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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吭气的美妇人,竟从那座位上起了身,上前扶起了秀姑:“也许,她说得没错,现在就我们三人生活,一切又何必如此讲究?”
“不,夫人千万不得这么说,老奴怎敢如此啊?”
“秀姑,怀柔,坐下一块用食吧!”赫连桀倒是十分乐意。
毕竟正如柳怀柔所说,看着秀姑成日忙活,还得食用他们吃过后剩下的食物,的确是十分过份了。
“那也不可,不如这样吧,以后,你们二人另开一桌,与我二人同时用食如何?”美妇人还是有分寸,绝不会因一时的感动,而坏了规矩。
“多谢夫人!”秀姑连连拜谢。
她知道若是不答应,那怀柔定又要说出不合理的话来,索性她便领了这恩赐,与怀柔另开一桌用食好了!
虽是开了桌,但等级依然分得清楚,这怀柔与秀姑的桌子摆放在了阶梯底下的院子里,也就意味着位低多层。
这虽令柳怀柔感到十分不舒服,但至少不用站着看他们吃完,再吃他们剩余的食物啊。
她津津有味的吃着秀姑做的食物,连连称赞,却见秀姑全程不敢往嘴里放食,而是身子颤抖、战战兢兢的样子,似乎因为与那母子二人同时同地用食,叫她害怕!
“秀姑,你且吃啊,这菜的味道可棒了!”柳怀柔不禁皱眉。
难不成,她为她争取了如此好的福利,反倒是错了吗?
“好好!”秀姑一脸的不自然,这才扒一口饭,细细咀嚼。
早膳过后,秀姑便一人包揽了洗碗筷的活儿,只叫柳怀柔收拾里院,当然,这里院是包括了赫连桀的房。
柳怀柔不敢想像,在她没来这宅子前,秀姑一人要干多少的活儿?只怕凌晨忙到夜半还完不成事情吧?
与世隔绝的男子2 ; ;
她打了盆水,一进里院,便见赫连桀搬了张木椅在院子里看书。
那聚精会神的样子,就连柳怀柔进院,也不见她察觉。
直到她将手里的水盆往地上一放,发出一道响声,才见他抬起头来。
见了柳怀柔,他竟合起了书本,似乎用过早饭,他便在这院子里坐着,好似就等着她进来一般。
“过来!”他朝着柳怀柔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道。
柳怀柔一脸不解,但还是听话的走近了他跟前问:“何事呀?”
“你是景扬城本地人?”
“你问这做何?”柳怀柔吃了一惊,这家伙为啥无缘无故的探她家底?
“也没什么,只是我在这宅子里有两年多了,一步不曾出过这院子,有什么事,也都是秀姑去办的,仿佛与世隔绝一样,对于外头的事情半点也不知,若你是本地人的话,就带我去这城里走走如何?”赫连桀的脸上竟划过一丝失落。
这让柳怀柔诧异不已!
她只觉得这家人神秘,但,这好端端的一个大男子,又没人绑着他手脚,又为何两年多都不出这院落?
他,一定闷坏了吧!
“你忘记我是通缉犯了吗?若我出了街被官府逮到了可怎么好?”柳怀柔一脸为难。
“傻瓜,你还担心我害你不成?难道你不想知道那官府对你的追缉是否还在继续?或者官府对你的逃离是否重视?”
“当然重视了!没个三年五年,他们一定不会放弃对我的追杀!”她有些丧气。
谁要她克死的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贵妃娘娘亲弟弟景王呢?换任何一个正常之人,谁希望沦为逃犯?
“你,究竟是犯了怎样的罪?”赫连桀似在问柳怀柔,但声音小到更像喃喃自语,像在问自己一样!
“好啦,我陪你去便是,但你得保证叫那官差不识得我!”柳怀柔将手里的湿布放回水中。
再将那一桶水,提到角落放下。
与世隔绝的男子3
“那是自然了!你可别忘了你身穿的可是男装!只要将这头发盘起,不就不引人注意了?”他见柳怀柔答应。
便连忙站起身来,将书本放下。
领着柳怀柔进了他的房间。
他双手搭着柳怀柔的肩,上下打量了她一翻。
从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来。
“喂,你要干嘛?”柳怀柔吓了一跳,连连后退。
“衣摆太长了!看着别扭,我为你裁去一些!”他蹲下身去,单手提起柳怀柔的裙摆。
这害柳怀柔立在原地,连半下也不敢动弹。
倒不是怕这个人将她剪到。
只是一个非亲非故的男子蹲着身执着她的裙摆,别提有多怪异了。
“大叔!”她唤了一声。
“怎么了?”他抬起眼来,奇怪的望着面前这个人。
“没,没什么!”她回答。
她只是想提示他们二人的年龄相差异常之多,完全就是长辈与小孩子的关系罢了!
反之,她才是那个长辈才对!
“可以了!”他微笑着起身,取来木梳,还亲自为柳怀柔盘起了男发。
无论柳怀柔如何拒绝他就是要为她盘,还说他个大叔叔,照顾侄女儿那是应该的!
待一切备了个妥当,确信即便面对面遇上官差,也没人能认出梳怀柔后,赫连桀这才十分满意的鼓掌叫好!
他顺手搭着柳怀柔的肩膀:“侄女,咱们逛街去!”
“喂,谁是你侄女儿啊!”
她这才发现,唤他大叔,那可是叫他占了大便宜了。
他爽朗的笑道:“就你啊!”
二人勾肩搭背、亲密无间的朝院外行。
在院子里干活的秀姑见了此状,惊呼道:“少爷,小柔,你们二人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等她喊完。
那两道身影已经快速出了宅子。
待她追出去时,二人早已经没了踪影!
奔到了胡同外。
二人这才气喘吁吁,相视而笑。
与世隔绝的男子4
“幸好我有准备,不然秀姑准是道大麻烦!”赫连桀早就想到秀姑若知道他要外出,定会极力阻拦。
所以,他与柳怀柔说好不管秀姑怎么唤都不回头,而且得加快脚步跑!
果然,这准备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柳怀柔望着那长长的巷子,这才发现昨夜她是没了命般跑了多远的路。
连硬是记下家里的路,也有些模糊起来。
“我也不知,你不是当地人吗?你带我上哪儿,便上哪儿好了!”赫连桀又将手重新放到了柳怀柔肩上。
二人俨然是兄弟一样!
只不过这兄弟不论是身高或是年岁都相差太多了吧!
“我想,回家看看!”一提到家,柳怀柔便一阵动容。
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原处,也不知她的父母现在如何了,父亲应该向那些人道了与她断绝关系,他们该不会为难她的家人吧!
“家?”赫连桀想不到她还有家!
也是,她是个当地人啊,不知道她是出身在一个怎样的家庭呢?
“好,我随你回去瞧瞧!”他毫不犹豫的答应。
柳怀柔抹去眼角的一丝泪,依着记忆,朝柳家的方向行走。
他们连着过了几条长巷,才到了正式的街道,只是没想到,就这一条街道,竟就有十多名官差在来回盘查过往的行人。
他们每三人手里便执着一幅画像,那画像里描绘的可不是别人,那正是柳怀柔啊!只要路过的女娃身高、年岁与柳怀柔相似,都要叫他们拦下,与那画像进行比对。
柳怀柔惊出一身冷汗,立马转过了身。
她紧紧抓着赫连桀的手臂,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不松开,她压低了声音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叫他们认出的话,我便死定了!”
虽说她现下一袭男装,未见过她的官差或许不会怀疑上她,可若是见过她的官差、头脑又十分机灵的话,定能依着她的身型联想到柳怀柔,到时候她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
男童的眼神很可怕1
“不怕,有我在呢!”赫连桀反所握住柳怀柔抓着她的手,紧紧的裹进手心里。
这另她感到一阵莫明的温暖。
除了父母之外,谁人还给过她这种安全感?
“可是,这么多官兵在!我们怎到得了对街?”她开始打退堂鼓。
“回去吧!等风声过了再出来!”赫连桀看了形势,也知道不妙。
他只是想出来走走罢了,可不想用她的命换来一次自在。
二人说着,便准备立刻回头。
但就在这时,那街道的官兵突然散到了一侧,一副恭敬十足的模样,他们半躬着身,目光全看向了同一个方向。
出于好奇,他们二人亦寻着官兵们的目光,向大路左侧望去,只是与此同时,却悄然挤进了街道人往众多的行列,以此,来叫人不去注意他们二人。
只见那街头来了一列的官差,少说有上百号人,而领头那官差的竟是个十来岁的男孩童,那男孩儿的年纪看起来与怀柔不相上下,面容白白净净,长得十分讨喜俊俏,只是他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十来岁孩子应有的天真,反倒是一脸深沉。
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双深遂的眼眸,那目光犀利极了,只扫了一周,就有些胆小的人忍不住屈膝跪地。
不知为何,连柳怀柔见了那从未蒙面过的人,都不禁一阵惊心!
好熟悉!那个孩子,好像在哪儿见过?
“颜少爷,您怎亲自带兵来了?”那站一侧的官差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站了出来,恭维的上前,向那小男孩问话。
“就靠你们这堆饭桶,还能找出那罪犯不成?我娘都要因此患上心病了,我若不亲自出马,怎还能行?”男孩出口狂傲,半点情面也不给那官差留。
“是是是!是我等失职、我等失职!”那官差埋着头无地自容。
当着如此多手下的面,被个十来岁的娃呵斥,还不得回话,任是换了谁,都要感到不一阵羞怒。
男童的眼神很可怕2
柳怀柔忍俊不禁,差些笑出声来。
可就是那个‘扑哧’一声笑,竟引来了那小男孩突然一个回身。
那锐利的目光更是扫过整条街的百姓脸面,最终像找准了目标一样定在了柳怀柔脸上!
她惊呆了!
这个人,他距离她少说有数十米之远。
她不过是那么小声的笑,竟都能引来他的注意?
那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人!
他那修长的眼睛直视着她的脸,像在琢磨一道难题一样陷入思考的样子,久久不将目光移去。
柳怀柔叫自己淡定,她是男装打扮、是男装打扮的啊。
不惧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孩子认出她才是!
对,那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
听他们唤那孩子叫颜少爷,而他又自称颜士威的母亲为娘?
那么他是颜士威的弟弟吗?
早前便听说颜士威有个弟弟,三岁博览群书,五岁便能单手撑起一面桌,能文会武,是个极厉害的角色。
他的贵妃姐姐更是为他争取了多次进京当武将的机会,只是他心比天高,根本不屑那样的官职,所有人都想知道个中原因
只是,他从不告诉任何人。
连他的亲母亲,他也不说不当武将的原因。
难道,这个孩子就是那传说中的男娃?
若真是他的话,她柳怀柔怎还敢在他眼皮地下招摇过市,得赶紧离开这里才是啊。
“怀柔,你怎么了?”赫连桀察觉到了柳怀柔的不对。
她的脸色呈现出了暗青来,似乎被这队官兵吓得不轻。
“我们,我们还是走吧!”她僵硬的道出这句话。
但目光依然心有余悸的在那十三岁的男孩身上,想她带着前世生活过三十多年的记忆,怎就会被个孩童吓到?
就是初次看到赫连桀时,他那一脸的冷漠,也没将她吓倒。
可如今,一个陌生得连过路人都不如的孩子,怎叫她心里滋味万千?
男童的眼神很可怕3
那孩童?他这是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