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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明皇-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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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边上马,一边不约而同地急问总管。总管怔了一怔:“两位公主和王府近卫武士,正在寻找四位小殿下!”

“呵!”李延宠、李怀节一听,脸色变得惨白,惊呼出声。李延宠丢开马缰,喝问:“小殿下在何处?”

“我……”

李怀节记起本府总管是不久才逃来的。同时想起斗鸡时孩儿们的羡慕眼神,便转面急问李延宠:“王兄,鸡坊设在何处?”

“唔!”李延宠才省悟过来,一杵叉柄:“贡马槽!”于是两人飞身上马,在不足十名伤残卫士的护卫下,向专饲贡马的槽棚急驰而去。

贡马槽棚,设在饶乐都督府后院,靠近托纥臣河水下游岸畔上。

李怀节预料得不错:就在归帐歇息的途中,他的三个儿女嚷着不肯去睡,要和承宠阿哥一道,去看他的“斗鸡坊”。静乐、宜芳两位公主也还无睡意,就令府中仆从护送四位小殿下去到鸡坊。她们姊妹,齐去客帐剪烛夜话,畅叙别衷。

“真香啊!”李承宠和三个小弟妹,在贡马槽棚外一下马,托纥臣河上的夜风,搅着胭脂花的浓郁芳香,徐徐送入人们的鼻中,李怀节的两个小女儿,拍着手高兴地叫起来。

“张灯开坊吧!”李承宠俨然学着父亲的口吻,向仆从们吩咐着。看管鸡坊的奴仆,赶紧掏出钥匙,去开鸡坊坊门。

“嚯~~”

“哒哒哒~~”

“呼~~”

“阿哥!”突然,从河岸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奇怪的嘈杂声,两位小郡主一下拉紧了哥哥衣袖,惊恐地呼问,“那是什么呀?”

“哗!”侍从武士以为那是偷袭马、鸡的狼群,齐齐拔出了佩刀。

“尔等看看去!”李承宠也觉惊奇,忙吩咐近侍前去察看。

“呵!”

就这时,后院门口,传来一声惨叫!武士们把一下子惊呆了的四位小殿下,迅速背在背上,翻身上马,夺门而出。

他们刚冲到后门口,那厚而高的后院大门,便被奔驰的群马撞垮!熊熊火把,将成千上万的刀钺,映射得闪闪发亮!

“呵!哈哈哈哈~~”

在王府众人护着四位殿下后退的当口,从冲入后院的人群里,传来这声饱含恶意的狂笑。

“哇!哇哇~~”

四位小殿下被这千军万马的冲入、和这可怕的笑声,吓得惊叫、大哭。

“哈哈哈哈!”那狂笑却愈来愈高,声音也愈逼愈近。王府众人看到,一人纵马跃出队来。他,头戴簪缨铁盔,身穿连环铁甲,手执长柄大刀,端坐在一匹乌驹马背之上。火炬里,他显得肥胖而近乎臃肿,面目更为狰狞恐怖!

“安、安……”李承宠曾随父亲在柳城兵营内,多次见过这端刀纵缰逼近自己的肥胖武将。但往昔他是多么和气可亲呀!现在他为什么这么可怕?为什么要领兵冲入王府呢?……

“好小子!好眼力呀!”平卢军兵马使安禄山听那小王子怯怯出声,一下住了笑,朝李承宠等人道,“本大使这手中之刀,本欲破尔后院院门而入,饱飧尔那狗父之血!谁知却先遇上了你这小子。好呵!正好两童男,二童女!来人呀!”

“喳!”

“把那四个娃娃拖过来,祭我这把神刀!”

“杀……”

左右将佐杀气腾腾一声吼,纵缰横刀冲了上去;兵丁们早也擎刀挥枪,潮水般拥向背负四个小孩的奚族武士。四个小孩早已吓得圆瞪着恐怖的双眼,哭不出声来了!奚族武士们愤怒焦急地大吼着,振臂挥刀,边战边退。安禄山见了,冷笑一声,从鞍上取下黄杨弓,拔出蘸着毒液的青铜锐矢,弯弓搭箭嗖嗖嗖三箭,朝背着李承宠的武士额头射去!“呵~~”一声惨嚎,那武士额中三箭,带着李承宠,一齐跌下马鞍。平卢军兵丁早扑了上去,将李承宠捉住。与此同时,负着其他三个小孩的武士也被平卢军将佐砍杀、挑死,将三个小孩提起,送向安禄山的坐骑前。

“捆在斩桩上,待本大使祭刀!”安禄山狞笑着吩咐。

“阿爹!阿姆!”

“快来救孩儿呵!”

被将佐们拖向斩桩,绳捆索绑的四个小殿下,恐怖地哭喊起来。

“让老子来解‘救’你们吧!”安禄山勒马走近斩桩,冷酷地笑着,猛地扬起刀来,向李承宠砍去!

“呵!~~”

“狗贼住手!”

“呵?”

突然人群后面传出两声焦急、惊慌的呼叫,把安禄山扬起的刀阻在半空,安禄山回头一看,才知是静乐、宜芳二位公主,发散裙破、狼狈不堪地寻子到此了。

这时,两位公主已冲开人群,奔到斩桩前,心疼地把已吓得痴呆了的儿女们的绳索解开,紧紧搂在怀里。焦急地呼唤着。但任母亲喊得力竭声嘶,四个痴呆孩儿一句也应答不出!

“安禄山狗贼!”静乐公主见状,哭着抬起头来,指着安禄山骂道,“尔为守边之使,竟敢搅扰边陲不宁!本宫定要急本奏君,将尔碎尸万段!”

“哈哈!”安禄山大笑两声,“尔和宜芳两个贱人,叛我大唐,与奚、契丹谋反,今日,正是你等的死期!”

“杂胡狗贼!”静乐公主一听,气急败坏地指着安禄山骂道,“分明是尔欲邀边功,故将我等诱骗来此杀灭!今上是圣明之君,一朝查明尔之罪孽,定要斩绝尔的九族!”

“两位公主殿下,骂得尽兴否?”安禄山将浮肿的眼皮嘲弄地一阖,嘴角泛着冷笑,问道。

“尔等众将官,皆是我大唐臣子,还不除此国贼,更待何时?”宜芳公主见安禄山露出杀机,便紧紧地搂着李承宠,高声向众军叫道。

“哼,本大使也算尽了大唐‘臣子’之道了!得罪了!公主殿下!”

“咔嚓!嚓!”

安禄山趁宜芳公主仰首大呼的时候,冷冷地挥起大刀,顺着宜芳公主项上一抹!又回刃一抹,将李承宠的头也砍断。两股喷着热气的鲜血,从母子颈上飞射四溅!

“阿姆!”

静乐公主的三个小儿女,被这凶猛的屠杀惊醒过来,纷纷拉着母亲衣袖、裙带,往母亲怀里躲藏。静乐公主也被惊得瘫倒在地,和三个儿女缠成一团。

“公主殿下,你再骂呀!”安禄山狰狞地笑着,把那血迹未凝的刀刃,又向母子四人砍去。

“咔嚓!咔嚓!……”

在母子四人的惨叫中,安禄山用刀刃、刀背,向四人头、胸乱砍乱砸!……

“众军听着!”

横着满是血污的大刀的安禄山,在亲兵、将佐护拥下,重新勒马跃出后门,向原野上的千军万马大声说道:

“李延宠、李怀节二贼,竟杀死静乐、宜芳两位公主,背叛朝廷!本大使着尔众军,务必擒此二贼,为两位公主殿下报仇!”

“捉拿二贼!”

“杀呀!~~”

众将兵发出惊天动地的回应声,擎枪举炬,向奚族各部篷帐冲去。

“呵?!”

当李延宠、李怀节二王领着数名伤残卫士从前厅过道赶到都督府后院贡马槽棚前时,安禄山正领着平卢军兵将,四处搜寻他俩。二王刚进后院,便看到倒于血泊中的两位公主和四个小儿女,齐齐惨叫起来,向血泊中扑去!

“公主!”

“儿呐!”

“两位王爷!”契丹王府总管眼见松漠惨祸,又在饶乐重现,尝够史思明残杀滋味的他,焦急地跪请两位王爷,“饶乐原上,已是安、史二贼罪孽之渊,我们要尽快逃走才是啊!”

“捉拿二狗王呀!”

“杀尽奚和契丹的胡儿呀!”

“杀呀~~”

“二位王爷!你们听听这些豺狼的吼叫,要快走!快逃!”

李怀节扶着悲痛得昏过去了的李延宠,右手举刀向着漆黑的天空,悲愤地叫道:“无信无义的大唐朝廷!不仁不道的大唐天子!我两部老幼,被你等残杀殆尽!我两部与你等不共戴天!势不两立!……”

“敕:奚与契丹两蕃深负朝廷,杀静乐、宜芳二主,谋据北陲。御史中丞、河北采访使吉温,奉旨使平卢按察,尽见其状。平卢兵马使安禄山,一举而破奚、契丹,宁固北疆,一扫虏氛。今升安禄山为营州都督,充平卢军使,并领两蕃、勃海、黑水四府经略使。钦此!望阙谢恩!大唐开元二十九年八月乙未。”

左相李适之将这黄敕副本看毕,气恼地一下揉成一坨、推到案边,朝望着他的太子宾客贺知章、太子侍读李泌长叹一声,道:“难怪九龄去岁病卧荆州时,每有书信,必提这北陲和安禄山啊!九龄去世不足周年,北陲便纷乱如斯!……”

“老夫也曾闻得静乐、宜芳二主,并非奚与契丹两王所杀……还听说吉温前往两蕃按察时,那安禄山曲意伺候,至吉温左右皆厚赂之!故回朝所奏,皆誉禄山,由是上益以安禄山为贤,才倚重如此呵!”

“是呀!”李适之听着,无可奈何地仰起头来,望着本府客堂的天花板,叹息道,“正因为今上信了两蕃杀主叛国一事,便猛增军需用度!”他收回目光,默忆着,继续对二人道,“今天下声教所被之州三百三十一,羁縻之州八百,今上拟置十节度、经略以备边。如此一来,每岁用衣将逾千二十万匹,粮百九十万斛!而开元之初,每岁供边兵衣粮,费不过二百万。公私劳费如此,黎庶必将困苦不堪呵!”他长叹一声,“国家,又将陷入多事之秋了!”

“可林甫还因各州县‘开元观’建成,以为‘函谷灵符,潜应年号,先天不违’倡群臣上表,请于尊号加‘天宝’字。”

“今上也已拟准了。”李适之见贺知章提出此事,愤然立起身来,踱步说道,“‘天宝!’‘天宝!’,数年前李林甫奉使寻请宝像一事,群臣皆疑其伪。今年初,又有清河人崔以清,上疏奏祥瑞道:‘见玄元皇帝于天津桥北,云藏宝符于武城紫微山。’今上又遣使往求,果得之。东都留守知其诈,将崔以清捉拿按问,果服!东都留守奏之。谁知上并不深罪,流之而已!”

贺知章大奇:“竟有这等事!”

“力士于朝房亲口对我提及,还有何疑!”

贺知章虽知今上颇信鬼神,但对此诈冒鬼神之事也不深罪,却也深感吃惊,他不敢作何表示,只是俯首沉吟。

“事关国运,左相还是应将安禄山杀主扰边一事,奏告大家才是呵!”李泌深知安禄山升赏一事将会给各守边将士带来的影响,将祸及大唐帝国与万邦各国,故将话题引回。

“你还不知啊,”贺知章对这忘年交一摇头,“正因左相在去夏安禄山奏告两蕃杀主、兵变时,力谏今上遣使按察,才有吉温出使一事呵……只可叹今上终依了林甫之荐,派遣了这个吉温……”

李泌听到这里,也咬着下唇,做声不得,只在心里叹息:“左相哪里是右相的对手啊!”

原来李泌近日也曾听高力士感叹地告诉他:今上对左、右二相,因其皆是国之懿亲,本来恩宠皆然。但适之性光明疏率,林甫为遏其宠,曾于中书省政事堂议事时提到:“华山有金矿,采之可以富国,主上未知也。”左相适之闻之,便上奏皇帝。皇帝闻奏甚喜,转告林甫。岂知林甫答道:“此事臣早知之。但华山系陛下本命王气所在,凿之非宜,故不敢奏。”皇帝听了,深喜林甫之忠,并薄适之虑事不周。复召适之午内朝堂,谓曰:“自今奏事,宜先与林甫议之,无得轻率。”适之由是束手矣……

一位失了皇帝宠信的左相,虽有耿耿忠心,又能如何呢?!

“适之为国之懿亲,且忝居相位。遇有祸于君国之事不奏,岂是人臣德行!明朝,我当再上本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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