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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担保。 ”M模仿邦德的口气,发出了难得的一笑。“对你有好处。将那些令人不快的化学添加剂全都从你的血流中清除掉。你每天所吃的那些精致的食品迟早会让你送命的。”
戴维森太太帮着她的丈夫摆上了非常对邦德胃口的简单饭菜——特别是山葵酱,切得很粗,是戴维森太太亲手作的。“专门用来疏通你的静脉的,”M发表着高见。“这是那些眼下风行一时的华而不实的奶油制品所望尘莫及的。山葵酱,其味无穷。”
等到又剩下他们俩时,邦德慢吞吞地道出了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我能否知道,先生,究竟为什么我们要把15名皇家海军女子勤务兵送上‘不可征服号’呢?我和所有的水手一样迷信,所以我个人认为这是个坏兆头——女人登上军舰。”
“不单是迷信,我要说你还是个顽固的大男子主义者,邦德——不管大男子主义者的涵义如何,如果要问我,那应该是贬义。但你问了一个更狡诈的问题。问了一些甚至是你不该知道的事,我不知道现在告诉你对不对。当然,在你去执行登上‘不可征服号’任务前,我是要告诉你的。”他又吃了一些烤牛肉和一大勺山葵酱。“我要说的是俄国人至少要带上一名女性的随员和他们一起来。但是一名俄国女人不等于15名皇家海军勤务兵吧,对吗?”
“差不多。”邦德跟着他的上司学,吃了几块牛肉。
“那么, 就这样吧,007,记住,这是真正高度机密的事,其机密的等级可能是没有先例的——至少在和平时期是如此。”
他讲了一个半小时之久。 邦德对M所说的话从起初的惊讶变成了深深的忧虑,在其后的数周内一直缠绕着他。
那天晚上6点, 詹姆斯·邦德在切达毫不掩饰地换乘了汽车,动身返回在尤维尔顿的皇家海军空军基地。现在他已经了解了整个情况,明白了那些通过BAST所采取的偷偷摸摸的行动已将他推到最困难最危险而又不得不接受的使命之中。
当邦德和M在温莎公园附近的宅子里会晤时, 在普利茅斯进行着另一个偶然的会晤。一名下级工程师军士,离家24小时,在一家不熟悉的客栈打发了午餐时间。这是星期天,嗜酒者往往容易在午餐前过量,但这个人是个例外,他只按平素的酒量喝。等到该起身离去时,他只是有一点“快活”,虽有些晕晕乎乎,却没有出洋相。
他还结识了两个朋友。
军士虽不住在普利茅斯,但却和其他海员一样,对这城市了如指掌。星期天的普利茅斯对于一个在海港没有姑娘的海员来说往往是寂寞的,而这个特别的人的姑娘就是和他结婚15年的妻子,她住在伦敦,因为她在那儿有一份好工作。新朋友是两个平民百姓,他们在酒吧开始与他攀谈。一个叫哈利,是一家专为涡轮机提供重要部件的公司的代表,所以他和军士有着一些共同语言,另一个叫毕尔,也是一名代表——为一家光学纤维专业公司服务。哈利和毕尔是老朋友,因为他们每次出差到普利茅斯来时都住在同一家旅馆。
军士有他们两个人为伴感到非常高兴,他发现他们交谈的主要内容特别富有刺激性——美酒、女人和船。所以他邀请他俩同他一道吃饭。“吃完饭后,我的老朋友,我打算去找一个漂亮的黑贩子。”这里所说的“白贩子”实际上和贩毒没有任何关系。这是老海军为姑娘取的代号;通常是指为金钱出卖贞操的女子。包括专业的和业余的。
“喔,我们大可助你一臂之力,”哈利说道。“毕尔和我,我们经常到这儿来住。你可知道我们的业余爱好是什么?”
他们美美地享用了一顿午饭,他们的交谈三句不离本题。“这种事如果被你老婆撞上,她会怎样?”毕尔问军士。
“她会叫我出乖露丑的。她会叫她的兄弟来对付我,这是肯定的,她的兄弟全是些亡命之徒。”
他们将他带到一家小夜总会,他俩都是这家夜总会的会员。这里有好几个年轻妞儿供下士挑选,她们全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样。军士不禁感叹:这一辈子在普利茅斯的大街上和夜总会里从未见过如此招人喜爱的“白贩子”。
“那是因为你没有找对地方,”哈利笑着说道。“任选一个吧,布莱基。随便哪一个都行……”
“如果你嘴馋的话,也可以多选几个。我们付帐,伙计。”毕尔笑道。
军士挑选了一个年方16的金发小妞,但显然她干这行的经验远远超过了任何同龄的少女。
摄像机就隐藏在一副经常进行这种偷拍的双面镜后。军士和这个小妞一起厮混了将近两个小时后,连称“颇有情趣”,离开了夜总会。
哈利和毕尔邀请他在他们的旅馆共进晚餐。晚餐时,他们计划下个周末也要在一起度过。然后他们的话题转向了海军舰艇用的涡轮发动机,军士在这方面不愧是个专家。
第五节 圣诞木马
11月底,监听站又一次捕捉到“健康来自力量”这一隐语。电脑锁定了这一暗语,24小时之内抄本就送到了M的办公桌上。
这一次说话的又是阿博·哈玛里克和巴沙姆·巴拉基。
“你肯定这个海军人员邦德对我们如此复杂的行动不会造成任何威胁吗?”巴拉基说道。
“我喜欢知己知彼。”哈玛里克的声音几乎像是在耳语。“邦德不仅仅是皇家海军的一名军官;皇家海军也没有头脑简单的军官。这人有着非同凡响的经历,我的资料告诉我,他将作为一名特殊的联络官被派到船上去。”
“是精心选择的保镖队首领吧?”
“有可能。”
“那么你是认为他足以对最终的计划形成致命的威胁啦?”
“我把它视为一个军事机遇。机会来了,可我失败了。”
一段长长的停顿,然后巴拉基又说道。“好吧,阿博,我相信我们的‘输’行动的其他部分进行可以,不会有什么危害。除了兄弟会的总政治目标外,我还有大量硬通货被冻结。我从不否认这里头有财经问题。我对兄弟会坚信不移,并将它看作建立一个崭新的、更加公正的世界的唯一途径,我还在考虑为自己建立一个经济缓冲区,当然,兄弟会如果没有我的支持是一事无成的。愿这计划的下一部分能顺利执行。”
“下个周末就能看到大功告成。我们已经精心安排了我们的人,你无需为此担心,一切都会顺顺当当的。”
“那么,那个邦德怎么办?”
“也许除掉他是个好主意。他以前是英国情报部门的成员,一度是个干练的刺客,直到英国对行刺不再有胃口为止。但他是个富有经验的、很好的领导人物,一个需要认真对付的人。毫无疑问,他将率领一帮人保护登上‘二号鸟巢’的三巨头。”
“如果我们在事件之前干掉他呢?”巴拉基停顿了一下。“如果我们除掉他,他们是否会另找一名和他一样有能力的人来取代他呢?”
“他们会找人取代他。”哈玛里克有点拿不定把握。“但不可能有和他一样的才干。我认为邦德是超群出众的。”
又出现了一次长长的停顿,窃听装置捕捉到一阵喧闹声,有山坡上牧羊人的声音;有一些人,估计是仆人或保镖的争吵声。
“下个月他们将举行他们的圣诞晚宴。”巴拉基突然厉声并带威胁性地说道。“找出这人在什么地方过圣诞。我要把他交给‘野猫’。那样我们失败的可能就会少一点。”
M在他俯瞰摄政公园的办公室里注视着正在读抄件的比尔·坦纳。 坦纳是个一目十行的读者,但M还是着急了,手指不停地敲打着办公桌面。
“这么样?”当他的参谋长读完后他厉声问道。
“他们的消息太灵通了,”坦纳果断地说。“简直失去了控制。我想你应该建议重新考虑。下令取消整个计划。”
M咕哝着。 “嗯。但是,参谋长,你认为我们的建议会被采纳吗?此事非同小可,取消计划是要担风险的呀。”
现在轮到比尔·坦纳咕咕哝哝了,他朝他最喜欢的窗户走去,俯瞰着下面的公园。“我理解这个问题,先生。但是如果最糟的事情发生——”
“我们最好的办法是根本不让它发生。继续让邦德干。你听到巴拉基提到圣诞节了吧。我们何不将计就计?来个引蛇出洞呢?”
“你是说让邦德作诱饵?”
“不如说是作掩蔽马,坦纳。当然首先要问问他。是的,安排一次会晤,要确保绝对的百分之百的保密。明白吗?”
“我懂了,先生。”
“野猫。 ”M独自沉思着说道。“BAST,有毒蛇身躯的三头怪物。人头、蛇头和猫头。那野猫,坦纳。”
“莎菲·勃黛,是啊?”
“档案里有些什么记载?”
“很少,先生。我们仅知道她曾经是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成员。有可能她曾在摩萨德当过几年潜伏特工,他们要么怕丑,要么是对他们的复仇计划过于严守机密,所以没有她的任何照片。我们只知道勃黛大约29或30岁;我们还知道她很迷人,是个从事各种机密活动的专家。但我们没有照片,也没有切凿的材料。”
M又发出一阵咕哝声。“他们对邦德还很了解哩。他的弱点始终是在女人方面。看来要跟他好好谈一次。尽量再收集一些有关勃黛这个女人的资料,哪怕通过摩萨德也行。我知道他们是很难对付的,但你要尽力而为——要格外谨慎小心地安排我们的会晤。”
坦纳点点头,带着坚毅的神情离开了办公室。
尤维尔顿的鹞式飞机改装训练变得更为紧张。邦德每天都要进行飞行训练,每天都被推向一个新的极限——不仅是投弹训练,而且还要作为战斗机驾驶员进行训练。
首先在模拟器上,接着便到更加危险的实战环境中,他练习空战技术——有时是与他的指导者或训练班同学驾驶的战斗机一起进行训练。
在一天之中他要作诸如高空翻滚、筋斗翻转、侧翻等高速的令人腰酸背疼、精疲力竭的演习,还要作按喷气式战斗机进行修改的伊麦尔曼式筋斗翻转动作,即依靠飞机翻滚来改变航向,不是像传统的伊麦尔曼式筋斗翻转那样让飞机作半筋斗翻转,翻转后还原,而是在高速垂直爬升中翻滚转变方向。
此外,还有专门用于鹞式飞机的训练演习,按航线直飞陡升训练。鹞式飞机有着垂直升空的能力,也有侧移离开其正常航道的能力。这绝对是空战技术中的一项革命,但是改装训练班的驾驶员们在学习了如何直飞陡升之后,一名福克兰战役退役驾驶员给他们道出了实战经验。
“报界对直飞陡升作过许多介绍,”驾驶员在封闭课堂上对他们讲道。“但我认为谁也没用过这种方法。我看到杂志里的文章和图片说鹞式飞机可以先让敌机从它的屁股后面把它咬住,然后突然升高使敌机打空。”这个驾驶员,一位年轻的中尉指挥官苦笑了一下。“你绝不能让别人咬住你的屁股,那太危险啦。再说,直飞陡升会使你的速度减慢,那是它的一大功能。我个人认为,它只可用来改变我飞机的位置以便更好地打击敌机。别去琢磨突然升高让敌机打空。如果有敌机咬住你,无论你怎么躲,它都可能把你打掉,除非他是从远程之外发射导弹。当今的空战仍然主要是速度的较量,以及远距离交火。依靠你的雷达和雷达自动跟踪吧。热敏追踪导弹即使是从远程之外发射也能把它打掉,或是你被打掉。