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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你是说那姓柳的人家啊?”男人一脸的狐疑,接着道:“他们三个女儿都已经出嫁,两个儿子也都去服了兵役,哪还有什么女儿,我可见过那两老的儿女,从不曾见过你呢!”
“难道你?”另一名壮汉终于反应过来。
他细细瞧起柳怀柔,嘴巴渐渐张成了O字型。
“你,你就是全城通缉的柳怀柔!”对于那张画像,只要是这城里的人,哪个不是被逼着好好去认过的啊。
虽然这小妞长大不少,可眉眼间还是依如从前,变化并不大。
是他们二人太笨,才会这么晚认出来罢了。
颜家人之所以雇佣他们二人守在这破房门前,不就是等着这张脸的主人归来这一天吗?
他们既欣喜又忧心。
喜的是,他们终于要完成任务了,忧的是,只怕这女娃儿一旦被抓到,他们可就要失业了呢!
哪怕可以因此得到一笔钱财,可毕竟不能养家一辈子啊,唉!
“五哥,你守着这里,我进去向老太太通报!”说着,其中一名壮汉飞快往颜家大院奔去。
他口中的老太太无疑是当初与柳怀柔有婚约的颜士威的母亲!
想不到事情过了这么久,那可怕的老太太依然不放过她!
“不用你守,我进去看看我爹娘,不会再逃,我会等着老太太进来,所以,你且放心在门外就是!”她可不想好好与家人叙叙旧,还有个外人在场盯着。
那壮汉本想阻止,不让柳怀柔进门,却被四名侍卫生硬架住,无法做动弹,更没有任何能力去拦柳怀柔。
柳怀柔亲昵且自然的挽住赫连桀的手臂,温柔道:“相公,我们进去吧!”
赫连桀点点头,心中别提有多么温暖。
这人儿唤他相公是越来越顺口,甚至连动作举止也越来越贴合他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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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贵为天子,但一想到马上要见到心爱女子的爹娘,赫连桀心里还是无端紧张起来。
二人并肩绕进院子。
别看这房子外表破旧不堪,但因为长期有人居住打理,倒是干净整洁,加之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整个院子弥漫着花香味道,叫人无比舒心。
柳怀柔屏着呼吸,贪婪的嗅着花香味。
她知道,这院子的一草一木,定是出自于她勤劳的母亲之手。
虽是陌生的院子,但对她来说一切都熟悉极了。
院子虽不大,却有六间屋子,凭柳怀柔强烈的直觉,爹娘此刻一定在左起第二间屋子内。
她不假思索,领着赫连桀朝第二间房门前走。
近了,她定下脚步。
迟疑着是不是要敲门,抬起的手,一直在半空徘徊,始终没有去拍响那道木门的意思。
期待这一天、这一刻有多久了啊!
可当真正实现时,她居然没了勇气!
因为,她害怕看到一夜之间布满白头发的爹娘,还未重逢,单是想象,就已经害她一阵心疼,要是她脑海里的景象真正呈现,又该会多么残忍?
“柔儿,让我来吧!”赫连桀十分善解人意的朝柳怀柔点点头,示意她不用紧张。
他上前一步,想也没想便敲响屋门。
原本安静的屋子传来椅子的挪动声,却未有人应答。
柳怀柔清晰听见屋子里的脚步声正在朝房门靠近,每近一步,她的心都会颤抖一下。
不知开门的会是爹?还是娘亲?
她第一句话第一个动作该是何?他们见到她的第一反应又将是何!
当房门‘吱呀’一声响时,柳怀柔的心几乎跟着蹦出嗓子眼来。
那穿着灰色布衣,头发白了大半边的老人啊!还是她昔日精明能干的爹吗?
柳怀柔未开口叫唤,已经泪如雨下。
老人半垂着头,估计从未想过来敲门的人会给他带来什么惊喜,定又是颜家人来奚落和刁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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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浓重的哭腔,掩盖了她原本好听的声音。
但为人父母,哪怕再久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女,哪怕声音听起来那么陌生,可那骨子里的熟悉又怎么可能不识得。
柳益一度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呆愣在门前半晌,才缓缓抬头,他是多么惧怕这猛的一抬头,那声音的主人就会突然消失。
这一年以来,他不是没有出现过这种幻觉,尽管这一次的感觉如此真实。
“爹!”她再一次叫唤,脚步也使进了门槛里。
不待柳益做什么反应,那娇俏的女子已经快速投进他怀抱之中大声哭泣。
“柔、柔儿,真的是你么?”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是,是孩儿,是不孝的孩儿回来了!”
她肯定的回答,让他提着的心稍放,眼眶早已湿红,颤抖的张开双手,拥住怀中之人。
“柔儿,爹的柔儿真的回来了,老婆子,老婆子你快出来啊!”柳益边哭边喊,显然激动到失了方寸。
隔着条布帘的许秀早听到这些对话,她一步一个脚印走着,多想飞快的冲出来见日思月想的小女儿,只可惜,近一年的操心,她的身体早已大不如前,连快步走路都成了困难之事。
“柔儿,娘的心肝啊!”许秀捶胸顿足。
打了个踉跄,也到了父女二人跟前,柳益叹了口长气,将深爱的妻子一同揽进怀中,三人抱头痛哭,将所有的思念与悲怆发泄而出。
害得一旁的赫连桀以及随后进来的随从宫女们尴尬不已,虽被当成空气一般,但见了这等感伤画面,无不动容落泪。
倒是一家之主最先理好情绪,柳益抬眸望向门外这一群看着面善的人,知道是随着柳怀柔一道儿来的同伴。
“柔儿,这些是?”问话间,目光定格在了赫连桀身上。
那气宇不凡的男子不得不引起人们的注意!但,他会是什么人?他柔情似水的盯着他家柔儿,莫不是、、、
不等柳益多想,也未等柳怀柔开口介绍,赫连桀已经是大方上前向柳益微微一弓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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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婿见过岳父、岳母大人!”在柳怀柔家人跟前,他从未想过要摆什么帝王之驾,何况,一路上早已说好假扮平民夫妻,该行的礼,他自然不会少。
“岳父?岳母?”许秀重复着赫连桀的话,心中充满了疑问。
她的女儿可是不祥之身,所有要与她成婚的男子皆会无故死亡,这离家虽有一年,但也不算太长,怎就突然冒出个夫君?
若这一切皆是真的,那未免太令人高兴,即便这一年来他们二老受了那么多的苦,可只要女儿平安无事,且许了人家,那又有什么关系。
“柔儿,他真的是你夫君?何时成的婚?是哪户人家的孩子?长得真是俊极了啊!”她边打量赫连桀,发出一连串问题的同时还不忘啧啧称赞!
论长相,这男子与他家柔儿,那可当真是般配,二人站在一块儿,可谓天造地设!不知道家世如何?
看他身后跟着的男男女女,可不难看出是他的随从,当是大户人家才对!只要有能力叫柔儿吃饱穿暖,他们也就放心了。
现如今,经历了这一切,又怎指望女儿嫁多么富贵的人,只要平安无事,不招惹事端,就已经是万幸!
想想当年那个胎梦,许秀现下还觉得自己无知,她倒还指望自己女儿成为人中之凤呢!
“娘,您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就不累么?”柳怀柔眯缝着眼睛笑,并没有反感赫连桀在父母面前如此介绍。
只要父母高兴、放心,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做的。
“瞧你这急样,可别把咱女婿吓跑了!来,让进屋来聊聊!”柳益警惕的望了望屋外,生怕颜家人这时候出现。
赫连桀对着门外的随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看着外头,便跟着进到里屋。
柳益左瞧右顾,这才关上房门,闩了个紧实,还不忘拉个木柜挡在门后。
四人围桌而坐,许秀给几人分放了茶碗,盛满茶水,“孩子啊,渴了吧!喝碗水,喝完水,好好回答娘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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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爽快回答,端起碗,咕噜几声,便将一碗水饮了个尽。
挥袖拭干嘴角残余的水渍,这才开始讲述自己这一年来的生活,当然,只讲到在景扬城院落遇到赫连桀这一段,之后的进京都、入皇宫便都给没了过去。
“、、、后来相公看我可怜,便收留了我,日久生情,由夫家母亲自主成了婚!”柳怀柔言简意赅道完了半真半假的一年生活。
柳益夫妇得知赫连桀虽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却也算富裕,家中有田有家奴,怀柔嫁过去绝不用受什么苦,心中是欣慰万分。
“柔儿啊,时间也差不多了,颜家人怕是得到消息,就要来抓你进官府了,还是让桀儿带着你赶紧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柳益痛心疾首,女儿虽已出嫁,但他是多么想留下女儿女婿好好住个些时日啊。
可那该死的颜家人不依不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还咬着不放。
“不,爹,女儿这一次回来,就是为了化解这一段恩怨的,如果化解不了,女儿宁可被判死罪,也不会离开!”她再也不要爹娘因为她而受半点苦了。
说话间,柳怀柔已经起身,走向房门处。
她拉开挡住门的木柜,并将门闩打开。
这一举动,急得二老直是跺脚。
“柔儿,不可不可,万万不可,那些人蛮不讲理,绝不可能轻易放过你,你可不要白白去送死!”若颜家人真有那么容易释怀,事经一年,就算还记恨着柔儿,也不可能雇人日日监视他们了。
两人上前,一左一右紧紧拉住怀柔的左右臂,制止她出去送死。
“柔儿,趁还没人来,你从房后的小门逃走吧,我们早已想到有这一天,所以偷偷打造了个暗道,现在走的话,还完全来得及的!”柳益边拭着额前的汗,边将怀柔往房里拉。
但毕竟已经年迈,力气哪有柳怀柔大。
任凭两个老人如何拉扯,她的脚步连挪也不见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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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父、岳母,你们放心吧,柔儿不会有事的!”赫连桀微微一笑,投递给二老一个放心的眼神。
他倒要看看颜家人能野蛮到什么程度了,居然荒唐到以一个女子不祥之论来定她的罪。
“桀儿啊,你是不知道那颜家在景杨城的势力有多大,就算是京都来的大官都要忌他们三分,更别提我们这些无名商人了!”他一脸无耐。
也许他这女婿家中富裕,可是无权无势又如何能与颜家争斗?恐怕是不见官材不掉泪,才开口说大话说柔儿会没事吧!
“势力再大,还无法无天不成!”赫连桀蹙起眉头。
那严峻的神情,叫人心生敬畏。
就连年纪一大把的柳益看了,也不禁打了个寒颤!
也许正是这个不经意的神情,竟使得柳益选择了相信,相信柳怀柔与赫连桀可以化解这段恩怨,相信一切会变成从前,他情不自禁放开了柳怀柔的手臂,道:“老婆子,就让柔儿试试吧!当一辈子的逃犯也不是个办法!”
就只是他们二老受点苦,倒不算什么,可要他们女儿背负着被千万人骂的罪名,就是他们所忍受不了的了。
这一年来,他们甚至不敢出街,一旦走在集市中,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柳怀柔的坏话,有几次,他差点与街坊打起来,倒是幸好有颜家派着监视他们的人出来解围才算了事。
“可是、、、!”许秀迟疑着。
“娘,不要再可是什么了,相信我!”柳怀柔一脸坦然。
望着女儿坚定的样子,许秀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她只得从着丈夫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