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御柱飘浮在半空中,早在菲立欧不知道的遥远从前.就已经存在于那里,俯视着住在下面的人们。
神殿是这一带最高的建筑物,而它也仅只跟御柱底面接触.其上有不管怎么伸出手也摸不到之高度的柱子。
少女的黑色双眸映出沐浴着晨光的黑色御柱。
丽莎琳娜手扶窗框,凝视着御柱。
菲立欧看着她茫然的侧脸,继续说道。
“佛尔南神殿——你就是从那大柱子现身的。正好我在现场,你记得这件事吗?”
少女轮流看着菲立欧与御柱,屏息说道。
“那是——‘魔术师之轴’……?”
这次换菲立欧纳闷了,那是他没听过的名称。
“我们不叫这个名字,在这里叫做‘御柱’,你所在的世界也有相同的东西吗?”
“我所在的世界——那,这里是——这里真的是……?”
少女茫然地说道,无力的双眸浮现出近乎绝望的困惑。
这让菲立欧感到心疼。也难怪她无法相信,就连他也无法完全相信西瓦娜的话,但他已经把她从御柱现身那时的光景深深烙印在脑海里了。
然后少女自言自语般说道:“真的吗?爸爸所说的事……”
这引起了菲立欧的兴趣。他继续沉默地听着。
伫立着的丽莎琳娜,无言地看着柱子。
终于,她像是为了消除紧张般地叹了口气,结结巴巴地开始说:
“——我父亲约在两个月前就行踪不明,不,除了我父亲以外,还有
好几个人——都是研究专家——他们在失踪前也不断地说,在那个
世界也有跟我们世界的那个相似的‘东西’……几乎没有人相信,但
真的——”
少女的双眸蓄满了泪水。菲立欧默默地把视线转向御柱。
少女开始无声地哭泣着,与其说是因为哀伤,不如说是因为受
到太大冲击,她的感情过于激动,应该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哭
吧!
菲立欧找不到可以说的话,只能把房间里的毛巾放到她手里。
少女擦干眼泪,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可能是心理作用吧?她脸上的不安减轻了许多。
“我父亲说不定也来到了这个世界——”
丽莎琳娜的声音里有求救般的意味。
菲立欧从中感觉到了一丝希望。
在这个世界,少女应该是感到孤独的。如果可以为她找到什么
“目的”的话,那就是她活下去的希望。对现在的她而言,最重要的恐
怕就是这份希望。
在深入思考之前,菲立欧已说出心里想到的话。
“如果你要找你父亲,我可以帮你,要是你想回到原来的世界,也许也有办法——虽然现在我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后才想起自己的立场,反正他无事可做。在立场上,他无法离开这个国家,但相反地,也有只限于国内的做法。就算要搜集情报,菲立欧的立场也可以发挥作用。
“你父亲叫什么名字?”
菲立欧这么问,丽莎琳娜稍稍开了口.
“名字是——拉米埃尔斯·卡契斯,或是埃尔西翁。耶亚尔、吉克.斯皮亚.多雷克.哈库曼、兰多留.欧奇思——”
少女摇摇头。
“其他还有很多我不知道、或记不得的名字——他为了某个原因,分别使用好几个假名,所以要用名字去找他可能很困难。”
菲立欧轻轻呻吟。
他略略察觉到状况并不单纯。她自柱中现身时的呓语,又在耳边响起。
菲立欧问起这件事。
“或许我不应该问——不过,我可以问有关你‘同伴’的事吗?”
“同伴——?”
少女一脸莫名其妙。
“虽然你好像记不得了,但你离开柱子之后,曾经这样呓语……不要杀大家——”
菲立欧这么一说,少女的表情冻结了。
他立刻发现,这确实如他预料的说错话了,但话已出口,后悔也来不及了。
“那——可能是我在做梦吧!”
丽莎琳娜以颤抖的声音说道。
“我所在的地方,战争还在持续——我幸运得救了,不过大家——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对不起。”
菲立欧道歉。他好像碰触到了她昔日的伤痛,虽然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一看到少女的脸,就无法再问下去了。
听见菲立欧的道歉,丽莎琳娜报以带点哀愁的微笑。
“——艾略特,你真是个温柔的人——啊,还是菲立欧?”
“我的本名叫做‘菲立欧’,艾略特是我朋友的名字,在这里拿来当做假名。”
在对丽莎琳娜的误解做出解释后,菲立欧再接着说明——
“还有,我并不是特别温柔,可能只是因为我的个性是对任何事都想一探究竟,还有,这一定也算是某种缘分吧!”
就算把他的嘴撕裂,他也不会说出是因为不想让她感到孤单,又不是在搭讪。只会招来奇怪的误解。
“那,我现在是要叫你艾略特吗?”
丽莎琳娜微笑问着。她露出与年纪相符的表情,就产生了一种明朗的气氛。
菲立欧正要回答时,墙的另一边突然响起女子的声音。
“不,没有这个必要。”
这出乎意料的西瓦娜美妙的声音,让菲立欧打了个寒颤。声音是从极近之处所发出来的,当然,刚刚的对话也全都被偷听到了。
虽然是自己太过轻率.但对菲立欧而言还是相当意外。在修行剑术的过程中,多少也学到如何察觉他人的存在。而这样的自己,竟然在她出声时才发现她就在附近……
又或者,她可能拥有某种可以隐藏声息的技术。
分隔寝室与走廊的木制古门开了——
炼金术师西瓦娜摆动着一头银色秀发现身。
“丽莎琳娜,你好!还有——菲立欧大人。真是被您骗得好惨啊!”
西瓦娜带着一脸柔和的微笑如此说道,口气跟昨晚完全不同。
菲立欧苦着一张脸,丽莎琳娜也困扰地轮流看着西瓦娜和菲立欧。
“……西瓦娜,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门外的?”
“从听到这女孩的惨叫声开始,我就一直在那里了。这里跟神殿不同,墙壁是很薄的。”
美貌的炼金术师微笑看着冒了一身冷汗的菲立欧.
“不过我真正确认您的身份,是在昨晚——我派去神殿的特使
问来后,才告诉我您的真实身份。我昨晚不知情,做了许多无字隧
事,请原谅我,我衷心向您道歉。”
西瓦娜恭敬地说道,并深深地行礼致意。
“别这样,跟昨天一样就行了。要是正式场合也就算了,在这里突然用这种态度对我,感觉很不好呢!”
菲立欧像发牢骚般的说道,西瓦娜扑哧一声笑出来。
“哎呀,我是故意试一试你的,我就知道你会有这种反应,这是对你骗了我的回礼。”
她干脆地恢复原本的口气,菲立欧又再次吓得不知所措.西瓦娜毫不在意地继续说道。
“不过你匆忙间能想到用假名字这点,我倒是很欣赏你的机智,原来王子中也有想你这样机智的人啊!’’
听到这样公然侮辱王室的说法,菲立欧眨了眨眼,虽然他对这话的内容并不感到生气,但一般市井小民敢在真正的王子面前说得这么坦白,还是很少见的,就算这里是神殿的自治地区,但若要以侮辱罪将其移送法办,她也应该没什么好怨言的。
西瓦娜眯起眼睛:“听好,艾略特,就当我不知道这件事,你的立场比你想像的更微妙,昨晚打败神殿骑士的不是你,而是一个住在街上,一个叫艾略特的少年,跟神殿的艾略特是不同的人,请记住‘这件事’,神殿骑士好像也是这样讲的。”
她说完后,似乎又感动地叹了口气。
“我都听说了,真是的——不管你再怎么想保护这个女孩,竟然跟神殿骑士打起来,而且还打败那个里卡德,这太惊人了,那个人可是只疯狗呢!以后别再跟他扯上关系了。”
听到西瓦娜的话,菲立欧点点头,事实上,他也不想跟这样的人决斗,这个男人的剑术是极恐怖的。
丽莎琳娜一脸困惑地插嘴。
“呃——为了保护我,是指——”
“是啊,没错。”
西瓦娜报以意味深长的笑。
“因为他不小心让你跑掉了,所以才追捕你。正当那群王八蛋差点伤到你时——”
丽莎琳娜脸红了。
“伤、伤到……啊!”
仿佛现在才第一次想起来,她唐突地高声叫起来。
“我.我……呃——果然还是大闹了一场吗?”
听到她的问话,菲立欧和西瓦娜面面相觑。
像是察觉他们的神色有异,丽莎琳娜用力地低头道歉。
“对、对不起!我眼别人有点不一样——呃,到了极限状态,也就是危险时、呃……就会变得像动物一样——对不起!”
少女红着脸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停地低头致歉。
“我不记得变成那样时发生了什么事……呃,我该不会让谁受伤了吧——”
菲立欧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早就发现她不记得了。昨晚她是那样地对他撒娇,到早上却发出惨叫声——这并不寻常。
菲立欧把视线转向其他方向。
“没有人——受伤喔!嗯。”
“是啊,我也没听说有人受伤。硬要说的话,只有身份不明的‘艾略特’,让神殿骑士的自尊心受伤了吧!”
西瓦娜的回答中也带有苦笑的意味。
丽莎琳娜听到后,也像是放心了。
“那、是菲立欧把我驯服的吗?”
“不,与其说驯服——不如说没有驯服的必要。”
菲立欧说着,寻求西瓦娜的帮叻。
炼金术师笑了,转过脸不回应。
菲立欧没办法,只好试着详细说明。
“也就是说,不知为何你就抱着我——一整晚都没放开,如果我硬要拉开,你还会不高兴,所以连睡觉都在一起——看你睡着后,我也想离开,但你又醒来……最后我也睡着了……”
菲立欧一边尴尬地回答,一边观察少女的表情。
少女的表情明显地充满怀疑,她眨着眼,像是难以理解话中含意般地凝视着菲立欧。
“……‘抱着你’,是……我吗?”
菲立欧点点头。
没有其他的说法了。虽然她还舔了他的脸颊和嘴唇、咬他的耳朵,但老实说,他觉得连回想起来都对“现在的”她很失礼。
少女茫然地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她以自己的手遮住嘴,向菲立欧投以惊讶的眼神:“——你是在开玩笑吗?”
“要是开玩笑的话,我应该会睡在另一个房间……”
尴尬的气氛降临在两人之间。
“但是怎么可能——”
丽莎琳娜止不住困惑地自言自语。
“变成‘那样’的我,怎么可能会抱着别人呢?请你说实话。”
丽莎琳娜的口气比刚刚更强硬了一点。
这次轮到菲立欧感到困惑了。
西瓦娜静静地代替菲立欧回答。
“他说的是真的。似乎是因为菲立欧大人救了你,那时你就把他当作是‘同伴’了吧!我稍微靠近一下,你就以低吼来威吓我,但你抱住他的样子很夸张喔!连我看了都有点难为倩呢!”
两瓦娜并非夸大其词。少女的双颊开始泛红。
“那、那是……真的吗?”
“你今早醒来时是什么情况呢?”
被西瓦娜这么问,丽莎琳娜变得难以启齿.
菲立欧虽然困扰,还是安慰她。
拾眼瞄了菲立欧一下,但立刻又低头不语。
“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还是不要太在意了!我也没放在心
上啊!正常的你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吧?”
“……嗯.嗯——”
虽然如此回答,丽莎琳娜还是没有把脸拾起来。
看了她那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