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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席间,当江玉娘问到秦然今后的打算时,秦然看了看白雪鹭,决定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我想去趟凌烟岛。”
“不行!”
“不行!”
白雪鹭和怜儿几乎异口同声地反对道,后者自然是因为不舍得秦然离开,而前者则考虑得更多。
“秦然,我曾经跟你说过,凌烟岛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到了那儿你会丧命的!”白雪鹭声色俱厉,极其严肃地说道。
“就是!秦哥哥你去那个破岛干嘛?在这里陪怜儿玩多好啊!”
听到怜儿竟然说凌烟岛是“破岛”,白雪鹭微微一皱眉,不过一想到对方只是个小孩,纯属无心之过,也就没有追究。
“怜儿,哥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一直陪你的。”
纵使秦然语气轻柔,但一听到他执意要走,怜儿仍忍不住小嘴一扁,大哭起来。只得由江玉娘发挥一下母性的光辉,把怜儿带到一旁安慰几句。
看着梨花带雨的怜儿,秦然轻叹一声,又把目光转向白雪鹭。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如果我不去一趟,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又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家人?”
白雪鹭很清楚秦然的心结,如果解不开,那么他会一辈子寝食难安,但凌烟岛的危险程度绝非秦然能够想象的,一旦他被发现,掌门绝不会放他活着离开。
“就算知道了真相又如何,你有命离开吗?如果你死了,怎么为你家人报仇?即便你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也要为你的亲朋好友想想,你死了,他们不会伤心吗?”
为了让秦然彻底放弃这个念头,白雪鹭把后果说得极为严重,她一口一个“死”字,这让秦然的心里有些不舒服。
“凌烟岛不是修仙圣地吗?怎么会那么恐怖?”
“没错,对我们凌烟海阁的弟子来说,那里的确是个如同人间仙境的美丽地方,但对于外人而言,却凶险万分。”白雪鹭郑重其事地道,“我问你,到了岛上之后,你打算怎么查?”
白雪鹭的问题一下子把秦然难住了,他现在只是有这样一个打算,根本没有完整周密的计划,他甚至不知道去找谁问,到哪里去查。
看到秦然沉默了下来,白雪鹭便知道了答案。
“知己知彼,才可百战不殆,你什么都不知道,去了跟送死有什么分别?”
在白雪鹭的一连串打击之下,秦然的自信心渐渐被消磨殆尽。如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凌烟岛,但他却无法接近,一种无力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看到秦然的意志逐渐消沉下来,白雪鹭也是心中无奈,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秦然踏进火海,只能用这种严厉的话断绝秦然的希望。
这时,始终在一旁默默倾听的江晓月有些看不下去了,她忽然站起来,盯着白雪鹭,道:“雪鹭,你是凌烟海阁的弟子,对岛上的情况应该很了解,难道有你的帮忙,秦然还过不去这一关吗?”
“晓月,你不了解内情。秦然所要调查的事情,不是偷偷潜入,翻两本书再偷偷离开就可以的。要想弄清真相,必须接近我们凌烟海阁最核心的机密,而这些东西没有文字记载,只能去问本派的高层长老或者掌门,如果让他们知道有外人登上了凌烟岛,为了不泄露凌烟岛的位置,即便他们不杀秦然,秦然也会被关禁闭,待在岛上一辈子的!”
没错,秦然想要知道的真相,都是凌烟海阁的最高机密,人家掌门怎么会告诉他一个外人?到时候不仅查不到真相,还会被永远关在凌烟岛上,再严重点,可能会丧命……
生命纵然珍贵,但对于他来说,如果就这么放任凶手逍遥法外,自己贪生怕死,苟活于世,过着这样窝囊的人生,还不如来一场轰轰烈烈的赌博!
“雪鹭,我心意已决,不管能不能活着回来,我都要闯一闯这凌烟岛。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到时候你把我‘抓’到冰瑶掌门面前,就说我是独孤天傲的徒弟,一来可以将功补过,重新得到你师父的信任;二来也不会被你师父怪罪带外人上岛。”
白雪鹭猛地站起来,愤怒地喝斥道:“你觉得我是因为怕被你连累才劝你不要上岛的吗?我会为了自己的前途而陷你于危险之中吗?在你心中我是这样的人吗?”
“雪鹭,你误会了……”
“你不必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带你去凌烟岛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白雪鹭撂下一句话,转身便离开了大厅。秦然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白雪鹭是担心他才这么说的,虽然对方的语气冰冷,但传到秦然的心里时,却暖暖的。
“雪鹭不帮你,你有什么打算?”江晓月倒是很罕见地关心起秦然来了。
“慢慢来吧,先等雪鹭气消了,趁这几天我也理清一下思绪。”
秦然偷偷看了怜儿一眼,这几天他还要让怜儿跟李杉逐渐熟络起来,省得怜儿再把他这个“弟弟”当成“爹爹”。
在那之后的三天时间里,李杉天天都来江府看望怜儿,同时还带来了她小时候最喜欢吃的食物。怜儿毕竟还是小孩子的心性,看到李杉对她不错,便不再像刚开始那般排斥,秦然也得以渐渐抽身出来。
不过,与他疏远的不仅仅是怜儿,还有白雪鹭。
白女神这两天好像吞了冰块似的,每当跟秦然说话的时候,嘴里都透着一股寒气。每当秦然想跟她谈一谈前往凌烟岛的事情时,都被她冷眼一瞪,紧接着就是一个潇洒的背影,好像被江晓月附体了一般。
其实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照不宣,白雪鹭故意疏远秦然,便是因为不想被秦然的话所左右决定。她生性善良心软,如果多听秦然哀求几句,难保不会妥协,所以她必须冷漠起来,完全不理会秦然的请求,这样才能保住秦然的性命。
而之前负气出走的叶凝儿和欧阳林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派人给江府传个信,这让秦然有些担心。
这天晚上,秦然找到了江玉娘,两人来到外面的院子里。秦然向江玉娘提了一下这个问题,不过后者却回答他说早就派人出去打听了,但是一直没音讯,这对兄妹或许真的已经回猎人谷了。
有欧阳林在身边照顾,叶凝儿应该不会出事。秦然暂时将这事搁置在一边,因为他还想问江玉娘另外一些事。
“江夫人,有个问题,秦然一直想问,但又怕惹您生气……”
江玉娘莞尔一笑,道:“秦公子这么扭捏,倒像个害羞的大姑娘。”
秦然知道江玉娘是在开玩笑,便呵呵笑了笑。
“那我就单刀直入了。江夫人,当年您的夫君把魔笛交给了江老三,此意应该是传家主之位于他,但您为什么要……”
秦然没有继续说下去,江玉娘聪明绝顶,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第189章 玉娘的往事(上)
说完之后,秦然密切注意着江玉娘的反应,他已经做好了一不对劲马上道歉开溜的准备。
“秦公子,你倒是挺关心我们江家的内务事。怎么,想做我们江家的女婿?”
听江玉娘的口气好像是在开玩笑,秦然也希望如此,江晓月可是跟欧阳林定了娃娃亲的,他可不敢,也不想夺人所“爱”。
“江夫人,我就是好奇地一问,您要是不方便说,就当我没问。”
秦然嘿嘿一笑,转身便走,不过被江玉娘一下子叫住了。
“等等,你逃得这么急,好像我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似的。”江玉娘白了秦然一眼,继续道,“其实也没什么复杂的缘由,我所做的,只不过是大家族里的人都会做的一件事。”
只听江玉娘无奈地轻叹一声,向秦然讲述起当年她“夺权篡位”的故事。
“过去我娘家玉家也算是苏州城的大户人家,但自从我爹病逝之后,两个兄长为了争夺家产,搞得家里乌烟瘴气,玉家也迅速陨落。后来我嫁入了江家,却因为娘家的势力不比从前,受尽江府上上下下的欺辱,除了我夫君,其他人都在背地里对我指指点点,说尽坏话。之后我怀上了江家的血脉,本以为能够扬眉吐气,但是我生的却是一个女娃。当时已经是江家家主的夫君也有些失望,不过我还安慰自己,也许再生一胎,就能生出男娃,然而独孤天傲的突然出现,将一切都毁了。”
江玉娘闭上眼睛,似乎不愿去回想心头的疮疤。秦然很是歉疚,他又不小心勾起了别人的伤心事。
“当时的情景,我永远不会忘记。”江玉娘睁开眼睛,眼神中尽是愤恨,“那天晚上,我正在房里照顾襁褓中的晓月,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我来到院子里,这时一个小厮过来跟我说,江府大门外来了一个怪人,他点名要江家家主出来,当时我夫君已经赶到门口,但当我急匆匆地跑到那里时,却看到我夫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而凶手已经不见踪影。”
时至今日,江玉娘仍难掩悲痛之情,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
“夫君当时奄奄一息,他让人叫来他的三弟,并把魔语噬魂笛的藏匿地点告诉了他,也就是间接地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江晋,夫君他甚至没有跟我说一句话,便猝然离世,留下我和晓月这对孤儿寡母在这世上。当时我就在想,夫君他在世的时候,我们母女就受人鄙视,现在我夫君不在了,真的难以想象后果会是怎样。那时,李老将军也遭独孤天傲的袭击,身负重伤,所以我希望他能够看在大家同命相怜,并且平日交好的份上,能够帮我们母女俩一把,没想到李老将军一口便答应了,不过他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我担任江家家主,并且事成之后,我要将魔语噬魂笛交给他。”
李杉想要魔语噬魂笛,自然是为了救怜儿,秦然和江玉娘现在也都知道了当年的隐情。
“于是,李老将军不顾自身的伤情,带着人马跟我来到江府,想要推举我登上江家家主的位置。江亨当时极力抗议,说我要是当上了家主,他就要求分家。李老将军驰骋沙场几十年,做事比别人都要狠辣一些,再加上他救女心切,直接命人打断了江亨的腿,将他逐出江府,还说如果他敢再踏进江府一步,就取了他的性命。而老三江晋誓死不肯说出魔语噬魂笛的藏匿地点,就被李老将军关了起来,每天只给一壶水,整整饿了一周,然而他仍不肯就范,还威胁说如果再受到虐待,便直接撞墙而死,让魔语噬魂笛永远不再出现。李老将军怕他真的自杀,便命人在江府假山下挖了一个地牢,专门关押江晋,这一关就是十几年。”
原来那地牢便是关押江老三的地方!真是世事无常,当年江玉娘跟李杉联手把江老三关了进去,十几年后,江老三却把江玉娘关进了地牢,真是个充满戏剧化的故事。
秦然也不禁感慨造化弄人。当年李杉警告江老二说他敢再踏进江府一步,就取了他的性命,结果十几年后,江老二真的重回江府,而李杉也遵守了他的诺言,当场将江老二击毙,真是可悲可叹。
“秦公子,玉娘已经将当年的秘辛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了,你现在应该没有疑问了吧?”
秦然诚心诚意地向江玉娘道了个歉,没想到江玉娘初来江家时也过得不好。其实江湖上对她的传言有些不实,欧阳林曾说江玉娘是个出手狠毒的女人,但实际上把江老二的腿打断并逐出家门,还有把江老三关押十几年,这些都是李杉的主意,江玉娘只是想给自己和女儿争取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却被逼迫着当上一家之主,还要承担一些不属于她的污名。这十几年来,江玉娘把江家打理得井井有条,也算是对得起她死去的夫君,如果让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