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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咬牙,竟使左手环住柳怀柔腰际,轻抱起她,一步一个脚印走向房门处。
院路不长,于受伤的他而言,却如踩在荆棘上般困难。
她没有反抗,头轻倚着他的肩。
两侧的随从们只是担心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很想上前助皇上一臂之力,却谁也没有帮忙,因为他们知道,这时候的皇上,宁可伤口恶化,也要亲自抱娘娘回屋。
进门后,小兰从外将屋门拉了起来。
见到娘娘卸下坚硬的外壳,在场的人无不为皇上感到欣慰。
他将她放到床榻上时,身体立即松懈下来,整个人也随着柳怀柔的躺下而倒在了一侧。
他大力深呼吸,额前尽是冷汗。
正想挥袖去拭开汗水,却未料到,鼻息前飘过一阵淡淡的清香,竟是柳怀柔从腰间掏出了一抹手绢,为他擦起脸上的汗水。
那么认真、那么专注的为他擦汗啊!
他情不自禁伸手捂住了她还在他脸上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心跳也随着温度的升高而加快。
小柔!他怀念的温柔的柳怀柔终于回来了吗?
他呼吸着她的呼吸,望着扇子般漂亮的睫毛轻轻扇着眼睛,带湿了她的眼眶,哪怕委屈的时候,脸上依旧写着倔强。
爱护她的人,是他3
让人心疼的神情,牵扯着他的内心,总是那么容易影响他心境的人儿,叫他如何不爱她,即便是搁浅着江山,也不要放开她啊。
“你不问我发生何事?”她奇怪。
以为她这般失魂落迫回来,一定会招来他刨根揪底的追问,没想到,他就只是给她淡淡的暖意,却一句触及她伤心的事的话也不说。
他怎么就如此了解她并不想说?
“因为你没说,等你想说了自然会告诉我!”他微笑着回答。
连水都形容不了的温柔,居然现在一个天子的脸上,这让她震撼无比。
原来,爱护着她的人,竟是伤害过她的他!
“谢谢你!”抽离出他的手,柳怀柔垂下眼睫。
竟没有像从前一样敏感的从床上弹起,而是疲倦的盖起眼睛,蜷缩进赫连桀的怀里沉睡。
他吃惊万分,心跳更是加速,左手轻拍着她的背。
让她感到安全极了。
第一次这么毫无防卫的靠近他,原来感受并不是想像中那么坏的。
抛下临走时万世丢下的警告,她只想睡一觉。
“跟朕回宫吧,带着你的家人,远离这里!”他忽然说道。
知道她想睡,却并没有睡着。
她的思想一定还在思虑着这些纠结着她的事情,只有解决她心中忧虑,他才有可能将她一辈子留在自己身边。
本没想过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答案。
却见柳怀柔猛的睁开眼,直直盯着他!
她怎么就没想到,没想到可以带着父母离开呢,只要父母离开了景扬城,又管别人背后如何议论!
尽管她一根筋的父母也许更希望一辈子在景扬城安家,可是,在颜家的颜士傲不是别人啊,那可是万世,只要他在的一天,而她又不从他的话,那么他们柳家就休想有一天的好日子过。
她真的真的太了解他了。
只怪前世的自己没长眼睛,才会看上那样一个可怕的男人,以至于招惹了两世的灾祸。
爱护她的人,是他4
她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正要回答赫连桀的话。
忽听门外传来一阵强烈的拍门声,听动静,便能辨别拍门者来意不善,决不可能是赫连桀的随从们。
即便有再急的事情,他们也会出声请示才是。
二人互视一翻,先前的话题不再继续。
柳怀柔警觉的坐了起来,却见赫连桀如何也无力起身,看来,是因为担忧了她一整日,神经过于紧绷,二人这一聊天、一松懈,倒是让他身子瞬间虚弱下去了。
“开门,快开门!”粗糙的声音相互交错,不用看,便能想像门外是一帮多么凶恶的壮汉。
柳怀柔心知不好,将受伤的赫连桀搬正平躺在床上,他的额头继续发着虚汗,努力睁眼,却只开了一丝缝,努力了好一会儿,终是使不出一丝力,整个人一沉,昏了过去。
门外声响越来越大,可以清楚的听到侍卫们与这帮人的打斗之声,柳怀柔担心赫连桀,又不能对外面的情况坐视不理,叹了叹气,无耐起来前去开门。
房门才刚开一条缝,便清楚看见房外两帮人的打斗场面。
即便侍卫只有四人,却丝毫不见颜家随从占势的趋势。
柳怀柔没有参与其中,只清清嗓道:“住手!”
四名侍卫一听令,立即停手,撤到了一边,态度恭敬、神情谦和,让人感叹怎就有如此效忠主子的奴才。
“你们有什么事,说!”她厉声问话。
知道定是颜士傲派来刁难她的人,但若只是如此,又有何妨,只要不是来刁难赫连桀的就好。
那可是当今天子啊!
她这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从一开始她就不该将赫连桀卷入这场风波,更不该与他扮什么假夫妻。
颜士傲,那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十来个随从见主角出场了,这才静下声来,其中看起来年纪最大、个头也最大的人站了出来,同柳怀柔道:“少爷吩咐,由于颜家对你的处置还未下定,遂决定,将你转移隔壁院落,暂且不能与丈夫同居!”
颜士傲的诡计1
“还有别的吩咐吗?”就只是如此吗?
颜士傲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
“废话那么多,跟我们走就是了!”领头壮汉白了柳怀柔一眼,倒是做了个请姿。
她犹豫了一翻,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但一想,对方并没有来为难赫连桀,而是针对她,那便罢了。
只要颜士傲不拿她身边的人开涮,她倒不惧他会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
至少,好不容易重逢,他不会再像上世那般要与她同归于尽了吧。
她转身看了看房门处,会心一笑,心想,就让他好好养伤吧,也许分开住,对赫连桀来说倒是一件好事了。
幸好先前赫连桀昏迷过去了,若不然,这一次,他就是拼死也不让她跟着这帮人走的。
她没有答话,却迈开了步子。
“夫人、、、!”小兰唤道。
她摇了摇头,苦涩的笑现在脸上,附着小兰的耳边,轻声道:“皇上昏迷了,好好照顾!”
说着,头再也没有回,也无需人领路,径直朝着院落大门处行去。
几名侍卫见柳怀柔当真走了,相互点头,受了皇上的命令,只要在颜家,不论娘娘走到哪儿,他们都要暗中跟着,当然,不到非常时刻他们是不会露面的。
柳怀柔没走多远,他们便也追了出去。
让柳怀柔没想到的是,颜士傲当真将她安排在了离赫连桀住所最近的院子,本还以为坏心的颜士傲会将他们有多远分多远呢,结果,居然没有吗?
这下可好,只要趁人不备,她还是可以溜出院子,去看赫连桀的。
“这几日,没有少爷的吩咐,你一步也不许踏出这里!”壮汉将柳怀柔推进一间房,便将门反锁。
她在房内四处打量,一张床、一张桌、两把椅子孤零零的摆在房间内,除此之外,甚至连墙上也不见一件挂饰了。
显然,这是长久无人居住的院子,尽管如此,依然打扫得一尘不染。
她在房内踱步,思想着以颜士傲的个性会拿她怎么办?
这般将她一人关在这里,又是为何?
颜士傲的诡计2
绞尽脑汁,依是无果。
也许,她不该如此焦急,而是该静待外来消息,颜士傲不可能将她囚禁在这里一辈子的。
想到这里,也松了一口气,本就十分疲乏,困意趁她不备悄然袭来,她扶着床柱坐下,连鞋子也懒得脱去,便侧着身子躺着睡下了。
她是被门外一阵呼救惊醒的。
是侍卫小吉的声音!
柳怀柔一激灵,从床上弹了起来,头依旧昏昏沉沉,双腿轻飘飘的向前移,几乎不属于自己。
她猛力向外拍门,边拍边问:“小吉,发生什么事了?”
“夫人,不好了夫人,都怪我们疏忽大意,只顾着暗中保护您,没料到,少爷那边出事了、、、!”
小吉后面的话,柳怀柔已经听不清。
自责、焦急、愤怒也不知从何处滋生,使得她无力的身子燃起火来,她抬脚,猛的将房门一踢。
只用了不到八成的力,木门已经碎成了数片。
烟雾暂且遮住了她的视线,来不及挥开木门里落出的灰尘,她疾速奔到小吉身旁。
“皇上,皇上他怎么了?”她已经顾不得什么身份暴露不暴露了。
问完话,才发现,这院落除了她和小吉再也没有颜家随从的身影。
颜士傲只派人将她送到这院落,并没有派人看守她!
她,中计了!
颜士傲之所以将她安排在离赫连桀如此之近的院落,主要是为了引开她的注意力,让她以为他是针对她,使她放松警惕!
上一世,已经吃过大亏的她,怎就没多留了个心眼!
柳怀柔悔恨不已,气得直直跺脚。
“皇上被人带走了,他们几人已经先一步赶去,但对方人多势众,依我看,即使他们三人武义再好也救不回皇上的,娘娘,我们现在要怎么办?”小吉急得前后转悠。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快带着证物去找地方官,就是昨天那李县令啊!”柳怀柔来不及骂小吉笨,照着他教的赫连桀被带走的方向跑去了。
颜士傲的诡计3
一路上,她的心都没停止过纠结。
赫连桀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同颜太后交待?怎么同满朝文武交待?怎么同天下百姓交待?还有、、、怎么同她自己交待?
是啊,不知何时起,她的心早已依赖上这个处处护着她的男人了!
她柳怀柔,不能失去这个男人!
可怕的颜士傲一旦想置一个人于死地,那是绝对会做得到的。
她越想越怕,脚步也开始哆嗦,一阵阵寒意钻着肌肤空隙袭进她体内,带来刺骨的凉。
她一处接一处院落的找,可该死的,一向随处可遇家奴的颜家,今日竟半个人影也遇不上。
她飞快的步伐踏过大院小院,忽的想到,这一路之所以一个人也遇不上,该不是颜士傲将全府上下的人都聚集到了某一个场地较大的地方看什么热闹了吧?
而颜府最大的场地,自然是供老太太看戏的戏园子了。
虽然她不曾在颜府走动过,可奢侈的颜家院内有个超级大戏园的事情还是有听说过的。
她环顾四周,凭着自己的经验判断,正前方的大路又长又直,看不到尽头,更看不见任何围墙挡在前方。
也只有这样的场地,才有可能建出百姓们口中流传的大戏园来。
柳怀柔心中一阵激动,踏上大路,快步朝前跑。
此时的天色已经开始变黑,暗蓝色的天空,布上了点点繁星,啾啾的蝉叫声,更添了几分半夏的味道,借着越来越朦胧的光,她还是看得清路面的。
跑过一个接一个路的尽头,心中,一遍接一遍的喊着赫连桀的名字。
只要他不死,只要逃过这一劫,这一回,她真的愿意当他的妃了。
她在心中暗暗祈祷!
如果他们真的有缘,请无论如何让他活下来。
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她见到人了!
一个,两个,哦不,巨大的场地中央,围着一大群人。
看装束,皆是颜家的家奴,他们整整围了一个圈,人与人重叠着,从远处,看不出有多厚。
颜士傲的诡计4
她哪还有心思细想,几乎是十步并成一步的飞向人群。
当挤进人群中央时,整个人顿时惊呆在了那里。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