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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三千,篡心皇后-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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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锦溪指使冬雨嫁祸于她是吗?

所以睁着眼睛说瞎话,血口喷人。

心中生出几分愤懑,徐徐抬眸的瞬间,她似乎看到凌澜又看了鹜颜一眼。

心里一咯噔,她蓦地又想起另外一种可能来。

或许冬雨跟秋蝉说的是真的,的确有人去了小厨房,的确被她们两人撞到。

而那人就是恢复了女装、用了自己真正身份的鹜颜。

所以,在她们看来,她们就是遇见了她。

是了,就是这样。

不然,锦溪的孩子如何流掉的?

必定是鹜颜或者凌澜用了什么方法。

如此看来,那就是鹜颜做的。

只是,做就做,鹜颜为何要女儿身,用真正的身份去做?

就不怕暴露吗?

倏地,蔚景瞳孔一敛。

嫁祸于她?

致她于死地?

毕竟这个女人也不是第一次想要她死了。

顺利打掉锦溪的孩子,又顺利将嫌疑丢到她的身上,多好的一箭双雕。

这样的心计和谋略只有那个叫鹜颜的女人有。

哦,不,或许是她跟某人一起商量后的决定。

这般想着,心中愤懑更甚,一种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悲怆从心里深处一点一点泛出来。

她不惹事,为何事总来惹她?

她不犯人,为何人总来犯她?

一个一个都不让她好过,一个一个都巴不得她死。

她做什么了吗?

这一个多月,她基本上都没出门,她又惹着谁碍着谁了?要这些人如此费尽心机地来对付她。

锦溪也好,鹜颜也罢,无论是谁嫁祸给她,无非都是想她死。

她偏不让她们如愿。

“我没有!请皇上明察!”

蔚景直直迎上锦弦的目光,斩钉截铁,口气笃定。

第一次,她用的是我,而不是鹜颜。

众人一怔。

锦溪亦是眼波一动,为她的话语,更为她无畏坚定的目光。

凌澜微微抿了薄唇,凤眸深邃同样朝她看过来。

看不懂他眼中情绪,蔚景就权当没看到,略略别过眼,继续道:“刚才溪公主自己也说了,她想给二爷一个惊喜,试想,连二爷这个丈夫都不知道溪公主有喜了,我一个旁人又如何知道?更别说,去害她腹中胎儿了。”



p》蔚景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一席话说完,场下传来低低的议论声,有人赞成有人反对,锦弦凌厉凤眸一扫,场下又顿时四寂。

“冬雨跟秋蝉说在小厨房看到夫人鬼鬼祟祟,夫人又如何解释?”

锦弦定定望着她。

“我从没有去过什么小厨房,何来在那里鬼鬼祟祟?”

心中坦荡,所以也无惧无畏。

“毕竟不是冬雨一人看到,秋蝉也看到了,夫人的意思是她们二人合伙做伪证骗人?”锦弦挑眉,虽然口气依旧沉冷逼人,可面色却较方才明显稍霁了几分。

“我不敢妄言!我只是陈述我这边的事实,我,没有去过小厨房。”

“你撒谎!奴婢跟秋蝉亲眼看到,当时还跟你打了招呼。”

冬雨终于不能淡定了,急声打断她的话。

全场一片低低的哗然。

锦弦抿了抿唇,凌澜微微拧了眉心。

蔚景发现冬雨情急之下竟然连夫人二字都没有用,而是用的你。

可见气得不是一般。

这一点,也让她更加肯定了是鹜颜去了厨房。

她不知道鹜颜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心里要这样做?

或者说,到底是什么让鹜颜认为她一定会替她背这个黑锅?

难道就不怕她将自己真正的身份抖出来吗?

是因为凌澜救了她,她欠他们的吗?还是说,吃定她在锦弦面前,为求自保什么都不敢说?

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将她吃得死死的女人!

可是,这一次,她不想背了,虽然,她也不抖,但是,却也不背。

“我没有撒谎,从早上开始,我一直呆在厢房里,后来来了大厅,没坐一会儿,就去了花园,从未去过小厨房,我说的这些前面的,兰竹可以作证,后面的…。。”

蔚景顿了顿,略一计较,还是说了出来,“后面的,皇上可以作证!”

众人一怔,锦弦眸光微微一敛。

凌澜眼波一动,薄唇更紧地抿在了一起。

“兰竹是你自己的人,作证有什么用?”久未开口的锦溪嗤然冷笑。

众人中不乏阿谀奉承之辈,连纷纷点头,随声附和。

蔚景却也不以为意,亦是弯了弯唇,不徐不疾道:“秋蝉跟冬雨不都也是公主的人吗?”

锦溪脸色一白:“你——”

欲抬手指向她,却在下一瞬被凌澜的大掌裹住手背:“你现在身子虚,作何动怒?有皇上在这里,自是会给你讨回公道。”

锦溪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噤了声,坐在那里虚弱地靠在凌澜身上。

蔚景想笑,考虑到不合时宜,愣是忍住。

公道?

什么叫公道?

这世上没有公道!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大厅里的气氛陷入了僵局。

骤然,冬雨似乎猛地想起什么,“对了,奴婢还有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锦弦沉声。

“奴婢听说,煎药时,壶盖如果用灵贞水泡过,可以避免煎药过程中药性的流失,所以,这次煎保胎药的药壶盖子奴婢事先在灵贞水里煮过,奴婢昨日去买灵贞水的时候,医馆里的大夫跟奴婢说,灵贞水沾染到肌肤上,清水是洗不掉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它的密封性好,世人用来泡壶盖,减少药性散发。不过,此物反正无色无味也无害,不用理它就行,三个时辰以后,会自行消掉,只要这三个时辰之内,不要碰凡临草就行,这两者会发生反应,令皮肤瘙痒发黑。”

“奴婢并不确定,有没有人动过药壶,但是,奴婢却始终觉得,一定是保胎药出了问题,从早上到现在,奴婢除了煎药就一直跟着公主,煎药的时候,公主还未起,后来,公主就喝了半碗药,什么也没有做,怎会好好的,就滑胎?”

“奴婢斗胆,既然夫人说,从未去过小厨房,想必更是不会揭过药壶的盖子,那夫人可否让奴婢取来凡临草一试?或者说,府中其他人也可以用此一试,虽不一定查出什么,可万一呢?公主滑胎,何等大事,既然要查,任何一个蛛丝马迹都不应该放过,不是吗?”

一席话说得头头是道,冬雨一口气都没歇。

凌澜瞳孔微微敛起,锦弦眸色深深。

鹜颜轻轻抿了唇瓣。

太医点了点头,众人中也不乏知道灵贞水泡壶盖一说的人,也有人知道灵贞水跟凡临草一起会让人皮肤瘙痒发黑,皆纷纷表示此法可取。

蔚景懂医,当然更是知道。

心中无鬼,自也不怕这些。

“当然可以!”她笃定而言。



p》

“这个方法好!秋蝉快去弄凡临草过来!”锦溪似乎看到了希望,猛地从凌澜的身上坐起身子,“我也一直觉得肯定是药出了问题,虽然太医没有验出,只能说,罪魁祸首太高明,我不是替自己的婢子说话,冬雨和秋蝉两人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绝对不会是信口雌黄之人,我不知道,大嫂为何要矢口否认?”

话音未落,锦溪忽然伸手,想要取太医放在桌案上的药碗,因隔得有些远,手不够,凌澜连忙体贴地大掌一挥,直接用内力将瓷碗卷了过来。

瓷碗稳稳落在手中,里面的药面轻漾,只寥寥几滴溅在手背上,基本都未撒泼出来。

好霸道的武功。

众人震惊。

凌澜已将瓷碗递给锦溪。

锦溪接过瓷碗,抬眸看向蔚景:“既然大嫂那般坦荡,愿意接受凡临草一试,那大嫂能将这半碗太医鉴定为没有问题的保胎药也喝了吗?”

所有人一怔,包括蔚景。

。。。。。。。。。。。。。。。。

第一更,第二更在夜里十点~~╭(╯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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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143】好狠的一箭双雕啊(第二更)

锦溪接过瓷碗,抬眸看向蔚景:“既然大嫂那般坦荡,愿意接受凡临草一试,那大嫂能将这半碗太医鉴定为没有问题的保胎药也喝了吗?”

所有人一怔,包括蔚景。

看样子锦溪是一口咬定这药有问题讷。

太医明明已经检测过,天子当前,又岂敢瞎说?

太医说,药没有问题,肯定就是没有问题的,锦溪腹中的胎儿堕掉,定然是鹜颜跟凌澜用的它法所致旄。

他们那种智商的人,又岂会在药这种明显的地方做手脚?

还未来得及做出决定,就看到凌澜已伸手将锦溪手中的瓷碗接过,拾步朝她走了过来。

说实在的,对于凌澜的这一举措,她有些震惊,真的。

就算要演戏,就要在众人面前,他跟锦溪要扮作恩爱的夫妻,就算他要装作给自己受了委屈的妻子出头,可,有必要那么明显吗?

刚才那霸道的武功展示,如今又迫不及待地将药往她面前送,在他心里,又将她置于何地?

盟友吗?

生死与共的盟友也不会如此对待吧?

她微微挺直了背脊,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看着他脚步翩跹、缓缓朝她走过来。

那样龙章凤姿、那样冷漠俊雅……

他亦是看着她,眸色里玄黑一片,全部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或者说,根本没有一丝情绪。

换做寻常,每每四目相对之时,都是她最先当了逃兵,这一次,她也不撇开,也不别过,就不偏不倚地迎着他视线,一直看着他。

当然,此时厅里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这里。

众人纷纷退至两旁,给他让出道来。

忽然,不知脚下踩到了什么,或者被什么一绊,他猛地一滑。

众人一惊。

而他是谁?是拥有刚才那般霸道武功的左相,自是不会摔跤,轻轻松松稳住身子的同时,还唯恐手中瓷碗掉了,伸出另一只手将其捧住。

就那么一瞬间,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或许所有人都看他的脚下去了,只有一个人死死盯着他没有移开目。

那就是蔚景。

所以,他袍袖一动,两指一弹,极快极隐蔽的小动作,依旧被她捕捉在了眼底。

他放了东西药碗里。

是什么呢?

还未来得及细想,男人已经行至跟前,在离她还有两步远的地方站定。

“大嫂,得罪了。”

男人定定地望着她,薄唇轻启,双手将瓷碗呈到她面前。

得罪?

呵,这个词。

蔚景弯了弯唇,缓缓将目光从俊美无俦的脸上移开,看向他的手。

五指净长,还是那么好看。

可是却端着。。。。。。

她忽然词穷了,想不到用什么词语,端着什么呢?说毒药吧,也不是,明明是保胎药,不是吗?

可是,对于这个时候的她来说,自他主动端起药丸走向她的那一刻起,那就是毒。

伤人于无形的毒。

眸光在瓷碗里红褐色的汤面上掠过,她朝他璀然一笑:“没事,二爷的心情我能理解,只希望……”

垂眸顿了顿,再次抬眼,依然笑靥如花:“只希望,我的心情,二爷也能理解!”

话落,她伸手,将他手中的瓷碗接过。

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两人手指不经意轻碰的瞬间,她觉得他好像在抖。

再看,哪有?

人家长身玉立、手臂伸得优雅至极,何来抖?

所有人都看着她。

锦弦眸色深深,薄唇轻抿;

锦溪眼波轻动,嘴角弧光一闪;

鹜颜面沉如水,不知心中意味;

而凌澜,依旧一瞬不瞬,凝在她

tang的脸上。

“太医,普通的保胎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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