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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噤若寒蝉。
“请庆皇息怒。璃兮虽说一时没能诊出宸王殿下所中何毒,但请庆皇恩准璃兮一个月的时间研究解药,以治好宸王殿下所中之毒,将功折罪。”夜未央揖手垂首道。
“如果一个月内还未治好宸王之病,朕便取了尔等的项上之首。”庆皇说完,甩袖而去。
秋风吹过,夜未央这才感到身上凉嗖嗖的,刚才不知不觉中,汗湿重衣。现在的她毫无身手,又是一个弱国来的质女,除了示弱与妥协保全性命之外,她别无他法。
望着众人拥簇着庆皇渐渐远去,夜未央凝望当中的那抹蓝色背影,一层疑云浮在眸底难以散去。这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躺着锦被上面的落水者,线条优美的嘴角露出若有若无的浅淡笑意。
赫连宸很快被人抬到他封王之前住的宫殿宸苑,作为他现在的专医“圣手神医”夜未央,当然也紧跟在侧。
夜未央再次仔细切脉,按着那冰般冷的手脉,她的心也渐渐的发冷,捂住胸口那块刚才被狼爪抓痛的地方,离开榻前的圆凳,背对着榻上人冷冷道:“好了!现在宫女都出去了,麻烦宸王殿下说说为什么要这般陷害于我?”
软榻上一直安静如挺尸般被人摆弄的宸王突然轻笑着坐起来,低低的嗓音,带着华丽而戏谑的味道:“何以见得是本王陷害?如果不是七公主起了歹意欲杀本王,本王又怎会毒发攻心差点溺死湖中。”
“宸王殿下真会开玩笑,本公主与你素不相识,缘何起杀意?宸王殿下所谓中毒,可以骗得了宫里的太医,却骗不了本公主,你中的是‘同蚀蛊’毒蛊,看似象中了普通的毒药,实则非然。你先前与刺客恶斗,腹中因真气涣散,毒血郁结于心。为了要本公主给你医治,所以才假装掉入湖中,在本公主施救时,又用内力逼出毒血,造成自己中毒已深、命在旦夕之象。最后,再由庆皇爱子心切,下令将本公主性命系在你身上。一方面可以以此来试探你父皇对你的态度,另一方面又可以牵制本公主。你……你实在是太歼诈太狡猾太无耻了。”夜未央忿忿不平地边分析边骂道。
009 被毁的弃子
知道他有求于自己,他的性命也同样地系在自己的手上,所以这次夜未央骂得痛快淋漓、毫无顾忌,把之前憋的一口恶气发泄了出来。她夜未央从来也是个不肯吃亏的人,欠的,迟早她都会想办法扳回来。
“七公主这般气急败坏,难道说‘同蚀蛊’毒蛊,连你也解不了?”赫连宸毫不在意她的骂,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
夜未央轻哼一声,慢慢地移步走到茶桌边,望着桌上的玉瓷茶具,极力克制内心凌乱的情绪,佯装平静地问:“与宸王殿下同中此蛊的还有谁?”所谓“同蚀蛊”是一种必须要施在男女身上才有效果的雌雄两种毒蛊,中了毒蛊之后,俩人的身体会产生相同的感觉。如果有一方受伤,另一方必定会感同身受,即使没有伤口,也会在相同的部位承受相同的痛感。
以他身上阴寒程度来算,他中毒蛊的时间正是一个月前。而夜未央不敢往下猜测那个新婚夜……他们同饮下的毒酒难道就是“同蚀蛊”?!不,不会的。她断然否决。
“请殿下告诉璃兮,另一个中此蛊的女子是谁?如果不实话相告,恐怕璃兮医术再高明,也难解殿下身上的蛊毒。”她再次重复地问,静等答案。
“夜妃。本王一个月前娶的妃子。”赫连宸华丽低沉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夜未央眼前一阵眩晕,身子象突然被抽去所有力气似的软了下来,脚下被绣凳带倒,身子跌倒时,衣袖又扫落了桌上的茶具,发出一阵瓷器摔下地砖的巨大声响。
外面的宫女及侍卫闻声纷纷涌进来。
“没什么事,出去!通通都出去!除了神医,其他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宸王低沉的声音把刚进来的人又通通赶了出去。
夜未央觉得胸口那种痛撕开了口子似的,在咝咝咝地冒着阴冷之气在痛。她可以为各种理由替他除去赫连宸,却无法接受他背后的欺骗及利用。近一年来的相识相知,惺惺相惜到联手合作。到头来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利用,而且还是利用完就毁去的弃子。这让她如何心甘情愿地承受信错拍档的结果?更可贵的是自己第一次那般的在意另一个人,在穿到陌生的异世时,他曾是自己最初茫然无措的精神支柱。
“你怎么样?”背后赫连宸的问话刚落,就伴有圆凳被撞倒发出的声音。
夜未央撑起身体站起来,笑自己的愚蠢,到死还不知道是被谁杀的,居然还为杀人凶手伤心伤情,这何等的愚蠢。
“没什么。只是不小心被裙裾拌倒了。”她边答边从一堆碎瓷器中站起来,低头发现手掌被划开了一条小细痕,掏出绢帕正要擦拭的时候,视线惊讶地看到软榻前赤腿站在白玉瓷片上的男人,一张圆凳滚在他的脚边,青白的脸上挂着优雅淡定的从容,而那双俊美潋滟的紫眸,里面有层水气弥漫,看不清实质。
望着那双紫眸,夜未央的心一动,慢慢地将绢帕伸到他的面前故意说:“要不要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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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他瞎了
望着那双紫眸,夜未央的心一动,慢慢地将绢帕伸到他的面前故意说:“要不要喝茶?”
“我不渴。”赫连宸的脸色微变,冷冷地答,慢慢地退步,坐回榻边,望着她站的方向,冷笑道:“你不用试探本王。我能听到全部茶具倒地的声音,也能听到周围发生的一切。我的耳朵跟眼睛一样可以‘看’到很多。”
“但是看不到天空的颜色,看不到你面前的圆凳,看不到你脚下有碎瓷,看不到我递在你面前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住口。”赫连宸的笑脸一变,沉声喝断她的话。她,总是很轻易地触犯他的底线,令他一惯伪装的笑脸难以维持。
夜未央轻抿嘴唇,暗自发笑。看来这个骄傲的男人表面上的镇定与不在乎只是装出来的而已。她相信就算是到现在也没几个人知道他是瞎子的事实。皇室斗争何其残酷,如果被人知道了其弱点,那是致命的。一个瞎子,能有什么资格来竞争皇储之位?特别是在关键的立储之前的一个月。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龙神日,所有的皇子必须要祭神,他恐怕也不会出现在宫里吧。如果不是眼睛瞎了怕别人看出来,也不会在受到刺杀时忍着没叫人捉拿吧。之所以后来落水赖上自己,恐怕是因为病情所迫,冲着自己的名气而设的局吧。
他今天会有这样的结果,全拜她夜未央与另一个人联手合谋所赐。不,这只是那人皇权之路计划中的一环而已,她只是一枚被利用的棋子罢了。
想到这两败俱伤的结果,夜未央不由轻叹出口:“眼睛从什么时候开始看不见的?中毒蛊的那晚?还是后来渐渐才失明的?”
略沉吟,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地答:“毒蛊发作的当晚。”
夜未央想起了她逃出新房时听到屋内发出的异响,还有他坐着软辇追上偏峰时的情景。原来……那时候他就已看不见了。难怪她那时双目流血痛得锥心,难以睁开双眼,原来是“同蚀蛊”的毒蛊发作。只是她于毒蛊一事,什么都不懂。即使在现代有经过特工训练,也仅仅是曾听闻过而已。
想必当初那人给她事先服用的解药,也是假的吧?!她冷冷地无声笑开:他会为这一切付出惨烈代价的。她发誓!
“与你一起中毒蛊的妃子呢?她在哪?”
提起他的妃子,赫连宸从容的神情微变,半垂浓密纤长的眼睫毛,淡淡地反问:“这毒蛊,七公主能否解?”
“很难。但我会尽力。为了能治好宸王殿下的毒蛊,我希望殿下能如实相告有关‘同蚀蛊’的症状。因为不能治好你的毒蛊,我的性命也难保。所以,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赫连宸的神情一松,缓缓道:“明天。明天到宸王府来。”
明天到宸王府。
这话让夜未央的心又喜又忧,喜的是明天就可以看到原身了;忧的是,不知道那身体已是什么状况了?
011 毒蛊药引
夜未央走出宫殿,一直等候在宫殿外的侍女墨阳与墨悦迎了上来,满脸的担忧之色:“奴婢们听了御花园宸王殿下落水之事,担心死了。”
“没事。只不过是多了一个棘手的病患而已。”夜未央简单地说了几句便上了马车。
回到公馆,屏退了杂人,主仆仨人进了内室,夜未央坐下,才将赫连宸中了“同蚀蛊”毒蛊的事详细地告诉两个贴身侍女。
“‘同蚀蛊’是南赤国最神秘的灵族族长亲自饲养的一种毒蛊,要想解除此蛊,一定要有灵族族长的血脉传人身上的血做药引才能完全解除。可听说灵族早在百年前就归隐山林无踪可觅,更别说找他们的族长传人了。墨阳,你让南赤国的‘墨门’中人一定要费心搜寻灵族的行踪,一有消息即刻报来。”夜未央吩咐。
“是,公主。听说无论灵族饲养出来的什么蛊,只要用族长的血脉传人的鲜血,便可尽解。”墨阳笑道。
“普通的蛊毒,解决方法并不复杂,不用族长的血脉传人也可以解。但‘同蚀蛊’是灵族族长亲自饲养的,所以比较厉害。不但要他们传人的血做药引,还需要其它一些解毒的草药。”
墨悦在一旁嘟着小嘴为难道:“灵族都难找了,更别说找他们族长的血脉传人了。就算‘墨门’的人再厉害,也一样如无头苍蝇找不到。”
夜未央微蹙秀眉,轻道:“以前看过一些古老的书籍记载,说灵族族长的血脉传人身上天生带有神秘图腾,这图腾出现的是什么,将是预示血脉传人一生的命运。如果是女子,便会在初YE破身之际出现;如果是男子,便会在情动倾心时出现。图腾一旦在身体出现,一生都不会消退,直到死后才会消失。只要找到身上有图腾的人,便可断定他是族长的血脉传人。”
“公主,奴婢想不明白。我们这么大费周折去找救治宸王的方法是为了什么?难道真的要救他吗?如果怕庆皇因为这个要杀公主的话,我们‘墨门’随时有人代替公主去坐天牢,甚至去死。而东元国如果失去宸王这个劲敌,对我们苍神来说,不是更好吗?”墨阳小声不解地问。
哪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替死的?单是眼睛的颜色都难于掩盖。殷璃兮的眼睛是黑色的,这是苍神国皇族身份的标志。而普通平民百姓的眼睛可是褐色的。
夜未央歪着脑袋想了想,决然摇头:“错了。如果没有宸王,东元国的皇储之争就会显得无趣,翻不起多少风浪,对我们来东元国的目的也不利。何况震王……也不是我们想像中那么仁慈贤明。”
两个侍女在空中迅速交流了一下迷惑眼神,都不明白主子的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前几天,她可不是这般说的。
看出了她们的迷惑,夜未央缓缓道:“无论皇储之位落在谁的头上,于我们苍神国都是一场灾难。以前庆皇对吞并苍神国的野心还遮遮掩掩,但今天对本公主的态度却很明朗了。五国近百年来的和平共处恐怕要打破了。以后,我们的日子也将更加难过了。”
“公主,既然宸王要依仗您的医术,那我们也算是暂时找到靠山了。”墨阳小声道。
“嗯。暂时是这样,但也不能忽视了与他对立的其他皇子,先静观其变吧!”
待两个侍女出去之后,夜未央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