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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老太君的心思
一行人缓缓朝老太君居住的荣喜堂走去。薛嬷嬷薛蓉扶着老太君,其他丫鬟婆子都自动远离了两步。
老太君叹了口气,扶着薛嬷嬷的手轻轻捏了一下薛嬷嬷。薛嬷嬷原本飘飞的思绪就被老太君拉了回来。
“阿蓉啊,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倒也鲜少见到你发呆,和我说说,你这是在为哪门子事情发呆呢?”老太君本来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可惜享福不长家里便遭变故,一家大小丢的丢死的死,只有薛蓉始终跟着自己不离不弃,老太君后来嫁给了莫天澜的爷爷,薛蓉便在同村找了个老实的庄稼汉,生了一双儿女,后来莫天澜封一字并肩王爷,薛嬷嬷便带着全家和老太君来了京城。
所谓患难见真情,这么多年,老太君和薛嬷嬷之间的关系,是主仆,是姐妹,是知心朋友,对方的一言一行都瞒不过彼此的眼睛。
“太君,奴婢只是觉得……”薛嬷嬷有些犹豫,扶着老太君,脸上带着些许明灭不定。
“阿蓉啊,有什么你就说吧。咱们两个从小认识到现在,你还我降罪你了不成?”老太君轻轻拍了拍薛嬷嬷,笑着说道。
人从年少到老,还能有一个年少的朋友在身边,何等幸事也?
“奴婢就觉着奇怪,你说那姑娘,真的是圆通大师所说的王爷的贵人?瞧那样子,规矩虽是好的,但却是满脸麻子。咱们王爷乃是堂堂一字并肩王爷,官位超一品,未来的王妃虽是续弦,但也是一等一的,就这姑娘的品貌,怎能登大雅之堂?”
却是为了圆通大师的一句话!这圆通大师哪,也不是什么凡人,其道行高深,据说,可预测国运,改变命轮!
这事,得这样说起……老太君作为莫天澜的奶奶,也为莫天澜的婚事愁呀!莫天澜现在已经是二十五了,却还只有莫馨一个嫡长女和莫雨燕一个庶女,儿子,就连庶子也没有一个,你叫老太君怎么不急?前些日子啊,老太君见天气晴好,便去了镇国寺为莫天澜求了一支姻缘签。当时正值圆通大师游历归来,老太君自是去拜访了。
“老太君,您且莫急。良缘锦绣自是朝王爷奔来了。一女子自西北而来。身姿窈窕,女工冠绝天下,通三家之长。此女不日便会到王府,和王爷,自是有一段锦绣良缘。”
老太君却没有像薛嬷嬷般愁眉苦脸,而是脸上带着慈祥的微笑。“阿蓉啊,这姑娘啊,相貌千般变,当年咱们为了逃亡,可曾用过自己的真颜?我瞧着这庶心啊,行退有度,举止皆不像小家小户之人,倒也值得看看的。”
“老太君说的是,老奴糊涂了。”
“说什么糊涂呢?阿蓉啊,你可是有仔细看那庶心那双眼睛?”薛嬷嬷狐疑地看了一眼老太君,然后摇了摇头。老太君便再一次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老了,眼睛花了,我觉着啊,那双眼睛啊,水灵灵的,特别有神,就像极了,那端怡亲王府的静如夫人!”
薛嬷嬷皱起眉头仔细想了想,许久之后,点了点头。“被老太君这么一说,奴婢也有了那么一点印象,确实是像极了!”
主仆两个对望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惊喜。官家一直有意将端怡亲王爷的宝贝郡主嫁给自己的孙子,加上两家本是世交,那郡主却也是经常来这边坐坐陪老太君。那郡主赵冬也是个极好的,身世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就是人太倨傲,老太君不甚喜欢,并且,自己孙子也不甚满意!
“阿蓉啊,你就加派几个丫鬟,好生给我观察那庶心!”
“诶。”薛嬷嬷应了一声。一行人随着老太君的步子朝前走去。几个转弯之后,一座稍显偏僻的小院便出现在了老太君的面前,老太君停住脚步,有些悲伤在眼底流淌。
“太君,进去看看么?”老太君摇摇头,“走吧……”
无限荒凉在心间,相见亦不如不见……
淮南狐背着花锄站在角落里,看着老太君瞬间变忧伤的神情,满脸好奇看向了那座单独的小院。多年的说书生涯,让这个老家伙的八卦之心比任何人都强!……
莫天澜回府后,直接被老太君叫去了荣喜堂。
“不行!”莫天澜一挥手,坐在了下首。“堂堂王府大小姐,安有和一个身份卑微的绣娘拜师的道理,更何况,此绣娘来历尚不明确。”
老太君叹了口气。“天澜,你明知馨儿性子,那姑娘虽是自边境而来,老身却是觉得,极大方有礼的……”
“奶奶,既然她现在是王府的大小姐,而那女子却是个身份不详的绣娘。那就是了。”
“难道在你的心中,就只是因为我,是一字并肩王府的大小姐,是见到自己的庶妹,都要曲膝行礼喊小主的王府大小姐吗?”莫馨一身红装,牵着庶心的手,站在门口,看着莫天澜,质疑道。
庶心低着头,脸上带着微笑,在油灯的照射下,明灭不定。“奴婢见过老太君,王爷。”“退下吧。”莫天澜看也没看庶心一眼,端起茶杯浅啜了一口吩咐道。庶心微行礼,给了莫馨一个安心的眼神,挺起腰杆退了下去。莫馨跨过门,眼睛微红,看着莫天澜。“从小到大,你没有抱过我,没有教导过我,你甚至不让我踏出一字并肩王府半步,我的身边除了各色姨娘安排过去的眼线,连个知心人都没有?从小到大,我都很努力让你感觉我这个女儿的存在。我任性,我叛逆,你难道就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我这个作为你的女儿却非女儿的一字并肩王府大小姐?”转过身,莫馨朝庶心的方向追去,莫天澜看着莫馨转身离去的身子,眼中似乎有一股懊恼挥之不去,端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是怒还是其他什么造成的。
今朝月凉花冷。
这是一个,尊卑等级十分严重的时代。庶心坐在湖边,不远处几枝自己不认识的花开得正艳,朵朵如灿。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这么悠闲的,又带着些莫名的悲伤来看这些美景。往事历历在目,转过身,庶心亦然朝来路走去。
“澜儿,馨儿只是个孩子,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母亲做的那些,你又何苦怪罪到她身上?”
老太君浅叹了口气,“毕竟是个女儿家,到时候还不是几许嫁妆打发了事?再者,咱们王府,也不缺了这份嫁妆,你啊,何苦和自己过不去呢?远嫁了,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再也回不到上京城,还会有谁知道,王府里那点子事情了?”
“奶奶,这事我自有分寸,您老就别管了,您就好好将养着身体,让孙儿宽心便是……”
“奴婢庶心见过老太君,王爷。”莫天澜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清脆的女声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老太君脸上带着微笑,做了个起的动作。“庶心,可是有事情?”
“回老太君,奴婢想和……”庶心看了一眼莫天澜,转瞬便又低下了头。“奴婢想和王爷说几句话。”
老太君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便去隔间吧,澜儿啊,你且去听听。”
“谢老太君。”庶心行了个福礼,率先朝旁边走去,莫天澜跟了过去。
“有什么要和本王说的,你且说罢。”
庶心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递给了莫天澜。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瞿氏,巧莲。看着庶心离去的方向,莫天澜若有所思,却是甩手直接回了书房,将心腹招至了房间。半夜后,几个身影陆续出了府,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第十一章 各有心思(上)
“庶心管事,王爷有请。”一个小厮模样的男子走至庶心身边,说道。此人说话不卑不恭,倒也像个大场面的人,其余几个离着庶心偏近的绣娘早已经两眼发光,可怜巴巴地养着男子,一副蠢蠢欲动的样子。作为王爷身边的大红人,这些人怎么会不知道眼前男子的身份?不过,对于他请庶心,众人的眼里无不冒着浓浓的嫉妒的,看庶心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满满的敌意。这个刚来的女人,短短几天,不仅得到了王爷的青睐,更是得到了老太君的欢心,让大小姐心甘情愿拜了她为师,怎么叫人不可恨?这些好处,她们来王府这么久了,哪怕那么一指甲盖儿的,也没有得到!更何况,不管外人怎么传王爷的事情,作为王府内的奴婢,她们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什么克妻?不过一群女人争风吃醋的后果罢了!
庶心抬头看了一眼男子,脸上带着浅笑。
“你肯定是李管事的儿子。”
“李管事乃是在下叔叔。”男子又行了一礼,答道。
庶心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可是,你怎么和李管事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呀!”
“家父和叔叔乃是一母同胞。”
“一母同胞?一母同胞也不可能相似这个程度啊?难道……?王爷找我啥事呀?”庶心偏着头,一只手拿过背后的大麻花辫,在手尖上绕着,对男子露出了一个自以为美丽可佳的笑容。
男子转过头,脸上满是嫌恶,语气也不由得冷了三分。这个女人,竟然在他的面前甩小聪明?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这点小伎俩,比起那些个主子们,不知道差到哪里去了。
“在下也是奉命行事,庶心姑娘,请吧。”
庶心耸耸肩,站起来,拍了拍裙子,跟着男子朝外面走去,走出去之前,庶心看了一眼巧云的位置,见巧云头也不抬的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说什么,跟着男子朝外书房走去。
出了二门,弯弯绕绕了几圈,终于在一座叫简怡居的独院面前停住了脚步。
“庶心姑娘,王爷就在里面,您就进去的。”
“进来吧。”
庶心还未开口,门内便传出了莫天澜的声音,庶心呆了一下,第一次,她听见了这个男人,于冰冷绝情外的另一种声音,似乎有惆怅,有无奈,还有怀念……那个男人宠溺的声音,一定很*。庶心因为自己脑海里突然的想法而吓了一跳,在心里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默默骂了自己一句异想天开,推开门,踏步走了进去。
“奴婢庶心见过王爷。”低着头,哈着腰,庶心走至院中间,对着窗边模糊的身影跪了下去。
床边的身影看到庶心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他最烦的,就是那些女人,有事没事就往自己身上粘!“卫庶心,来自西北,家乡发生旱灾,所以随着流民迁移至了京城,和王府签订了五年的长契,可是?”
“是。”庶心心有些忐忑,不知道这个冷面王爷究竟查到了什么,自己做的这么隐秘,怎么可能查到呢?可是,打心底里,庶心却怎么也拿不定这个冷面王爷心里想的是什么?
“据说庶心姑娘年芳二九了还未曾许配人家?”
“回王爷,许配了的,在敌袭时遇害了。”庶心偷偷在后面掐了一把自己,眼睛便瞬间湿了,期期艾艾,“可怜了我家那个,年纪轻轻的就去了,否则,奴婢也不要沦落到出来做奴婢,当年我家那位对我却是极好的,有他一口饭吃,就绝不让我饿着了肚子……”
“大胆庶心,还不从实招来,你家未婚夫可是来自西北卫氏旁支?”
“是。”庶心的心里打了一下鼓,这个人,不好糊弄,说不准,人家就这么两天的功夫,已经把自己的家底查了个清清楚楚,虽然不是全是实的。
“可是据我所知,卫氏旁支这些年却没有男子乃是死在敌袭之下,你待如何解释?”窗边的人影似乎端起了茶杯,一股威压从里至外蔓延了过来。
庶心依旧跪在那里,不卑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