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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还不停震动,在风声中产生嗡嗡的鸣叫声。
上头感受没那么明显的众人,马上出言制止。
“显华你干什么?还不赶快把刀收进去,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是请人,不是来伤人的!”
叫显华的年轻人,也楞楞的盯著自己已离鞘的长刀,他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因为他的第六感感觉到眼前有种非常危险的压迫感,在他训练得几乎已经是反射动作的神经下,立即做出反应。
高奇叹道:“既然已经离鞘,又何必再收回去呢?何况,说到最后,大家还不是会动手,要不然大家花了一整晚的时间是在做什么呢?
离鞘与收鞘又有什么差别呢?”
中年人讶异的看著气质和上一秒完全不同的高奇,和气的说:“高奇,老实跟你说吧!我们是东方旗的人,我们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请你到东方旗作一下客,见一些人,我们真的没有任何其他的意图。”
高奇淡淡的说:“东方旗?我没兴趣,我还有事要到别的地方去,如果一年半载后,我顺道去看北方极地冰火同源的奇景时,说不定会考虑绕去北大陆逛逛,到时再说吧!”
珊珊生气的叫道:“一年半载!那就来不及了,我不管,你现在就要跟我走。”
高奇突然孩子气的向气跳跳的珊珊说道:“我要是不走,你就要拿第二种方法对付我,对吧?”
一时之间,高奇又从阴暗的情绪中,转变成精灵跳脱的活泼个性,变化之大,叫人看的啧啧称奇。
高奇双手一摆:“好吧!既然要动手就快点,我还要赶著回去跟伙伴会合呢!”
中年人见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也只有用粗暴一点的手段了。眼神示意中,又有两个人跳进场内。
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在高奇面前大声道:“我是东方旗的韩翊方、余侠。”
高的韩翊方手持短剑,矮的余侠反倒是持著一根乌黑长棍,看来恰是有趣,加上已经通名的显华,成三角型围著高奇。
高奇不动,眼睛甚至不看三人,一副悠闲的样子。
三个年轻好手不敢松懈,以全部的精神专注的盯著高奇。光是这份老练与专注力就可以知道,这些人的功力都是一时之选,东方旗的力量果然不容轻忽。
显华先将手中长刀收到了腰间,双拳如滚轮一样,组成一股攻势,朝著高奇面门捣去;持短刀的高个韩翊方,冷冷刀芒在手中像是毒蛇般晃动、刀尖的一点寒星像是毒蛇的眼睛,他反覆在高奇眼前打转,伺机而动;矮个余侠,木棍在地上点起一阵茫茫的烟雾,在烟雾中略可见棍影闪动,但是又不知它会从何而发。
三人都是东方旗年轻一辈中,相当卓越的好手,对敌时的慎重也处处显现出他们底子的扎实,像这种好手,假如是以前的高奇,或许他会应付得很吃力。
高奇就像是没见到三人的攻势般,没有任何防备的站著。三人手起交错而过,在扰起的烟雾中,几道闷声传出,三个人又回到三角包围的角落,高奇依旧稳稳的站在中央。
三个人各自发出讶异声,刚刚他们明明顺著人打过去,可是怎么像是摸不著东西一样,扑了个空,回头一看,高奇仍然在中央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上头眼力较高的中年人,眼神中也是充满惊疑,在短短不到一秒的时间,高奇一共变化了七次立足点,躲过了显华的拳式、韩翊方的剑招、余侠的棍势,就连他这个在外头观战的人,也只能模糊的见到高奇移动的影子,更别提在场中的三个人了。
他沈声道:“公羊、李梁,我们上!”
所有人脸色凝重,公羊赞跟李梁与中年人是东方旗随扈中,领头级的角色,从来也没见两个人一起出手过,何况是三个人一起对付一个未足年的年轻人。
高奇一扫后来的三人,眼神转为犀利,眯眼道:“我以为你们会知道什么叫做适可而止,显然是我太过高估你们了。”
中年人先是向高奇一拱手,作了个圣土的礼仪,歉然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们奉命行事,如果没请到你,我们回去很难交差,只好对不起了。我是萧子经,密卫部青二品,他们另外两位都是我们旗里二品级的人物。高奇,我们真的对你没有任何恶意,我再一次邀请你跟我们到东方旗的北大陆一游。”
高奇有些火大,不发一语,豪气的把手一摆,一股威猛气势同时表现出来,逼的在场三人纷纷运起能量抵抗,此时的高奇不再是青涩的惨绿少年,也不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威慑大地的压迫感,就像是在天顶端低头探视著他们一样。
“绷”一声,高奇头发上的束带断裂,乌黑带点红色的头发如同燃烧般,随著他的能量飞扬,眼睛不再是暗淡无光,而是像灼人的烈日般扫过众人,衣衫高高鼓起,一种难以形容的能量聚集在四周。
带头的萧子经内心一震,但是三人都是百战沙场的老手,没有表现在表情上,各自摆出一套独特的姿势,遥遥抵抗著高奇像狂风般的冲击波。
队伍中以萧子经的能力最强,三个人都没有拿武器在手,武功到了他们这种级数的人,有没有武器在手,对敌的杀伤力都不会减少多少,三人自恃身份,也不会去占手无寸铁的高奇便宜。
在高奇左侧的李梁性子最是刚烈,三人中他也最先动手,一记贯手直取高奇左脸,起手不带起风声,力量集中度十足,速度更是快的惊人,在贯手的角度上,更是取高奇难以躲避的方向,只要高奇一动作,三人的攻势一起,高奇将会像是落入蜘蛛网的猎物般,处处受限。
高奇此时已经不是以前那只随偶来灵感,才懂得应用招式的初手,在联邦、圣土经历了许多场不同型态人物、招式的激战,让高奇的能力更加成熟。每一种体验都是一把开启高奇体内宝库的钥匙,就像是将直通往高奇控制中心的大门,一层层开启,直到如今,高奇已经能够全面领导他体内能量的运作。
他念头一动,一股热气冲上左手,手指自然弯曲,一刻不停的往上迎向李梁的贯手,一刹那和李梁的力量作了接触,高奇的弹指将李梁的贯手撞开了轨道,使李梁的身形不由自主往前一步,跟高奇的距离只剩不到一尺,如果两人此时开始贴身战,其他人就无法保持围攻的局面。
站在两人面前的萧子经看的最清楚,在这时候出手介入,一记劈空掌向两人中间的空隙挤入,要逼的高奇往后退,迎向蓄势待发的公羊赞。
高奇心灵一片通透,这种状态以往只能在偶然的机会,或是在非常危急的时刻才能感受到,但是现在就像是可随手拈来一样,他洞悉了场中三人的意图与能量的走向,不用眼睛去看,只凭藉风声与能量的波动,就能够仔细的评估攻击者的角度、目标和时间。
高奇先往侧边踏进一大步,形成几乎是可以跟李梁跳起贴面舞的角度,萧子经一记劈空掌即告落空,另一面的公羊赞大步踏前,虎虎生风的拳式直逼上来,高奇却滑溜的转了个方向,变成他和公羊赞之间还隔了个李梁。
李梁也不是省油的灯,高奇一变方位,他立即随机应变,一记头锤往高奇撞来,本来十拿九稳的攻击,但却突然间失去高奇的身影。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人飞上了天不成?
人的视界受到生理构造的影响,只能大约可见到一百八十度左右的视界,但是真正能看清楚的只有眼前大约九十度的视角,练武人可以将这九十度外的眼睛余光经过训练而加强,可以比常人更敏锐的观察到更宽广的世界。
但是也仅限于这一百八十度的距离中,高奇在李梁眼前突然消失,这自然表示他在这短短的时间中,超过了他可观察的距离,要在一个相距不到一公尺的人面前消失是非常容易,只要走到他背后就可以了,但是在李梁的感觉中,那一瞬间消失的震撼感是相当大的,他慌张的左右张望,来回寻找。
在李梁旁边,甚至眼前的人,都能很清楚的看见高奇,因为他就在李梁的身后,像李梁的影子一样,贴在他的背后活动著,不管李梁怎么找,在他的视界中,都见不到高奇的存在,这让他有一点慌了。
“李梁,在你背后!”
话虽如此说,但是不管李梁怎么转,高奇始终像是背后灵一样贴著他,三人组成的包围网中,因为李梁的意外举动,让围式不再存在,萧子经和公羊赞也只能稍稍退开,让李梁的活动范围扩大,免得伤
到自己人。
李梁使出了浑身解数,向四面八方使出一套细密的掌法,同时藉著巧妙的步伐,企图将高奇逼开,但是高奇却真的像是他背后的另一个影子,连动作呼吸都一样,看起来诡异至极,就像是李梁在教导高奇学这套掌法一样,一投手、一跨步,高奇都模仿的一刻不差。
这是高奇刚刚领悟的另一种时间差,他追上了李梁的同步时间,仿效他呼吸、动作与思想。
李梁在场中翻翻滚滚的打完一整套掌式,却仍然不见高奇踪迹,但是众人的眼光明明白白指出,这高奇确实在他身后,可是他却是怎么也看不到。
“格老子的,我就不信邪!”
李梁这时候顾不得身份,一个跃起翻身,在空中面朝天空背朝地,如果高奇还坚持要在李梁背后,那他只会被李梁压个七荤八素。
高奇等的就是这一个时刻,他手脚齐出,挟在李梁的背上,运一个巧劲将李梁翻了过来,变成了李梁面朝地,他朝著李梁的背用力一踏,藉著这个力量,飞向巨石顶上。
萧子经出言警告:“小心,他要跑了!”
高奇的脚刚踏上红色巨岩,突然左右两阵刀影夹击,一个是说话咄咄逼人的珊珊,一个则是不知名的中年妇人,两人手上的武器都具有极度杀伤力的,在这一刻抓准高奇刚力竭的时候,一起攻向他。
高奇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脚尖点了一下石头,又飞身向场中。
李梁今天可能是他今年最倒楣的一天,他被高奇踩了一脚,以他的身份地位受到如此的污辱,他怎么受的了,还没跌落地面,他就借力反弹上半空,以求在最短的时间中追击到高奇。
但是一转过头来,只见到一双大脚丫,不偏不倚的踏在他的头上,把他硬是逼落了地面。
高奇藉著李梁这天外来的一“头”,他又翻上了半空中,落在另一边的巨石上,翻落另一边,不见人影。
萧子经叫道:“不用追了,凭他的脚力,就算是追上去也没有用。”
众人想想也是,高奇能用两只脚跟上飞驼车的速度,而且跟了一夜,这份耐力与速度已是罕见,加上他全力窜逃,能见到他留下的烟,
已经是算幸运了。
公羊赞道:“这该怎么办才好,凭我们的能力居然抓不到一个平民,说出去我们的脸子该往哪里搁?”
萧子经摇摇头,无奈的说:“这人的力量与能力已经不是我们所能估计的,我看要请乔小姐再想想办法,要不然,这件事情恐怕只能就此作罢!”
珊珊凑上前来叫道:“怎么可以,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可以一劳永逸的方法,可以解决旗主搁在心头多年的心事,怎么能让这机会白白溜走?云先生说过了,‘她’也只能再撑上一个土鸣月,假如在那之前不赶快找到解决方法的话,那……那……”
看珊珊一脸急得快哭出来的表情,众人脸色也不禁一阵哀戚。
李梁嘴一撇,不屑的说道:“事情不一定非得找那小子不可,凭旗主天分才情,一定可以在土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