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小六子,你怎么也来明州了?”她上前一探就欲抓那人的手腕,佯装遇到熟识的人,要拉对方的手。
那人在她的手未到时,更快地闪开了身子,丢了一块碎银卖糖人的男孩:“不用找了。”
正是那晚偷她钱袋的那个可恶的小偷声音。
夜未央没抓到他的手,反倒看他象条泥鳅一样想逃,便大声地嚷了起来:“抓小偷啊!抓小偷啊!有人偷我银子啊!大家快来抓小偷啊!”
这一叫,比露天茶室说书的人还响亮。引来周围的人纷纷侧目,往她这边看来。那个小偷猛地发力挤出人群狂奔,夜未央瞧着也紧追了出去。人群拥挤不好追,她干脆足尖一点,发力跃上屋顶,望着街中狂奔的小偷,顺着同方向追去。一个在屋顶上面追,一个在街道下面跑。
都不知道追了多少条街道了,那人象个不会功夫的人似的,只在街道上跑,最后被夜未央逼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姑娘,你这般追我,是想逼婚吗?”那个戴着面具的小偷气喘吁吁地问。
“既然你已识穿我是姑娘,那你还好意思偷姑娘的钱袋?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你还要不要脸?居然还敢用我钱袋里的东西。”夜未央厉声喝斥。
“嗯,我不过是顺手牵羊而已。拿到之后,才发现原来失主是位姑娘。不过,我已向姑娘道过歉了。”小偷拿起那个钱袋,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一股淡淡的香气散发出来。
“可恶的小偷,快把钱袋还给我。否则,别怪姑娘不客气。”夜未央左手握住剑鞘,右手做出要拔剑的样子。
“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来吧!”小偷双手抱成一团在胸,摆了一个藐视她的姿势。
夜未央不再多话,拔出剑,朝小偷刺去。
小偷看她刺来的剑尖凝重而沉稳,象一把缓慢推进来的锥子,近到咫尺的时候,剑尖一抖,一股寒气逼人而来,荡开的剑气如撒开一张绞杀的利网,里面有无数的剑尖,犹如万朵剑花凌厉向他扑来。
看她年纪轻轻,没想到内力居然这么浑厚。小偷不由收起了轻敌的心理,从宽大的袖子里套出了自己的追魂爪,拦住了她的剑。
夜未央见一招未中,对方亮出阴森森的追魂爪,便开始变招,欺身而上,将自己的剑花挽得越来越紧密,招招向对方紧逼着而近。
“不就是几绽银子跟几张银票么?姑娘用得着步步下杀手?要将人致于死地么?”小偷边说边招架。想不到这姑娘这般狠毒,居然每一招都朝他的要害刺来。
“我学的就是这些招式,你服的话,就把姑娘的钱袋物归原主。不服,就打到你服为止。”
“那我还真要看看姑娘怎么让我服了?”那小偷被激起了男人的好胜心理,还就真不想物归原主了,看看她到底有多少斤两。
两个人在无人的偏僻小巷噼呖叭啦地打了起来。两条尾巴趴在屋顶观看,手心里扣着暗器,随时作出援救的准备。
089 最美的风景
过了上百招,两人相撞的兵器引来胡同外面的过客,有人寻声找来,胆小的过客主张去报官兵,胆大的说要进来看看。听那声音,似乎好几个人在商讨。
小偷闻见,知道再打下去,一时也难分高低,如果引来官兵,却是件麻烦事。
“算了,姑娘。我们改天再打吧!这黑乎乎的,免得一时伤着姑娘于心不忍。”小偷说。
“改天打可以。先把钱袋还给我。”夜未央哪肯就这般轻易收手?过了上百招,他居然毫发未损,这身功夫也深得让人暗自佩服。要知道,她每招都是必杀技。虽说在速度方面还未能达到以往的水平,但内力方面一般人已不是对手了。所以这也是她缠着对方打要耗他内力不愿收手的原因。
“下个月,还是那间露天茶室。我等着你,姑娘。”小偷说完,把钱袋扔了出去,夜未央正要伸手去接,在半空又被那小偷跃起的手接住,一道淡色的身影从她的眼前晃过,人已在屋顶的上面,只余笑音在耳际响:“呵呵,小姑娘,等下个月你赢了我再物归原主。现在,暂时还要放在我身上保管。”
夜未央没想到就这么一收手的功夫,就中了对方的声东击西。足尖一点,跃上屋顶,哪里还有那个小偷的影子?原来那小偷的轻功更厉害,刚才一直在街道跑,是故意隐藏自己的轻功,故意让自己追着,过过招,逗着玩呢。
“下个月,定让你这个可恶的小偷无处可逃。”再过一个月,自己的修炼应该又进一层了吧!夜未央悻悻而回,回到客栈,又发现自己腰间的玉珮不见了。“可恶的小偷,下次绝不饶你。”夜未央气得暗自又骂了一通,洗刷一番,打坐运行时,气息才慢慢地稳了下来。
赫连宸说得对,她还是太过急躁了。细细想来,自己原来还不至于这般冲动啊!就算是重生到殷璃兮的身上,那也是个淡泊不争名利的个性,现在的她情绪没以前控制得那么好了。
难道与殷璃兮的身子相结合之后,还会令人改变性情?太久的压抑,情绪有失控,其实也是正常的。毕竟在现代的时候,她才不过是位二十岁的女子。
一夜好眠。早上起来,她就去了食街,吃了一大碗面条。两条尾巴就在她不远的地方吃着馒头,时不时地瞟过一两眼。她吃好之后,打了个哈欠,咕噜了一句:“起太早了,吃饱还是再回去睡个回笼觉吧。”
回到客栈就直奔自己的客房。两条尾巴分开各蹲前门与后门,尽忠尽职地守着。直到晌午已过,还未见那小姑娘起来。来回问客栈老板好几次了,得到的还是没退房,雪云飞宝马还在后院马槽的回答。
守着后门的尾巴心里感到不妙,假扮店小二要给小姑娘送水,用劲推开房门一看,人早已走。
此时的夜未央早已换马匹出了明州,朝石雀城奔去。
一路都可以看到楚舞留下的记号。
这时候的上京已发生了巨大的事变,只是已远离的夜未央沿途日夜兼程,对上京皇城发生了什么事,毫无所知。
到了石雀城,已是初冬。
东陆五国的分布是以苍神国为中心,朝四个方面延伸。东元国的左邻是南赤国,右邻是北玄国,最前端的便是苍神国,跨过苍神国便是与其相对的西玉国。就如四瓣叶子的花朵,分布东南西北,花蕊则是苍神国。
苍神国的地型由连绵高山环绕,有一半的国土是崇山峻岭,形成天然的屏障与各国的边关城市衔接,其边境也基本靠山而设。
东元国的石雀城就是与苍神国的凤飞关相邻的城市。再往上面走的北边,便是北玄国的东南角边关。
夜未央还没进石雀城,便看到楚舞骑着高头大马,仍然戴着墨悦的面具,一身素色劲装,外披黑色连帽的披风,腰系“血洗”宝剑,如行走江湖的侠女,英姿飒爽。
此时,阴郁的天空隐隐飘来了雨云。
“楚舞。”夜未央高兴地冲着她喊。
楚舞听到熟悉的声音,扭过头看到的却是一个头戴防风纱帽的少年,眼内不由现出疑惑。
“是我。”夜未央把纱帽取了下来,露出一张眉清目秀的少年脸蛋。
看到那双墨色的眸子,楚舞笑了:“原来是七公主。”
“你的营主呢?”夜未央四处扫了扫,没看到她周边还有谁。
“我们昨天才到这里,把营主带到安全的地方安顿好了之后。我便一直呆在这里等人来联系。”楚舞解释道。
嗯,难道墨门的人没收到自己的信息?夜未央的心头闪过狐疑。
通知楚舞来接自己原身的时候,她在马车上就跟小五说了,让他用鹫鸟传递信息给石雀城的墨门,让他们来接应楚舞。
“可能是接应的人没想到我们来得这么快吧!我们日夜赶路,路上都累死了好几匹马。现在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楚舞与她策马并头而走,问。
“先去看看你营主,好久没见她了,不知道她身体怎么样了?”尽管上段时间没呆在宸王府,但她有告诉府上侍候夜妃的侍女,让她们按时按点给她做身体按摩及饮食。现在原身有了四个月的身孕了,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她原身的控制,打乱原来的生理设置?
“你与营主到底是什么关系?”楚舞对这个一直很想知道。
“朋友!很好的朋友!”夜未央笑着道。
“可我曾听营主说过,她独身来到这里,没有亲人,更没有朋友。”楚舞尖锐的眼神掠过夜未央的脸,似乎想找出点什么端倪或可疑的东西。
“我们也是后来才成为朋友的。”夜未央继续笑答。最近她好象不管心情是否开心,都有点想弯起唇角想笑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这么自由过了。
见七公主不想告诉实情,楚舞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毫无结果。一个苍神国的公主,一个东元国无玑营的人,怎么可能成为朋友?她们连见面都没机会,哪会是朋友?但眼前的七公主对她的营主确实是出自真心的好。这点,从她要自己把营主从宸王府带出的计划就可以看出来了。
“咦,你把未央安置在哪了?”看到楚舞把自己带向苍神国的凤飞关,沿着山边往北走,夜未央不禁疑惑地问。
“我们在万兽山那里有个安扎点,全是无玑营剩余的弟兄们。没办法,东元国现在要追杀我们,所以我们只好逃到万兽山去,那里是三不管的地带,地形险恶,官兵也无法追进山里来。”楚舞滔滔不绝地说。
“果然险恶。”夜未央望着眼前越难走的山路,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林依然青翠,就算是阳光普照的白天,这里恐怕也少有人的踪迹,何况是现在的阴天。一路往上走,更难遇到人影了。夜未央不禁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南美洲的热带丛林的特训地点,与眼前的万兽山相比,一样的险恶一样的原始,马蹄声过,草丛时不时还冒出一两只受惊的动物。
万兽山,殷璃兮的记忆中也仅仅是听闻过山名,却不太清楚其万兽山有什么?
“我们现在走的这座山还只是万兽山的一个边角山峰,听说里面的主峰从来没有人去过。前面不能骑马了,我们下马往山上走吧!”楚舞边说边下了马,带起的黑披风下摆在空中一划,弧度优美飘逸,一股淡淡的味道随着披风的摆动,煸入夜未央的鼻尖。
夜未央的鼻子一向灵敏,闻到这味道,觉得有种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闻过?这味道既不是香味,又不是很刺鼻的那种,可这气味就是很奇特。
“山上的风景真美。”楚舞赞道。
“嗯,空气也很好,是天然的氧吧!”夜未央有点心不在焉地答,走近楚舞的身边,那股淡淡的气味又隐隐冲进了鼻子。
一个旱雷忽然在头顶响了起来,
“我们走快点吧!好象要下雨了,看来今年的冬雨提前来了。”楚舞抬头望了望树叶缝隙间的雨云。
夜未央的手按在了剑柄上,落在楚舞的背后,心潮起伏。
“你怎么不走了?”楚舞听不到背后的脚步声,回头望去,只见七公主站在厚厚的落叶上面,墨色的眼底是一片看不清的复杂情绪。
“铮”的一声,一道寒光出鞘,剑尖稳稳地指向楚舞,沉声道:“是你杀了墨阳。”语气肯定地陈述。
楚舞愣了一下,纤细的手遮着嘴巴焉地笑了起来,褐色的眼眸盛满了讥讽,尖尖的指甲一点点地将脸上的面具慢慢剥落,挑在指尖伸向夜未央,由它掉落地:“嘻嘻,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晚了吗?不,应该说你太早发现了。我本来想把你带到山顶上,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