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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是什么样的刀?金丝大环刀……
白晃不动声色掐了自己一把,这是有点儿走火入魔了。男人嘛,对于武器的热衷,是深藏在基因和骨髓里的!是远古时期千万年的狩猎下来,积累的与生俱来的本能!其中的区别只在于,有的人喜欢热武器的枪炮,有的人更中意冷兵器的刀剑。
山里的男人更是如此,每个少年成年的时候,都会收到一把长辈赠与的猎刀。要不是现在对于刀具有管制规定,白晃一准会刀不离身。
而眼前这把让他眼馋的家伙,可是正儿八经,已经算是摸到了高端刀具门槛的货色——冷钢35ATCJ的廓尔喀大白狗!
看它那威猛凶暴的造型,是那样的让人心颤!看它那冷酷锋利的材质,是那样的让人迷醉。
“咦?你也有求人的时候?”汪宪很是诧异地笑了,脸上写满了“来求我啊,快来求我啊”。
但是他明显高估了白晃的下限,原本以为这小子还要硬气一回,哪知道白晃二话不说,立刻变身为讨食的小狗,就差使劲儿摇尾巴了:“汪哥,你就是我亲哥,这刀给我耍耍呗,我给你弄吃的来!”
汪宪算是彻底没脾气了,感觉自己完全跟不上这小子的思路。
不过他也是爱刀的人,看到白晃能为了上手大白狗,如此放下姿态,刚才的怨气居然都消散了个七七八八。
哼了两声,把刀连鞘解下来递给白晃,又有些不放心的叮嘱道:“我这是原版定制货,你悠着点儿使!”
白晃呵一咧嘴,他只觉得自己的肾上腺分泌量,绝对是平时的3倍以上,哪里还听得进去汪宪的嘱咐。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自古好刀如美人,常操轻抚身边留,等我耍耍先!”
还没等汪宪回过神,白晃就一溜烟钻进了林子里,惊起一阵扑棱棱的山鸟。
留下了某个傻缺欲哭无泪,呆滞在原地,如同风化了的望夫石。
这么一想,他心里的痛惜也就稍微平衡了那么一点点儿。
当然只是一点点儿而已!而且在想到了这话后,汪宪才后知后觉,这不就是自己的“小老婆”,被人给那啥了么?
真是躺着也带绿帽子!
……
一个人等待的时间,总是很无趣的,就在汪宪百无聊奈,已经是第三次看表的时候,树丛里面哗啦一阵响动,白晃钻了回来。
手上还捧着一大把的嫩叶子。
“我还以为什么好东西呢,野菜而已,这就花了一刻多钟?你的野外生存能力也就那样嘛……”汪宪刚要冷嘲热讽几句,忽然就看到白晃变戏法一样,又摸出两节竹筒,手上还攒着一团叶子。
“天太热,吃点儿凉拌野菜,可比干巴巴的面包强多了!”白晃嘿一笑,也不分辨什么,就把叶子往汪宪怀里一堆,开始架柴火堆。
探矿队的汉子还在发愣,他怀里的这一堆野菜不仅量足,而且种类也杂,红背菜、野芝麻、水芹、人参草……
汪宪已经呆滞了,这么多种类,还都是嫩生生的野菜,这小子没花一刻钟就挖了这么多,他是山里的精怪么?不过马上又开始侧目:“哎,你火柴刚刚不是用完了么?我可没带打火机!”
在点烟逼烟油,给山狗敷伤口的时候,白晃就用掉了他最后两根火柴,所以汪宪这时候才会弄不清楚,这小子到底在打什么注意。
然后他顿时傻眼了,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
就看到白晃把矿泉水的标签撕开,在太阳光底下调整了角度,对着枯草堆照了起来,明晃晃的光斑,险些晃瞎了汪宪的眼睛。
这法子,他们探矿队里人人都知道,但是现在谁在外野营不带打火机的?
用着用着,用习惯以后,也就完全没想到这个思路上去。
一瞬间,汪宪只觉得倍感憋屈。
但紧接着,他又找出一个质疑白晃的问题:“我说,你打算就这么白水煮野菜?苦巴巴的谁……”
“哦,这个你帮着捣碎一下,刮的时候有点儿急,也没心思弄细。”
汪宪疑惑地接过那团叶子,打开一看,算是彻底没话说了,这片野芝麻叶里面包着的,不正是冰糖块一样的岩盐?
“你是怎么找到的?我们把这一块林子都踏遍了,也没发现有石盐层啊!”他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看白晃,又看看手上的东西。要不是常年的勘探经验,他简直就要以为,这是白晃拿冰糖块糊弄自己。
但是正专心致志生火的青年,根本就没有回头,声调里充满了理所当然:“谁说咱们西江有石盐层了,这就是石膏矿的伴生卤化物,零星玩意儿。”
“零星玩意儿!”汪宪简直要跳脚了:“你都能在大老林子里找到零星的岩盐,这鸡公岩是你家开的?”
白晃莫名其妙地回头乜着他:“山麂子总知道吧?那东西不是经常找岩盐舔么?找到这玩意儿的活动路线,顺藤摸瓜也不难吧?”
汪宪彻底ORZ了,难怪自家老板电话里面下了死命令,要对这年轻人上心上心再上心!
人家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别看他年纪轻轻,但不管是料理猎犬,还是野外生存,全都拿手得很,放到了探矿队里面,那不就是个全能向导嘛!
听完解释,汪宪虎躯一震再震,忽然想起来一个重要的问题,再看向白晃的眼神,就像是鲨鱼嗅到了血腥,就像是苍蝇盯上了大便,就像是汉哀帝初见董贤……
充满了火辣辣的热切。
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要和白晃提起那件事,也要等本次勘探结束。
最起码得大家互相熟识,有了交情以后,才方便试探这小子的想法。
存了讨好白晃的心思,汪宪也就彻底不再介怀,还主动去给白晃打下手,两人很快就吃上了鲜嫩十足,也野气十足的岩盐拌野菜。
就连那把冷钢大白狗,汪宪平时爱惜得要死要活,这会儿也忍痛不提这茬儿,由得白晃把刀系在了自己腰上。
那小子一边系,还一边豪迈地拍他肩膀:“已经这么熟了,大家都别客气嘛。”
……
不得不说,在天气炎热的7月份大中午,吃上一口大山里出产的野菜,沾着富含矿物质的岩盐,可比吃面包爽多了,吃完以后人也精神几分。
又休息了半个钟头,两点半以后重新上路,终于在晚上6点之前,两人赶到了探矿队的营地。
营地坐落在一块干净平整的河滩上,被几丛小叶杨和河边蚊母树掩映着。不远处有一堆被连根拔起、已经蔫儿掉的爬山虎。
听到了由远及近的动静,营地里留守的山狗率先叫了起来,有力的犬吠,把山谷间的悠远静谧搅了个支离破碎。
山狗这一叫,很快就有人迎了出来,还间杂着几声娇斥:“行了行了,别叫了,不听话了是吧!”
人未到,声先至,然后抢进白晃眼帘的,是一个全户外装的短发女子,精神干练,看上去比他也大不了多少。
最关键的是,还是个别有英气的美女。
可是这女人的第一句话,就让白晃皱起了眉头:“咦,怎么回事?汪宪你不是出去接人的吗?怎么带了这么个东西回来?认错人了?”
神马叫“这么个东西”,如果不是白晃不欺负女人,他简直就想一口唾过去。
“不是,怎么会认错人呢!这位……”
汪宪也无语苦笑起来,正想着要怎么给这位大小姐解释清楚,营地里面就陆续有人走了出来:“哟,小汪(汪哥)回来了,这是老板新招来的狗倌儿?”
周围人一多起来,那短发美女愈发的颐指气使:“行了,我不知道小叔是怎么想到,也不管他为什么要请这人,反正你明天就把他送出去!看看他这打扮,短袖T恤?运动裤?他的个人物品在哪里,你帮他背着吗?这是来照顾狗狗的,还是来当大爷的?”
汪宪被呛得不行,赶紧给白晃低声解释:“这是老板的亲侄女,地质大学地勘系的高材生,咱们这个队,就是她和周老师负责。周老师管业务,她管人事。”
哟,这小娘皮还是个白富美,难怪气焰如此嚣张。
白晃了然了。
虽然汪宪和他初见面的时候,也是怀疑他极不专业的装扮,可好歹还意思了两句。
这位更好,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也丝毫不听汪宪的解释,直接就让他滚?
呸!
白晃是什么人?山里面钻出来的山油子,吃软不吃硬的滚刀肉。
他虽然也是经常看着肉搏片打手枪,偶尔和论坛上的寂寞女白领滚床单的老鸟,但骨子里面,绝没有怜香惜玉这个属性。
很多男人见了美女,都是两条腿软一条腿硬,白晃嘛,则是三条腿都硬。
所以他只是呵笑了一声:“这……装的!”
声音不大,但足够那短发美妞听见,那女人瞬间就涨红了脸:“你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白晃毫不含糊,很是有求必应:“我说你在装,但装得还不够好!装这个行为呢,涉及到心理学、表演艺术、行为艺术还有哲学,总而言之很复杂,你啊,不行!”
一旁的探矿队汉子们,一个个全都傻了眼,嘴巴翕张,犹如突兀出现的微型黑洞。
而已经对白晃有所了解的汪宪,则是痛苦地捂住了脸——失策啊,太失策了!
第20章 秒杀大小姐
在白晃说完那句话后,原本有了些人气的河谷营地,再次安静下来。只是此刻的静谧,多多少少有些诡异。
保护美女是多数男人的天性,更别提这个短发妞还是老板的侄女,所以探矿队里的大小男人,看向白晃的眼神就有些不善了。
汪宪率先感觉到不对后,赶紧挥手喝散众人:“行了行了,都去干活儿,白老弟是老板找来的人,你们还有意见?”
在这个队伍里面,除了带队的周老师,还有短发女之外,就数汪宪的职务最高,资历最老。
他这一发话,其他人哼两声,明显有些不情不愿。
但是汪宪的话,对那女人显然没什么约束力。又或者说,白晃刚刚的嘴炮,对短发妞的刺激实在太深!就看到她小麦色的脸上,这时候全是煞气怨气火气怒气……如果目光也能杀人,那么白晃绝对有幸,来体验一下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凌迟酷刑。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叔叔招来的,这里没你的位置,自己滚远点儿!要不……”短发妞一边咬牙切齿,一边转头唤过来几只猎犬。
用汪星人来威胁德鲁伊?
白晃险些就笑掉大牙,对于这女人的话完全嗤之以鼻。
她自己没见过一把猎刀一袋火石就敢进山的猎人也就罢了,凭什么问都不问清楚,张嘴就让人滚?
“那个,你想让我走人?”某德鲁伊无视短发女杀人的目光,笑容可掬地诚恳问道。
他这么一问,倒让在场这些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厮自知得罪了大老板的亲戚,所以打算丢下几句场面话,然后再开溜?
事实上,这么想的人全都猜错了白晃的性格,这货就是别人让他不开心,他也不会让人太愉悦的角色。
换个比较书面化的形容,就是睚眦必报。
“做梦!”
白晃的总结言简意赅,而且饱含打击力度,值得很多领导认真学习。
一秒钟之后,那妞的脸蛋从红色转为青白,又转为紫黑,就连呼吸也无比艰难起来。
“去!”那女人咬牙对着白晃一指,冲自己身边的几条猎犬低喝两声,下达了攻击的指令。周围观战的众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到山狗一窝蜂的扑出去。
但是接下来的情况,让这些人的眼镜儿跌碎了一地。
没有狂暴喧嚣的犬吠,也没有撕心裂肺的哀号。他们想象中,一群狗围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