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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面前她放在托盘里的洗碗,上官凌凤眸眯了又眯,不由的想到第一次吃她做的菜的情景,还有那个……“笑话”,顿时喉结滚了滚,似是有些厌恶的推开,“本王不需要这些个名堂。今日本王乏了,没地儿可睡,你若有心,就看着办!”
慕容紫嘴角抽了抽。脚下是一片一片的狼藉,要让他在这里过夜,怕还真是‘委屈’他了。可这能怪谁?
她没找他赔钱算不错了,居然还要她帮他找地方睡觉。他凌王府那么大的地儿难道是摆设不成?
“我这就让人给王爷备好马车送王爷回府可行?”
“慕容紫!”上官凌语气恶狠狠的突然低吼。慕容紫缩了缩脖子,没敢看他,“那我让下人另外再给王爷收拾一间上房出来?”
她真心觉得自己不该听大哥的话,这厮根本就是个难伺候的主,她都低声下气了,他到底还要怎样?
“你若不怕其他房间跟这里一样,大可以试试!”
威胁,绝对是赤条条的威胁。慕容紫要是再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那就真成傻瓜了。
“那请王爷移步到隔壁……我房间?”
眼前白影飘过,慕容紫抬头却已经不见了人影。
大哥的话根本就是在偏袒上官凌!
说什么他想讨好她,根本就是瞎扯。这种坏得掉渣的态度算是讨好她吗?
可最后的话是她自己说出来的,她现在想反悔也不成。那厮现在不见了人影,她敢百分之百的肯定,对方一定去了她房中。
真是有够变态的!
果不其然,当慕容紫吩咐完下人打扫完房间,然后回房时,就见上官凌已经躺在她床上面朝里背朝外。她自然不想跟对方睡一处,更不想再去面对对方捉摸不透的脾气,于是学着新婚夜那晚,任由对方睡床,自己躺在窗下的矮塌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慕容紫在自己柔软的床上醒过来,屋子里只剩下她一人,她皱着眉撑起身子,却突然发现身旁有个小木箱。
一眼就认出这就是昨日上官凌给她的那个小木箱,她烦躁的推开,发现箱子下还压着一张纸,取出来一看,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雄健洒脱的字:这是昨日砸坏东西的赔偿
慕容紫现在是百分之百确定上官凌心里变态。
她心里复杂得说不上来是为了什么,但还是起身将小木箱锁进了柜子里。既然有人嫌钱多,喜欢花钱砸东西,那她还能怎么样,要砸就随她吧。反正只要他肯赔!
为了以后的生计着想,这种送上门的钱不要白不要,上官思辰的八间铺子她都敢收,何况这上官凌名正言顺的补偿款呢。
……
御书房
“皇上,派兵攻打南疆蛮夷小国,为何要让凌王带兵?”上官思辰站在龙案对面,一张俊脸肃严沉着,连低沉的语声都泄露出他此时的不满。
他实在没想明白皇上的用意。攻下南疆蛮夷小国,那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之事,不论派谁去,结果都是大功一件。可皇上偏偏却任命凌王为元帅,将这随手可得的殊荣给了凌王。这不能不让人诧异,更是让人不可理解。
这种事即便轮不到自己头上,但太子和文王都是可选之人,皇上应该很清楚才对。
上官谦气势磅礴的稳坐在龙椅上,一双深眸锐利如鹰的看着对面之人,良久,他轻叩着桌案,“太子和文王同你一般,已找过眹。眹知晓你们是何意,但眹圣意已决,已发下文书,此事就此作罢。”
“皇上,臣不服!”上官思辰出口发现自己过于激动,他随即放缓了语声,“皇上,您这番做法,无非不是在助长凌王的势力。你既对他有猜忌之心,又何必再让他带功卷入朝堂之中。”
闻言,上官谦鹰眸骤冷,“你怎知眹是想让他带功入朝堂?”
上官思辰略微惊讶,黑眸闪烁晃过一丝了然,随即躬身垂目,“臣愚昧。望皇上恕罪。”的确,皇上不可能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凌王入朝参政的。只怪他一时糊涂没猜透皇上的意思。如今那名妇人已经出现,皇上除掉凌王的心怕是铁心铁意。
似乎很是满意上官思辰的开窍,上官谦并无责罚之言,转开话题突然沉问道:“要你找的人,可有找到?”
“回皇上,臣派出去的人在南馆发现了那妇人的踪迹,但不知怎的,等臣下令去捉拿那妇人时,已不见了那妇人的踪迹。”
上官谦鹰眸紧敛,迸射出一丝戾气,“看来凌王是知晓了一切!”深吸了一口气,他语意近乎无情果决,“看来眹让凌王出兵,也不算太晚。你且好生监视他,这次攻打南疆蛮夷小国,眹定要他有去无回!”
“是,臣遵命。”上官思辰嘴角暗自扬着一抹冷笑。
正准备离开,突然上官谦别有深意的问道:“那凌王妃是何时学会验尸之法的?”
上官凌顿时蹙起了眉。宫中盛宴那晚的事他因养病在府中,并未亲眼见到那晚的情形,但已是听说了整个经过。
那慕容紫自从撞墙轻生醒来后,就与之往常的性情大不相同。记得在府中春儿身亡之时,他也亲眼看到慕容姿淡定从容的验尸,并为自己洗刷了罪名。记得当时他也问过她是如何懂得验尸之法,她当时是说自己看书学成。
他想她久在深闺,能看懂一些并未难事,可如今她在皇上面前都能卖弄一二,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绝非会有那般作为。
这其中的蹊跷他也很想知道!
想到那女人那日对自己的狠厉无情,上官思辰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阴冷。
“回皇上,据臣了解,慕容紫会些验尸之法乃从书中习来。莫非皇上觉得其中有何不妥?”对于此事,上官凌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也就如实回道。
“那凌王妃嫁入凌王府不过短短时日,却已心系凌王,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她不是一心钟情于你,誓死也要嫁于你吗?”
上官谦的这番话犹如打了上官思辰耳光一般,顿时让上官思辰心中对慕容姿的愤怒更加加深。
他原以为慕容紫对自己有多忠贞不渝,没想到却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皇上,恕臣无能,没能将慕容紫控制在手,如今她那水性杨花的行事,臣也不得其解。”说完,上官思辰俊朗深邃的脸已是青黑色。
上官谦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既如此,那就没有留她的必要。该如何做,你应该知道。”
“是,臣知晓。”
……
连续半个月上官凌白日都不见踪影,但每晚定会准时出现在她房中,刚开始慕容紫还有些厌烦他的厚脸皮和无耻,到最后干脆直接将对方忽视,反正两人已经有半个月没说过一句话,除了自己不能正常的睡自己舒适柔软的大床外,其他的也算井水不犯河水般的过日。
容秋替慕容紫找的掌柜姓张,叫张良,年岁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虽然年轻,但说话做事都比较稳重,很是被慕容紫欣赏。时不时的慕容紫还会抽空找他聊聊天,她虽然不懂经商之道,但迫于自己是老板,也经常向张掌柜讨教一些问题,而且为了不让自己看到那些繁厚又浪费时间的帐薄,她干脆教起了张掌柜阿拉伯数字,并自己绘制一本做账的表格,让张掌柜用阿拉伯数字记账。
对于慕容紫的这个记账方法,张掌柜起先是很不理解,但后来运用到实处,却也慢慢的佩服起慕容紫这个老板的与众不同之处。加上慕容紫在他面前没有什么官家贵族小姐的架子,偶尔高兴了,还能时不时逗乐跟人开开小玩笑,让张掌柜在平日不由得就和她走的近了几分。
对于张掌柜,慕容紫觉得他跟自己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对于自己喜欢的事总是不骄不躁,很有耐心的做完,有事没事就喜欢看自己喜欢的书籍,甚至就是连对未来的憧憬都一样。她想简简单单的过自己的生活,能找个一心相对的人最好,不能找到这样的人也无所谓。张掌柜也是如她那般没什么太崇高的追求,只希望多攒些银子回去孝敬自己的老娘。
张掌柜比起容秋和上官凌来说,长相那只能用平凡来形容,但性子沉稳,有几分书呆子的气质,斯斯文文的看着也十分让人舒心。
“王妃,天色已晚,是否该回房了?”客栈很晚才会打样,小九看着坐在院子里跟张掌柜还兴致勃勃聊天的慕容紫,瞅着天色忍不住的插话问道。
“好了,张良,这个月赚的钱要是能超过预算,那多出来的钱我就请你去外面游玩,到时把大哥也叫上,当做是犒赏你们。”慕容紫见天色确实不早了,起身浅笑的说着话。
张掌柜在听说要带自己出去游玩,清秀的面庞染上淡淡的一层红晕。瞧着慕容紫转身上楼的款款倩影,他颇有些无力的摇了摇头。这般聪慧沉冷的女子,可惜并非是他能肖想的。
慕容紫回房后,突然才发现自己今日晚归,连澡都忘了要洗。可看着屋子里多出来的人后,她决定暂时将就一晚,明早再让下人烧桶热水。
视若无睹的走到矮塌上,她和衣躺下,叹了口气,就准备睡觉。
眼刚闭上,就突然感觉到鼻子里吸进一团香气,头顶上似乎笼罩着什么,睁开眼,就看到一张倾城绝色的容颜,只是那张娇艳的脸上没多少表情,甚至可以说带着几分黑气的盯着自己。
“王爷有事?”她淡淡的问道。幸好刚才没吹灭烛火,否则此刻定会被吓到。
“你喜欢那个小白脸?”
耳边传来他阴森森的问话,慕容紫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小白脸?”有人比他还白吗?
见她无辜傻愣的摸样,上官凌伸手将她从矮塌上拉了起来,几乎是磨着牙冷声的逼问道:“你喜欢那个姓张的,是不是?”
慕容紫顿时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不由的皱起了眉,将他推了一把,“说什么呢?”
这上官凌没事找事做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这厮根本存心不想让她好过,总喜欢莫名其妙的让她生气。
“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每日跟他朝夕相处,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他?”被她推开,上官凌凤眸顿时冷芒显现,凌厉的看了她一眼之后,又看向她身后的矮塌,突然扬起衣袖朝某物运功狠狠的劈了一掌——
慕容紫被上官凌莫名指控的话震的一愣一愣的,突然听到身后巨响,她快速的回过神转头看去,只见刚刚她还躺过的矮塌已经从中间断裂开来……
没有被吓到那是假的,可是更多的是气不过啊!
想都没想,她就朝上官凌扑了上去,几乎是磨着牙低吼道:“上官凌,我跟你拼了!”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他嘴巴乱说就算了,没事就喜欢破坏她的东西。她到底哪里招他惹他了?
上官凌眼睁睁的看着身上扑来一抹小身影,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索性随着她的力道往后仰倒,慕容紫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往后倒,顺势扑倒下去,抡起拳头就朝身下的人招呼了上去,一拳拳的打在上官凌身上,把她痛得龇牙咧嘴。
明明是打别人,却痛的是她自己,于是她越想越不解气,越不解气就越想暴打某人……
“打死你个混蛋!以为有钱就了不起了啊!有钱就可以随便的弄坏我的东西啊!凭什么?你凭什么?”
不光打了,她还一时气急骂骂咧咧上了。
上官凌几乎是傻呆呆的一动不动的任由着跨坐在他身上的女人打骂。眼眸先是深沉的可怕,可渐渐的,那双凤眸里染上了一层浓浓的笑意。看着那完全没有一点形象,就跟市井泼妇一般的小女人,越看嘴边勾勒的弧度越大。
他早就知道她不是楚王府中养出来的那个郡主,可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