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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功夫差的师弟也都打发走,万一和嵩山派的打起来,他们除了拖后腿就没其他用了。”
“我晓得了。”
交代完毕之后,太平便自个晃到了客厅,刘正风正在和一群人打屁聊天,四下看了一遍,仪琳已经回到恒山的尼姑方阵,林镇南正在和岳不群唠嗑,林平之和其他的华山弟子站在一起,看来他还是入了华山派。
岳不群你不死心也没用啊,《辟邪剑谱》已经被劳资换成《千本樱》了啊……太平暗自偷笑中。
这时,刘正风也看到了太平,连忙对着他招了招手。
“太平,来来来,过来见见六合门的夏老英雄。”
然后转头对一个老头介绍道。
“这是掌门师兄的大弟子张太平,平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太平无奈,只能上前去跟一群龙套相互拱手抱拳,久仰久仰了。
一圈所谓的前辈逛了下来,终于轮到青城派的余掌门了,上次去送请帖的时候没见着,因为这货已经跑去福州找剑谱了,第二次是大半夜,混在一群蒙了面的青城派弟子之中被太平砍得抱头鼠窜,这次算是正式见面了,看着眼前这个根号二身高的青城派掌门,太平终于确定了那天晚上带头来玩夜袭的矮子就是他。
和所有人都换过名片加了好友之后,太平果断找了个借口闪人,拉着令狐冲等一票华山弟子和向大年等几个衡山弟子,跑偏院喝酒去了。
到了第二天午时,刘正风的金盆洗手大会总算是要开始了,比昨天多了好几倍的各路武林人士纷纷到场。
过了一会,又来了个官,给刘正风授了个实职参将。
太平不屑地撇撇嘴,要是按正统的明朝历史,实职参将那可是一方大吏,可惜在这个世界里,参将就是个屁大点的小官,只能说金老爷子当年写小说的时候没仔细查阅资料,导致这个世界走向完全跑偏了。难怪其他的武林人士都是一副鄙视的样子,刘正风这步棋走得太废了。
得了官之后的刘正风,将众人的位置安排完毕之后,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又折了把价值起码几十两银子的上好宝剑,接着就准备洗手了。
“且住!”
嵩山的史登达举着盟主令旗,带着四个小弟趾高气昂地走了进来。
“刘师叔,奉五岳剑派左盟主旗令:刘师叔金盆洗手大事,请暂行押后。”
刘正风躬身说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弟子奉命行事,实不知盟主的意旨,请刘师叔恕罪。”
刘正风微笑道:“不必客气。贤侄是千丈松史贤侄吧?”
听得刘正风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号,史登达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达拜见刘师叔。”他抢上几步,又向天门道人、岳不群、定逸师太等人行礼,道:“嵩山门下弟子,拜见众位师伯、师叔。”其余四名黄衣汉子同时躬身行礼。
定逸师太甚是喜欢,一面欠身还礼,说道:“你师父出来阻止这件事,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说呢,咱们学武之人,侠义为重,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去做甚么劳什子的官儿?只是我见刘贤弟一切安排妥当,决不肯听老尼姑的劝,也免得多费一番唇舌。”
刘正风脸色郑重,说道:“当年我五岳剑派结盟,约定攻守相助,维护武林中的正气,遇上和五派有关之事,大伙儿须得听盟主的号令。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见令旗如见盟主,原是不错。不过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刘某的私事,既没违背武林的道义规矩,更与五岳剑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约束。请史贤侄转告尊师,刘某不奉旗令,请左师兄恕罪。”
说着走向金盆。
史登达身子一晃,正要拦在金盆之前,却被旁边伸来的一只脚拌了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什么人?竟敢阻我五岳剑派办事?!”
史登达翻身而起,脸臊得通红,怒喝道。
“哎呀哎呀,不好意思啊史师弟,我本来是想拦你来着,但是你的轻功实在是太~~~~快了,我只来得及伸出只脚,你就倒下了。”张太平懒洋洋地说道。
“你为何要阻我!难道你们衡山派想要违抗左盟主的号令么?”史登达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令旗。
“噗嗤!”“哈哈哈哈!”“哎呀乐死我了。”
周围纷纷响起其他武林人士的笑声。
史登达愤怒地瞪向那些狂笑的人,却听见一旁的一个师弟在喊他,转头看去,那位师弟正指着他手中高举的令旗,史登达一抬头,发现手中的哪里是那镶满宝石的令旗,而是一根竹竿上系着一张抹布,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傻”字。
“是谁?!”
愤怒的史登达狠狠地将手中的“令旗”摔到地上,内心却震动不已,居然能无声无息地换掉自己手中的令旗,这手功夫怕是只有左掌门能做到。
一旁的刘正风则趁机想要将手给洗了,这时,突然银光闪动,一件细微的暗器破空而至。
“何方小贼!居然敢暗算我刘师叔!”
张太平大喝一声,细剑出鞘,将那暗器点落,而刘正风的双手也正好放进了金盆之中。
点掉暗器之后,太平两脚一点,窜向暗器来的方向,于此同时,一道黄影从那房梁上落下,五指成爪,抓向太平拿剑的手腕,太平冷笑一声,一抖手,身前亮起一片银光,正是莫大先生的拿手绝技百变千幻衡山云雾十三式。
只听得自房梁落下那人一身惨叫,摔在地上,右手掌齐根而断,胸口一片血迹。
“啊!”太平收剑后作惊讶状,“居然是嵩山的费师叔!弟子还以为是有贼人要暗算刘师叔呢,实在是因为师叔你武艺太高,弟子在你的大嵩阳掌下产生了避无可避的念头,只好全力出手了,没想到居然会无意中伤了费师叔,弟子真是惭愧万分。”
一众嵩山弟子气得直哆嗦,却没法反驳张太平的说法,难道要说,你衡山的弟子比我嵩山的师叔功夫要高很多,在拼杀之时还有闲功夫留手么?即使他们想这么说,躺在地上的费彬也丢不起这个人。
“好好好!你衡山派教的好弟子!”
随着这充满怒意的声音,房梁上又落下两个人来,正是嵩山派的托塔手丁勉和仙鹤手陆柏。随着他们的出现,人群中又钻出了十多个身着黄衫的嵩山弟子。先前开口的那个胖子便是丁勉,他眯着眼睛说道:“左盟主本以为勾结东方不败的只有你刘正风,现在看来,你们整个衡山派都已经投靠了魔教啊。”
“丁师兄说的什么话?”刘正风上前一步,生气地说道:“太平师侄见有人暗算在下,与之相斗,便是投靠了魔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顿了一顿之后,他继续说道:“在下一生之中,从未见过魔教教主东方不败一面,所谓勾结,却是从何说起?”
给费彬稳定了伤势之后,仙鹤手陆柏上前一步,细声细语的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这时丁勉也厉声问道:“你识不识得曲洋?”他话声洪亮之极,这七个字吐出口来,人人耳中嗡嗡作响。
过了良久,刘正风点头道:“不错!曲洋曲大哥,我不但识得,而且是我生平唯一知己,最要好的朋友。”
霎时之间,大厅中嘈杂一片,群雄纷纷议论。
陆柏脸上现出微笑,道:“你自己承认,那是再好也没有,大丈夫一人作事一身当。刘正风,左盟主定下两条路,凭你抉择。”
刘正风宛如没听到陆柏的说话,神色木然,缓缓坐了下来,右手提起酒壶,斟了一杯,举杯就唇,慢慢喝了下去。
陆柏朗声说道:“左盟主言道:刘正风乃衡山派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时误交匪人,入了歧途,倘若能深自悔悟,我辈均是侠义道中的好朋友,岂可不与人为善,给他一条自新之路?左盟主吩咐兄弟转告刘师兄:你若选择这条路,限你一个月之内,杀了魔教长老曲洋,提头来见,那么过往一概不究,今后大家仍是好朋友、好兄弟。”
刘正风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凄凉的笑容,说道:“曲大哥和我一见如故,倾盖相交。他和我十余次联床夜话,偶然涉及门户宗派的异见,他总是深自叹息,认为双方如此争斗,殊属无谓。我和曲大哥相交,只是研讨音律。他是七弦琴的高手,我喜欢吹箫,二人相见,大多时候总是琴箫相和,武功一道,从来不谈。”他说到这里,微微一笑,续道:“各位或者并不相信,然当今之世,刘正风以为抚琴奏乐,无人及得上曲大哥,而按孔吹箫,在下也不作第二人想。曲大哥虽是魔教中人,但自他琴音之中,我深知他性行高洁,大有光风霁月的襟怀。刘正风不但对他钦佩,抑且仰慕。刘某虽是一介鄙夫,却决计不肯加害这位君子。”
群雄越听越奇,万料不到他和曲洋相交,竟然由于音乐,欲待不信,又见他说得十分诚恳,实无半分作伪之态,均想江湖上奇行特立之士甚多,自来声色迷人,刘正风耽于音乐,也非异事。知道衡山派底细的人又想:衡山派历代高手都喜音乐,当今掌门人莫大先生外号“潇湘夜雨”,一把胡琴不离手,有“琴中藏剑,剑发琴音”八字外号,刘正风由吹萧而和曲洋相结交,自也大有可能。
陆柏道:“你与曲魔头由音律而结交,此事左盟主早已查得清清楚楚。左盟主言道:魔教包藏祸心,知道我五岳剑派近年来好生兴旺,魔教难以对抗,便千方百计的想从中破坏,挑拨离间,无所不用其极。或动以财帛,或诱以美色。刘师兄素来操守谨严,那便设法投你所好,派曲洋来从音律入手。刘师兄,你脑子须得清醒些,魔教过去害死过咱们多少人,怎地你受了人家鬼蜮伎俩的迷惑,竟然毫不醒悟?”
这时张太平突然在一旁开口了。
“我说……陆师叔,你们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陆柏哼了一声,斜眼道:“我和你师叔说话,你一个小辈插的什么嘴?”
“你们果然是忘了啊……”太平也不生气,乐呵呵地说道:“刚才我刘师叔已经金盆洗手了,所以这些江湖中的事情应该与他再无关系,而在下忝为衡山派掌门的大弟子,在这没有衡山长辈的情况下,作为衡山的话事人,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陆柏吭哧了两下之后,沉声喝道:“刘正风与曲洋魔头勾结的事情,怎么能因为他金盆洗手就不予追究?若是这样,人人效仿又该怎么办?”
“陆师叔你的记性似乎不太好呀……”张太平很是担忧地摇了摇头,“之前你才说过,左盟主已经查清了,曲魔头和我刘师叔是由音律而结交,他的目的是要从音律入手,来我衡山挑拨离间对吧?”不等陆柏回答,他又继续说道:“可是现在刘师叔已经金盆洗手了啊,既然他已经不问江湖事了,那么曲洋再怎么从中挑拨,也不会影响到我衡山派。而且,如果他们两人真是音律之交,同时隐退,那么就等于魔教那边少了一个高手,如今陆师叔咄咄相逼,万一逼反了我刘师叔,那不是让魔教多了一个高手么?多一个高手和少一个高手的区别……陆师叔,不用我来教你吧?”
周围的群雄纷纷点头称是。
这时丁勉大喝一声:“若是刘正风投靠了魔教呢?”
太平怎么肯能被他吓到,作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说道:“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