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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你干嘛烧了那些书,它们又没惹你。
母亲说:让你活得简单点,简单才能快乐。
父亲说:那样我会更痛苦。
母亲说:慢慢的你就不痛苦了。
父亲说:那样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母亲说:胡一百活着,刘天山也活着,人家活得都比你快乐,你呀,太复杂了。
母亲说完就去睡了。夜里,柳东被父亲弄醒了,他茫然地望着一脸泪水的父亲。父亲说:从今晚开始,你陪你妈睡去吧,我睡这屋。柳东怔了一会儿,抱起被子跑到母亲屋里。
74。开始分居
柳秋莎和邱云飞就这样开始分居了。邱云飞更加少言寡语,回到家便钻到自己的屋子里,吃饭时才从屋里走出来,胡乱吃上一口,又一头扎进自己的屋子里。有时,柳秋莎都睡醒一觉了,发现邱云飞那屋的灯仍然亮着,就装着去厕所在他的门口大声地咳几声。她顺着门缝望去,看见他趴在炕上,在一堆草纸上写着什么。
第二天,柳秋莎见邱云飞还没回来,便冲儿子说:小东,你到你爸那屋看看,他半夜三更写啥呢?
柳东说:我不去,愿意去你去,我烦他的味。
柳秋莎只好自己翻箱倒柜地找,终于在一堆衣服下发现了写着字的草纸。这种草纸订成的本子上写满了字,她看了两页也没看明白写的是啥。听到邱云飞的脚步声,她忙放下本子走了出去。晚上,柳秋莎躺在炕上说:小东,你爸这辈子就这么毁了。
柳东没说话,半天忽然冒出一句:妈,以后咱俩过日子,等你老了,我养你。
听儿子这么说,她竟然控制不住地流下眼泪。那天晚上,她空前绝后地思念柳南,她不知道柳南过得好不好。
75。望岛柳南联系上了
邱柳南和胡望岛当兵当得利落而又神秘,两人谁都不知道对方的去向。胡望岛到内蒙古守备区是经胡一百精心策划的。胡一百从解放战争一直到抗美援朝,只用过一个警卫员小温。两人出生入死,关系非同一般。后来随着大势所趋,小温离开胡一百回到内蒙古老家当了连长。现在的小温已经是守备师的师长。小温走时,上幼儿园的望岛哭得眼泪汪汪的。
去内蒙古当兵是胡一百为望岛精心安排的一条后路。他觉得身边最近的人就是小温,这么多年两人也没断了来往。小温有了进步,都要写信或打电话告诉他。胡一百就感到高兴和骄傲,毕竟是自己的警卫员嘛。
新兵专列刚走,胡一百就给小温打了电话:小温,望岛那小兔崽子奔你去了。
小温就在电话里说:好哇,首长你放心,我不会亏了他的。
胡一百又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这小东西不学好,你要替我好好教育他。收拾不好,我拿你是问。
在新兵连的时候,小温就来看过望岛一次。他站在望岛面前,笑着说:你还认识我吗?
十多年过去了,他没忘记小温叔叔,但小温的模样他早就忘记了。他就回答:你是师长。
小温哈哈大笑,然后抹着脸说:你小子还是把我忘了。还记得当年我给你玩枪,你把幼儿园的孩子打破头的事吗?
小温这么一说,望岛想了起来,两人算是真正接上了头。新兵连快结束的时候,小温把望岛接到家里。二人喝着酒聊着天,小温说:望岛哇,你咋把你爸得罪了,这么小就送你当兵来。
望岛苦着脸说:温叔叔别提了,在家里他和我妈啥也不让我干,我都快憋出病了。
小温就说:咱们这里草原大得很,你想干啥吧,你说。
望岛的眼睛就亮了。他盯着小温说:温叔叔,我要当骑兵,在草原上想咋跑就咋跑。
小温的意思是想把望岛留在身边,以后好有个照应,望岛执意当骑兵,他就不好说什么了。送走望岛,他打电话向胡一百做了汇报。胡一百就说:他愿意干啥就干啥吧,当骑兵也不是啥坏事,等打起仗来,能冲在最前面。
就这样,望岛当了一名骑兵。新兵连结束后,他就开始想办法和柳南联系。胡一百和柳秋莎把孩子们送到部队是想借此把俩人分开,事实上完全是个败笔。暂时的分开,反而让爱情之火烧得更为炽烈。他们分头给家里的同学写信,让他们打听对方的地址,就这样,他们轻而易举地联系上了。
有一天,他训练完回到连里,通讯员就喊他接电话。他一接电话,发现是柳南,激动得话都不会说了,只一个劲地说:柳南是你,真的是你?
柳南就在电话里说:我现在已经培训结束了,开始值班了。望岛这才知道,柳南这回打电话方便了。她在吉林省军区总机值班,电话想打到哪里就打到哪里。从那以后,两人经常打电话。当然,电话都是柳南打过来的。两人在电话里就相互倾吐思念,有时,她在那边接挂电话,就对他说:你稍等。等她处理完了电话,才又和他讲。没讲上几句,就又有电话需要她转接,等再接上话头,两人的情绪就受到了影响。他接电话的环境也不好。这部电话放在连部的走廊里,和连部的电话串着线,他一接电话,别人就无法使用电话。有时连长或指导员要打电话,总被他占着线,就说:胡望岛,你咋这么磨叨呢,快说。他只好匆忙挂断电话。
这种远水解不了近渴的爱情让望岛大伤脑筋。后来,他给她寄去了一张骑马的照片,她也给他寄来了一张照片。两个人穿着军装的照片,让对方既新鲜又陌生。
晚上,想对方无法入眠,便拿出对方的照片,躲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看。这样的日子过了一阵,他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要把柳南调到内蒙古来。他为自己的想法激动着。
要调柳南不是他能办到的,这时他想到了温叔叔。
温师长并不知道望岛当兵前的事,当望岛求他把柳南调到内蒙古时,他笑着冲望岛说:你调这个兵,是男的还是女的呀?
望岛脸就红了,他难为情地抓着头皮说:反正是我的朋友。
温师长似乎明白了,然后一针见血地说:是女朋友吧。
望岛就不说话了。温师长这点忙是肯帮的,老首长的孩子在自己的手下当兵,不就是想把女朋友调来吗。于是,他跟军务科交待,给吉林省军区发了一封商调函,自己又亲自打了电话。不久,柳南就调到了内蒙古,在师里的话务班当话务员。
柳南调来那一天,温师长还在家里摆了一桌酒宴。望岛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来到师里,那匹高头大马现在就拴在家属院外头,和温师长的吉普车紧挨在一起。
席间,温师长得知柳南就是柳秋莎的女儿时,他又一次震惊了,激动了。在老部队,资格老一些的人没有不知道柳秋莎的。不说别的,就说那次剿匪,孤身一人硬是把那些土匪带下了山。在这之前,要知道,胡师长曾带着一个师围攻了土匪四十多天也没有拿下土匪的老巢。军史里已经隆重写下了柳秋莎一笔。温师长见过柳秋莎,那时他就是胡一百的警卫员了。提到柳秋莎,直到现在他还赞不绝口。温师长就举着酒杯冲柳南说:为你妈,咱们军的女英雄,干杯。
温师长没有想到,胡一百和柳秋莎精心构筑的工事,在他的温情关照下就这么土崩瓦解了。温师长的家从此便成了两人的约会场所。
76。恍然大悟
柳南在师机关里当话务员,望岛在骑兵团当着骑兵,骑兵团所在地距师部还有几十公里,其间还要穿过一片草原和大半个城市。周末的时候,望岛都要骑着马来到师部里和柳南见上一面。望岛不停地催马扬鞭,马跑得已经很快了,但他还是嫌太慢,直到看到了城市,马的速度才慢下来。一直跑到师部大门口,望岛才带了带缰绳。刚开始,师部门口的警卫把望岛当成了来送信的通讯员,每次都向他很崇敬地敬礼,后来发现,这小子把马弄得通身是汗,完全是为了会话务班的漂亮女兵时,警卫对他就不怎么礼貌了。他一骑马过来,就示意他下马。望岛是不可能下马的,他斜眼望着警卫,等警卫伸手时,他双腿一磕马肚子,马便一个箭步冲了过去,留下警卫一个人干嚎:你下马,听到没有,下马!
柳南是师里最漂亮的女兵,所以走到哪里都会引来一群人新奇的目光。当望岛和他的马出现,并与柳南走到一起时,简直成了师部大院里的一道风景。听到周围人们的议论时,两人就一脸骄傲的样子。
有一次,他们迎面碰上了温师长,温师长走过来,看到两个人时也惊呆了一阵了,望岛就过去冲师长敬礼。
温师长就说:去家里,去家里。说着张开双臂把两人迎到家里,鸡鸭鱼肉,外加酒的就张罗了一番。喝酒前,望岛说:温叔叔,酒就不喝了吧。
温师长就瞪着眼睛说:我14岁当兵那年就能喝酒了,今年你十几了?
听望岛说只有17岁,温师长就睁大吃惊的眼睛,望一眼柳南又望一眼望岛说:你们才17?
你爸啥时候结婚的你知道吗?你爸结婚都三十多了。
望岛说:他是他,我是我。
温师长就避开这个话题,一边倒酒一边说:你都当兵了,就是大人了,大人了是可以喝点酒的。
温师长听说望岛才17岁,情绪明显地不高了,他一直以为望岛怎么也有十八九岁了,17岁在温师长的心里还是个孩子呢。送走望岛和柳南,温师长和自己的爱人有如下的对话。
温师长说:这两个孩子倒挺般配,天生的一对。
爱人说:可他们还是孩子。你说这事胡参谋长知道吗?
温师长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一拍大腿说:我说老首长怎么关照我,让我好好收拾这小子呢。温师长这才醒过神来,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爱人就和温师长商量:要不把这事告诉胡参谋长吧。温师长挥挥手说:不中,我这是失职,要是说了,首长还不把我骂死。就这样吧,孩子不都挺好的吗,谈对象是小了点,可也没干啥出格的事呀。恋爱这东西,早晚还不得谈,现在谈就当实习了。
温师长以后就采取了睁只眼闭只眼的策略。隔三差五的,他仍打电话向胡一百汇报。
柳南和望岛是在那种情况下当的兵,他们到部队后,想法也出奇地一致,那就是,两人都没给家里写信。他们记着被暴打的日子,直到现在,他们也没原谅自己的父母,是父母差点扼杀了他们的爱情。渐渐地,两人对这种约会不满了起来。他们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人们的议论和指点。望岛就说:等星期天,咱们骑马去草原。
柳南来到内蒙古后,还从来没有去过真正的草原呢。她对草原早就心驰神往了。
星期天终于到了,望岛又骑着马风驰电掣地往师部赶。在这之前,柳南早就等在师部门口,望岛骑马一出现,她就奔过去,望岛一用力把柳南提到了马背,打马扬鞭向草原深处跑去。正当他们的爱情顺风顺水的时候,一件料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77。胡一百来到内蒙古
按理说,柳南和胡望岛这么明目张胆地恋爱,是和部队的纪律有矛盾有冲突的,但有温师长做后盾,就都没有什么了。温师长一边袒护着望岛和柳南,一边在和胡一百打着埋伏,每次他打电话给胡一百汇报望岛的情况时,都说形势大好。胡一百就在电话那头激动地说:好哇,好,看来这小子让你给收拾出个人样来了。温师长就不失时机地说:首长,啥时候下部队来看看,小温想你呀。
温师长每次在电话里述说对老首长的想念时,击中了胡一百的软肋,他做梦都想下部队看看。
这天,胡一百终于抽时间带着秘书,驱车来到了内蒙古的军备师。他几乎没有在师部停留,便和温师长来到骑兵团。此时的草原,草长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