体状况他没有信心在这个离去的人毫无保留的追杀下全身而退。
走的人神秘而来的人却无比熟悉。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他,不是她,安培晴海,一个地位和位置在日本越发诡异的男人。
“没想到第一个迎接我的人是你。”叶无道笑到,不惊讶也不故作深沉,有自然而然的意外也有点捉摸不透的深意。
安培晴海没说话,站在一个足够远的距离之外,看着叶无道,脸上的笑意渐渐扩散,许久之后,才用一种很复杂莫名的语气,“你有很大的变化。”
“比如?”。叶无道问。
“比如以前的你就不会这样问。”安培晴海笑到。
叶无道耸耸肩,“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早不来晚不来,一上门就带给我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有什么话要说?”
“他是……”安培晴海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无道打断,“他是丰臣遵的老师吧,中国人,二十年前在中国被赶出国门,流浪到日本做了一个彻底丧心病狂的走狗。”
“我还是小看你了。”安培晴海那双妖异的让人很难以接受这竟然是哥男人的眸子里面满是玩味,看着叶无道表情也挺复杂。
“可你知道不知道他跟叶隐之心还有一段渊源?”安培晴海见叶无道没反应,轻笑一声,不重不轻地丢出一个炸弹。
叶无道眯起眼睛,眼神冰冷。
“二十年前发生的故事很多,里面绝大多数是你不知道的,本来我不说,只是这游戏越来越平淡,不加一点调料,总是觉得发乏味了,你比青龙要有出息,我可不想你在日本的所作所为雷声大雨点小地寂寞收场,做到了这个地步,除了你自己,谁要帮你,都是空谈。”安培晴海轻声道。
“挑拨离间的伎俩很下作。”叶无道苦笑,跟安培晴海之间的关系始终就是不温不火的非敌非友,在中国的几次差点刀兵相见,他没有办法拒绝承认他对安培晴海很缺乏好感,特别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