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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会遵守诺言,送两瓶‘妙言’给柳公子的。”
等柳名扬离开,夜未央便回房换下一身冰冷的铠甲,泡了一下澡,换上杏色的衣衫棉袄,从箱子里拿出两瓶“妙言”,不由自主地想起与赫连宸曾在上京喝此酒的场景。
“你设的局里,我的后果是什么?”他问。
“我们是合谋者,你的后果,便是我的后果。”她答。
那时夜已深,内河桥上秋雨正酣,寒犹胜。他拿出东元国的贡酒“妙言”,与她一起分享御寒,她一下子就馋上这口感绵延厚实的醇香“妙言”。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偶尔还能辗转收到他的信,信中没有太多的信息,只有几张有关孩子生活片段的水墨画,寥寥几笔,便把孩子各种神态勾勒了出来。孩子绕床榻玩的;孩子撕咬衣衫的;孩子坐在地上哭着张开双手在空中似乎想要人抱的模样……。
想到那人在新政刚掌权,于百忙之中提笔画这些画,又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这些信辗转到手上的并不多,有些因为战争的原因而丢在路上,也正因为此,信显得更加弥足可贵。不知道为什么,白天听到孩子不是赫连震的,她居然还有点暗自庆幸。或者那份感情已事过境迁,便不想再与其有任何牵扯了吧?
敛了敛神,夜未央提着两瓶酒去了大厅。这会,殷琉兮已被带到,正被柳名扬搂在怀里嘘寒问暖的。
“七公主为什么要废了兮兮的武功?”见她进来,柳名扬不悦地责问。
夜未央把酒放在桌子上,眉冷语淡地说:“这已是最轻的惩罚了。如果不是看在你对她的爱情份上,我已杀她千万遍了。你们走吧!别再回苍神了,有多远就走多远吧!下一次再相遇,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没了筹码,我手下绝不留情。”
她当然不会告诉他们,还有一些隐性的惩罚,比如以后每逢阴雨天或雪天,殷琉兮浑身的骨头关节就会让她痛得死去活来。这个恶毒的女人,她夜未央就算不能亲手解决她的性命,她也要她活生生地承受身体疼痛的折磨。她夜未央的原身才不会死得那么冤。
这会的殷琉兮倒是再也不敢出言不逊骂她践人了,但她眼里的怨恨相信这一辈子也不会消退的。夜未央毫不在乎地扫了她一眼,犹如手掌别人生死大权的女皇,让柳名扬带着他的女人和酒离开。
“所有的付出都会有代价的。柳公子给的东西,我只会让你感到物有所值,在有限的保质期内。”夜未央在背后淡淡地说。
柳名扬他们开始还不明白,后来,殷琉兮的骨头经常痛得在床上打滚,容颜急剧衰老时,他们才明白夜未央口中说的“保质期”是什么意思了。殷琉兮最终在两年后的雪夜里,在满身骨头的疼痛中怨恨地死去。这是后话了。
暂时的休战,夜未央也未放松对将士的操练,留下特训的方案给墨意,让她象以往那样按方案继续训练将士们的技能。收到母皇的来信,准备带长惠母子回圣城时,蔡良将军来送行了。
望着这个与殷璃兮从小一起长大的将军,在她去东元国做质女时,他对她的各种关心,她都知道。到了凤飞关,听到他现在喜欢墨门的侍女墨意时,夜未央心里如释重负,她不是殷璃兮,身上负的情债本来就多,现在少了一个竹马的情债,她高兴得很。何况墨意是她在圣城的时候亲自在墨门挑选的文武双全侍女,配他,正合适。
“公主这一路回去要注意身体。如在朝堂上见到末将的家父,麻烦公主将书信捎带给家父。”蔡良怕自己与墨意的婚事得不到父亲的认同,所以先让七公主帮他探探口气。
夜未央当然明白他此举的目的,笑道:“本公主见到蔡卫国老将军,肯定会极力撮合你们俩的婚事。放心吧!”
“如此多谢公主。”
“不客气。丑话可说在前头,不准你欺负本公主的得力干将墨意姑娘。否则,有你好看。”
“不敢!不敢!末将经常被她欺负着,公主不能偏袒自己手下而不帮故友啊!”蔡良笑道。年少对她曾有的那份情怀,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爱上另一个女子,便放下了。
只是有些人,却不会因时间的推移而转移目标,就象煞天。
他仍然象尊神一样守护在她的身旁,什么都不说,去到哪跟到哪,形影不离。
夜未央望着他冷峻的面容,叹了口气:这个感情执拗又别扭的少年啊,真让人头痛!
这次回圣城,受到空前绝后的欢迎。在南道城打了胜仗,给苍神国挣了面子,让苍神国在五国的地位一下子飚升了不少,女儿国扬眉吐气了。
殷夜女皇望着凯旋归来的两个女儿,满脸都是慈爱的笑容。国家的农业、商业与军事在这个七女儿的指点下,突飞猛进发展,不仅军力武器得到提高,就连经济也活了,国库的收入更是蒸蒸日上。一点也没因与东元国的开战而影响自个的国力发展。
大女儿在东元国做质女,成功地引起了庆皇与蓝亲王之间的内讧,而她在那里受到的身心之辱,回到本国,便是卧薪尝胆的忍辱负重,谁也不敢看轻她。所以,大家对长惠公主的回归,目光依然热烈。
夜未央以为回到圣城的日子会休闲一点,没想到来拜访的大臣络绎不绝,大多数是来请教经济与军事发展问题的,也有一部分年轻的女官是来听她在战场上如何战胜敌方情景的。夜未央最后没办法,只好搬到傲清殿去住了,说是陪父王,其实是逃避那些如洪水猛兽而来的拜访。这会,她才真正的清静下来。
大除夕的,殷氏皇族与以往一样,摆宫宴共度。席间,夜未央不可避免地被人敬了一些酒,头有些眩晕,便早早离席回傲清殿了。
咕噜咕噜……穿着新年红皮袄的皮卡窜出来跳到她的身上,又跳到屋顶,回头望着她。
夜未央知道它的意思,足尖一点,整个身子拨地而起,轻盈地落在琉璃瓦上面。果然,看到煞天坐在屋梁上面。
听到动静,他转过头看着她如走平地般走到他身边坐下,就象那年把她从铜州的狱中救出来后,他们俩坐在屋顶等着放烟花。那年,他记得还下很大的雨,天气很冷,但她仍然陪着他一直等到烟花在空中绽放。让他见识了那种只在瞬间璀璨的华丽。
不知不觉两个年头,两个除夕了。
他耐心地等待着皇宫里的烟花在夜空绽放的瞬间,他要再次对她说以往曾说过的那句话。
他不说话,她也不想说。这是他们俩独有的相处方式,一种习惯使然。
只有皮卡在他们之间走来走去,偶尔低唤一两声咕噜。寒风吹过,皮卡便窝在两人的中间,一起望着黑乎乎的天空。皇宫前院传来热闹的喧哗,宫外时不时地传来噼呖叭啦的鞭竹声,还有窜上空的烟花,太远,没有眩目的感觉。
终于等到皇宫放鞭炮及烟花了,就在眼前的大簇大簇地绽放璀璨的花朵,照亮了整个皇宫的上空,象人生最眩丽的时光。坐在屋顶的两人都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对方看去。
“璃,我想娶你。一起回家。”煞天手里拿着一样东西,说。象去年那样,在明亮的光线中,他面容俊朗丰毅,暗红的眸子比烟花还要明亮,还要灼热。
夜未央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诧异地问:“煞天,你怎么拿到玉玺灵珠的?”
180 别让我们等太久
夜未央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诧异地问:“煞天,你怎么拿到玉玺灵珠的?”
煞天把手中红色的玉玺灵珠放到她的手掌心内道:“这是回家的路费。等凑齐了,我们一起回家。”她对皮卡说的话,他听到了。
他一直知道她对灵珠的渴望,所以在庆王讲皇帝爷爷登基的程序时,便牢牢地记住了。当天晚上,他就带着皮卡去了龙脉腹地。有了皮卡这个戾兽,他甚至连里面的毒蟾蜍都没见到一只,很顺利地就用自己的血唤起了灵珠台,然后取来玉玺灵珠。
所以灵珠只要登基时才出现,不过是谬传。只要用皇族人氏的血,都可以唤起灵珠台。说不定,任何人的都可以唤起。
煞天没说怎么拿到灵珠的。夜未央把玉玺灵珠对着烟花,看玻璃种翡翠内的红色灵珠,心情激动,雀跃不已,手紧紧地攥着灵珠,深吸一口气,想平息一下心情,可是没用,一想到手上已有三颗灵珠,再加上苍神国的就有四颗了,这心情怎么也平息不下了,她高兴地望着煞天,喃喃:“煞天,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说到后面,竟高兴地呜咽了起来。
煞天有点手足无措,伸手把她搂住,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笨拙地拍着她的背轻声哄:“我们一起回家。我们一起回家。”他尽量不去想,她说的是“我”而不是我们。
由于夜未央一时的情绪失控,煞天最终也没能得到她对他那句“璃,我想娶你,一起回家”这话的回应。只是今晚,他因她倚在自己的肩膀上一起看烟花而觉得幸福。特别扭过头来,看到她因酒上头双颊嫣红,哭过之后露出温婉的样子而心跳加速。
“璃,你冷不冷?”他紧了紧手臂,问。
“嗯,有点。看完这烟花,我们就下去吧!”
“好!”煞天没有放开她的削肩,而是揽着她一起看完皇宫放的烟花,心底有点遗憾的是,他今晚没有象前一个除夕夜可以亲到她的唇。
翌日,是新年的第一天。
按惯例,今天在皇宫里的家人都团聚一起用早膳,之后便是女皇要接受满朝百官的请安及拜年。
女皇昨晚留宿在傲清殿,所以是与傲清王一起出现的。这会,膳桌上依次排了两个男妃,长惠母子,还有就是夜未央及煞天、皮卡。
三公主去东元国做质女因战乱一直未归。开始是入了大狱,现在赫连宸称皇,便大赦恩准她仍然住在苍神公馆那里;六公主已跟柳名扬远走他乡,今生恐怕是难以再见了。
望着膳桌上的空位,女皇的脸色掠过一丝惆怅,很快就收敛好神色,笑着接受每人的新年恭贺。
一顿早膳下来,夜未央还没离开,便有南赤国的皇宫来信,拆开一看,不由露出为难表情。
女皇待大家都各自离开,她要上早朝之前叫住了夜未央问怎么回事?
“是孔皇太妃的来信,说我既然自称是元夏的未亡人,就应该分担南赤国的朝政之事,希望我年后去南赤国接她手中的政权。”当初葬元夏的时候,夜未央在墓碑上留的确实是未亡人殷璃兮之名。
“为什么?就算我们是联盟国,就算你挂名是夏明皇的后,孔皇太妃也没理由叫你去继承南赤国的政权啊?这其中有什么原委?”女皇犀利眼神望着她,问。
夜未央当然知道这是孔皇太妃要她暂时接南赤国的政权,是为了等宝儿长大成人之后再移交的意图。面对女皇的不解,夜未央也不再隐瞒了,便将自己的来历及孩子的事一一告诉了她。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的璃儿行事突然变得决然狠辣了起来,对军事及兵器也熟识得无人可比,原来还融合了另一个灵魂在体内。不管你是我的璃儿,还是夜未央,你依然还是我的女儿。你要玉玺灵珠,苍神国的灵珠你随时都可以取去。但是,你真的打算回去吗?宝儿呢?你打算带走吗?还有,煞天呢?”一连串的问题,每一个问题都一箭中矢。
“不知道。那里还有未报的血海深仇,不报的话,我父亲死也死得不瞑目。”何况还有整个嗜夜组织及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