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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问天
【由文,】
第一卷 万兽森林
第一章 二世祖
灵武大陆浩瀚无垠,只闻东连无尽海域,西临死寂大荒,南濒神秘虚界,北接广袤兽林,却无以衡量远近、大小,更无人可探明是真是伪。
在这片资源优渥的大陆中,国家、世家、教派等,诸多不同形式的势力犬牙交错,虽征伐、冲突不止,但乱中有序,少有大乱。
除了因为大陆太过广阔无际的原因外,最重要的是,每个势力形式中,均有无可非议的霸主级的压制。
如屹立不朽的三大帝国、传承上古的十大世家、神秘莫测的天机盟、避之莫及的神教……
这些势力共同维持大陆的稳定,凡逾越者,必亡!
承平万载的灵武大陆,或许有许多人,已经遗忘了那些霸主的浩荡神威,但唯有一个势力,一直在世间广为流传,为众人所敬所畏,更是为成为其一员,而趋之若鹜,终生为荣。
那便是,公冶学院!
公冶学院自何时建立,又为谁所创,早已不可考究。坐落于灵武大陆中央,占据堪比帝国的面积,并且保留着许多上古遗迹……
它从不与任何势力发生纠葛,超然于世,但又广收学员,曾有不少人怀疑公冶学院的真正实力,但却很少有敢挑衅者,因为大陆中几乎所有势力,都有嫡系进入学习。
……
公冶学院范围内的东南方,有一座无比奢华的浩大巨塔,足有千米之高,通体由珍奇灵玉铸造而成,溢闪出紫色的光华。
如雾霭般的灵气笼罩四方,衬映之下,本就美轮美奂的巨塔,更是如梦如幻,宛如神殿一般。
如能在其中修炼,即便是最底层,都能抵得上外方一倍有余,更恐怖的是,这里每一所房间,都设有极其罕见的聚灵阵,那效果更是强大。
在巨塔底层的一处修炼室中,九个青春亮丽的少男少女,盘膝打坐在阵中心之上,稍有稚嫩的面容正经肃然。
一道道浓郁的天地灵气,带起细微的风声,缠绕在他们身周逐渐渗入体内。
而一个身材单薄,较为清秀的少年,则独自盘坐在角落处,神情比其他人更为专注、认真,周身同样环绕着浓郁的灵气,但是入体的却几乎近无,颇有些格格不入之感。
“这次特招的小家伙们资质还算不错,好生调。教的话,或许能培养出几个归尊境。”
一个身材雄伟,面相严肃、冷硬的中年大汉,站在修炼室外,微微点头,目中露出满意之色,随后挥手关闭室中的聚灵阵,大步迈入。
感应到灵气消弱,中心九人均收功站起,目含尊敬的躬身施礼,齐声道:“拜见桑滕老师!”
“该死的僵尸脸,又不是你家的,老关什么啊?”角落中的少年,不满的瞥了一眼桑滕,暗骂一声,故作不知的继续修炼。
“嗯!”桑滕颔首回应,可当他目光移向角落时,不悦的眉头蹙起,重哼一声:“王鸿!”
少年瞬时感觉,仿若一道炸雷响荡在耳中,惊得他如触电般蹦了起来,脱口骂道:“哎呦,我去你大爷的,可震死道爷了!”
那穿透力极强的刺耳叫声,使九人不禁捂起耳朵,大多都不满的转头瞪向他。
王鸿毫不示弱的反瞪回去,在见到桑滕脸色渐黑时,含糊不清的嘀咕一句,懒散的躬身道:“桑滕老师好!”
桑滕目含怒意的盯着王鸿,可最后却强自压下,转而沉声道:“你等入院已有半月,也勉强可熟练运转新功决,学院通知,后日将前往万兽森林,进行实战训练,为期三个月!”
桑滕话音刚落,室内十人瞬时震愕当场,旋即响起一道讶异的声音:“没听说走后门进来的也要实战啊?”
“是……”有几个少年因太过震惊,不由自主的就附和出声,可立马醒悟过来,脸色羞红,狠狠瞪了一眼王鸿,随后低头不语。
“切!”王鸿嗤笑一声,道:“哎呦,还脸红呢?道爷说的是实话,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名声赫赫的公冶学院,招收学员自然也有些特殊,有两种途径可以进入。
一是常规途径,晋入万中无一的阶位高手之列,参加入院试炼,完成即可成为学员。
第二种就是所谓的“特招”,只要资质、背景,二者占据其一,未入阶也可进入。
第二个条件看似宽松,但单凭资质,必须是惊才绝艳的天才;
单凭背景,至少也得是在整个大陆都声名远扬的大势力,并且还要交予一般势力难以承受的资源,充作学费。
王鸿见这话激起所有人的怒视,心中一紧,暗忖道:“这九个家伙可是有大半,都是资质差点就够了,后台也牛掰。要是太过了,道爷可又要受罪了!”
想到这里,王鸿故作无畏一笑,连忙转个话题说道:“桑老师,那万兽森林在哪呢?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果然,王鸿的话题成功转移了那些少年的注意,修炼室瞬间仿佛炸了锅一般,纷纷激动的大声喧哗起来。
“搞错了吧,万兽森林可是禁地啊,实战训练不是都在学院进行的吗,什么时候规定要去那里了?”
“开什么玩笑,这不是送死去吗?我们还没入阶呢!”
“抗议,我们不去!”
……
一贯最注重规矩的桑滕,开始并未出言呵斥,毕竟即便是对已入阶位的高手来说,万兽森林也是一处如炼狱般的恐怖地界。
让这些未入阶的少年前往,确实不符合常理,万一有所损伤,他们背后的势力,肯定会为公冶学院带来不小的麻烦。
可当桑滕看到愈发混乱时,不由怒斥道:“闭嘴,这是学院的决定,不愿前往者,视作自动退出学院!”
九人立刻噤若寒蝉的闭嘴,他们虽然畏惧禁地,但更加不愿承受被从学院驱除后,回到家中肯定会受到的责罚与羞辱。
“禁地?”王鸿虽然还是不明白怎么回事,但也感觉到此行的危险,毫无顾忌的大叫道:“我不去,嘿,你瞪我,我也不去,想驱除道爷?行啊,你去找把我拉进来那个人说去!”
九人看着有恃无恐的王鸿,又转向怒气渐升,却压制不发的桑滕,愈发的感觉困惑与猜疑。
“他到底是哪家的二世祖?这也太狂了吧,敢这么跟学院导师说话?”
“谁知道啊,看他那嚣张劲儿,背景肯定不弱!”
“呸,一个杂根废物,背景强有个屁用?等我查出他的底细后,非揍死他不可!”
……
在桑滕无形但慑人的威压下,王鸿根本顾不上那些少年的小声议论,他强压下心中的畏怯感,不断暗示:“道爷后面有人,他不敢打我,不敢打我……”
“我去,道爷后面有个鬼啊!”就在王鸿忍不住要退缩时,却看到桑滕嘴角扯动,他居然笑了?
桑滕敛去威压王鸿的气势,又恢复严肃、死板的声音,道:“你可以不去,其他人回去准备!”
“难道我身后真有人罩着?”望着大步离去的桑滕,王鸿感到异常惊愕。
但却依然表现出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笑眯眯的看了其他人一眼,盘坐在地上继续修炼。
“狂个屁啊,废物一个!”
“呸,二世祖!”
其他人带有羡慕、嫉妒的看了一眼王鸿,连桑滕都这般忍让,他们也只能不满的嘀咕几句,而后三三两两,心情忐忑的向外走去。
酉时,“灵塔”即将关闭前,王鸿独自出来,回头望着那些进进出出的诸多学员,每一个都是那样的意气奋发,朝气蓬勃,尽显青春美好的姿彩。
可是当他看到,大多数身上鼓荡着的元力波动后,眸中流露出深深的羡慕,黯然轻叹一声,转身向东南行去。
穿过一幢幢或恢宏、或秀丽的建筑,王鸿踩着一条不见人影,布满灌丛杂草的幽径,直到天色全暗后,他才来到一处极荒芜的地界。
透过皎洁的月光,望着那寸草不生的方圆百里中,仅有一所矮小、简陋木房的空地,王鸿撇撇嘴,擦着脸上的汗水,边走边喊道:“老不死的,你在不在?”
“吱呀!”
王鸿小心推开都快烂没了的木门,探头看去,昏暗的房中只有两张木床,未见有人,他挠着脸嘀咕道:“怪了啊,那老家伙到底去哪了?”
“得,今天又问不成了!”王鸿摇摇头,进入房中,也不点灯,直接躺在床上,用力伸了个懒腰,修炼一天,心力疲惫的他便很快睡了过去。
任谁也想不到,敢当面顶撞桑滕,平常又表现出“后台”很硬的王鸿,竟然会一直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月上中天,王鸿浑身冰冷、酸痛的醒了过来,揉着饿的直叫唤的干瘪肚子,他伸手将床头的黑色包裹放到身上打开。
里面有一撮散碎银子,十来个干硬馒头,一个小酒坛,还有两块婴儿拳头大小的低级元石,他取出一个冷硬的馒头,用力的啃咬着。
“大爷的,怎么又下雪了?”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抬眼看着被呼啸寒风卷进的雪花,王鸿恼怒的骂咧一声。
从床下掏出两块石头,压住挂在门框上飘飞的破旧床单,犹豫片刻后,才又拿起小酒坛。
咧嘴灌下一小口劣质难闻的烈酒,忍受着那犹如利刃刮肠般的灼烧感,他的身体终于多了一份暖意。
独自一人的王鸿,再没有在修炼室的那种嚣张、纨绔的模样,眉宇间反而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
在这滴水成冰的寒冬,四处漏风的小木房中,王鸿蜷缩在床上,裹着一床薄薄的被褥,身体被冻得僵硬发抖。
但他面目却呈现如古井般的平静,左手啃着干硬的馒头,偶尔会小口抿着劣质的烈酒。计算着还差多少钱,才可以换一块用过的半废低级元石……
“等回头有钱了,道爷一定要天天吃肉!”王鸿嘀咕一声,拍拍身上的碎屑,将包裹系紧放回床头,手握两块元石盘膝坐下,合眼静心凝神,再次入定修炼。
“咔嚓!”一个时辰后,那两块本就半废的元石彻底断碎,而王鸿丹田中又多出一小股灰色的气体,可还未等他露出笑颜,又忽而缺失一半之多。
“马拉巴子的,你大爷的,该死的强盗,道爷炼出一点元力容易吗,每次都吸,道爷¥%#……”王鸿“内视”丹田中,那一块手指大小、布满几欲断裂的裂纹、似玉质般的碎片,愤懑不已的破口大骂。
这是两年前天降流星差点砸死他时,莫名其妙进入身体之中的东西,本还幻想得到了一件天宝,却不想根本就是一个,只会抢夺他元力的废物。
骂咧半响后,王鸿“咕嘟”的大口灌着烈酒,舒了一口气,内心的郁闷稍稍得以缓解。
“唉!”王鸿深叹一声,眸中闪烁一丝只有经历过万千困苦之后,才能由心而发的沧桑感。
愁眉苦脸的喃喃道:“这个世界也是同样的现实,老家伙一直不回来,我还得装多久啊,一点底气都没有,可难为死道爷了!”
或许是劣质酒喝的太多的缘故,王鸿不由有些头晕目眩,警惕的心稍加放松,居然说出这个深藏心底、永远不想忆起的秘密。
是的,他不是什么大势力的二世祖,甚至他根本这个世界的人!
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句话对于王鸿来说,完全可以改成每日风云、时刻灾祸,从出生后,他就有负于“鸿”这个名字。
出生不久就家破人亡,幼小的他流浪尘世,却犹似“灾星转世”、“瘟神附体”一般,每到一处不是天灾,便是人祸。
他从来都知道自己倒霉透顶、克人克己,但他却不甘心,在受尽凌。辱、欺压后,他依旧如野草般,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