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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痛苦,又有谁能看得到呢?
她知道,让一个人把秘密一夕间暴露在阳光下,是多么的残忍,尤其那个人还是如此骄傲的他。
他在生气:“别乱猜。”
她看着他,无视他的怒气,开口说道:“你不是楚修文的儿子,对不对?”
她一直觉得楚家亲情淡薄,尤其是楚衍,他在楚家宛如一个过客一般,冷清守礼。
因为不是亲生,所以有着诸多顾忌,没办法像别人一样对长辈肆意宣泄痛苦和悲愤,所以只能戴着面具,隐忍的微笑着,哪怕别人打他、骂他,他能做的唯有沉默,在他还没有能力保命前,在他还没有办法奋力一搏前,唯有屈辱的隐忍着。
他。。。。。。是这样的吗?
白素没想到短短一句话会引起楚衍那么大的情绪反应,他目光阴沉,就连嘴角勉强维持的笑容都带着几分疏离。
“别逼我。”声音悲痛,却又夹杂着可怖之意。
楚衍从未这么跟她说过话,如今他说了,可见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有多么难以启齿。
她问,他避答,难过了她,也痛苦了他。
她看了他一会儿,在他身上有一种压抑感令人感到恐惧,白素意识到,除非他自己想明白愿意开口,要不然逼问只会迎来他的抵触。
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叹,在他阴霾的目光下,转过身,声音平淡:“我去洗澡。”
但手臂却被人使劲一拉,脚步踉跄间,整个身体已经措手不及的跌倒在楚衍的怀里、
他圈着她,抱得很紧,低头看她,幽深精湛的眸子一点点的逼近她的脸庞,在她逐渐加快的呼吸里,他开口说话了:“介意我的身份?”
这话说的模棱两可,甚至有些意味不明,但她就在他的怀里,能够感受到他说话时,紧绷的身体线条有多僵硬,他在紧张,亦或是他在压抑他的隐晦和愤恨。
“你呢?”白素淡淡的看着他,声音很低,如果仔细听的话,会发现她的声音里甚至夹杂着一丝哀柔:“你介意我介意你的身份吗?”
宛如绕口令一般,但他听了,嘴角竟含着笑意,那笑尽显悲凉,楚衍从不会这么笑的。
他和她脸庞近在咫尺,呼吸痴缠间,他眼神清幽迷离,近乎一字一字道:“如果我爱的那个女人不是你,也许我会过的轻松许多。”
白素微愣,启唇间,欲言又止。他说的没错,认识她之后,确实让他的处境变得越发艰难,她。。。。。。能说什么呢?
他专注的看着她,那么专注,似乎在研究她的一举一动都代表了什么含义,以至于那双藏储了万千心事的眸子里荡漾出来的都是那么一个她。
细看之下,她的眸子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但谁让我爱你呢?”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脸,细细的端详着,似自嘲,似悲哀:“世上女人那么多,我为什么独独迷恋上了这么一个你?”
那么绝望,那么咬牙切齿,白素听了心思怅然,嘴角笑容温柔,踮起脚尖,手指滑入他的发丝间,与他额头相抵:“下辈子如果你我生在普通百姓家,换我迷恋你。”
楚衍笑,笑容似喜似痛,“我不信来生,只信今世,我们这辈子好好爱,不管我是谁,你都不要离开我,可好?”
“好,不管你是谁,我是谁,只要你还愿意要我,那我就是你的。”
说完这句话,白素注意到一个小细节,楚衍喉结似是颤动了一下,于是白素的心,忽然就那么柔软了起来。
“即便我不是楚衍。”他问的僵滞。
“对我来说,你就是楚衍。”她温温一笑:“白素的先生名字叫楚衍,还能有假吗?”
他低头看她,眸子里仿佛洒落了万千星辰,修长的手指贴合着她的背,她甚至能感觉到从他掌心底下透出的热度有多惊人。
他很平静,他习惯用平静做伪装,哪怕心思剧痛,也能做到不动声色,这就是他丈夫的魔力,白素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把镇定和冷静早已修炼到了骨血中。
“很少听你说这么动情的话。”
她笑,手指下滑,紧跟着手臂环着楚衍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他很不安,辛苦维系那么多年的秘密,一夕间就那么被自己的妻子给揭露而出,对他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吧?
楚衍曾经说过,靠近白素,会让他情难自制。
白素的靠近,只会让楚衍在情难自制中添加几许疯狂。
楚衍唇很凉,最重要的是凉薄的唇,似乎天生为接吻而生。
白素对接吻有洁癖,跟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接吻,不排斥,但也没多期待;但楚衍是不一样的,跟他接吻的时候,她会心跳加速,有时候会紧张,会不知所措。
在旧金山的时候,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在客厅、餐厅里做~爱,只因那时候一个屋子里只有他和她,他们在激情最深处,紧紧的攀附着彼此。
他说:“我迟早会死在你身上。”
那时候不太理解这句话,现在想来,寓意很多,最露骨的一种,无非是缺少一只肾的他理应适当节欲,但他跟她在一起,就像他说的那样:情难自制。
他会给自己找借口,而且缝合的那么天衣无缝,令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来。
她不该引诱他的,但此刻,语言显得苍白无力,除了身体,她不知道她还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只是她设想了开头和结尾,却忽略了过程。
一个吻足以燃烧潜伏已久的***,他回吻她,啃噬吮吻中,潮润的舌长驱直入,直接攻城略地,急切中透着莫名的复杂。
她伸手去解他的衣服,他呼吸急促,将她抱在床上,看似来势汹汹,但却很轻柔,他俯低身体,和她目光沉沉的对视着。
“想要?”
“。。。。。。嗯。”
他似是笑了笑,滚烫的唇隔着她的胸衣吻上了她的乳~房,虽然隔着布料,但白素却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穿一样。
原以为他会继续下去,但他只是把脸埋在她的心脏位置,似乎在聆听着她的心跳,紧紧的拥着她。
泛着柔润光芒的大床上,他和她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寂静的空气里传来他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你说的对,我不是楚修文的儿子。”
顾维,有关于他的亲生父亲
更新时间:2013…11…2 0:03:10 本章字数:3327
结婚七年,从不曾在床上像如今这么亲密的搂抱在一起诉说着过往。
楚衍并不是一个习惯诉说的人,更多的时候,他只是浅浅回答,语调平淡,似乎在讲述别人的事情一般。
那么多的疑惑,原本积压在心头,似乎张嘴欲来,但真让白素开口说话的时候,她又一时语塞了。
楚衍也不急,掌心沿着她的背,温柔的抚摸着:“很难启口吗?”
白素迟疑开口:“或许,我不该逼你。”
“你是我妻子,如果你逼我,那也是我允许你逼问。”换言之,除了她,他不会给任何人逼问他的机会。
白素静静的看着他:“你说你不是楚修文的儿子?”
“嗯。豇”
“那顾维。。。。。。”是你亲生母亲吗?问这样的话,终究有些太伤人,白素想到了自己的身世,一时感同身受。其实她和楚衍从某一程度上来讲,有些地方还是很相似的。
“顾维是我亲生母亲。”相比白素的迟疑难定,楚衍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白素眼眸闪烁,屏住呼吸,一时竟忘了换气。
“吸气。”耳边响起楚衍清冽的声音,他眉眼深邃的看着她,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白素这才深吸一口气,但呼吸却隐隐有些急促。
“楚修文知道吗?”白素问的又快又急,顾维这是红杏出墙吗?给楚修文戴了一顶绿帽子?有可能吗?
“知道。”声音沉了沉。
“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直都知道。”
白素受惊了,这是她最贴切的认知。
“一直?”她不明白这个“一直”有没有什么时间限制。
楚衍微微敛眸,似在斟酌该怎么跟白素说,终是开口说道:“从我母亲怀孕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白素乱了,楚修文竟能容忍楚衍出生,他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总统大位?
“。。。。。。陈惠知道这件事情吗?”
楚衍听了白素的话,竟微不可闻的笑了笑。
她不解的看着他,她说错话了吗?
“你是谈判专家,以前你身为国务卿的时候,我把军事大权交到你手里,很放心。”他含笑看着她:“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你逻辑思维很缜密,想问题能够举一反三,但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有些凌乱,前后不知所谓。”顿了顿,楚衍叹道:“慌什么?”话语间竟含着丝丝缕缕的纵容。
慌了吗?白素清了清嗓子,这才问道:“。。。。。。你是LUTHERAN血型,和慕家有什么关系?”
“有点关系。”
这样的回答等于没回答。
“慕怀远是你亲生父亲?”白素神情紧张,问出心头疑惑。
楚衍闻言,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会这么想?”
白素分析道:“慕家长辈,现在只有慕怀远,所以他是你父亲的可能性最大。”
沉默几秒,楚衍沉声道:“我的确是慕家的孩子,但我亲生父亲并不叫慕怀远。”
有些出乎意料,白素好奇道:“那他是谁?”
“。。。。。。他死了。”虽然也是答案,但却答非所问。
楚衍父亲不是楚修文,也不是慕怀远,而是慕怀远的亲哥哥慕君翰。
在S国,楚家在政坛占据主流,而慕家则占据副流。
慕家人出入政坛定是功名显赫,到了慕怀远那一辈,其兄慕君翰因为生性洒脱惯了,不愿出入政坛,所以不顾家里反对,出任国家~安全局“幻影”特别行动大队长。
在安全局里面工作,身为特工,没有任务的时候,可以过自己的生活,自由随性;一旦有任务,就必须迅速告别家人,奔赴第一线。
这些任务里面,每一项都异常危险,更重要的是需要保密,不能向任何人提起他们将要执行的任务是什么?危险指数有多高。。。。。。
慕君翰并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男人,相反他沉着冷静,心中有着极其强烈的国家荣辱感,所谓正义在他的血液里奔腾,于是铸就了他非同寻常,却又极其短暂的一生。
在那个年代,但凡见过慕君翰的人,对他的评价大都千篇一律。
他们觉得,慕君翰是一个仗着家世好,容貌好,品行好就眼高于顶的男人,他英俊,他高傲,所以他看不上任何一个倾慕他的女人。但人活一世,有时候不是无人可爱,而是要爱的那个人还在路上,还未出现在他的面前。
慕君翰爱上了顾维。
顾维是谁?S国赫赫有名的政坛大家族,顾家曾一度被人誉为“天才之家”,从里面走出来的顾家儿女,一个个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所谓天才表现在各个方面,有人对数字敏感,有人对医学敏感,有人对化学敏感,有人对政治敏感。。。。。。
顾家有女顾维除了长得很美丽之外,才气很高,听说小小年纪就考上了美国加州大学,绘画天分极高,获奖无数。
可想而知,追求顾维者,自是车载斗量,数不胜数。
聪明美丽的女人过早走进天才之列,除了让她备受瞩目之外,必将注定她的精神世界很贫瘠。
顾维几乎没什么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