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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妈是中立派，不过比较偏向克莱因。”
“这不是秘密。”
“你觉得对我老妈来说，儿子和政见，哪个重要？”肖恩再次跳跃。
“恐怕是阁下更重要一些。”确实，安薇娜护短的名声一点也不比她的战绩差。
“我要东港。”肖恩突然抛出一颗重磅炸弹。
“什么意思？”安德鲁也跟不上肖恩的节奏了。
“字面意思。我答应了别人，要把大天使号送到阿拉斯加。从东港进入红海是比较舒服的路线。所以我要东港。”
“阁下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轻易把东港给你？”
“全力一战的话，你有几成把握毁掉大天使号？”
“七成以上。”安德鲁对自己的战力还是很自信的。
“自身损失呢？”
“呃……”的确，基拉的力量已经很是让人头疼，大天使号也不是好对付的对手。即便能击落大天使号，但是自身的损失也必然不小，更何况，自从到了沙漠，肖恩还从未出手过，让人无法准确地估算他的战力。
“好吧，就算损失一半好了。巴尔特菲尔德队损失一半力量，成功干掉大天使号及其上所有乘员，包括肖恩·罗斯塔尔。”肖恩毫不在意的把自己填到死亡名单里，“然后你觉得会发生什么？”
“……”安德鲁无言以对，击落大天使号虽然是功劳，但是如果肖恩也死在自己手上，那么恐怕安薇娜那边绝对会让自己很不好过——在军中继续发展是别想了，不被以误伤的名义干掉就已经可以谢天谢地了。
“你想的还是片面了点。”肖恩仿佛看穿了安德鲁的内心，“因为你的损失，克莱因派在军中的势力进一步下降——当然你要死在我老妈手里就更不用说了。而且我老妈绝对会倒向萨拉一边。”其实不管如何，安薇娜也不会倒向萨拉的，只是以安德鲁的思考回路显然无法考虑这么多。
“而且你还得考虑另一个可能，就是如果巴尔特菲尔德队没有击落大天使号呢？不但损失惨重，还没能完成目标，这样的话，我老妈虽然未必会完全倒向萨拉派，但是克莱因派仍然会受到损失——别忘了，你也可能在战斗中死掉。”
“对克莱因派最差的结果，恐怕就是大天使号逃走，你我同归于尽。克莱因自身损失一员大将，顺便把我老妈逼向萨拉。”
“既然无论如何都对克莱因派不利，那你又何必非要跟我打呢？”肖恩看着已经无话可说的安德鲁，露出胜券在握的笑容。
“干脆做个交易。我们假打一场，你给我东港；而我则会致信老妈，让她尽量偏向克莱因。”
“这样虽然你可能会被降职，但是军中克莱因派的主要力量得以保全，又能得到中立派的强援。即便克莱因在这次大选中输给萨拉，仍然保有日后翻盘的实力。而我们也会顺手干掉一些萨拉派的力量——别和我说巴特利葛没在你手下安插眼线。”
“战争这种东西，可不是你死我活的零和游戏。有时候，适当运作下，也能双赢的。”说完，肖恩递出自己的右手，“我带着橄榄枝而来，请不要让它从我手中滑落。”
安德鲁沉吟半晌，也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成交！”
第三十九章 塞伊的心
祝各位龙年大吉，龙腾虎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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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老虎的宅邸，肖恩开着之前买来的卡车带着基拉等人向大天使号驶去。
“那个……”基拉感到车内气氛有些沉闷，想要说点什么，只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基拉，回去以后你把今天的事情写成报告，交给舰长。”肖恩开口说道。
“咦？”
“必须亲手交给玛琉姐，对其他人就还是保密吧。芙蕾和卡嘉莉也是，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如果有人问起来，直接推给玛琉姐就好。”
“好……好的。”这是芙蕾的回答。
“喂，今天的事情到底算什么啊？”这是卡嘉莉的回答。
“嗯……可以告诉基萨卡，不过其他人就算了，尤其是沙漠黎明。”肖恩回头瞥了卡嘉莉一眼，自顾自说道。
“为什么啊？”对今天发生的一切卡嘉莉仍然有些摸不着头脑。
“很简单，沙漠黎明需要一场胜利来重振士气。如果事先告诉他们是预定好的胜利，对他们会有不好的影响。”肖恩耐心地解释着。
“我们也能战胜老虎！”卡嘉莉还嘴硬。
“但是会死多少人？”
“这……”卡嘉莉不说话了。
“你们都给我记住了，不是只有在战场扣动扳机才叫战争！场外的行动有时候甚至比战场上更重要，更能决定胜负。”
“这就是‘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吗？”基拉想起在宇宙中和肖恩的谈话。
“终于开窍了，不错。”肖恩看了基拉一眼，赞扬道，“只打不谈，那到最后就只能是杀光其中一方。只谈不打——嘿，老虎可不会与绵羊谈判。”
“我们和老虎打过一场，让老虎知道，想要消灭我们也不是很轻松的事情。再加上从别的地方稍微借一下势。老虎也得乖乖就范。”
“好厉害……”基拉从未想过，战争还有这种方式。他所理解的战争，就是双方将士在战场上浴血拼杀而已。
“不过这种事情毕竟是台面下的交易。真捅出去了，反而会带来负面影响。我估计，等我们从沙漠突围的时候，老虎会假装失误留下一道出口，到时候让其他人以为是舰长敏锐地抓住时机就行了。”
“不过那个罗斯塔尔又是怎么回事？你好像和老虎很熟悉的样子？”卡嘉莉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肖恩。
“罗斯塔尔是我母亲的姓氏。我在Plant呆过几年，用过这个名字。认识老虎也是那时候的事情。”肖恩淡淡地说道，“同样，这个事情依然保密。否则娜塔尔估计会把我当间谍处理。”
“好的。”车内又安静了下来。
“不过其实我现在更担心的是，回到舰上不知道玛琉姐会怎么收拾我们呢……”
“……”
————玛琉很生气的分割线————
“……你们知不知道这么做很让人担心？”玛琉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卡嘉莉回来后就直接去了沙漠黎明那边，所以现在大天使号上只留下肖恩等三人承受玛琉的怒火。
“尤其是你，亏我还以为你能稍微成熟一点……”显然，玛琉的重点攻击对象是肖恩。
“那啥，先让基拉回去把事件报告做了再说吧……”肖恩弱弱地试图反抗。
“我不管你们什么理由，总之这种擅自脱离的行为就是不对！”问答无用！玛琉对肖恩进行追加攻击。
……
玛琉直接说教了半个小时，才稍微停下来，瘫坐在椅子上。
“话说刚才就很在意了，塞伊跑哪去了？”肖恩走到玛琉身后，帮玛琉按摩肩膀。
“那孩子之前擅自启动强袭高达，差点把强袭高达弄坏，我关他禁闭了。”玛琉享受着肖恩的按摩，闭着眼说道。
“啊……”芙蕾显然没想到塞伊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想去探望他一下。”肖恩也没想到塞伊会这么冲动，看来恋爱中的生物，智商果然都是负值。
“算了吧，难道你还嫌他闹得不够？”玛琉也猜到塞伊这么做的原因，无非就是想在芙蕾面前证明自己也有保护她的资格。
“只是想尽量开导他一下。关禁闭未必能真正解决他的心结。今后的作战还很艰苦，带着这种情绪，恐怕会出大问题的。”肖恩说着，一边示意基拉和芙蕾先出去。
基拉和芙蕾赶忙离开舰长室，他们可不想再被玛琉训斥了。
肖恩看到基拉和芙蕾离开，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玉镯，递到玛琉面前：“送你的礼物。说起来在非洲还真难买到东方风格的首饰。”
“我还以为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呢。”玛琉假笑着收下手镯。
“喂喂，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那芙蕾的事怎么说？”
“过几天找个时间吧，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
“现在不行？”
“也不是不行，就是感觉气氛有些不对……而且我觉得你还是先看了基拉关于今天事情的报告比较好。”
“我倒是更想听听你的报告。”
“到时候一块报告给你呗。基拉这边主要是让他消化一下今天的事情。而且我还想先去看看塞伊。”
“也好，起码把这个事情了解掉。省的这孩子有心结。”玛琉向后靠去，继续享受着肖恩的按摩，“你的按摩手法还真不错呢。”
“那是，人体经脉什么的我可是专家级。要不要到床上去，我给你来个全身按摩。”
“别想得寸进尺！”
似乎一瞬之间，肖恩的批斗会变成了小两口的打情骂俏。
禁闭室。
塞伊抱膝缩在角落里，心中痛苦不堪。曾几何时，他是芙蕾的支柱，而他也完美地扮演了这个角色。可降落到地球以后，一切都变了。先是在肖恩昏迷的时候芙蕾寸步不离地守着肖恩——若说玛琉守在肖恩身边还情有可原，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而芙蕾算什么——然后呢？芙蕾她竟然提出和自己分手！瞎子都能看出来这绝对和肖恩有关。更有甚者，昨天米莉亚里亚竟然看见芙蕾从肖恩的房间里出来！肖恩这家伙到底有什么好？不就是能驾驶MS吗。基拉这种调整者自己比不了，难道同为自然人的肖恩还比不了吗？可是那台强袭高达……难道自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芙蕾被肖恩抱在怀里吗……
“不得不说，你是我见过最有勇气的少年之一。”禁闭室的门打开了，肖恩推门走了进来。
“来嘲笑我不自量力吗？”塞伊扭过头，不去看他。
“不自量力是真的，嘲笑倒未必。”肖恩径自坐到塞伊身前，“强袭的OS是基拉专用的，普通调整者都未必能控制好——再说，嘲笑你不等于嘲笑我自己，我开强袭的时候也摔倒过。”
“那你是来可怜我这个失败者了？”似乎和肖恩打交道多了，塞伊也学会了毒舌技能。
“只是来给你讲个故事而已。”肖恩背靠着墙，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曾经呢，有个我很喜欢的女孩子，非常非常喜欢。不过因为一些原因，我和她不得不分开。”肖恩缓缓说着，声音低沉，“那时候，我还很弱小，像你一样。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要地位没地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我。”
“所以呢，我就发誓，要变强，起码要决定自己的命运。”
“然后呢，历尽千辛万苦。我终于成功了。我把那个女孩子抢回到自己身边，没人能阻止我，敢阻止我的人——不管是谁——都被我干掉了。”
听着肖恩平静地叙述着血淋淋的事实，塞伊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
“但是你猜怎么着？那个女孩最后却自杀了。原来我的出现却破坏了属于她的幸福。”
“结局很凄惨吧？现实不是童话，勇者历尽万险从魔王手中夺回公主，但公主却不一定想要和勇者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所以自己想想吧。是远远看着她幸福，还是冲上去破坏她的幸福。其实你还年轻，也很优秀。虽然未必能挽回芙蕾的心，但是也必然能找到自己的归宿。”
说着肖恩站起来拍了拍塞伊的肩膀，转身准备出门。不过站在门口时却停了下来。
“对了，如果你实在不服气的话，随时可以找我挑战。但是提醒一句，我这个人很怕麻烦，对待挑战者……我一般是让他们再也无法挑战。”
说完，肖恩推门离去，只留下塞伊独自思考着未来。
第四十章 过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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