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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只不过她没想到这里面会有一个例外,那就是楚衍,他寻到这里,完全出乎白素的意料之外。
走廊里光线昏暗,人影嘈杂,楚衍牵着白素的手气定神闲,步履间沉着而又稳定。
可就是那样的速度,白素走起来却越发显得跌跌撞撞。
白素额头冷汗沁出,脸色更是苍白的很,只不过楚衍并没有看到艴。
“我们怎么出去?”她尽可能让语气听起来很正常。
“从酒店大门光明正大的出去。”楚衍紧了紧白素的手,声音低沉,淡淡掷下,“记住,你很欣赏Kiki,所以今天晚上我们才会低调捧场看秀。”步伐微转,走到电梯前停下:“乘电梯到大厅。”
“大厅里都是警卫,如果他们看到我们在酒店里现身,他们会怎么想?”白素说出自己的顾虑。
“我是楚修文的儿子,儿子难道还会暗杀父亲吗?”楚衍说话时,电梯门已经开了,牵着白素走进电梯,按下“1”数字键。
“楚修文知道你不是。”白素看着红红的数字,极其刺眼,在眼前晕染出一团红色的光晕来。
“随便他们怀疑,不重要。”从小到大,他都在楚家的怀疑和质疑中长大,早已习惯了。
只是……楚衍皱了眉,她的手怎么这么凉?
握着她的手,举到眼前,白素手背上的血迹转移了楚衍的注意力,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阴沉,微敛的睫毛遮住了眼眸中的寒潭之色,即便如此话语却尽显慌乱幽冷:“哪里受伤了?”
话落间,沉敛的眸光下,修长的手已经开始急迫的检查起她的身体。
握住他的手,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我没受伤。”
殷红的血迹入了楚衍的眸,觉得很扎眼,声音加重:“别骗我,手背上的血迹是怎么一回事?”
“是……”
“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果不其然有黑漆漆的枪口对准了楚衍和白素。
酒店一角,很多住客和会场宾客被警卫鱼贯送进大厅旁侧的大型会客室里,等待身份验证审查。
目睹楚衍和白素的那一刻起,警卫震惊不已。
大厅里一片死寂,没有人敢把枪口对准楚衍,尽管对于他和白素会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意外。
白素不得不说,楚衍之所以能够有恃无恐,是因为未雨绸缪。
“阁下,邀请您和夫人前来看秀,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我感到很抱歉。”说话的人是Kiki,从走廊通道里紧随而至,看到楚衍和白素,快步上前,打破沉寂,满脸的歉意。
楚衍伸手,制止了Kiki的话,眸光落在特工队长身上,皱眉道:“怎么一回事?”
对方回过神,看了眼四周,这才凑到楚衍身边,压低声音道:“先生,楚修文阁下不久前被狙击手暗杀了,根据探测,狙击位置被锁定在了这家酒店里。”
“我爸……”楚衍大惊,意识到声音太高,压低声音,声音急切:“我爸爸情况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现在应该还在急救,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务必要找到狙击手,不惜一切代价。”话语从楚衍唇齿间一字字迸出,字字含针。
“是。”
任谁都能看出楚衍生气了。
他很少生气,但并不代表他每次生气的时候都能隐忍不发。现如今楚衍眸色很可怕,阴沉的戾气浮现在眼睛最深处。
楚修文出了这种事,身为儿子难免仇恨狙击手。
“素素,我们先回楚家。”
白素知道,出了这种事,她和楚衍无论如何必须回楚家探望楚修文,不管他是生还是死。
只不过有时候知道是一回事,施行的时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对于白素来说,她关注的焦点是等一会儿她该如何面对楚家人。
对于楚衍来说,他关心的是白素手背上的血迹究竟是从哪来的?
其实何需问?外面的天气很冷,走出酒店的那一瞬间,白素喉间瘙痒,忍不住咳了起来,她伸手捂嘴,于是那些殷红的鲜血就那么顺着指缝缓缓流溢而出。
楚衍什么时候见人咳嗽能咳出鲜血来?看到这一幕,完全呆了。
白素也慌了,喉间腥甜,想要把血咽回去,反而适得其反,呛出更多鲜血来。
一向冷静自若的女人,开始变得惊慌失措,眼中酸涩异常,忍着湿意,仓惶的轻唤楚衍的名字:“楚衍,楚衍……”
她在害怕,害怕的那个人还有楚衍,现如今的他越是平静无波,胸腔中积压的不安就越是汹涌澎湃。
楚衍呼吸狠狠窒了窒,他终于明白白素手背上的鲜血是怎么一回事了。
“别怕,没事的,我在这里……”楚衍不由分说,一把横抱起白素,快步朝汽车奔去,发颤的声音是在对白素说,更是在对他自己说。
“回素园,给乔梁打电~话……对,给乔梁打电~话。”楚衍思维完全被打乱了,就连说话也开始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不,不回素园,去楚家,不能让楚家怀疑你……”白素虚弱的劝阻楚衍,身体微微发抖:“楚衍,我没事的,我们先去楚家……我不能连累你。”说到这里,喉咙里已经有了哽咽之意。
易笙和徐泽见白素下巴上都是血吓坏了,待楚衍和白素上车,易笙连忙发动引擎,离开了酒店。
楚衍把白素抱坐在怀里,拿出手绢给她擦嘴,这个沉稳的男人,此刻手指都在隐隐发抖着。
“告诉我,哪里不舒服?”声音又快又急,她身上明明没伤啊!
“呜……”
易笙和徐泽没有想到,白素会忽然间痛哭出声,在此之前,他们从未听白素那么绝望的痛哭过,听得人心都揪了起来。
好像隐忍了太久,那些来自身心的疼痛达到了濒临点,所以才会在忍无可忍时爆发而出。
她紧紧的环着楚衍的脖子,像是一个在外受了委屈的孩子,现如今抱着父亲肆意宣泄着她的痛苦,那么悲戚,那么绝望,有无尽的泪沿着楚衍的脖子缓缓流淌而下,湿漉漉的……
“没事了,不会有事的。”楚衍抱紧怀中的女人,此刻除了给她温暖和怀抱,他还能给她什么?
“把灯关了,关了……”白素声音带着哭腔,她该有多狼狈啊!她怎么忍心让他看到这么狼狈的她?
“灯关了。”楚衍急急安抚她,连带对易笙的吩咐都充满了厉色,生怕晚一秒,就会激起白素情绪反弹。
“楚衍,你别离开我,我只有你和墨墨了。”
“楚衍,一切都是假的,没一样是真的。”
“我为了一场闹剧,都牺牲了什么啊?白荷死了,我的手废了,废了……”
“为什么不恨?别指望我不恨……”
白素早已泣不成声,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视野内一片昏暗,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正在狰狞的撕扯着她的灵魂,传达出撕心裂肺的痛楚……
“楚衍,我不是白毅的亲生女儿,也不是陈希的女儿,我很有可能是……很有可能是楚锦秋的女儿……”
耳边女子声息脆弱,楚衍如遭雷击,就连前座的易笙和徐泽均是脸色发白。
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辆硬生生停了下来。
一时间,车内气氛死寂到了极点,只有急促紊乱的呼吸声和白素逐渐虚弱的哭泣声寂寞响起……
守护,爱情不足以改变命运
更新时间:2013…11…13 23:03:49 本章字数:3325
那么冷,那么静,宛如世界末日席卷而来,种种情绪蔓延,仿佛在瞬间就能被黑暗拖进地狱最深处,逐渐吞噬掉赖以存活的求生***。
楚衍呼吸凝滞,血液犹如在冰川里封存过一般,流淌在身体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寒冷和余悸。
白素在发抖,他的手也开始发颤。
眼泪一滴滴的砸落在楚衍的肌肤上,砸的他胸口处传来一阵揪心的疼。
有人说楚衍好比是圣人,很少发怒,很少情绪失控,他有时候完美的像是站在云端的神祗,情绪把控完美,令人挑剔不出丝毫毛病来。
说这些话的人并不了解楚衍,他对情绪的把控度的确很高,但并非因为家教和身份,主要是因为他的身体。
他不宜动怒,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通常,像楚衍这种人最好能够对别人绝情,对自己时刻保持“私情”,否则情绪伤身,到最后受罪的那个人只能是他屮。
白素说她有可能是楚锦秋的女儿,声音很轻,那么轻……似乎稍加不注意,就会烟消云散。
易笙短暂回神,重新发动引擎,只是放在方向盘上面的手指开始一点点的缩紧,看了一眼徐泽,他的脸色亦是十分难看。
车内沉寂,似乎所有人都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没有人想要打破这份寂静,正确的说消息来得太突然,一时间都被吓懵了。
“素素……。”终究还是楚衍率先开了口,原本想问清楚怎么一回事,却等不到白素的回音。
白素呼吸很微弱,好像随时都会被一只无形的手给掐断一般。
“素——”
白素手臂忽然下垂,楚衍呼唤声被生生遏止。
宛如一盆冷水沿头浇下,从头到脚,冰凉刺骨。
短短一瞬间,楚衍后背上竟冒出一层冷汗来,心脏似乎能够转瞬跳出嗓子眼。
“素素——”
楚衍大声呼喊,眸子里都是血丝,沉凝盯着眼眸闭合的白素,眉头深锁,眸色惊惶不安。
那一刻,历经两年之后,楚衍再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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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衍最终没有回素园,而是去了皇家医院。
病床上,白素肤色苍白厥冷,昏厥之后,伴随着呼吸加快,血压下降,甚至一度出现了脉搏微弱。
白素不是吐血,她是咯血,量多,喉咙不自觉就会发痒,伴随着血腥味,咳嗽时致使血液呛出,属于食道静脉曲张破裂。
乔梁眸色深凝,忧色浮动:“食道静脉曲张破裂很严重,这几天她醒来后大概还会频繁呕吐,最好暂时禁食。”
素素这种情况已经算很好了,有些人发生这种情况之后,会有大量鲜血突然咯出,最多可达200~300毫升,病人因为恐惧昏倒,也出现过不少。
“阁下,我需要给素素打针……”乔梁走过来,看着楚衍有些欲言又止。
自从楚衍把白素送到医院之后,就一直守在她身边,不肯松开她的手,现如今乔梁是没办法了,所以这才无奈出口。
“……什么针?”微敛的睫毛,遮住了楚衍沉寂漆黑的双眸,声音含着淡淡的沙哑和撕裂。
“镇静剂。”见楚衍没有松开白素的手,乔梁忍不住补充道:“我担心素素醒来后会焦躁不安,精神紧张,所以打算给她注射安定5~10mg肌注,对止血有效。”
又是好一阵沉默,楚衍似乎没听到乔梁都说了什么,他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垂着头,遮挡了所有的表情和思绪,令人难以窥探一二。
“阁下……”事关白素的身体,乔梁难免有些焦急。
这一次,楚衍终于有了反应,他缓缓抬头,不多短短一个多小时而已,他的眼中竟布满了血丝,仍然握着白素的手,但却帮她把袖子捋高,露出白皙的手臂来,有淡漠沙哑的声从他的唇齿间淡淡溢出。
“注射之前,抽一些她的鲜血,DNA你来做。”此事不宜声张,不可能让鉴定科来做,为了防止消息走露,最好还是交给乔梁去做。
乔梁还不曾知道其中曲折,听了楚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