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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翼看着顿觉心里不舒服,迎了上去,扶着米珠坐在他身边。
米珠很开心,很久没有这样露营过了。
那两个侍候的丫环却战战惊惊,似惊弓之鸟,总怕山林里会突然间蹦出个什么怪物来。
林翼还没开口询问是怎么打来的山鸡呢,只见米珠不耐烦家丁们的慢手慢脚,纤手一伸,将一只山鸡迫不及待地割喉放血,开膛剥肚,架在树枝上,噼哩叭啦地考将起来。
哎呀,我的娘哎,那个手脚利落得,众人看得瞠目结舌。
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女子,怎么会……
“九王爷?”林翼用手轻轻地碰了碰米珠,低声唤。
“什么九王爷不九王爷的?馋了吧?拿着,我去弄另外一个。”米珠将手上的树枝递给林翼,自己再捉一只,照样干脆利落地整理干净架好。
一回神,发现两丫环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而那四个家丁则一脸的崇拜。
跟着学,依葫芦画瓢。
林翼突然觉得好恐怖,这到底是不是他救上来的珠儿?到底是不是在船上养伤时动不动就害羞,也不爱说话的一副谦卑柔顺如春风杨柳的珠儿?
“珠儿,你……你是怎么会这些的?”他有点结巴地问。
晕,坏了,不知不觉地露出本性鸟。
米珠一怔继而莞尔一笑,迷死人不尝命地道:“这个呀……因为家里是走镖的,偶尔撒娇让父亲带着,也遇到过像今晚这样的情况,所以,很熟……”
越说声音越低,头也越来越低,害羞了去。
在外人看来她是羞涩,而实际上她是没办法扯谎了……
“哦,原来是这样。”林翼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两个丫头的眼神也恢复了正常。家里是走镖的,难怪。
那夜过后,林翼决定,不管怎么样都绝对不露宿山林了。
因为他不喜欢看到米珠杀生的样子。
这晚,日头偏西,刚好能赶进城里,找了家客栈。
家丁与丫环抬着物品先入客栈,望着马车边林翼眼巴巴地伸着等待的双手,米珠很想说,姐能自己跳下去,你别扶行不?
可最后还是羞答答地伸出来手,让他扶着下马车。
唉,衣食父母,得罪不得。
真是英雄为一升米而折腰,说的就是她现这个样子。
要是换作上一世,早一抬腿横扫了过去,管你少爷不少爷,在姐到的地方,姐就是老大。
林翼扶着米珠刚到客栈门口,便碰到了四五个醉汉骂骂咧咧地窜出来。
二人躲避不及,被撞倒在地。米珠气得差点一跃而起打人了。
丫滴,要不是林家大少爷,她早闪一边去了,哪里还会被人撞个四脚朝天的糗样。
林翼赶紧爬到米珠身边,将她扶起来。
“哟呵,原来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其中一个流着哈子伸手过来就是调戏。
米珠实在地不能忍了,一把推开林翼,腾地跃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穿着罗裙,一个无影脚便是踢过去。那醉汉便被踢飞了。
=咳咳,十二更完,给力吧。呱呱,昨天领了成绩单,英语67分,水水英盲一个,心情不好,少更了,见谅==
☆、妈呀,美女修罗啊!
其余几个见状,酒醒了一大半。
米珠站定,一甩长袖,喝道:“给老娘滚!”
妈呀,美女修罗啊!
谁说看似薄柳之躯的绝世美女被人调戏了绝对只能是哭得两眼泪汪汪的?谁能看得出来前一秒要人扶的娇滴滴下一秒就彪悍得像个母老虎?
那清醒着的几人连连后退作揖躬身打哈,架起了被踢飞的醉汉,屁滚尿流地跑了。
米珠再也不理林翼了,都怪他,害她自从成为佣兵之后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被人推摔倒。
拍了拍手掌,大步踏进了客栈。
留下林翼在原地呈目瞪口呆状,眼珠子真的不会转了,嘴巴也能塞下鸡蛋去。
楼刹国是什么样的镖局才培养出武艺这么厉害的女子?!
“珠儿,你家人虽然都不在了,那家业肯定还在的吧?镖局在哪,是何名?翼哥哥送你回去。”林翼隔着米珠的房门道,脸红了红,后面那几个字声音很低。
珠儿武艺这么厉害,哪里需要他送?
米珠一听,哎呀,坏了!
说自己家干什么的不好,非要说押镖的?
这回好了,到哪去找个镖局名来告诉他?
只得道:“也许……可能在水里泡太久了,记得不太清楚……”
“你连自己的家住哪里都不记得了么?对自己的家人出身记得那么清楚,怎么会连家业在哪里都记不住呢?”林翼皱着眉头问。
“哎呀,我累了,我要休息了!”米珠吹灯,钻被子里,驼鸟了。
“珠儿……”林翼还想说什么,房间里的灯却灭了。
他回到自己的房中,左翻右覆,怎么也合不了眼,一骨碌坐了起来,自语道:“记得不太清楚?是不是珠儿不记得自己是九王爷了?”
珠儿这些日子的行为真的是太异常了,根本就不像是楼刹国女子的言行。
除了闻名天下武艺比男子还要高超的九王爷之外,绝不做他想!
“镖局,镖局!”米珠叹气。
这到底要扯谎扯到什么时候?一点也不像她的作风!
“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跑了?”米珠同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双腿跷得半天高,动作非常不雅。
京城,一听到这个词,心里就觉得很奇怪,总决得非要去一趟那里不可,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召唤着她一样。
算了,人生地不熟的,也懒得自己摸过去,就继续让林翼公子给她带路吧!
米珠很无良地想着。
对于自己利用林翼,却又不怎么待见他的行为,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这女人,没了这一辈子的记忆,真是太随心所欲自私自利了。
这辈子有亲情有爱情有友情,那些情份促使她拾起那份责任心对世道规矩的忐忑心,从来不为自己着想,只为家人,为国家着想。
可是失掉了这些记忆,她就像风中飘落的无根的树叶,随心所欲,没有束缚,飘到哪里算哪里。
这个过程,即便伤着别人了,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唉,由此可见有责任心与无责任心,有牵挂与无牵挂的人活着的态度是多么不同!
☆、搞得她都要神经衰弱了!
夜深人静,好梦正酣。
米珠来到一处自己记忆中没有的客栈里,只是那些景物觉得好熟悉。
“哈哈,这位小哥,你在看什么?莫非是想喝酒么?来来,爷给你喝!给你喝!”一道声音传来。
“来来来!今朝有酒今朝醉!”再一道声音传来。
“兄弟们,老王爷早逝,小王爷年少不更事,咱们还得受气那个狗屁郡守,成了无头苍蝇!这次,咱们不醉不归营!”……
醉生梦死的颓废汉子,不思进取。
米珠嗤之以鼻。
她怎么会碰到这些人?!
米珠正待转身,一道稚嫩童音带着过于成熟的威严声传来:“不必了,本王并没有说要惩办他们!”“本王并没有说要惩办他们!他们!他们!……”
“啊!”米珠惊醒。
最后一道声音像索魂一样,不打不杀的,怎么会那么惊心?
本王?!
烤,尽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搞得她都要神经衰弱了!
米珠甩甩头,一跃而起。
阳光明媚无限,无事话短。
林翼在客栈想清楚了之后,往后的日子居然对米珠谦卑了起来,鞍前马后,服侍得尽心尽力。
见此,米珠混身不自在。
他丫滴,这林家大公子抽风了吧?!
两个主人心事重重,丫环家丁也默不作声。
余下来的路程走得极快,七月还没到,便已到了京城了。
物是人非。
米珠坐在马车上望着热闹嚷嚷的人群。
果然,在这个时代里,京城才是人员最多最繁华的城市。
那些这个时代特有的琳琅满目的商品光花了米珠的眼,喜滋滋地往外观看。
林翼见她兴趣这么高,特意交待车夫慢行。
皇家寺庙,香火鼎盛,位于京城天坛中心,是楼刹国历代皇帝祈天求福润泽百姓的唯一指定地点。
平时,进香的多为皇亲贵族大官们。
“娘,我们回府吧!”米珍柔声道,扶起跪于大殿佛祖面前默默垂泪祈福的凉氏。
仆人们跟着起身。
“我佛慈悲,一定要保佑珠儿平安无事地回来!”凉氏双手合十道,恋恋不舍地一步一回头与米珍一道踏出大殿。
自从米珠出事之后,她们日日来这寺庙烧香供佛,祈求米珠早日归来。
“唉,九王爷真是太可怜了!珍郡主和王妃娘娘也太可怜了!”一些前来烧香的知内情的人望着她们母女二人萧索的背影,摇头叹息。
“臣女见过王妃娘娘,见过珍郡主!”李清心迎面而来,盈盈施礼。
她从另一处礼殿祈完福走出来,由小萃扶着,后面跟着几个拿着装着礼佛物品的盒子的侍女护卫。
“清心姐姐莫要多礼!”米珍赶紧道。
她们每日都能这样相见。
开始有些纳闷,后来在方丈处得知,李相的小女儿李清心,居然日日来上香也是为了她的妹妹珠儿能早日归来。
“李小姐,你有心了!咳咳!”凉氏有点哽咽,身子有点虚,说完咳个不停。
李小姐这份情谊,真是深厚,即便得知珠儿是女儿身,依然如此执着看重。
☆、两辆马车,擦肩而过,背向而行
见娘亲又咳嗽了,米珍赶紧给她顺背。
“九王爷是天下所有女子的典范,小女实在是感佩。这些小事,不足挂齿。倒是王妃娘娘,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王爷她一定会平安无事归来的!”李清心关怀叮咛。
“谢谢!我们先走了!”米珍扶着凉氏上了马车。
李相府离此不远,李清心是步行来的。
二人道别。
“唉,珍郡主与王妃真是太可怜了!”小萃叹道。
“我们的小姐也很可怜,为了九王爷,把自己的姻缘都错过了!”另一个丫环道。
“走吧,今日去集市逛逛,顺道买些家用物品。”李清心按下内心那份苦涩,吩咐。
一阵微风吹来,扬起了裙摆,带走丝丝寂凉。
蜀尘国国都沙场。
攻了三个多月,这蜀尘国最后一城,还没拿下。
鲜于须在营帐里愁眉紧锁。
一年了,要一年了,自从珠儿在他眼前中剑坠江之后,他们分另已有一年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没有的消息,让他的心几乎要死了。
珠儿,你在哪里?拜托你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皇上!前方探子回来说,蜀都兵马异动频频,城守亦换防。”秦浩大步踏入,单膝跪地禀报。
这一年来,随着皇上西征,一扫以往对皇上打仗无能的看法,恭敬谨慎。
“珠儿的‘锐’兵还有多少?”鲜于须问。
他能领兵在一年之内拿下蜀尘国各处大小城池,锐部队功不可没。
每每想到他们,就想到珠儿,感谢珠儿给他训练了这么一支精悍部队。
可是,没有谁是能万生无死的,这场征战下来,锐部队折损快达半了。
“皇上,还要让锐兵打头阵吗?”秦浩问。
问完又觉不妥,当即低下头去。
锐,那可是王爷的心头肉,平时都舍不得使,这场征战,皇上就将之损得将近四成了。
蜀都坚固若汤,完全没有缺角。
那高达十丈的厚厚的城墙,即便是锐兵,也难飞过。
其实,只要围上个三二年,蜀都自然就会弹尽粮绝。
可是他们楼刹却不行了。
大军长年在外,损耗比平时多出四五倍。
怎么样都是一个难。
“朕不打算劝降了,用锐兵,是最快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