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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司秀才身刚着地,乍闻轰雷似的喝采声音,尚以为是对他而发,不由精神陡振,面露得意之色。
转身朝东西两台,含笑拱手,方欲指名索战……。
蓦听身后萧清的声音说道:“韩朋友!你祇顾当众炫耀轻功,却把我这个好朋友丢在身后,未免说不过去吧!”
阴司秀才闻声后顾,见三侠萧清,正好整以暇,站在他的身后,如非出声说话,他尚浑然不觉,不禁大吃一惊!
这才省悟,原来众人喝采的,乃是萧清,不由得脸红过耳。
萧清内心中对他厌恶,说出的话,自然难听,看出他面露惊讶羞愧之色,故意奚落道:“韩朋友的轻功,令人钦佩,能赢得了众英雄的喝采,实非偶然,少时尚望不吝赐教才好呀!”
阴司秀才听萧清说话奚落,气得面色由红转青。
萧清拂髯微笑道:“自己绝学,不愿轻易示人,实乃常情,如不愿赐教,在下绝不勉强,何必气成这个模样呢?”
阴司秀才亦知临城三侠,以萧清最为嫉恶,今天对自己尽情揶揄,足见他的内心,是如何的痛恨自己,今日冤家路窄,就知必不善罢甘休,想到生死开头,不禁心胆俱寒,除了专心一志,加紧准备外,任萧清如何奚落,毫不理睬。
萧清看出他首鼠两端,知他心存畏惧,一面加强戒备,一面冷笑道:“老朋友见面,放轻松点多好,这般铁青的面孔,有多难看呢!”
阴司秀才被萧清一再奚落,恨得牙痒,暗中盘算如何出奇制胜,将对头击毙,以泄心中之愤。
萧清见阴司秀才,面色阴沉,凶睛乱转,早知其心意,冷冷笑道:“白费心机,有何用处?还是以真实功夫决胜的好!”
阴司秀才见他的心意,被萧清道破,满不是滋味,暗将掌中判官笔一紧,鼻端冷哼一声,厉声喝骂道:“萧清贼子欺人太甚,休怪我心黑手辣了!”
说时,足下垫劲,掌中笔,“后羿射阳”滑步欺身,向萧清玄机穴点去。
萧清嘿嘿冷笑,左足斜滑半步,拧身侧转,展开峨嵋空手入白刃功夫,右手贴住笔身,左手骈指如戟,点向阴司秀才臂儒穴!
阴司秀才也是成名多年人物,一招落空,立刻变招换式,右肘一沉,撤回判官笔,左足前滑一大步,倏地旋身递招,掌中笔“倒点北斗”,直取萧清右腋章门穴。
萧清见阴司秀才,变招换式,如此神速,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竟未将其判官笔夺下来,不由暗自吃惊!
名家对手,快似电光石火,稍有疏忽,立被敌人制住先机,处处迫于被动地位。
萧清微一吃惊疏神,右腋章门穴,险被阴司秀才点中,慌不迭地行险抢救,身躯不动,右手“孔雀剔羽”掌缘紧贴笔身,左掌“五丁开山”向阴司秀才当胸拍出!
在这种情形下,阴司秀才如不撤招,纵然点中对方章门要穴,他也难逃活命,落个两败俱伤。
阴司秀才,乃是个专工心计的人,慢说已制住先机,就是被迫落在下风,不到危机一发之时,绝不致以性命相拼,是以,见萧清被迫行险,立刻变招换式,纵身闪避,同时展开七十二式文昌笔招术,疾风暴雨般向萧清抢攻。
萧清与阴司秀才的武功相较,祇是略高一筹,仅凭一双肉掌对敌,那里是阴司秀才的对手?
双方对拆了二十余招,阴司秀才文昌笔招术,愈来愈急,把萧清紧紧裹住,险招迭出!
萧清用尽全身功力,左冲右突,仍不能脱离敌人掌握,急得连声清啸,吁吁喘息,情势危急万分!
东西两台的人,目击两人情形,脸上的表情,各有不同,东台群雄,圆睁双目,面露隐忧,暗中替萧清捏了把冷汗。
西台诸人,见萧清已被阴司秀才凌厉攻势,迫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决胜仅在指顾之间,面露喜容!
李晓岚因与萧清特别投缘,是以对萧清异常关切,见他危急万分,本欲纵身上台解救,犹恐影响其声名,内心的焦急,倍胜旁人。
正打不定主意,怎样才能面面俱到,解救萧清的危难,猛然看见桌上,放着两粒瓜子,立刻伸手拾起,夹于食中二指,然后运足全力,以拇指弹出!
晓岚因顾虑萧清的声名,是以弹出瓜子时,仅大侠萧隐看出,其余六人却不曾发觉。
萧隐见状,宽心大放,冲着晓岚,含笑点头。
晓岚两粒瓜子,刚弹出去,但见阴司秀才攻势顿挫,身躯好似触电般,暴退丈许!这种突然的剧变,使东西两台上,数百个武林高手,感觉惊异!
仅萧隐、李晓岚、蔡雪梅、麻姑四人,面露喜色,互相对看一眼,发出会心的微笑。
晓岚见雪梅、麻姑两人脸上的表情,知自己虽然行事隐秘,仍瞒不了她们姊妹二人,内心中对她们的机智武功,由衷敬佩。
正当东西两台的人,惊异发楞的刹那间,祇见比武台上,银虹暴射,萧清已将三尺二寸的宝剑拔出,展开少清伏魔剑招术,刷、刷、刷连续递出三剑,朝阴司秀才韩当咽喉、心窝、气海袭击。
阴司秀才见萧清剑招如此凌厉,不敢轻撄其锋,连忙闪身纵避,展开文昌七十二解招式与萧清恶斗不休。
但见一道三尺多长的白虹,与一条瘦长蓝色人影,在比武台上,翻翻滚滚,纠结不开,萧清的身形,早已不见!
祇听呼呼的声音,不断传来,令人感觉威猛凌厉,心房随着声音而跳动。
这场武林罕见的恶斗,使在场的数百位武林高手,一个个目瞪口呆,怔怔地看着台上发怔。
双方恶斗约半个时辰,祇听比武台上,有急促的喘息之声传来,白虹蓝影攻势愈急!
约莫刻许工夫,萧清好似久战不耐,口发一声沉重的长啸,白虹剑明灭闪变,倏化三朵径尺剑花,朝阴司秀才胸前扑去!
阴司秀才知道峨嵋少清伏魔剑绝招,“三花聚顶”、“五气朝阳”最为厉害,非他的判官笔能抵挡得住,祇得纵身后退。
那知事起仓猝,事先并未注意身后,足甫落地,萧清三朵径尺剑花,已从三方面合围上来。
同时,更听到萧清得意的欢笑声传来,急忙展开文昌笔绝招,“云涌匡庐”把掌中判官笔,化为一片寒光,挡在前面,百忙回顾,不由三魂出窍。
原来,后面乃是左侧台角,身后正是那根径尺大的木柱,前进不可,后退无门,那能不令他吃惊呢?
萧清见阴司秀才已被自己逼上死路,心中甚喜,焉能错过千载良机,立将掌中宝剑一紧,双足垫劲,纵身空中约七八尺高下,展开峨嵋少清伏魔剑绝招,“五气朝阳”五朵径尺大的剑花,往阴司秀才当头罩下!
但见银虹耀眼,阴司秀才刚将掌中判官笔,“拨云见日”招术递出一半,祇听他一声惨叫,登时被萧清斩为两片,殷红鲜血,洒了满台。
萧清乘阴司秀才尸体将倒末倒之际,右足一抬,立把阴司秀才尸体踢落台下。
罪魁祸首伏诛,萧清内心自是高兴,面上也露出欣喜之色。
他把宝剑入鞘后,缓步走至台口,朝东西两台,拱手为礼,交代了几句过场话,立刻回到西台。
群雄不免向萧清道贺一番,萧清亦点头称谢。
同时,他特别向晓岚投以感激的目光。
晓岚起身相迎,笑说道:“叔叔辛苦了,赶快休息一下吧!”
萧清心中雪亮,知阴司秀才攻势受挫,如非晓岚暗中做了手脚,不致如此,闻晓岚之言,含笑点头,与晓岚坐在一起。
西台上独山湖神巫显,既痛心妻儿惨死,复珍惜数十年来,威震江湖的声名,见东台上敌人,个个兴高采烈之状,不禁怒极心昏,倏地站起,方欲出声讲话,左首席上章云飞、涂亮两人,急忙说道:“老寨主!暂且息怒,待愚兄弟二人,前往接替一场!”
巫显知二人武功还在阴司秀才之上,祇不过性情较阴司秀才粗暴些,乃吩咐二人不可大意。
章云飞、涂亮两人口答声:“寨主放心!”
说着,双双走至台口,指名要大侠萧隐、二侠萧靖下场。
晓岚用目扫了章云飞、涂亮两人一眼,见两人面上的神色,并无敌视表情,目中还射出渴望的光彩,当下恍然大悟,轻声对萧隐、萧靖道:“这两人虽是绿林出身,但人尚正派,两人同时出场,指名向二位叔父索斗,此举必有深意,不是想藉着败落,无面见人为词,乘机脱离贼党,就是抢先逼叔父出场,以免与宣镇东等三个凶魔碰头,不管是属于那方面,他们不会存有恶意,还望二位叔父手下留情!”
萧隐、萧靖见章、涂二人指名挑战,内心本就感觉意外,听晓岚解释,复瞥了他们一眼,果然发觉他们神色,与晓岚所说吻合,点头笑道:“贤侄放心!”
萧隐、萧靖兄弟,立刻纵落广场,两个起落,已纵上比武台和章云飞、涂亮二人,对面而立。
互相交代几句,章云飞钢鞭一举,与大侠萧隐搭上了手,在左侧一角,各以生平所学,展开恶斗。
二侠萧靖,亦仗剑与涂亮的仙人掌斗在一起。
章、涂二人,乃外家能手,掌中所用,又是重兵器,是以,施展开来,声如雷动,祇见乌黄二色光影晃动,不见两人身形。
萧氏弟兄乃是用剑,因宝剑属于轻兵器,以轻灵飘忽见长,因此,祇见剑气纵横飞舞,与那乌黑、深黄光气,纠缠不清,萧氏弟兄的身形,早已不见。
双方情势,尽管激烈,但却无一些金铁交鸣的声音传出。
东西两台的人,大多是武林高手,见双方这样情形,以上乘功力拚斗,尚属罕见,不由暗中赞叹。
斗约顿饭工夫,兀自分不出高低,东西台上的人,目光全被所吸,怔怔注视着比武台上的比斗。
忽然银光暴涨,祇见两条三尺多长白虹,化为十朵径尺方圆的光球,朝乌黑、深黄二色光气罩下!
隐闻“呛啷”金铁交鸣声音传来,那乌黑、深黄光气登时被银虹包没,仅能看出一鳞半爪,在银虹中隐现。
蓦听大侠萧隐,刚劲的声音暴暍道:“二弟住手!”
萧隐声音甫落,但见银白、乌黑、深黄三色光华连闪,四条人影,乍然分开,对面而立。
萧氏兄弟面上,满面笑容,章云飞、徐亮二人,略带愧色。
萧隐笑道:“两位武功,果然高明,愚兄弟已然领教,深感佩服,我们是点到算数,到此为止。”
章云飞答道:“萧大侠何必太谦,如非贤昆仲手下留情,我和涂兄早作剑底游魂了,我们自知学艺不精,难与武林高手一争长短,从今后,决摆脱江湖是非,隐迹林泉!”
章云飞把话说完,朝东西两台,行了一礼,对萧氏弟兄道:“后会有期了,二位!”
双双纵落广场,往三侠庄外而去。
巫显见两人离去,欲出面阻止时,章涂两人,早已走没踪影了,想起两人走时神情,知他们志在脱离自己,空自恨得牙痒,也无可奈何,独自一人,站在桌边发楞。
宣镇东看在眼裹,安慰说道:“这种见异思迁的人,何值生气,随他们去吧!”
巫显无奈,祇得废然坐下,目射凶光,恨恨不已!
萧氏三侠,见巫显未派人出场,亦不便煎迫,祇顾与台上宾客,举杯敬酒,言笑甚欢,似乎未将比武之事,放在心上。
张逸叟从后面桌上转到中席来,除向萧氏三侠道贺外,并低声吩咐晓岚道:“对台四人中,以巫显武功最弱,他如出场,由我去对付,其余三人,都是劲敌,则须你们师兄妹,及蔡姑娘前往应付了,至于如何调度,贤侄赶快过去和她二人打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