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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是亲自为你烧火了么？这个事情咱们可是相互的，你也做了我也做了，不是么？”
“那看来是还是要我亲自下厨才能看到王爷烧火的样子了……”
……
第一次，庶心和莫天澜两个人交谈时如此的合得来，酒过半巡，菜也没了，两个人相视一笑，自是离开了厨房，在一应婆子的惊讶声中，两个喝的伶仃大醉的人一前一后出了厨房，带婆子们进厨房的时候，桌子上一片狼藉。
敢情大前夜里的一片狼藉是王爷和庶心姑娘饮酒导致的！
一时间，府内谣传多多，甚至于大街小巷里也充斥着这些谣传，甚至于穿到了官家耳朵里。当然，到官家耳朵里就变味了，成了一字并肩王爷日日在府上饮酒作乐，更是请了京城很多青楼花魁到府上陪酒，夜夜狂欢。御史台也没有停着，一封封的奏折往官家的桌上堆去，无外乎一字并肩王爷在府上公然饮酒作乐不误正事云云……第二天早朝，官家更是亲自传了莫天澜到书房说话，义正言辞的斥责了莫天澜终日饮酒作乐，不误正事的事情，呵斥完以后，又是语重心长的拍着莫天澜的肩膀兄弟长兄弟短的说了一箩筐，又赏赐了莫天澜几大车东西，莫天澜便是这样摇摇晃晃着回到了府上。老太君看着自家心爱的宝贝孙子，眼角也是微微有些红润。“孩子，要是累了，咱们就解甲归田，老家祖上还有一座宅子，几亩薄田，你再娶个称心如意的媳妇儿，咱们带着孩子回家种田去！”
“奶奶，有件事情，孙儿想和你商量一下……”莫天澜坐在老太君的身边，脸上带着难得的郑重，和老太君说道。老太君看到莫天澜的样子，也是端正了身体，脸上换上了肃穆的神情。
莫天澜也是顿了顿，方才缓缓开口道。“孙儿就想着，府里后宅那么多姨娘小妾，孙儿平日里事务繁忙也顾不上他们，所以孙儿就想着，没有孩子的，我就好生打发她们，给她们找个如意郎君，生了孩子的，如果愿意离去的，就把孩子留下来，自行离去……孙儿也是……”
老太君点了点头，“你要是决定了，你就自己做主去吧。至于那几个孩子，你就先送这里来将养一段时间，等到事情平定下来了，再安排新院子给她们住就是，毕竟都快长大了，孩子们也是该离开姨娘们了。馨儿的皖秋院旁边的院子都是空着的，就安排在那边吧。”
“诶……奶奶……就是馨儿的事情，我……”
老太君发出了几声呵呵笑了几声，叹了口气。“你自己怎么想就怎么做，父女哪里还有隔夜仇的，你们父女啊，好生交谈交谈啊，我啊，老了，只想看着一大家子和和乐乐的过一辈子罢了……”
莫天澜点点头。“我想让馨儿跟着湘儿学学管家，你看可好？毕竟馨儿也已经九岁了，开年就十岁了，在好生学两年管家，就要订婚了。”
老太君顿了顿，转而点点头。“你自己安排就是了，毕竟是你的后院，奶奶也不好干涉，等你妻子进门了，就从湘姨娘手里将掌家大权收回来就是。”看来老太君对湘姨娘掌管着府内的大事并不是很满意。
莫天澜听到老太君这么说，微微输了口气，除了福寿堂，姿势去了湘姨娘的院子和湘姨娘商量一应事情。
随着事情的落幕，大家皆是舒了一口气。大过可去，小责罚确实免不去的。
院子里一应丫鬟婆子的职位都是降了一级，除了朝云和张婆子，其他的姨娘小妾安排在院子里的人确实请出去了好几个，湘姨娘见莫馨院子里人少，便亲自过来登记造册了第二日里便唤了人牙子过来给皖秋院天上丫鬟。
庶心和莫馨是极其乐意湘姨娘这么做的，待第二天人牙子带着人到府上，喊莫馨自己过去挑选的时候，莫馨拉着庶心开开心心的去了正堂平日里处理事情的偏殿。偏殿里站着大大小小二十了来个小丫鬟，低着头，身上穿着单衣，看这样子很是可怜。小丫头的身边站着一个穿着崭新的老婆子，脸上带着唯唯诺诺的硝烟，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坐在主位旁边的女人。
湘姨娘并没有坐在主位上，看到莫馨过来，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急急忙忙迎了上来。“给大小姐安。”
072 选丫鬟
莫馨难得的不想找湘姨娘的茬，受了湘姨娘的半礼，自是在主位上坐下了，看着底下一应唯唯诺诺的小丫头们眼巴巴的着自己，这也是她自己第一次来选择自己身边的丫鬟，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庶心就弯下腰，在莫馨耳边轻声说道。“昨晚上老太君是怎么教你选丫鬟的，你就怎么选，知道么？相信自己，你一定可以选好的……”
莫馨听到庶心的鼓励，看着庶心微笑的脸庞，肯定的点点头，站起来朝底下的一应小丫头走去。
小丫头们早就听了妈妈的话，假使要去那些大府上，只准低着头不准说话，不然就把人卖窑子里去。每个人都害怕被卖到窑子里，所以宁可来做丫鬟，起码，十几年后，还可以恢复自由身，找一个心仪的男子嫁了。
可是对于眼前穿着华服穿梭在身边的小女孩也是感到浓浓的好奇，便有小女孩悄悄偏着眼睛去看庶心。
莫馨从人群中穿过去，首先将指甲盖里满是污垢的女孩子给剔除了出去，人贩子看着莫馨剔除出去的二十来个人，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自己总共才带了三十个人过来，没想到一下就被剔除出去了二十个。
紧接着，莫馨又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是个小女孩，长相太漂亮的，不要！跟着自己的脚步左顾右盼的，不要！不合自己眼缘的，不要！根据自己的判断，莫馨直接又是踢出去了八个，于是还剩下的，便只有两个小丫鬟了。其中一个小女孩看上去瘦瘦小小的，皮肤有些黑，另外一个则看上去比同年人要高大一些，穿着一套麻布衣裳，却是浆洗得干干净净。两个人长相都很普通，莫馨看着，却是满意的点了点头。
“以后你们就跟着我了，你们且听着，以后本小姐的话就是宗旨，谁要是不听的，就府规处置！”
两个小丫头唯唯诺诺的应了，湘姨娘看着莫馨，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只是端着茶杯，热茶冒出来的水汽挡住了脸，所以众人都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莫馨示意朝云戴着两个小女娃娃退到一边，转身到了庶心身边。“师傅，你要挑个什么样的啊？”
庶心指着女孩中的一个黑黑瘦瘦并且满脸麻子的小女孩，“就她了。”
魔心看了一眼庶心指着的人，再看一眼庶心，嘴巴微微撅了起来。“师傅你真不会选，要不馨儿为你挑一个吧……”
庶心摇了摇头，“就她吧……”
莫馨看到庶心心意已决，自是知道自己再也撼动不了庶心的意思了，也只好点点头，任那个女孩子在人贩子的示意下到了朝云的身边。
人也挑完了，莫馨看了一眼一直喝茶没有找自己麻烦的湘姨娘，到了嘴里的话便又吞了下去，想着今日湘姨娘不但为自己做了这些事情，虽然人差了点，不过却也是没有在中间找茬，那就这样吧。
莫馨刚欲离去，却见一个婆子急急忙忙走了过来。“姨娘，角门那边来了一个女子，说是丝绸大户素家小姐，拜见大小姐来的……”
湘姨娘哦了一声，有些惊异的看向了莫馨，这个自以为自己身份高贵的大小姐，怎么和商户之家的女子交往起来了？莫馨也是有些奇怪，自己何时认识什么商户人家的大小姐了？庶心却是眼睛一亮，在莫馨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莫馨也是眼睛一亮，却是急急忙忙叫婆子过去请人去晚秋院，招呼也不打，两个人高高兴兴着出了院子，带着朝云和新挑的几个丫鬟回晚秋院去了。湘姨娘饶有兴趣的看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去了，却是和人贩子聊了起来。
“你们这些丫鬟，都是从哪里来的？”湘姨娘看着涂着丹蔻的指甲，微笑着问道。
人贩子听到湘姨娘的问话，心里坠了一下，不过知道眼前的贵人不可以得罪，还是唯唯诺诺的回答道，“从秦淮带过来的，都是良家孩子，家里穷的没饭吃了，所以才将她们卖了……”
香姨娘听到秦淮，怅然的叹了口气。“秦淮，是啊，那里的孩子，都是很可怜的……这些孩子，真是好命……”
人贩子不知道香姨娘说的什么，只是低着头，看着脚下的地板，不知道这石板哪里弄来的，怎生得如此漂亮呢？
“你下去吧，去管家那里拿钱……”
人贩子对着湘姨娘行礼带着一群小女孩子下去了，待人出去了，方才对着下面站在那里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小丫鬟看到湘姨娘召唤自己，很是开心，急急忙忙走到中间。
073 玉梦
人贩子对着湘姨娘行礼带着一群小女孩子下去了，待人出去了，方才对着下面站在那里的小丫鬟招了招手，小丫鬟看到湘姨娘召唤自己，很是开心，急急忙忙走到中间。
“不知道姨娘唤奴婢所为何事？”
“你叫什么？”
“奴婢叫香云。”小丫鬟低着头，微笑着说道。
湘姨娘微不可查的点点头，“好名字！”赞叹了一声，湘姨娘的脸上就换上了严肃的神情。“香云，你可是可是老子娘病了要一大笔钱，嗯？”
香云抬起头，脸上满是惶恐，看着湘姨娘，继而缓缓跪了下去。“不知道姨娘有什么要奴婢代劳的，只要奴婢可以做到，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在所不辞……”
湘姨娘满意的点点头。“从今日起，就去皖秋院做事吧，好生配合朝云训练那三个孩子，伺候好大小姐……”香姨娘站起来，缓缓朝外面走去，声音轻轻柔柔的，很是迷人。
待香姨娘走远了，香云方才软绵绵的坐在了地上。原本只是在图了个二等丫鬟的职位，在府里并不受待见，如今可好，竟然成了主子们争斗的人之一……香云看着远去的湘姨娘，有恨，更多的却是无可奈何，谁叫自己，只是一个丫鬟呢！
且说莫馨和庶心，一路上开开心心的回了皖秋院，在丫鬟的指引下，一个穿着鹅黄色的少女在丫鬟的陪伴下袅袅娜娜的走了过来。
少女长得并不是特别的漂亮，一张鹅蛋脸，五官不够精致，不过组在一起，倒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清新气质。然而身边的丫鬟，却长得很是漂亮，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婀娜多姿的身材，即便是穿着平常的丫鬟服装，也是生生将身边的小姐的光抢了个干干净净，平白比了下去。
莫馨看着这一对主仆，心底里生气了一股子浓浓的怪异之情，这世间，还真是怪事多多，没见过哪家大小姐会在自己身边安排一个比自己漂亮的丫鬟来给自己添堵的，可是今日里，总算是见到了……
“秦氏玉梦见过大小姐，庶心姑娘……”
“你就是秦家的大小姐秦玉梦？”莫馨挑眉，看着眼前微微福身的女子，问道。
秦玉梦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点了点头，那笑意淡淡的，却是直达眼睛深处，仿若有一阵春风吹过，格外暖人心。
“不知道秦姑娘拜访我们师徒两个，所为何事？”
秦玉梦但笑不语，却是从腰间解下荷包，递给了莫馨。莫馨狐疑的看了一眼秦玉梦，庶心接过荷包，当众打了开来，然后脸上便露出了狂喜的神态来，莫馨看到庶心的样子，也是凑过去看了一眼，于是师徒两个的表情都如出一辙，原本对着秦玉梦有着淡淡的隔阂的莫馨更是毫不犹豫拉着秦玉梦的手进了房间，朝云便是打发丫鬟去厨房端了糕点之类的过来，自己亲自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