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那如熊罴般雄武的身躯,猛然跃起百米之高,爆发出浩荡无伦的劲力。
“啵啵!”连空气都似压迫、排挤般响起爆鸣,而正面相对的霍青,更是心神激荡不已。
他无法想象,褚信为了王鸿,竟如此蛮横,真敢击杀他这个戍北军团的主力大将?
“蓬!”
心神不定又受重伤的霍青,刚欲御风向左躲避,可眼前闪过一道金芒。
薛贵那削瘦的身躯,突然挡在他前方,仅用一手便封住褚信狂暴的攻击。
王鸿看着身旁还未消散的影像,惊异道:“我去,这么快?”
在众人为薛贵的强大,而震惊无语时,他本人与霍青却更加惊叹褚信的实力。
一个修炼军中功决的人,不但能与固元五重天的霍青不相上下,其如今的一记重拳,更是让裂神境的薛贵,身体都不由颤动。
“难道他一直在隐藏实力?可为何他没有一丝界力或域力波动?”在薛贵二人百思不得其解时,褚信再次动了。
此刻的褚信宛如风中柳絮,毫无重力可言,不受天地引力所限,似闲庭漫步般,在空中自由走动。
左脚斜上迈前,来到霍青左侧,那带着空气爆裂声响的右拳,向他的头颅轰去。
这一重一轻的诡异行举,让霍青大惊失色。
不管是灵者亦或武者,他从未见过,不修元力,仅凭肉身,怎么可能在空中,做出这般匪夷所思的动作?
薛贵神情肃然,身体急转,再次面向褚信,同样抬起右掌格挡。
不过这一次他调动界力弥漫周边,全神贯注的观察褚信,欲要悉透这其中到底有何奥妙!
但随后薛贵却露出怪异之色,他明明感觉到褚信这一击的强横,可为何触碰到时,却未有一丝力道?
“呃啊!”突然身后响起霍青的痛哼,薛贵惊诧转头望去,却见到霍青的左臂,居然齐根断碎,殷红的鲜血向外激流。
而他的右侧竟然有另一个“褚信”,那如山岳般的拳头,正轰向霍青的头颅。
两个“褚信”的出现,让薛贵惊疑莫名,但目中更是露出羞恼之色,在他的保护下,霍青居然还受到如此重伤,此时更是岌岌可危。
薛贵怒哼一声,身周豁然绽放出刺目、锋利无双的金芒,将他与霍青笼罩与内,同时一道巨型金剑向褚信激射而去。
只是剑身透散的金芒,就已经将空间划破,显露出一丝丝漆黑到极致的物质,散发着让人极度心畏的恐怖气息。
面对这样强横无匹的攻击,褚信深吸一口气,眸中显现熠熠神光,身体隐约间闪动着一股奇异、玄奥的力量,如扛着万钧巨峰般的右拳,微微颤栗着迎上。
“这是?不应该啊!”血金神龙目含震惊的仰望上空,喃喃道:“他居然拥有真正的武体,可为何这般弱?”
而王鸿根本没有听到血金神龙所言,他转身急速奔跑,摄出暗红断剑,以脑海杀剑之力加持其内,右手猛地向下一划。
“蓬”的一声,王鸿借力之下,勉强跃入到薛贵的金芒之下,他目含决绝,手持断剑奋力向上插去。
“奶球的,小子,你疯了?”血金神龙忿骂一声,但它知道无法阻拦,利索的从王鸿头发中蹿出,顺着身体滑到他的鞋子中。
“住手!”
一道洪亮、严厉的怒斥响起,那话中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让褚信与薛贵一震,同时强行收回发出的招式。
而王鸿却根本没能听到,他的神志早已恍惚,面目涨红无比,身体上更是暴起狰狞青筋。
固元境以上的阶位高手之间的战斗,可远观不能近身,因为他们战斗之时,已经会产生一种无形之“势”。
同阶或高阶或可以无视,但稍弱者,便会有心魄被夺的震慑感。
以王鸿现在孱弱的实力,能进入到这等摄人心魄的战势之中,心神与体力已然消耗殆尽,如果不是心中有一股信念支持,恐怕早已自行崩溃。
“噗!”在褚信二人收手,“势”消之后,王鸿不由自主的喷出一大口鲜血。
充血的面容,霎时惨白如纸,他以最后一丝力道,奋力插向薛贵的右脚。
“锵!”一声金铁交击的震响。
薛贵瞬间感到浓烈的杀气涌来,不由谨慎的脚下移转,看着那极不显眼,但却能刺透他灵界的断剑后,目中一阵惊诧。
随即恍然暗念道:“有这样一件宝器,难怪他能挣脱界力束缚,不过它到底是何品级,居然断裂也可这般强势?”
望着无力坠落向下的王鸿,褚信从诧异中惊醒,他连忙急速向下,一把抱住王鸿,安稳的降落到地面上,佯怒道:“混账小子,你真傻了是吧?不想活了,老子直接捏死你!”
在褚信雄壮的怀抱中,王鸿有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他看着褚信目中流露出的欣慰与宠爱,心中既有温暖又有不适。
王鸿挣扎着身体,声音有些虚弱的说道:“剑!”
褚信喟叹摇头,他知道王鸿还在排斥他的关心,于是将他放下,一手扶着他,另一只手随意倒抓坠下的暗红断剑。
可刚一触手,就有种摸到地火熔浆般的灼烧感,就连褚信这般强韧的肉身,都差点忍不住将断剑丢出去。
褚信目光一凝,强自紧握剑柄,凝神探查断剑奥秘,惊诧道:“好古怪的宝器,这是?”
第五十六章 来吧,就当是被鬼压了!
王鸿虽然明知褚信不会强占他的东西,但断剑对他祭炼杀剑,以及增强威力,有着巨大的辅助功效。
更何况,他即将从断剑上,研究出一种可绝杀一切的大杀招,所以出自本能的伸手去夺,急声道:“这是我的!”
“当啷!”可褚信突然脸色大变,如敝毒蛇般松开断剑。
右手僵硬半响,才逐渐能够活动,他望着轻松抓起剑刃,而未有任何异状的王鸿,心中既喜且忧。
就在刚才,褚信忽而感应有一股冰寒到极致的冷气,从右手直窜向心脉与脑海。
这一热一冷均为极点的触觉,如果不是他当机立断,强行甩脱,恐怕不止右臂受损,心神必将重创!
以他多年的经验,自然明了,这两种触觉,根本不是铸剑材质的效用,而是其中那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气”所造成。
其中蕴含着以杀气为主,无数阴暗邪恶之气,堪称至邪“魔器”!
褚信自然乐见,王鸿有这样一件“魔器”护身,可他更加担忧,还如此弱小的王鸿,能否自保心神不被弥彰,成为“魔器”傀儡?
突然一道极其怨毒的目光射来,王鸿与褚信同时敏锐的察觉,顺势望去。
只见站在翊卫军之前,断缺一臂的霍青,面目中再没有往日足智多谋的从容微笑,反而如深渊恶魔般,露出狰狞骇人的怨毒。
“丢你娘的,还敢给老子瞪眼?”褚信目中厉芒一闪,松开王鸿,大步上前。
“保护将军!”校尉左远堂高喝一声,三万翊卫精兵霎时齐步踏前,将虚弱无力的霍青围在战阵中。
虽无兵刃在手,并且多数露出敬畏之色,但均毅然流露出誓死护主的壮烈之势!
而虎贲军将士,更是毫不犹豫的从四方汇聚到褚信身周,短短几息,便整齐的排列出一方攻伐战阵。
尤其是亲眼看到他们的主将逞威后,气势更显恢宏、强盛!
其他各军将士见到这样的场面后,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纷纷退后避开对峙的两军。
不由惊骇莫名的想道:“难道戍北军团的两大主力军,真要开启内部血战不成?”
“蹬!蹬!”眼见再起更大的波澜,突然响起如地震般的脚步声。
望着那如一头震怒的雄狮般,踏入两军之间的薛继业,在场的军士均立刻挺胸昂首、面目肃然,不敢有半点懈怠。
一生戎马、杀伐无数的薛继业,自有一番深如渊似海般的慑人之威,尤其是此刻目含怒意的环视一周后,更是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颤栗起来。
“呵呵,好大的本事!”
薛继业声音如寒冬之风般冷冽,厉声喝道:“众将士听令,送霍将军下去疗伤,将虎贲军与翊卫军,所有将士押入军牢,胆敢抗命者,杀无赦!”
“末将遵命!”各军将军高声应命,薛继业的一声令下,演武场除虎贲二军外,近乎三十万的将士,立刻将其包围。
王鸿望着那原本强势对持,可此时立马双手抱头,甘愿被押解离去的两军将士,咂舌不已:“这老头子真威风啊!哎呦,你大爷,谁踢我!”
正当王鸿感慨之时,两个腿弯突遭重击,“噗通”一声,不由一软跪倒在地。
还未等他起身,又被人在背上重重踹了一脚,随即就是一顿全身覆盖的拳打脚踢。
“你还敢抗命不遵?兄弟们,抓住他!”
“傻哥要逃跑,快来啊!”
……
“马勒个把子的,到底怎么回事?道爷哪抗命了,凭什么打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鸿原本还气愤填膺,挣扎着想要起来跟他们“理论”一番,可偷眼一看,顿时脸色铁青,怒、畏不已。
那乌泱泱的不知有多少人在围着他,人挤人、脚摞脚的踢踹着,以他现在的状态,除了挨揍外,根本就不用想着反抗。
“原来是你们?道爷记住了,你们等着,哎呦……”
王鸿认出那几个下手最狠的家伙,正是游弈军、蓝翊军等,曾被他挑唆巴克等人打过“闷棍”的军士。
可威胁的话还未说完,又被急风暴雨般的击打给咽了回去,虽然每一脚的力道都不大,但这么多加起来,也让王鸿疼得不由龇牙咧嘴。
好在他以前有着不少挨揍的经验,他抱着头,蜷缩着身体,尽量向人群挤去,以减少被打的面积。
同时恼恨不已喊道:“你们太卑鄙,太无耻了,居然这么多人打我一个?还讲不讲公平了,有没有点道德?有本事咱单挑,道爷一手捏死你们!”
这些本就为了趁机“报仇”的军士,被王鸿彻底激起众怒,他居然还好意思跟他们说“公平”、“道德”?
想起他曾经使过的那些下三滥手段,出脚不由更重,而且专朝他的下体招呼!
“嗷,你们敢打我二弟?气死我了,道爷又怒了!”
那股钻心的疼楚,让王鸿差点给晕过去,他故意高喝一声,身上闪耀出一道殷红如血般的光华。
围攻的众人,早已见识过这红芒的威力,吓得连忙避退。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硬闯高手之“势”后的王鸿,杀剑之力早已近乎枯竭,这看似强盛的光华,只不过是虚有图表而已。
王鸿深怕有人发现,此时的红芒根本没有半点杀伤力,趁他们惊惧之时,精疲力竭的他超常发挥,一脚踹倒身前几人。
急速奔向不远处的薛继业,大喊道:“薛老爷子,猪头儿,有奸细,叛变了,快抓住他们啊!”
正在与褚信低声交谈的薛继业,望着浑身污黑脚印,狼狈奔来的王鸿,不由失笑一声。
见到欲要上前的褚信,摇头叹道:“过犹不及,你明知道他不是永儿,再纵容下去,对他只能是有害而无益!”
褚信身体一顿,神情瞬间无比黯淡,目中流露出深切的悲恸,他定定的凝视王鸿一眼,怅然道:“我知道了!大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在薛继业的示意下,薛贵立刻施展金**力,覆盖方圆十米,屏蔽他人的感应,并且自封六识,他此刻才发现,原来褚信真的有所隐瞒。
难怪他十年前初到戍北军团后,就被破格提拔为一军之首,并且不管犯下任何过错,都不会受到重罚!
薛贵虽然也心生好奇,但自幼被薛继业收养的他,更有自知之明,有些事情,是他不能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