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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珠自然也想喝,但直属太医姜尚公一直在旁边暗示,身上伤未痊愈,不可饮酒,否则遇到天气变化,伤口会阵阵作痛。
又不忍扫了众将的兴,便喝了几口,其余的以茶代酒。
众将自然知道自己家王爷有伤,不想让老王妃知道,便不多说,心知肚明的没有强灌自家王爷。
都是自己人,当然要爱护。
这帮厚脸皮的人,这一醉就连醉七日七夜,死活地赖在王府里呆了七个日夜,包括七皇子鲜于真。
不过,这小子是与珍郡主浓情蜜意,舍不得离开。
见到大伙都不离开,他也就顺水推舟地不愿离去。
反正,皇上有旨,十日不朝!
最后三日,九王府里才落下了个清静,静静是听着母亲凉氏诉说别后的牵肠挂肚。
十日后,上朝。
真是树大招风,人怕出名猪怕壮。
米珠纠结。
将士们连续七个日夜宿醉于九王府,这也成为了祸端,被那些眼红的大臣们以召集众将欲意谋反的罪名参了她一本。
丫滴,这帮老混蛋,哪只眼睛看到他们在聚首谋反了?!
他们只是喝酒聊天而已!
气得众武官差点要当堂打死这帮死污蔑的!
他们只是想热闹热闹在王爷府中小住了几日而已,居然就成了罪证了?!
果然是多大的功劳都敌不过三寸不烂之舌啊!
甚至还有人奏请皇上,要以问罪的方式扣押他们这些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回来的武将们,分开一一审问,定会审查出个结果来。
唉,唉,唉!
米珠忍不住在心中长吁短叹。
果然还是呆在阳关城的好,果然还是远离京城的好,果然自古皇城就是是非之地!
本以为打完仗了之后,可以消停几日,不用那么奔波,好好地陪一陪母亲姐姐,没想到还是烂事破事莫须有的事迎面砸来!
苍天啊,大地啊!
还有没有眼睛啊!
她只不过是想好好地守护好家园,陪几个出生入死的兄弟开心开心而已,就这么不行不吗?!
洪公公一直连读了十多本全是参她谋反的折子,众将听得是心灰意冷。
丫滴,哥几个在前方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打了胜仗,守住了楼刹国,你们这帮爷爷的孙子的爷爷的孙子的,居然闲得没事干了,参了他们,想要他们死是吧?!
真是太寒心了,太寒心了,太让人寒心了!
没想到没死在战场上,倒是要死在三寸不烂之舌的嘴里了!
不过,楼刹国自开国以来就有规定,大将大官大臣们是不能聚首议事超过三日的,超过三日便会被定为谋反。
他们一群武将,打完胜仗开心归朝,哪里会注意到什么祖宗律法呢!
☆、兔崽子,怎么说话的你?
在军营里他们也常常是这样聚首痛饮长聊的啊!怎么一回到京城,这常做的事就变成了谋逆之罪了?!
这帮得理不饶人的骂人嘴里不吐脏子的文官们,真是要活活地让他们有理的话说不出来给噎死在嘴巴里!真是气死了气死了气死了!
鲜于须没什么表情,静静地看着下面一群争得面红耳赤的乱哄哄的臣子。
米珠小小的身子尽量退出战圈,无奈地看着这帮人的口舌战。
李相摇了摇头,表情是不可思议;杨洁是望着米珠,大叹可惜了。
皇上没有发话,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继续吵继续吵,你们继续……
唉,要是此时此地有个凳子啊,椅子嘛的,坐坐躺躺再来一盘点心嘛的,边吃边观战,还是挺不错的消遣的!
米珠很无良地翻了翻白眼想着,靠在雕着盘龙的大殿金柱上闭目养神。
“老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你看你看,这就是敌人砍的!这么大的一个疤,老子都没有退缩,到这了又怎么会退缩?!”
疤大还拿出来显摆,知不知道羞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损伤,懂不?大头兵……
“爷几个只不过是跟王爷喝喝酒而已,昨成了谋反了?”
小子,跟王爷喝喝酒而已?自古以来,有哪些谋事的不是在饭桌酒席上就敲定了的?混蛋小子乱说话,让人给坐实了……
“哥几个拼生拼死守住了楼刹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咋一回来,就变成谋反了?”
兔崽子,怎么说话的你?自视功高劳苦,乃谋反之因由也……
听着秦浩几个大嗓门,每说一句,米珠就在心里腹诽一句;每腹诽一句,都有大臣出言与她所想所说的一模一样。
唉,唉,唉!
不是她自己口才横溢,而是这样的戏码,她天生就会,天生就懂,未卜先知!
总之,一句话,她懒得理!
脸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的鲜于须,瞟到米珠正在闭目打盹儿,威严的俊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这贤弟,果真是临危不惧,临变不惊!特异独行!
其实,一上朝,便收到这么多参米珠的臣工们的折子时,心里是非常愤怒的。
一方面气米珠不懂得掩饰,就算聚将会饮也不要太明目张胆,落人口实嘛;
另一方面又恨这帮臣子,不懂得相互理解相互体谅,见腥就上,见缝插针,见错就参,大参特参,落井下石,唯恐天下不乱,没有团结之心,一心想要窝里反也!
如今,看到米珠这样,那气不知不觉就消弥了去。
不管谁说什么,他都信他。
就算他真的反,他也信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何况先皇临死前有过交待,不管别人说什么,都一定要坚定不移地相信九王爷!
即便没有先皇的交待,鲜于须还是义无反顾地相信米珠!
这是宿命使然!
没有理由的全部信任!
他不出声,就是想看看,这帮臣子到底想要闹成什么样?
到底还有没有人想到要问问他这个皇上的意思?
☆、动了皇上的护心鳞,皇上会鸟你?!
问是有人问了,不过不是问皇上的。
“九王爷!你倒说句话啊!这帮老不死,出言污蔑,你可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你要为自己讨回公道!”曹简争不过那帮骂死人不偿命的文官,着急地吼了一句。
众将这才发现自家王爷没在口舌战圈里,抬眼在大殿上四处找找,才发现他们的九王爷不知什么时候已悄悄地躲在了大柱子后面打盹呢!
米珠迷迷糊糊地靠着柱子睡了,没有听到曹简的吼声。
即便听到,也当他是在继续与众官相吵。
这睡功,是在战场上巡营的时候练出来的。
回来这么多天,一直被将士们笑闹一直与母亲姐姐说话,真没好好休息过。
好不容易,这里能休息了,就让她闭下眼睛吧!
京城,是安心之地,不用打仗,不存在生命危险,想睡就睡罗。
何况又是在朝堂之上,那就是更加的没有什么危险可言的了。
众官也瞧见了,顿是哑了声,目瞪口呆。
丫滴!知不知道你被冠上了谋反之罪?!
丫滴,你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似的?!
丫滴,你居然在这争吵声一浪高过一浪中睡得着?!
哦~静宓中众人凌乱了……
皇上轻咳了一下,唤回了众人的神智,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一大帮子人,吵什么吵?不知所谓!退朝!”
起身,便往米珠走去。
洪公公捏着嗓子大喊:“退朝!”
退朝?!
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刚刚吵到哪里了?
皇上有没有听进去?
怎么突然地叫退朝?
见到皇上自高位上走了下来,众人赶紧跪伏。
不小心地瞟到,那双云靴走过,眼前闪过一片绣着龙腾云的明黄,接着都忍不住惊慌地叫了一句:“皇上!”
众人抬首,发现皇上轻轻地掠过他们,轻轻地将打盹的九王爷抱了起来!
鲜于须回首,修长的中指手指尖放在唇边上朝着众人“嘘”了一下。
在众官再一次凌乱中,抱着米珠入了后宫……
这是什么情况?!
文武百官第一次有了共识:皇上疯了!皇上疯了!
九王爷红了!红得一塌糊涂!
红得直入后宫!
虽然后宫没什么女人……
见状,武将们笑开了眼眉:想参他们王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就算不撒尿照自己,也该先查查王爷在皇上心中的份量!
九王爷,那是皇上的护心鳞!
动了皇上的护心鳞,皇上会鸟你?!
不把你一掌拍死就不错了!
“哈哈哈!有种,咱们王爷真有种!”
能在朝堂上睡着了,这自古以来天下第一人!
武将们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跟着,甩了这帮文官,扬长而去!
“这是个什么情况?皇上与九王爷,这是,这是,这是……”
啊!
谁来告诉他们,这到底是为什么?!
李相摇了摇头,甩开纠结着他的那个文官的手,迈着官步,退出了殿堂。
“洪公公,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与王爷?这是……”
一位不相信自己眼睛的文官拦住了要离去的洪公公问道。
☆、啊!不要!皇上,不要啊!
“皇上的私事,咱家并不清楚。只知道,谁参了九王爷,下场必定不好过!哼!”尖锐的特有的太监嗓音一完,白眼珠子一瞪,鼻腔里哼了一声,迈步离去。
那十几个参九王爷的文官们开始觉得很冷,冷得要全身发抖了:他们参错了?!
他们这是为国着想,有错了么?!
“谁参了九王爷,下场必一不好过!”洪公公的声音再次回响!
啊~不要!皇上,不要啊!
他们真的没有私心,没有眼红嫉妒,全是为公为民!
这十几个文官一窝蜂似地快速离开了朝堂。
日落西山,宫灯生起。
米珠惬意地伸了伸手脚,真美的一觉啊!
什么梦都没有。
她满足地轻叹,慢慢地张开了眼睛。
床边有一道坐着的身影,米珠一骨碌坐了起来,惊道:“皇上?!”
“贤弟醒了?你可真能睡,都快睡了要一天了!”鲜于须道。
米珠惊慌地低头检查了一下衣物,完好如初。
嗯,淡定了。
“对不起,臣大意了,这马上就离宫回府。”米珠匆慌下地,手忙脚乱地穿好鞋子。
皇上啊,你可别兽心大发啊!
姐不是男滴,不是男滴!
鲜于须定定地贪婪地注视着她的眼神,让她误解了。
晕!
她几乎都要忘了,皇上是断袖,而且这只断袖还超喜欢她的!
若不是她是一脉单传的九王爷,估计早就要霸王硬上弓了!
这该死的安逸!
让这该死的警觉心都降低了!
见她真的要走,鲜于须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很用力地将她扯住。
米珠心慌慌地,不是吧?不会吧?这样就要“正法”了吗?
天啊,不要啊!
心神一乱,便要死命地甩开。
鲜于须道:“真让为兄好嫉妒呢!那帮臣工们不参,为兄都不知道贤弟这十日来居然有七日是这样过的!真羡慕死为兄了!所以,作为补尝,贤弟,今晚要陪为兄用膳!吃完还要陪为兄下棋!宫中无聊死了!”
“不是吧?皇上?”米珠听言放弃挣扎,望着皇上,可怜兮兮地道。
刚刚睡醒,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去。
这语气里,还带着几分不知不觉就流露出来的女儿家无奈的娇羞。
在自己的地盘上,鲜于须差点就要忍不住动手非礼了。
他赶紧撇开了脸,稳住心神道:“是的。你怎么陪那帮家伙的,你就要怎么陪为兄。除非……贤弟是真的谋反。”
你丫滴!
你才陪呢!
姐那不叫陪,是别人陪姐滴,好不啦?!
米珠暗叹,自己的命为何总是不由自己作主?!
认命地跟着皇上,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