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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咸的,此刻她却觉得苦涩的难受。
第一次她无法控制内心的冲动,朝这个处处对他关爱体贴的大哥发了脾气吼了出来。
“他怎么能够就这样死了?他怎么能够!”
推开容秋,慕容紫捂住嘴转身跑回了自己房中。
她要冷静,她现在需要冷静。
见过、摸过不同的死尸,每当看到那种毫无生命体征的尸体,她都无动于衷,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可这一次,单是想到上官凌那被烧焦的黑糊糊的身体,她心里就痛的像是被人剜心抽骨般。
他怎么能那么混蛋,就这么死了!那一夜之后他无声无息的离开,而现在又彻底消失在人世间,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说死就死?怎么能这样对待她?
痛楚之后,慕容紫只觉得自己好恨,她甚至希望上官凌的尸体就在自己面前,她会拿跟鞭子狠狠的鞭尸,问问他的灵魂,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对她?
明明知道打仗事关着自己的生死,却依然要去,还走的那么悄无声息,让她最后一个知道。明明知道自己要离开,却在那晚故意的搅动她的心扉,让她一整夜的迷失了自己,最后还把心都丢在他身上。
他怎么能那么混蛋!搅了自己,却撒手人寰!
“紫儿,你开开门,大哥有话和你说。”房门外,容秋一身肃冷之色,可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柔和。这该死的上官凌,还真不知道死哪去了!现在他妹妹变成这样,他高兴了?
屋子里并未传来脚步声,凭着敏锐的听力,只听到屋子里断断续续的抽泣声,没有嗷嚎大哭,但那细微的抽泣声带着压抑,一声声揪的容秋有些不知所措。
正准备再唤,突然从侧面蹦出一抹身影,他不由的侧目看去,黑眸顿时犹如冷箭般凌厉。
“呃……”鲁雨菲本来是想嘻哈的打个招呼,没想到却看到她迷恋的帅哥用一种想要杀人的眼光看着自己,一张笑脸顿时僵住,连身体都被吓的退了一步。
想到慕容紫在房间,也不知道做什么,她心中难免有些担心。毕竟谁死了老公成了寡妇不伤心的?她最怕的就是她的同胞想不开,然后抛下自己去殉情。
硬着头皮,她忐忑的靠近房门,尽管面前这男人俊美如斯,她也想多看几眼,可此刻她却怎么都不敢正眼看过去,只敢用余光注视着。
“阿紫,你在里面吗?我可不可以进来啊?”作为同胞,她是来安慰阿紫的。
她并不知道阿紫跟那凌王感情如何,但她就想告诉阿紫,人死不能复生,想让她节哀顺变。再说,这天下男人千千万,即便喜欢过一个人,也不能在一个死人身上吊死啊。人总得往前看,搞不好以后还能找到比凌王更好的男人呢。
容秋是不知道鲁雨菲的想法的,他也没心思去猜测这么一个女子,要是知道鲁雨菲此刻心里是如何想的,恐怕他会一时气恼,一掌将她给劈死过去。
他本就对这突然冒出的女子厌烦,她自己有麻烦就算了,还非得把自己妹妹牵扯进去,现在又告诉紫儿京城中的事,他现在都有些想杀了她的念头!
不过见鲁雨菲眼底带着的关心之意,他握拳后又松开,冷眸警告性的射去一抹嗜冷的暗光,随后转身离开。
身旁那一团无形的冷气离开,鲁雨菲拍着胸口吐了一口气。她怎的感觉那男人像是要杀她的摸样?
她有招惹他吗?
貌似她还没行动耶!
“阿紫!阿紫,你开开门,让我进来好吗?”
鲁雨菲一边急切的拍着门嚷着,一边还拿圆溜溜的黑眼珠左右背后四处看,看没人在附近,她又开始拍门劝道,“阿紫啊,你一定不要太伤心难过了,不就是当寡妇嘛,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一辈子当个老处女陪你一起孤老终身。等你以后想通了,我再给你介绍几个帅哥,随你挑怎么样。”
“你开开门,让我进去陪你说说话好不?”
“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咱俩好不容易遇上,要是你去殉情了,我一个人在这个时代还有什么意思啊?”
“你可得看开一点,咱是现代人,可不能跟这些古人一样有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思想哈,男人嘛,满大街都是。再说你结婚也没多久,人家怕是对你也没啥感情,你也不能太把别人当一回事了。就当做失恋好了,等找到下一个目标,你自然就想的通了。”
“……。”
“……。”
鲁雨菲拍着门说了半天,不见里面有回应的声音,但隔着门板,她还是听到了几声比较大的抽气声。知道慕容紫没有想不开,她也算放下了半颗心。可进不了门,她也没办法,于是干脆往地上一坐,背靠着门,继续她自以为是的开导。
“你说这破时代怎么就这么让人讨厌呢。点点大的年纪就要嫁人,不嫁就会被别人看不起,弄死弄活都要早点嫁出去。可嫁了人吧,还得什么都听男人的。男人说东不敢往西,男人坐着女人就只能站着,受尽委屈不说,还的帮男人生孩子,生不出儿子来人家还得讨小老婆。你说作为一个女人,是不是太悲催太下贱了?你也别太伤心难过了,其实吧,在这个时代没了男人更好,没了老公更自由,想干嘛就干嘛,还没人管咱们,你说是不是?”
“……”
屋子里,慕容紫不停的抽着气,听着鲁雨菲在门外念念叨叨的声音,她极力的控制着自己不要再让眼泪留下来。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她坐到梳妆台前,拿出几乎没怎么用过的胭脂粉面扑在脸颊上,遮住红肿不已的双眼,看着铜镜中稍微正常点的清雅人儿,她努力的挤出一抹笑,最后起身去开了门。
“吱呀——”
鲁雨菲本来还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没想到门突然间就被打开,她身子猛的朝后倒去,视线里出现的颠倒身影让她赶紧翻身爬了起来,傻呵呵的一笑。
“阿紫,你没事了吧?”
慕容紫勾着唇,平静自若的回道:“我没事啊。”
“那你……干嘛把自己关在屋子里这么久?”鲁雨菲睁着水溜溜的大眼,不停的来回在她身上打量,见她神色平静,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我还真怕你想不开,丢下我然后去殉情呢。”
慕容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葱白的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没好气的道:“你才想不开呢。我不过就是简单的缅怀了一下罢了。”为了不让鲁雨菲看出自己的心伤,她扬着下巴,无所谓的说道,“你不也说了嘛,不就是男人嘛,少了一个又不是过不下去了。大不了以后再找个更好的。”
能听到慕容紫说出这番话来,鲁雨菲算是彻底的放心了。上前勾着慕容紫的肩膀,嚷道:“走,为了咱们以后的美好生活,今天我请客,咱们喝酒去,不醉不归。算是给以往做个告别,怎么样?”
“好。”慕容紫毫无意见的点了点头,嘴角牵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她也想好好的醉一场,就当以往所有的事都只是梦境,就当那人从来不曾出现过。醉过之后,她会努力的忘掉一切,开始她想要的生活。
……
当容秋找着人的时候,就只见两个女人在屋子东倒西歪的坐在地上,两人身前的矮几上凌乱的放着好几个酒壶,呛人的酒气传来,让他不由的皱紧了眉头,俊脸从一进门开始紧绷得就没松懈过。
“紫儿?”无视另一个醉意朦胧的女人,容秋上前弯腰将慕容紫给扶了起来,见她连站都站不稳,就拦腰将她横抱起来。看着她眼角的泪痕,还有那朦胧失魂的眸光,他心里不停的泛着疼,更是记恨起某人来。
“大哥……”迷迷糊糊之间,慕容紫伸出手抱着容秋的脖子,先是傻乎乎的笑起来,随后突然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使劲往下滚落。
“大哥……我们以后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好吗?……我再也不想看到他……他是个混蛋……他连去死都没跟我说一声……我们不跟他好……”紧紧的箍着容秋的脖子,慕容紫埋首在他胸前,抽抽泣泣的低喃着。
容秋点点头,只应了她一个字。“好。”
只要她高兴,她愿意去哪,他都陪着。
一晚上,容秋看着她一会儿傻笑,笑完又哭,哭完又笑,既心疼又无措。要是某人在场,怕是会不顾兄弟之情将某人狠狠的抽一顿了。
……
御书房
上官谦看着眼前桌面上由侍卫呈上来的东西,尽管有些黑灰沾染,但依然能辨别出此物是凌王所佩戴的玉佩。
“楚王有何看法?”眯了眯凌厉的双眼,上官谦挥了挥手,示意身后的太监将盛放在金碟中的玉佩端到上官思辰面前。
上官思辰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抬头别有深意的出言反问道:“皇上,您相信凌王已死?”
上官谦落座在龙椅上,指尖轻叩着身前的龙案,“眹自然不会相信凌王如此轻易的就死了。可眹的人还未行动,就发生此事,难道你不该给眹解释一下?”
“皇上,您怀疑是臣先下的手?”他明知道皇上要对凌王下手,又何必画蛇添足的去插一手?别人或许会认为凌王是皇子中最受宠的,可是他知道,几个皇子中,凌王是最不受宠,最被皇上忌惮的人。对他来说,凌王根本就造不了声势,他也不曾把凌王放在眼中。又何必处心积虑的去除掉他?
“眹不是怀疑你。但眹让你去监视凌王,难道你就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上官谦慑人的黑眸紧敛,不难听出他语气中的薄怒。
他是一国之君,本以为一切事情皆掌控于手,没想到却超出了他的想象。如今凌王的尸骨被运送回来,他已见过,已是一具焦炭,根本辨不出真伪。没有亲眼见到自己所忌惮的人在自己眼皮子下面消失,只凭着一块遗留在现场的玉佩,让他怎能相信凌王是真的已死?
到底是他人插手于其中,还是凌王自己导演的这一出戏,都有待查证。
“眹命人追查慕容紫的下落,你可有消息?”凌王突然请旨赐婚,指明点姓的要娶慕容紫,其中的缘由他不明白,但他能肯定凌王和慕容紫之间肯定有所牵连。如今想要了却心中之事,怕是只能将那慕容紫找到。
“回皇上,臣已收到探子回报,据说在南方发现了慕容紫的踪迹。臣已命人速速前去,务必将其活捉回京。”
他现在也恨不得早点将那水性杨花的女人抓回来,问问她到底给自己的王妃下了什么毒?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
密林深处,两某身影忽高忽低一前一后的飞跃着,矫捷的身手,快速的轻功,谁也不甘示弱般,一个追一个躲。
“混小子,你给我站住!”时不时还能传来一声声暴喝声,那是后方的人所发出来的。
也不知道两抹身影到底追逐了多久,反正飞跃在前方的男人已是不耐到了极致,那绝美的容颜之姿本该妖冶惑人,但此刻却已是蓄满了怒气,只差恨不得将身后追了大半个月的人给扒皮拆骨了。
“啊!”身后追逐的人在一处落地时,突然双脚被缠住,顿时脚上猛然传来拉力,让他身子整个的倒挂在树上,知道自己被暗算了,此人不由的吹胡子瞪眼的使劲叫骂起来,“好你个陆凌!反了反了!居然欺师灭祖了!”
被倒挂之人是一白头长须的老者,虽年过花甲,但细看之下,不难发现其神色之间虽然蕴满怒气,但白发红颜,精神矍铄,就连叫骂声也浑然有力。
他不过就是想去看看自己徒孙的媳妇嘛,没想到这小子一点良心都没有,说什么都不让他去。如今还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