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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菱白他一眼,道:“谁逃避你了?”
接着道:“快回望江山庄去,累仙儿久等,会有你好受的。”
说毕起立送客。
龙鹰朝她走过去,道:“小弟现在病入膏肓,最需要的是仙子这帖灵药仙丹。”
端木菱嗔道:“龙鹰呵!不可以。噢!”
龙鹰一把将她搂入怀里,在她全无反抗的意思下,寻上她的香唇,痛吻起来。
仙子的樱唇转瞬后变软变热,强烈地反应。
难以形容的感觉以他们为中心蔓延,寛广深邃。他们的身体滚烫火热,两唇交触处如若一团烈焰,燃烧着他们的魂魄,激起阵阵光彩夺目的涟漪,却只有他们的心灵感应到。
静室消失了。
天旋地转,莫以名之的愉悦紧攫着他们的全心全灵。结实的地面变成广阔的虚无,他们正穿越永恒,和虚无结合在一起,陷进一片浑沌里去。
“当!”
不知何处传来一响清脆的锤音。
端木菱娇躯剧颤,推开龙鹰。满脸娇羞的道:“好险!你令人家迷失了。快走。”
龙鹰返回望江山庄的路上,一直在回味那记“拆散”他和仙子的钟音。以他的灵锐,仍没法掌握钟音的来处,似远又近。更令他惊异的是钟音的法力。
钟音响时,似有一道清泉灌顶而下,钻入脑壳内,千川百河似的从上而下,开天辟地般令他整个人往上升华,空灵透逸。迷糊的道心立转清明,无比受用。
谁人如此神通广大?确是耐人寻味至极。
他终于享受到与仙子的抵死缠绵,端木菱的娇媚热烈,是他从未想象过的。仙胎和魔种激荡下燃烧起来的爱火,将他们的心灵浑融结合。也如端木菱所言,她的身心完全没法拒绝他,任他为所欲为。若非钟音及时赶至,后果确是难以逆料。当时他的魔种完全被仙胎激发,魔欲剧盛。除占有和征服仙胎外,再没有第二个想法。
敲钟者是谁呢?
他有个直觉,端木菱绝不会告诉他答案。
踏入山庄时,正是黄昏时分,地火明夷,天气转冷,寒风阵阵,喷出来的是一股股的白气,以他的体质,也感到多穿件衣服该舒服点。
小魔女主婢正盼他回来一起晚膳,出奇地狄藕仙没有半句怨言,又不问他关于法明的任何事,欢天喜地的迎他入座。
龙鹰讨好的为她们的碗子夹满食菜,笑道:“两个小子还未回来吗?”
小魔女道:“万小子去了和他剑派的人喝酒,风小子则到北苑的青楼去风流快活,不要管他们。”
青枝“噗哧”娇笑道:“我们只管自己,所以姑爷今晚陪小姐。”
龙鹰看看青枝,又打量小魔女,色迷迷的道:“对!我们只管自己。哈!青枝!你说你的小姐是否像你那般,身体比以前丰满了?”
小魔女笑骂道:“死色鬼!”
青枝则俏脸羞红,吃吃娇笑,内堂登时春意荡漾,纵然际此天寒地冻之时,仍有温暖如春的感觉。
三人放怀大吃,郎情妾意,不知吃得多么畅美。
龙鹰拍拍肚子,心中仍在感激钟音,将以前的自己招魂般招回来,不再因仙门的困扰致失魂落魄,享受到做人的乐趣。笑问道:“闯荡江湖好玩吗?”
小魔女喜翻心儿的道:“比我想的还要好玩百倍,有时虽然辛苦点,但脱离险境后,却令人回味无穷,分外感受到惊涛骇浪后的舒适安乐,爽透哩!”
最后一句是模仿龙鹰的神态语调说出来,非常传神,说罢还送他一个媚眼儿,娇态横生,诱人至极。
龙鹰心痒难熬的道:“最大的乐趣来自哪个部分呢?”
小魔女白他一眼,清楚以眼神说出“小子又来了”这句话,不过嗔中藏喜,不用说也知被龙鹰调戏得非常受用。
龙鹰知他的仙儿不会回答他,转逼青枝道:“由你来说。”
青枝满脸通红的道:“最好的部分,是陪姑爷和小姐一起赏月。嘻嘻!”
小魔女忍俊不住,喘笑骂道:“死丫头,竟敢助长这小子的色焰。嘻!色焰!”
龙鹰伸个懒腰,道:“闯荡江湖,陪吃陪睡,现在吃饱了,不用小弟说,也知该干甚么呵!”
小魔女娇嗔道:“哪有吃得肚子胀鼓鼓的去睡觉,不健康的。咦!”
三人同时望往窗外,雪粉飘飘,从天而降。
龙鹰跳将起来,大喜道:“我们终遇上长安的第一场大雪,来!娇妻们,我们一起到山庄最高处的亭子,好好欣赏。”
“真美!”
整个天地都净化了。听着小魔女娇甜的声音。他左右两手分别抄着她和青枝柔软纤巧的腰肢,极目白茫茫的长空。
小魔女俯瞰大雪里的曲江池,心迷神醉的再次道:“真美!”
漫天飞雪里,远近灯火变成一个个模糊的光蒙,龙鹰记起洛阳大雪,与武曌泛舟洛河的情景。他与大周女帝,建立起扑朔迷离的关系,到现在这一刻,他更摸不清武曌的心意。
小魔女柔声道:“鹰郎放心到西域去吧!师父说会带我们回静斋玩儿。”
龙鹰讶道:“你不怕闷坏了吗?”
小魔女喜孜孜道:“怎会闷呢?我今次真的是上山修练,异日再次闯荡江湖。你再不准撇下人家。”
龙鹰欣然道:“仙儿真懂事。”
每个人都会有他们的另一面,接触多了,才会向你显露真面目。
龙鹰被她唤鹰郎的软语、天真的神态、乖得要命的罕有模样惹得心中生热,笑道:“该是登榻睡觉的好时候,外面下大雪,我们则在温暖的被窝里闯荡江湖,爽透哩!”
小魔女红着脸儿道:“早知落入你这江湖强徒手上,没有甚么好结果的,天刚黑便要陪睡。是哪门子的道理?”
青枝娇笑道:“当然是龙家的道理,青枝陪小姐一起壮烈牺牲好了。”
小魔女笑嘻嘻从他的手脱手开去,改为牵着他的手,媚态横生道:“陪便陪吧!你这小子今天不知是否撞邪。精神恍惚,行为古怪,到现在才正常些儿。”
龙鹰牵着两女火热的手,感觉着她们同样火热的心。目光投往大雪深处。心忖人生是否来来去去的不住循环,包括生命在内。他庆幸自己缺乏探查前世今生的勇气,这种事模模糊糊便好了。
小魔女主动拉着他的手。离开亭子,往宅舍举步。
龙鹰一觉醒来,外面的世界已变成银霜遍地,素雅高洁的纯净世界。从房内透窗望出去的松树,披挂雪花,积雪压枝,若如把天上的白云连接起来,银装素裹,一片和平宁洽。
昨天因没睡而来的疲倦一扫而空,怀里是小魔女粉雕玉琢般的动人肉体,青枝则不知溜到哪里去。
龙鹰细审狄藕仙的娇颜,见她眼皮轻颤,知她在装睡,轻吻她鼻尖道:“今天我们到甚么地方玩儿去?”
小魔女仍不肯张开眼睛,道:“今天约了少帮主,他会带人家到城外的三清宫拜祭道尊,来回怕要一整天,你有空吗?”
龙鹰爱怜地吻她香唇,道:“恐怕不行,仙儿会怪我吗?”
小魔女睁开美眸,含笑道:“真是婆妈,早就没想你会去。你便像爹,东忙西忙的,仙儿可没闲情去理会。”
又道:“不过晚上你须陪人家。不管你的白天,只管你的晚夜。”
龙鹰笑道:“原来陪吃陪睡的是小弟,给小魔女占了大便宜还沾沾自喜。”
小魔女大嗔道:“是你占人家的大便宜。”
龙鹰笑道:“再占一次如何?”
来到外堂,青枝正伺候万仞雨和风过庭吃早点,两人谈笑甚欢,隔远便听到他们的笑声。
龙鹰在两人旁坐下。
风过庭递来一把连鞘匕首,笑道:“想不到在西都可以买到这么好的东西,共买了三把,刚好一人一把,想多买一把也没有。”
龙鹰取过匕首,找出来一看下,赞叹道:“果然是上等的利器,刃体这么薄,真不知如何打造出来的。”
转向万仞雨道:“万爷又买了甚么好东西?”
万仞雨耸肩道:“万某人忙着应酬众多师兄弟,购物方面由公子全权负责。”
龙鹰大讶道:“还要买甚么东西呢?”
风过庭道:“没甚么,只买了三匹上等丝绸,每人负责带一匹。”
龙鹰不解道:“我们到塞外是去追求美女吗?带丝绸来干啥?”
两人对望一眼,为龙鹰的无知失声大笑。
万仞雨道:“离长安后,我们北上渡过黄河,经兰州、凉州,沿祁连山至张掖、酒泉、敦煌、玉门关。出玉门关后,往西北走,沿有‘死亡之海’之称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朝龟兹去,那是我们的第一站。”
龙鹰沉吟道:“照万爷猜估,从这里到龟兹去,需时多久?”
风过庭道:“没有两、三个月,休想办得到。”
万仞雨道:“今次我们不是去游山玩水,西域形势险恶,山川纵横,沙漠广被。敌人在战场胜不过我们,会使出暗袭伏击等手段,且形势倒转过来,今次是到敌人的地盘去,一旦给敌人盯上,我们肯定没命回来。”
三人中,以他的阅历见闻最广,所以龙鹰和风过庭都以他马首是瞻。
万仞雨续道:“今次最精采的地方,是敌人会以为我们是直赴吐蕃,没想到我们先上龟兹,所以出玉门关后,只要我们能成功撇掉敌人,敌人只好布重兵于往吐蕃去的多条路线,捉错我们的路向。如此该可无惊无险的到龟兹去探我们的美人儿。”
风过庭补充道:“我们要过城镇而不入,专拣偏僻的路径走,这样如有人在后追蹑,将瞒不过在下鹰儿的眼睛。”
龙鹰提议道:“最好是来个昼伏夜行,更万无一失。唉!我最担心的是美丽的秘女万俟姬纯和她的族人,他们确是善于隐藏和追踪的高手,我便差点吃大亏。”
万仞雨道:“到了适当时机,我们可反过来设陷阱整治他们。”
风过庭叹道:“若秘人的主事者不是智计过人的秘女,你的方法或会有效,现在我则不敢乐观。”
龙鹰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甚么场面未遇上过?”
又道:“究竟买丝绸有何作用?”
万仞雨笑道:“遇上长居沙漠边缘地带的游牧民族,黄金也不管用。但送上丝绸,保证得到他们的热情款待。哈!出外靠朋友,既是朋友,当然有送礼之义。”
龙鹰叹道:“万爷想得周到。”
风过庭道:“我们还下定决心,来个逢漠不入,因为绝不好玩。”
龙鹰向万仞雨道:“你到过沙漠吗?”
万仞雨道:“小沙漠闯过两次,但已很吃不消,那根本不该是人去的地方,天气变幻莫测,一时热得要命。一时冷得发抖,沙暴说来便来,了无生机。”
接着又道:“不过听说最可怕的仍是塔克拉玛干,不但是塞外最大的沙漠,还被称为会流动的沙漠,东西长近二千里,南北达五、六百里,布满沙山沙垄,沙丘或成蜂窝状、又或羽毛状和鱼鳞状。复杂多变。听当地人说,沙漠深处有两座红白分明的高大沙丘,叫神山,我曾想过到沙漠去寻找。最后给当地人好言劝止。他奶奶的,没有人带路,我更不敢进去。”
风过庭好奇问道:“这么说,万爷至少到过‘死亡之海’的边缘区域。”
万仞雨道:“确是如此。塔克拉玛干四周河道纵横。如且末河、和阗河,胡杨和柽柳沿河密集生长,形成环绕沙海的绿色地带。聚居着各式民族,非常兴旺。”
龙鹰赞道:“万爷确是见多识广。”
风过庭道:“龟兹在塔克拉玛干的北边,吐蕃却是在其南面,我们岂非要绕着沙漠走?”
万仞雨道:“幸好有条和阗河,从北至南纵贯大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