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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韩点将和韩母这样的人来说,客套和矜持无疑就是最笨的相处方式,对于叶无道和韩家老人双方而言,保持在普通的翁婿和丈人之间的关系定位才是最得两位人心的办法,很显然,这一点上叶无道的表现无可挑剔,这从韩母脸上浮现出来的满意和快乐就能看得出来。
“你爱吃什么?伯母给你做。”和韩母的相处在叶无道的刻意运作下几乎三言两语就解除了两人之间因为时间而产生的些许隔阂,很快恢复到丈母娘和女婿之间关系的韩母几乎已经把叶无道当成了半子看待。
“鸡蛋面,多放一点鸡蛋。”叶无道的回答让韩母更加满意,对叶无道的好感程度呈直线上升,在任何情况下都没有忘记自己女儿的食物喜好,这样的女婿,很不错。
回到客厅,正好韩点将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从厨房里面出来的叶无道,说道:“你是天底下最懒得女婿了吧,和我女儿谈了这么久恋爱,竟然三年才来两次丈人家。”对于叶无道这个女婿,韩点将是不满的,这三年叶无道的消失他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情况,但是每次见到自己女儿清瘦下去的样子,韩点将对叶无道的不满就日趋高涨起来,叶无道的地位权势滔天也好万万人之上也罢,这些在韩点将眼中都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成就,就唯独对女儿的感情,是韩点将最看重的,当年就是因为叶无道对韩韵的感情,韩点将答应把韩韵交给叶无道,而现在,同样是因为叶无道对韩韵的感情,韩点将才对叶无道有不满。
“爸,你说什么呢,什么丈人不丈人的,他这个样子,您也和他一个样子。”把茶端给父亲,韩韵嗔道。
叶无道自然能够感觉到韩点将隐藏得并不深的不满,若说他不忐忑,是不可能的,说起来这算是他和这个如今的共和国教育部部长的第三次见面,第一次是在浙大,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在这所房子内,韩点将的智慧不可谓不博大,但是真正让叶无道肃然起敬的还是他那份深沉如海却不易显现的父爱。
“韩老,是我对不起小韵,一直都是。”坐在韩韵身边,叶无道抓起韩韵的手,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我似乎从来都没有让小韵真正意义上地拥有一个女人恋爱应该有的感觉。我不称职。我知道。”叶无道略带些苦涩的自嘲让韩韵惊慌失措,急急地摇头,反握住叶无道的手,如同一个即将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女孩,韩韵的眼中有着让人疼惜的惶恐。
“哎,罢了罢了。你说出这话在我意料之外,却也是情理之中,能知道这点,坦然说出这点,就证明你不是没有这份心。”韩点将做出妥协,并不是因为叶无道的话,真正让韩点将妥协的是韩韵让人揪心的惊慌,这一刻,韩点将才知道,让叶无道离开,几乎就是剥夺了女儿生存的权力。
“小韵,进来帮妈妈做面。”厨房里传出来韩母的声音,韩韵知会地点点头,把空间留给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退了出去。
“韩老,我知道,这三年有些人过的很舒服,而他们舒服的原因就是我不存在,而现在我又回来了,那些人很不舒服,所以他们想要我消失,永远都不要出现。”叶无道端起面前的茶,这茶在外面可喝不到,中央特供的极品茶叶,中南海一年也就那么点,这可不仅仅是钱能够换的来的。
第一百零五章 住在一个房间还是睡在一张床
权势的累积也和资本累积是一个道理,刚开始之初或许向上爬仅仅是为了让自己身边的人过的更好,但是当权势累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向上爬就不仅仅是为了生活得更好,而是为了活命。
权高位重,乃至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就是撑也要撑着,否则退出就意味着死亡。
叶无道的崛起之路本身就是充满了血腥和暴力的,在建立他的铁血权威的同时得罪的人永远要比拉拢的人更多,远到教廷的神圣武士团,近到台湾因为钓鱼台风波而对叶无道怀恨在心的那群大少爷们,上到中央黄家,南京军区朱家,下到受到太子党压迫的小帮会的混混,无一不想着要了这位太子的命。
“怎么,爬的高了。怕死了?”韩点将大笑,笑声中有着丝毫不掩饰的快意。
“怕死?我很怕,没有谁不怕死的,特别是我还有无数座大山未翻,无数条大河未过,无数个美女没泡,怎么能不怕死。我就怕那些想我死的人比我更怕死。”叶无道玩笑般地说了一句,喉间的茶水顺着食道缓缓滑入胃里面,馥郁的香气反冲上鼻腔,口腔,微微苦涩的余味还残留在唇间甘甜就丝丝沁入味蕾,完全不同的两种味道最大限度地刺激神经,好茶!
“话糙理不糙,没有真正不怕死的人,我这个老头子原本还以为自己看淡了生死,被你这么一说,到真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的。”韩点将放下了丈人和部长的身份甚至连长者的架子都没有,而是如同一个朋友一样和叶无道交谈。
“韩老,我很想放开手脚真正地解决后顾之忧,但是上面的态度和决策始终是横亘在我喉头的鱼刺,要是不彻底摸清楚这根鱼刺的软硬,我很难真正下手。”叶无道把微微有些烫手的茶杯放在手中捧着,手掌中传来的烫疼让他的神经被刺激得有些亢奋,思路前所未有地清晰,与其说这次来是看望老丈人,不如说是试探中央的意思。
韩点将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和叶无道重新满上了茶:“无道,你是我很早就看好的人,对于我来说,用一句话来评价你最合适,你知道不知道是什么话?”
饶是叶无道聪明一世,也不可能猜中韩老此时此刻心中的想法,老实地摇摇头,叶无道苦笑:“的确不知道,不过想来不会是褒,也不会是贬。”
“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这是给曹操的评价,而用在你身上就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若不是拥有大智慧的人,是绝对给不了叶无道这么中肯的评价的,而这句评价,在另外一个神一样的老人的嘴里也说出来过,印度那个堪比教皇的老人曾经说过同样的话。
“你看这茶杯中的茶叶,原本它们只是一片叶子,经过采摘,翻炒等工序之后成茶叶,从一开始,它们的行动就不能依照自己的意愿,冲入了水之后上下翻腾随波逐流。就如同这芸芸众生,即便是再怎么喊着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话,出了显出自己的幼稚与无能之外还有什么,任何人在冥冥之中总有自己的作为的,而你,我,就是其中之一,不同的是,你站的比其他绝大部分人都高。与其千方百计地不知所谓地所谓逆天不如顺应天命努力让自己站在芸芸之上。”
看着皱眉不语的叶无道,韩点将似有所感慨:“其实这个社会本身就是无限循环无限牵制的一个整体,你看似万人之上,一念之间都主宰着数不清人的身家性命,但是你又不得不估计中央的态度,因为你很清楚,你再嚣张再跋扈也是在中央默认的容许的一个范围之内,而在这一点上你比很多人都做得出色,所以你能够爬得更高。而中央呢,作为人民政府,中央必须要以群众的利益作为基础,任何损害国家,损害群众的事情都是不可能被容许的,看似层次分明的权利分配事实上就是这么一个循环。在你下面的普通人,却是制约中央决定的最根本条件。”
叶无道飞快地分析处理韩老所说的话,皱着眉头,手心的茶温度渐渐地降了下去也没有察觉到。
“来,先吃饭,别老拉着孩子说你那些大道理,孩子晚饭都没吃,怎么会听的进去。”韩母端着一大碗鸡蛋面走出来,一边对韩点将说。叶无道忙站起来接过韩母手中的面,闻了闻,赞叹道:“色和香让人没有挑剔的余地,这味道一定差不了,好久没吃这么温馨的家常面了。”
看着叶无道狼吞虎咽丝毫没有形象的吃相,韩韵抽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叶无道的嘴角,道:“那是当然,我妈妈坐的面可是媲美五星级水准的,别人想吃还没得吃呢。”
“好了,今天这么晚了无道就不要回去了,住在这里吧,小韵,等会你收拾一间房间出来,我和你妈妈上楼休息去了。”韩点将站起身来吩咐道,说完就和韩母走上了楼。
空间只剩下叶无道和韩韵两个人,韩韵端着自己的面坐到叶无道身边,好奇地问:“刚才爸爸和你说什么?刚开始我看他脸色不太好看,而后来好像又大笑起来?”
叶无道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给韩韵,却见韩韵一个劲地把自己的面放进碗里,看着吃了好几大口丝毫没有变少反而变多的面,叶无道笑道:“真的想知道?”
“当然,不想知道我还问你干什么。”韩韵翻了个白眼。
“不告诉你!这是我和老丈人的秘密。”叶无道道貌岸然。
韩韵狠狠地用筷子戳了戳叶无道的手臂。
“小韵韵。”叶无道满嘴都是面,含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
“爸说了,今晚我们住在一起……”
“去死啦!爸说的是让你住在这里,但是不是和我住在一起,我另外收拾一间房间给你,可不要想做坏事……我爸爸就在楼上……”韩韵面红耳赤,底气严重不足,竟然没有注意叶无道那让人严重误会的称呼。
“真的吗?咱爸这么说了?”叶无道用无辜并且疑惑地眼神看着韩韵。
韩韵狠狠地小鸡啄米般点点头。深怕慢了这个暖饱思淫欲的家伙作出什么羞死人的事情来。
“可是我没听见啊,要不,我上去问问咱爸,到底是让我们住在一个房间还是睡在一个床上?”吸进最后一口面汤,叶无道站起身就打算冲到楼上去,却被韩韵死命地抓住了:“坏蛋,色狼,无耻,卑鄙,住在一个房间和睡在一张床还不是一样!”
第一百零六章 我们会老,但我对你的爱永远澎湃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用来给坏人践踏好人,黑暗强奸光明,卑鄙败坏道德,邪恶踩下正义的大舞台,然而无论是好人坏人,属于光明还是主黑暗,卑鄙或者磊落,邪恶或者正义,只要还是一个人,终归要有自己的底线。底线是什么?龙有逆鳞,叶无道的底线就是他的女人。
曾经尝试着触碰叶无道的底线的人或者势力都已经不存在,如果说对付叶无道用无论什么办法狠狠地踩下他但是只要他有一口气他就会用尽办法千方百计地重新把你踩在脚下,可是若是目标是叶无道的女人企图通过伤害他的女人来达到对付叶无道的目的,那么叶无道的报复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毁灭所有胆敢阻拦他的人。
这一点,叶无道知道,他的女人们大多数都知道,而他的敌人,更加知道,所以,作为群敌林立的叶无道本身或许是充满了危机的,但是作为他的女人,却是最安全的。即便是疯狂如白阳铉都没有将目标对准叶无道的女人,或许是不屑,或许是不敢。他白阳铉清楚地知道,叶无道其实并不可怕,因为世界上没有真正完美的人,神仅仅是存在在神坛之上神话之中,可是疯狂了的叶无道,就连神都会怕。
或许就是这一份将身边的女人们当作生命来保护的潜意识,让叶无道的女人们心甘情愿做了飞蛾。
对于叶无道的一切,韩韵仅仅知道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她很容易满足,从来不会探知他不想让她知道的一切,甚至在数年的等待中只要有一个拥抱,那么苦水和寂寞她也会笑着含下去,告诉他,这茶,很暖。
当一个女人彻底死心地爱上一个男人的时候,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