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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在小溪边,抹了一把汗,这没有洗衣机的世界,女人就是个人体发电机啊。
自从喝了那一口绿糊糊的‘野菜汤’之后,自己的手和脚就没有停下来过,那个叫什么唐颂的,也就是她的小姑子,就一直在那一遍臭美,一边指挥着她做这干那。
现在出来洗个衣服,可算是能歇一歇了,不然真的是要散架了,在现代的生活她那里做过这么多的家务。
溪流清澈,在斜阳的光彩下闪烁着点点金光,春姑将洗衣服的木棒放在一边,双手探到清澈的溪水之间,掬起一抹水花喷洒在脸上,初春的溪水略带着微凉,却带着舒爽的清凉感。
在这斜阳点点的溪水冲洗下,波光粼动的溪水面上倒影出一张清秀精致的娇俏容颜,顾盼生辉的眸光,闪动着令人着迷的光辉,高俏的小鼻子,柔美樱红的唇,在这田间山野,斜阳溪边,未施胭粉,却胜比绝代佳人。
溪水仿佛也感受到这份纯净的美丽,渐渐的停止住了流动,水面渐渐平静,水中的容颜也愈加清晰,只是这幅容颜的主人却是在看到水中这幅倒影时,微微嘟起了嘴。
“还以为死而复生后能拥有另一个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容颜,结果,怎么还是这张脸啊?”春姑心中闷闷的嘟嚷了一声,除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意外,她的容颜基本和之前一模一样。
其实,她倒也并非不喜欢自己的容颜,从内心深处来讲,她并不在意自己的容貌是美是丑,其实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她的容颜是怎样并不重要,只要在她的那个他的眼里,自己是最美的,那比什么都来的好,但如果你想要的他,在那个人眼里,你根本不足一提,那么你就算容颜倾城,最终也只会虚了岁月,残了花容。
她以为自己重生后能用上这份别人的身子骨重新活过,却没想到到头来,洗把脸却发现还是自己的容颜。
抬头看了眼天边泛着金光的斜阳,她长长的呼了口气,算了,容貌,只是个皮囊,一样还是不一样也无所谓了,只要自己可以重新活过,就已经很感激上天了。
抹干了脸上的水渍,她重新拾起一边的洗衣棍,抖了抖木桶中要洗的几件衣服。
在她还是苏菲菲的时候,那时还没嫁给李泽希那个贱人,也还没嫁入豪门之前,都有爱她的妈妈,姐姐们做家务,嫁给李泽希之后,虽然没有得到丈夫的疼爱,也没有得到过真正意义上的幸福快乐,但李泽希却给了她一个富足的生活,所以可以说在她的前半辈子里,几乎都是十指不染泥的。
而来到了这里,却是真真实实的两种人生。
其实她以前也有幻想过,即便没有富足的生活,没有豪门的奢侈,如若能得到一个彼此真心相待的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哪怕初茶淡饭,也能幸福的携手画夕阳,那也是一件美事,只是,对于曾今的她来说,那简直就是一种奢望,因为那时的她,身边站的男人永远都吝啬在她身上花时间。
携手画夕阳?呵,他会觉得用那‘画夕阳’的时间来赚钱,会更靠谱。
春姑双脚蹲得有点发麻,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将衣服都捡回木桶里,就着几块垒起来的石堆坐下,抬头看着眼前这山青水绿,草长莺飞的景色,心情不禁轻快。累点,苦点不算什么,只要活得舒坦。
这是村庄东面的一条小溪,也是这村子里唯一的小溪,所以,午时这里会有很多来洗衣,洗菜的妇女,三五一堆,沿着小溪零星散布着,边聊着家长里短,边做着手里的事。
春姑过来的时候,没有跟她们打招呼,因为她一个也不认识,所以她选了一个略远一些,偏一点的地方,头也不抬的洗着衣服,现在坐下来休息,一抬头还正好对着那群聊兴正浓的女人,春姑心里一紧,要是有一个人打讪,她还能应付,一群人过来,她会不会露陷。她只好调整了一下方向,向另一边挪了挪。
谁知刚挪好,一抬眼就看到一张女人的脸,带着三分热情七分三八的表情,“我说春姑,你男人还没回来啊?不会是被别的女人捌跑了吧。”那女人脸颊消瘦,小眼带着娇媚,双唇很薄,一看就是那种爱搬弄是非的女人。
春姑没有说话,只是对那女人笑了笑。因为少说少错,所以春姑先要看看这女人是何用心。
“你还笑得出来!咱们全村都知道你婆婆想让你男人另娶了,你也不着急。”那女人皱了皱眉着,就挨着春姑坐了下来,手里的木盆放到脚边,“这事也不能怪你婆婆,你们成亲也有两年了,啥这肚子就没有动静了,当婆婆的都是想早点抱能传宗结代的孙子,越多越好,你到好一个也不给他们家生。你婆婆能不急吗。”
“那你有什么好的秘方让我试试吧。”春姑露出悲苦的表情,将话题引到那女人身上。
听到春姑的这句话,她似乎十分来劲,连忙说道,“诺,你婆婆不是每天在给你喝野采汤吗?那个就是我跟她说的秘方。这个喝上一年别说生儿子了,公鸡都能下出两颗蛋来!”
春姑嘴角抽了一抽,“原来那‘野菜汤’是你给下的配方啊?”尼玛,你肿么不去shi啊?
“那可不,”这位‘三八’的大婶一幅得意洋洋的模样,“还有啊,喝这个野菜汤你一定要记得忌口啊,喝这汤的这一年你是一定不能吃肉的哦。我就是这样连着生了三个儿子的。”
不知道是幻听还是啥的,春姑竟然听到了自己对着她磨牙的声音,深吸了一口气她终于平复了自己澎湃到想杀人的心情,“那我真是太谢谢你了,记得替我谢谢你全家。”
那一碗是野菜汤啊,要喝一年的那种绿糊糊,还不变成绿豆芽来着,春姑有种想哭的冲动,无知真可怕。
“谢啥了,甭客气,咱们都是女人!”女人越说越兴奋,继续八褂的问,“不过这么久了,你肚子啥还没动静。”
甭客气……
春姑内伤了,是啊,咱都是女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一句话,让我一年吃不上一口肉,真是伤天害理啊,她无奈的看向她,“大婶,生不生孩子不是光靠女人就行的。”
一听到春姑这么说,那大婶的目光顿时瞪起,然后神秘兮兮的凑近春姑的左耳旁,放低声音,幽幽的问了一句,“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
“什么传言?”
“你男人肾虚!”
“……”
☆、第十章 鸡为何要下蛋
雄鸡打鸣,东际破晓!
春姑好不容易睡着了,这突如其来的世界变幻,让她的身与心都感到非常的疲惫,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她在梦里睡得很沉很沉。
而这样一个沉稳的睡眠却被一阵‘轰轰隆隆’的声音给惊醒了,睡梦中的春姑睡意朦胧中一种一个猛烈的悸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震动。
睡眼迷蒙的她思绪还未完全清醒过来,潜意识里却顿感不妙,下意识的抱着单薄的被褥就跳下床,朝门口冲出,打开门,心里的悸动依旧不能平复,看也没看清来人就大声问道:“怎么回事?是地震了吗,还是海啸来了,快,快,往哪里跑?都快……吓……尿……我……了。”
说着这话的时候,春姑顿感眼皮子上一道刺眼的阳光洒落下来,看清来人,她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声,看来,即将发生比地震海啸更恐怖的事情。
站在她破草屋门口的唐大婶明显的呆了一秒钟,但很快恢复了霸气婆婆的样子,一拍春姑的头,充起肺活量,大吼了一声,“一大早的说什么糊话,你一天比一天懒了,睡到鸡叫都不起床,还要老娘来请你起床干活是吗?今天你把后院那个荒田的野草都给我拔完了,再把地也耕了,不做完今天别想睡啊!只知道睡,就不见你长肉,这个骨头架子,哪里好生养!真是只会惹麻烦,不会下蛋的鸡!”
春姑在唐大婶高分倍的声浪里,彻底的清醒过来了,抓了几下鸡窝一样的头发,“婆婆,今天能让我吃点肉么?我肚子一点油水都没有,没有力量耕田啊。”
“你说你除了吃和睡,你还能干啥。要不要我把你当婆婆养着啊。”唐大婶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的头,“少说多做,把早上的饭做好,赶紧的给老娘下地干活去。”说完唐大婶向中间的小木屋走去。
“等等,你给我站住!”春姑大叫了一声,忍,忍,忍不住了。
换来唐大婶的驻足侧目,一记虎目圆瞪,没有说话,但是淫威摄人啊。
“我只是问问那个,婆婆你早饭想吃什么,我麻溜的洗漱一下就去做。”春姑目测了一下现在自己的实力,还是被迫的忍了一忍心中的不满。
“问什么呀,你还能做出什么来,给你个青菜能做成猪肉吗,给你个萝卜你能烧成鱼吗。一大早废话啥就这么多了。”唐大婶对这个媳妇本就不是很喜欢,平时也很少多看一眼,但是从昨天起,就觉着这个媳妇有哪里不同了,话多了,爱笑了,还有就是眼睛更亮了。
也不知道她这两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但不论眼睛有多亮,她也不会喜欢她的,一看到她那副没福气没孕气的小身子板,她就闹心,人家做婆婆她也做婆婆,人家婆婆膝下子孙满堂,她却讨来个即没家产分,也不会‘下蛋’的媳妇儿。
“那我就看着做了!婆婆你再去睡会,做好我就叫——啊嚏!”春姑也不怎么理会她的那些话,抱着薄单的被子,打了个喷嚏!看来是晚上受凉了。
唐大婶不再理会春姑,直接进到小屋里了。
春姑回房里寻了件衣裙又套在身上,麻布的衣服色彩单调,还很宽大,小身板穿上去就更是没有曲线美可言。其实她现在对于外表的美丑并不在乎,所以随便的将自己整理一下就去做早饭了。
古代的人都不吃早点的,只有两个正餐,一早一晚,所以早饭就是一天里前面的一餐。春姑做了两盆素菜,古代是没有什么佐料的,做起饭来就是水煮盐拌,很难入口,而且那里的盐巴也是很贵很贵的,一般的素菜也是不放盐的。将饭菜都放在炉台旁,就到后面的荒田里除草了。
荒田不大,但是野草却是很长很多的。这样用手一根根的拔完,这两个手就废了。以前听过刀耕火种这么一说。那用火烧吧,会不会到时烧起来连那四件草屋也烧光!
最后,在极不显眼的一处草堆上找到一把石斧,还生了斧锈,有总比没有的好,春姑砍着杂草。
正砍得腰酸背痛的时候,看到眼角人影一闪,就听到了牛二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我说,春姑啊,春姑!”
春姑直起身来,看了看牛二虎,心中莫名一窒,不会是知道上当了,故意回来讨要鸡蛋的吧?
趁着牛二虎还未开口,她立马先发制人,“叔,你不能不守信用啊,那鸡蛋的钱可是说好了不赔了,现在不要反悔,都是上了年纪的人,可不能出耳反尔,说出去,那可是会让人笑话的啊。”
牛二虎一听,立马解释道,“这说的什么话,你牛二叔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你叔我还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说不赔就不赔了,这个你放心,叔今天不是来找你要钱的。”
“那今天是为了什么?”春姑擦了一头汗,“如果没什么事不要挡到我前面,把脚挪挪,没看到我还有很多活没做吗?”原来不是来讨要蛋钱的,白害她惊悚了一把。
“是这样的,春姑,能不能……”牛二虎又假笑了两声。
“叔,你是男人就别像女人那样扭捏,有话直说!”
“就是……就是……那个答案能告诉叔吗?”牛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