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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设置了自己的遥控装置。当他们按动遥控时,灯亮了,我按下我们的遥控,这造成了大量的浓烟,很浓的烟,在浓烟过后4秒钟爆发出火光,一大团火光。烟雾很浓,它笼罩了整个停车场。”
邦德还记得,而且又一次历历在目。首先是一股浓烟。然后是火光,接着是一声可怕的巨响。
“这就是为什么我冲到前面去的缘故。我们认为如果他们相信我死了,他们会采取行动——他们确实这样做了。一旦我按下了遥控,我穿过烟雾,进入了墙的另一边。在那个高高的金属匣子里,我们有另一个遥控,连接着真正的雷管。爆破经常有一个时间差,所以他们和你一样都以为我已经被炸成了碎片……”
“但你是被炸成了碎片呀,他们发现了残肢。”
她避开了他的目光。“是的,这是件最令人不快的事,最可怕的事情。我要为此做许多忏悔祷告,弗朗哥的人盗了一个墓,我不想谈这件事。”
“你还活着,比阿特丽斯,亲爱的。这才是我关心的最重要的事。”
“事实上,詹姆斯,这确实重要,但是还有更重要的。你必须回到军舰上去,即使在眼下也可能发生可怕的事。我们虽然有人在监视,但我们并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或者他们打算如何干,你一直有人跟随着,顺便说一下……”
“在这儿被跟随?”
“不,是爆炸事件以后。到他们设在欧洲大陆的那个地方,我们还拍下了巴沙姆·巴拉基的第一张照片,我们认为他就是BAST的蛇身。这个头目,他打算对现在在你们舰上的三个重要人物做一些相当可怕的事。”她将一张照片从桌面上推过来,那是自称是托比·莱伦伯格的诺桑格指挥官的照片。
“他是巴拉基?”
“是的。”
“哎,老天,如果那一切都是假的,为什么就没人对此做点什么呢?你们为什么不把我弄出去呢?而且你们还可以把巴拉基一伙一网打尽。为什么,比阿特丽斯?”
她对他淡淡一笑。“为什么,可不是吗?我试过了,詹姆斯。我努力地试过了。对我来说,这样做是再应该不过的事了。”
“那么你们为什么……?”
“M驳回了这个想法。 他说对你的处境务必万分慎重,整个诺桑格基地都在严密的监控之下, 但是M说我们要将计就计。他说的很有道理,他要利用你被劫持,以及整个诺桑格的人员被劫持的消息作为一个杠杆。”
“什么样的杠杆呢?”
“他认为首相、美国总统和戈尔巴乔夫一旦嗅到危险的气息就会取消这个计划。他——就是M——把一切报告了首相, 说明了危险,以及在确保他们的安全方面的种种困难。但是——”
“但是她不听,”邦德补充道。
比阿特丽斯点点头。 “她撇开一切不谈。甚至当着M的面给美国总统打电话,他们的理由是这项活动是紧急的、重要的、不能推迟或取消的。她撇开一切危险不谈,而其他几个则跟着她,就像绵羊一样。”
“这倒是很形象,知道巴拉基现在在哪儿吗?”
“我们不太清楚,可能在直布罗陀,也可能在更近的地方。现在你知道了,你必须回去了,你还必须尽快把撒切尔夫人、美国总统和戈尔巴乔夫先生弄下军舰,远离那艘军舰。”
邦德的嘴里嘟哝了一句。
“什么?”比阿特丽斯问道。
“如果你不是猫,那么——”
“当然。你以前不知道这一点吗?这也是你必须回去的一个原因。一旦我们找到巴拉基,我会接近他,在巴拉基周围你会找到我。”她举手按了按墙上的按钮,麦克·卡特出现在门口。“该走了吗?”他几乎是感激地问道。
“我已经将我们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了,麦克。”
“你的小艇没有等你。”卡特看着邦德说道。
“不,不,我和奥姆斯利约好了联系暗号,你们和军舰有联系吗?”
“当然有。没有通话联系,只有电子联络。”
“好的,发出——鸣鸟要求小艇来接,你们会接到黄猫头鹰的回答。如果他们的回答里没有黄猫头鹰,那我估计就会有一场搏杀。”
他站起来,她绕过桌子来到他的身边。邦德第一次看到她戴着形状像盾牌的黄金和钻石扣子,那是他在圣诞节那天赠给她的礼物。他把她搂住,吻她的头发,吻她的唇。“如果你要接近巴拉基,一定小心,比阿特丽斯,我亲爱的。”
“你只管让那些重要人物离开‘不可征服号’。然后我们两个一起去对付巴拉基,我要和你在过一次圣诞节,詹姆斯。”
“也许再过许多圣诞节。”
卡特回来了,在门口轻轻咳嗽了一声。“你没事吧,长官。答复是:即派小艇接鸣鸟,黄猫头鹰在等……”
“谢天谢地。”邦德又吻了她一下,然后迅速离开,不再回头。他在这种场合很少回头,他总觉得那样会给人带来坏运气。
小艇响着马达已经在台阶旁等候了,在艇上一名一等女勤务兵在等着扶他上船。
“舰长表示歉意,长官。他不能派那名水兵回来接你,那个水兵不得不到看护舱去,他有点不太舒服。”
邦德记起来了。“他在来的路上就似乎不太好。”他跳上船,向卡特挥手告别,他站在码头上直到他们驶远了才回到车里。
10分钟后,卡特回到了基地里的矮房子。比阿特利斯在屋外等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哦,老天爷,麦克。”她的声音几乎升到了歇斯底里的高度。
“看在上帝的份上,什么……?”他开口问道。
“他们抓到了他们。”
“抓到了谁?”
“撒切尔、布什和戈尔巴乔夫。伦敦的外交部在10分钟以前接到一个电话。并要他们将这个消息传达给他们在华盛顿和莫斯科的同行。电话是一个男人打来的。他们认为是从伦敦打来的。他给了他们一个代码——蝙蝠血——并且说这三个国家领导人将被监禁在‘不可征服号’ 上。 不向新闻界发布任何消息,他们的要求是6000亿美金:每个国家领导人2000亿美金。”
“光要钱吗?还有别的吗?不需要释放罪犯吗?没有诸如此类的要求吗?”
她摇摇头, 咬着嘴唇。“就要钱,期限是到我们的时间3点整。如果到那时还不答应他们,他们将要给我们作一些烟火表演。如果我们的军队有任何接近‘不可征服号’的迹象,他们将杀死他们三人中的一个。”她焦虑万分。“怎么会呢?他们怎么会……?”
“我们是否试过和军舰联络过呢?”
她只微微点点头。“没有任何答复,除了电子装置的响声,没别的。‘不可征服号’已经向别的军舰发出了信号,命令它们远离它。”
小艇靠上了从左舷前主甲板放下的升降扶梯。一等女勤务兵用铁钩紧紧钩住扶梯,邦德爬上了摇摇晃晃的梯子。
当他们接近“不可征服号”时,他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出了一些他无能为力的事。现在他爬上了主甲板,看到那里除了飞机和直升机外,空无一人。
他的直觉或是真确,或是在捉弄他。不管怎样,他伸手去取别在身后的勃郎宁手枪。他还没能握住枪把,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要我就不这样做,詹姆斯。把你的手拿开。”
他扭头看到克洛弗·彭宁顿,左右各有一名女勤务兵,从一架鹞式飞机后面走出来。这三个女子都拿着自动手枪。
冷静点,他想道,要非常冷静。
“你好,猫。”他微笑道。
第十七节 睡美人计
其中一个女兵走上前来从他背后缴下了勃郎宁手枪。
“把他铐起来,守住他,”克洛弗对她说道。“呃,詹姆斯,黄猫头鹰允许你上船了吗?”
“是的,你是怎么搞这把戏的?”他问道,对自己的声音十分坚定而略感吃惊。
“那个老笨蛋作了个笔记并将它放在他的床头柜上,就是这么简单。”
邦德感到手铐嵌得很紧;冰冷的钢铁嵌进了他的手腕,他仍然感到迷惑不解。“这究竟是怎么搞的,克洛弗?”
“把他带到我的船舱去,”她对两个女勤务兵命令道,她们像男人一样推着他,带他走下升降扶梯,来到前舱,穿过狭窄的过道来到舰长的日舱,粗暴地将他推到一把椅子上。
克洛弗叫这两个女勤务兵去干别的事。 “过5分钟我会叫你们的,我要你们将这个人好好看管起来。”她走到舰长的办公桌后面坐下,看着他。“你看让女人作男人的事多么轻而易举啊?”笑容仍然是那么迷人,丝毫没有威胁或是邪恶的样子。怒骂和恶意都是彬彬有礼的。克洛弗看上去和其他前途无量的上流社会的女子并无二致。
“周围没有人,这是很明显的。”邦德的脑子里反复思考着他能干什么以及这个大副彭宁顿究竟是怎么接管这艘军舰的。“这艘军舰上有两千多人呢,”他强装笑脸。“14个女兵怎么接管这艘军舰的呢,因为看上去你们好像已经把这艘军舰接管了?”
“正确地说是2018个人。喔,是15个女兵。我们把萨拉·迪利算上。当然,她是个杀人狂,但是干这种事她还挺有用。”
“怎么会呢?”他又问道。
“因为一切都是事先周密计划好的,为了执行计划,我们都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我的女兵在全舰上下都安插了工作——包括厨房。”
“食物?”
她点点头。“还有饮料,你真不该下船去,詹姆斯,我为此还真有点生气呢。你今天早上是否感到特别口渴?”
他想起了在基地痛饮橘子汁的情景,以及那种想喝水的不正常感觉。“啊。”
这个漂亮女人又笑了。“啊,确实。昨天所有的食物和饮料里都含有一种物质,会使人今天早上口渴难忍。”
“那么今天早上?”
“你今天早上下船去罗塔前什么也没有喝。如果喝了一口咖啡,你就会在20分钟内变得迷迷糊糊,并在半个小时内昏睡过去,我们称之为睡美人计。当然,也有一点小问题——你是他们中的一个——但我的女兵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一切的。除了你,所有的人都被催眠了。”
“这东西对人有多大危害呢?”
“这东西?哦,我们在食物和饮料里加的这种药物吗。詹姆斯,它就像驴子一样踢人。使人失去知觉,里面含有大量的三氯乙醛水合物,但是它经过提炼,除掉了气味,没有副作用。蛇身花了大量的资金将这种东西制成很高的标准——喔,危害很小,甚至没有危害。”
“听起来蛇身还是个小小的魔术师呢。”
“碰巧,他就是个魔术师。不管怎么说,詹姆斯,整个军舰上的人都将失去知觉,至少3天。”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钱,能使这个世界和社会保持公正的钱。”
“一大笔钱?”
“每个重要人物2000亿——”
邦德不禁大笑。“克洛弗,难道巴沙姆·巴拉基真的如此天真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难道不明白这与一般劫持上层人质的情况不同吗?”
“为什么不同?三个世界上最强有力的政治家——”
“是的,你们要用他们换钱吗?根本不可能。当然,他们的国家会把你们追到天涯海角,但没有人会付钱去赎回政治家。你难道不明白吗?这是不可能的事。俄国人会耸耸肩,反政府力量会露头。美国人会做出一些愚蠢的事,诸如先让副总统上台,然后从头开始一场马戏。英国人吗?呃,撒切尔夫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